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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抢救并不难,打击的人并无意要他的命,打昏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董兄,你怎么了?”
弄醒要命阎王,摄魂骷髅急问经过。
“我……我怎么了?”
要命阎王显然神智模糊,手脚乱动含糊地问。
双方都白问了,都不知道所发生的事。
“谁把你打昏了?白发郎君吗?”摄魂骷髅抓住要命阎王的手臂猛摇。
“我……我不知道……”要命阎王总算完全清醒了,“好……好像耳朵轰的一声,我……我我……”
“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呀!这……天杀的!东门小辈两个混蛋,又……又被哪一个杂种偷偷救走了?”
“显然是被救走了!”摄魂骷髅苦笑,“怪的是那杂种无意伤害你,为什么?”
“老天爷:怎么可能没听到任何声息,那杂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我身后把我打昏,难道我真的老得不中用了?”要命阎王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叫喊。
“咱们快走,须防那杂种再跟来。”摄魂骷髅悚然地说,脸上有恐惧的神情流露。
“真得赶快走。”要命阎王更害怕,撒腿便跑。
将错开的肩关节接合,解了气海的禁制,白发郎君便可以活动自如,虽则双臂仍然用不上劲,要二两天肩伤才能复原。
中年人是颇有来头的人物,所以能和雷金刚贴身缠斗势均力敌,名头比白发郎君的份量稍重些。江湖朋友提起飞虎钟雄这位黑道浪人,宁可敬鬼神而远之,是敲诈勒索的专家。当然,比起摄魂骷髅这种宗师级的勒索专家,份量差得太远,不可同日而语,虽然都是勒索的专家同道。
白发郎君好色,飞虎好财,两人居然臭味相投,可知表面上他俩各有所好,骨子里其实两者兼好,所以一直是要好的朋友,走在一起就不足为奇了。
仅好色而不好财,那是空谈,身无分文,哪能在女色上下工夫?同样地,财多就难免与女色沾上了边,想把财与色分家,是极为因难的事。
白发郎君对被柳思所救的事,似乎没感到惊讶,但当柳思脸上涌起邪邪的怪笑盯着他,举起大拳头在嘴前吹了两口气时,他畏缩地往后退。
“你……你不能再……再打我了。”他像见了猫的老鼠,往昔的英风豪气一扫而空。
“不痛打你几次,于心不甘呀!”柳思一步步晃着大拳头逼近,“在徐州你遏我做跑腿,神气万分吃定了我。俗语说,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这规矩可不是我定的!”
“你这家伙扮猪吃老虎,我算是服了你……”
“服不服与债无关,你所欠的债必须还。”柳思故意摆出凶狠的神情,大拳头作势挥出。
“你……你已打得我好惨了……”
“第一次在老魔手中救了你,已抵销那一顿好揍。所以你仍然欠我的债……”
“你讲不讲理?”他跳开八尺,情急大叫:
“都是你,把我打得天昏地黑,所以才会毫无抵抗之力,被星斗盟的杀手指住我的。”
“你少臭美,星斗盟的杀手既然盯上了体,他们的杀手绑架手段十分高明,随时都可以把你弄到手,与我打你一顿并无因果关系,而且我是从摄魂骷髅手中救你的,你敢否认?敢用来抵债?”柳思紧跟住他不放。
“你别把星斗盟那群二流杀手高抬了,那四个狗男女还禁不起我一击……”
“是吗?你是不是太高抬你自己了?”
“柳兄,何必呢?”他当然知道跑不了,柳思真要揍他,即使双手已经复原,也挡不住柳思的痛击,只好可可怜怜地用软功,“算我混蛋,有限不识泰山,我挨了你一顿狠的,几乎把命送掉,你也该消气了,是吗?我向你道歉,也道谢……”
“去你的!少来这一套!说!你不远走高飞逃灾避祸,还在这里干什么,找死?”
柳思放下大拳头,表示不再动手了。
“我在风阳等朋友,准备去找星斗盟,前天晚间才来到临淮。”他向身旁的中年人一指,“他是我的好朋友飞虎钟雄,在这里发现了仰止山庄的人,你知道我对那位东方姑娘很有兴趣……”
“你对找死一定也很有兴趣,哼!”柳思冷笑:
“摄魂骷髅几个老凶魔也在这里。仰止山庄的人和巡缉营从京都调来的人结了伙,东方姑娘与那个什么八表狂龙,郎有情女有意打得火热,你还敢在龙嘴里争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最好不要用任何理由来威胁我,我一点也不在乎巡缉营的走狗。”白发郎君气冲冲地说:“那个小美人既然在这里,我绝不放过她,是她仰止山庄的人先招惹我,我有报复的权利,而且……”
“而且什么?”
