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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汉道:“‘南令’那独子,被‘南令’自己带走了。”
黑衣客眉锋为之一皱,左车怒声说道:“少主,这匹夫分明言不尽实……”
黑衣客一摇头,道:“左伯伯,别动气,让我再问问他……”
顿了顿,目注赶车汉子接问道:“那‘南令’现在何处?”
赶车汉子道:“昨夜还在‘洞庭’,如今不知往……”
黑衣客一怔说道:“昨夜还在‘洞庭’?”
赶车汉子吃力地点头说道:“不错,另外还有‘东邪’,‘西魔’,‘北旗’……”
黑衣客诧声说道:“另外还有‘东邪’,‘西魔’,‘北旗’?”
赶车汉子点了点头。
黑衣客道:“这怎么可能?”
赶车汉子道:“不信你找着他三位问问就知道了。”
黑衣客诧异欲绝地张口不语。
左车浓眉轩勃,道:“少主,以老奴看……”
黑衣客一摇头道:“左伯伯,让我再问问他……”
一顿,接问道:“你这辆车要到哪里去?”
赶车汉子道:“要往‘长沙’去。”
黑衣客道:“到‘长沙’干什么去?”
赶车汉子道:“送‘东邪’的女儿……”
黑衣客一震,急道:“怎么,厉姑娘在那辆马车上?”
赶车汉子点头说道:“正是。”
黑衣客目中寒芒暴闪,道:“厉姑娘怎么会落在你们手中?”
赶车汉子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黑衣客目光一转,霍地站起,道:“左伯伯,咱们追那辆马车去。”
地上赶车汉子急道:“喂,喂,你说过……”
黑衣客微一摇头,道:“非我食言,也不是我不救你,实际上你已毒入骨髓血脉,纵然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赶车汉子道:“我不信,你分明……”
黑衣客截口说道:“你既是他们一伙,难道不知道他们那淬毒暗器的厉害?”
赶车汉子机伶暴颤,脸色惨变,闭目不语。
黑衣客一叹说道: “话是我说的,我不能不伸伸手,至于能活多久,那要看你自己造化如何了。”
抬手一指点向赶车汉子胸前,然后轻喝说道:“左伯伯,走。”
偕同“铁面巨灵”左车,双双纵掠而去。
飞驰间,黑衣客悔恨地道:“早知道我说什么也要拦那辆马车……”
左车道:“少主不必自责,找这大一辆马车谅必不难,何况更有蹄印轮迹可循,老奴以为不出半日……”
黑衣客叹道:“但愿如此了,只是厉姑娘又怎会落在他们的手中呢?”
左车道:“老奴以为并不值得奇怪,连‘东邪’、‘西魔’、‘北旗’全都落在了他们手中,厉姑娘自然难免……”
黑衣客一怔说道:“左伯伯,您以为他三位是……”
“该是。”左车点头说道:“否则他三位岂会跟那位‘南令’在一起?”
黑衣客道:“这该有几种说法,第一,‘东邪’、‘西魔’与‘北旗’都跟那位‘南令’暗中勾结,我以前所遇是一套阴谋……”
左车摇头说道:“少主,据老奴所知,他三位绝不是那种人。”
黑衣客道:“但愿不是,否则那就太可怕了……”
顿了顿,接道:“第二种说法,那位‘南令’,就是真的‘南令’……”
左车猛然摇头,道:“少主,那更不可能。”
黑衣客道:“那为什么他自己承认是‘南令’,人人也指他是‘南令’?”
左车道:“少主明智,分明那是嫁祸,至于后者,那也许是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不知他的真面目。”
黑衣客沉默了一下,道:“左伯伯,您认为绝不可能么?”
左车决然说道:“就是杀了老奴,老奴也绝不相信主人是那种人。”
黑衣客默然未语,半晌始道:“夜袭‘祝融’的是‘南令’自己,掳却‘南令’之子的也是‘南令’自己,这些事诚令人费解,而曾几何时您却又说我是……”
左车点头说道:“没错,绝没有错,您是老奴的少主。”
黑衣客道:“那我怎又成了费……”
左车摇头说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巨目寒芒一闪,急接道:“老奴斗胆,您看会不会是……”
黑衣客淡淡截口说道:“左伯伯,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我可以告诉您,我跟您那主人一样地相信我的父亲。”
左车道:“可是少主明明是……”
“左伯伯。”黑衣客淡然截口说道:“等我亲身证实之后,再说不迟。”
左车忙道:“是,老奴遵命。”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两个人绕若洞庭已走了一大段,抬眼前望,轮痕蹄印仍然明显而清晰地往前延伸着。
黑衣客皱眉说道:“这辆车会跑到哪里去?”