“美女当前,决不罢手。”
“去你娘的!你是打算送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思笑骂,“不过,你可以去找摄魂骷髅。”
“甚么?去找那老凶魔?我又没发疯。”白发郎君怪叫:“他在徐州就指责我闯他的禁区,不管任何理由,要勒索我二千两银子赎命。这次又落在他手上,两次都被你轻轻松松救走,再落在他手上……”
“你可以用江湖规矩套牢他呀!目下他正和巡缉营的八表狂龙作殊死斗,你正好以协助他的名义,暗中作抢到女人就开溜的打算呀!”
“晤……这……”白发郎君眼中一亮,“这倒是值得考虑,只是……老凶魔不好说话……”
“目下老凶魔人手不足,正是用人之际,不会管那么多。试试吧!”柳思不停地加以鼓励。
“也好,我试试看!咦?你怎么也离开徐州,跑到这里来了?”
“你不知道我的事?”柳思问。
“我怎么会知道?”白发郎君苦笑,“你救了我之后,我不但要逃避老凶魔,还得赶快扔脱星斗盟的杀手,连夜取了行囊南下,溜到风阳来了,根本不知近来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柳思恍然,“我被过去的朋友绑架,强迫我替他们卖命。”
“什么?强迫你卖命!”白发郎君大惊:“强迫一个可以任意戏弄摄魂骷髅放神秘可怕高手卖命,你这个朋友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
“听过七猛兽吧?”
“听说过,那只是几个二流货色……”
“我被他们打得好惨!”
“鬼才相信!”
柳思耸耸肩:“信不信由你。他们替八表狂龙办事,带了巡缉营南北二京的高手,要到安庆潜山搜寻九华剑园吴家子弟的下落,所以,我目下在八表狂龙身边跑腿。”
“什么?不开玩笑?”
白发郎君睁大眼睛,无法置信。
“这是事实。我该走了!东门兄,好自为之。
柳思也向飞虎摆手示意,大步走了。
“这家伙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白发郎君望着柳思的背影自言自语。
“反正咱们要闹一闹,不久便明白了。”飞虎咬牙道:“一而再的受辱,我不甘心!要把债讨回来。”
“好!要闹咱们就闹大些,我一定要将那个小女人弄到手。”
白发郎君又恢复了豪气。
***
他们走后不久,风金刚和雨金刚循迹到了现场,运气不差,他们先后找到了三个目击的居民。
居民十分害怕,不敢出面管闲事,更不知道在这附近打架的人是谁,只据实把所见到的情景相告,把所听到的一些话说出,如此而已。
但二金刚一听心中有数,已猜出事情的大略经过。
他们不明白的是:救走白发郎君与飞虎的人是谁?
二个金刚落在老凶魔手中已是毫无疑问,这下问题可严重了。
如果问题是发生在与八表狂龙联手之前,问题还不复杂。老凶魔勒索赎金,不难解决,付款就是了。
但目前双方已是生死对头,事情就麻烦了。
两人调查有了眉目,立即动身返回客店。
***
刚离开小巷口,前面小街上并肩排列着七个人。
仰止山庄的人,十余年来未曾在江湖上行走,并非代表他们已经告别江湖,他们对江湖的动静仍非常留意。
庄主一剑愁以一代剑术宗师自命,决不可能在盛年便告别江湖,山庄的人之所以未在江湖上行走,主要的原因是闭门穷参他所参悟的剑术,以及调教子女,绝非有意隐世,摆脱江湖恩怨是非。
看了七位堵住巷口,怒目而视的中年人,两金刚立即心生警惕,因为他俩认识其中的几个人,他俩都是老江湖,对一些高手名宿有相当的认识。
那位年届花甲,村夫打扮的老汉,二金刚皆不陌生,卜几年不见,相貌依旧,并没走样。
混天一掌康廉,侠义道中声誉甚隆的人物。
九华剑园园主绝剑狂客也是侠义道中人,与混天一掌有交情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