左车道:“禀少主,只消顺若轮痕蹄印追下去,何愁追不上……”
黑衣客摇头说道:“左伯伯,怕只怕那两个匹夫赶在了咱们前头。”
左车神情一震,道:“这倒有可能,少主那么咱们得快一点。”
黑衣客一点头,道:“说得是……”
话声中,身法更疾,真如两缕轻烟,随风飘动,飞一般地向前驰去。
第五十八章
又过了片刻,八百里烟波浩瀚的洞庭已被抛在身后,左车忽地抬手前指,叫道:“少主,快看,那不是那辆车么?”
黑衣客微一点头,道:“左伯伯,我看见了,只是那还远得很。”
不错,那辆车的确还远得很,由这眺望过去,那辆车只有拇指般大小,仅仅能分辨出那是辆车。
左车道:“少主,老奴觉得它正在缓缓驰近。”
黑衣客点头说道:“是的,左伯伯,它并不是在飞驰,因为车后未见有尘头扬起。”
左车道:“这不像是那两个匹夫赶在了咱们前头。”
黑衣客点头说道:“不错,左伯伯,要是的话,决对不会是缓缓驰进了。”
左车皱眉说道:“老奴怀疑这一辆是否适才那一辆。”
“该是。”黑衣客点头说道:“咱们一路赶来,别无轮痕蹄印。”
左车道:“那么就是那两匹套车的马车静了下来。”
说话间,距离已拉近了不少,如今可以看得很清楚,前行那辆马车,确是适才那一辆。
而且,蹄声得得,车声辘辘已清晰传入耳中。
不过,除了那得得蹄声及号辘车声外,那有一种声音同时传人耳中,那是歌声,竟然是歌声。
那不是悦耳,动听,其声婉转的歌声。
而是一个扯着嗓子,荒腔走板,字不正,腔不圆,类似大叫的歌声,而且,声音显得有点苍老。
两人诧异地互视一眼。
左车冷笑说道:“赶上去看看,就知他们弄什么虚玄了。”
黑衣客没说话。
转眼间已到车后,除了蹄声、车声、歌声,更多了个随着歌声拍手,拍得却没板没眼的叭叭声。
左车冷哼一声,腾身掠起,直越车前。
两匹套车的马一声长嘶,歌声倏住,随即蹄声、车声俱归寂静,车辕上,一个一身粗布衣裤的乡巴佬双手紧拉缰绳,两眼瞪得大大地,直望着左车。
倏地他笑了:“这位老哥真会开玩笑,不打个招呼,着实吓了我一跳,瞧,连牲口都受惊了。”
左车巨目一翻,冷冷说道:“你这辆马车是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那乡巴佬笑道:“一条牛换来的,多少年了,你老哥想搭车么。”
左车浓眉一轩,闪身欲动。
黑衣客抬手拦住了他,道:“老人家,这辆车真是你自己的么?”
乡巴佬刹时红了老脸,带着窘笑嗫嚅说道:“这辆车大概是二位的,不瞒二位说,我适才进城买货回来,看见这两匹牲口拖着这辆车低头在地上吃草,近前看看一个人也没有,我嚷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露头,正好那袋货越挑越重,所以就,咳,咳,就……既是二位的,我还给二位就是,只是,我可不是偷二位的车……”
静静听完这番话,黑衣客与左车互视了一眼,然后,黑衣客目注乡巴佬淡淡说道:“老人家,这辆车不是我的……”
乡巴佬一喜,蹬大了一双老眼,道:“怎么,不是二位的?嘿,那敢情好,二位要上哪儿……”
黑衣客截口说道:“我两个不上哪儿,我是要向老人家打听一件事。”
乡巴佬道:“你老弟要打听什么事?”
黑衣客道:“这车里原载着一位姑娘,老人家可曾看见……”
“一位姑娘?”乡巴佬一怔,诧声说道:“我怎么没看见,我不刚说过么,这辆车是空的,嚷叫了半天也没见有一个人露头,所以我才……咳,咳。”
干咳两声,结束了这番话。
黑衣客眉锋微皱,凝目不语。
乡巴佬忙又说道:“二位要是不信,请尽管看看,车真只有我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