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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佬想了一想,跳了起来,立即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块石头,石头上还黏了个红色,用黑字写着:
“恭喜发财!”大家一同惊叫了起来。
“恭喜发财!”大大佬绝望地哭丧着脸道,”死啦死啦,今次我回去怎样向大佬大大交代!”
二、轻易伤人非高手
一行人骑脚踏车的,乘坐吉普车的、驾计程车的、坐宾士的,各人恢复原来的模样,分批回到别墅。
那个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小胖子叫做游白云,专长是掷物和踢物,他以前曾是少棒投手和足球队健将,可是胆子狠小,任何事物一旦落在他手里,掷也好、投也好、踹也好、踢也好,变成了他的暗器,总能命中目标,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不必跟敌人近身相博成短兵相接。
刚才就是他出手用石子把阿炳射倒的。
那站在大大佬阎麻皮背后的一对“杀手”,其实是两兄弟,肤色较白的叫李一直,皮肤黑黝的叫张一横。
李一直、张一横正取笑游白云胆小,刚才一役里,小胖子游白云因怕被人眶破,吓得几乎屁滚尿流。
游白云只要不是跟敌人交手,立时显得雄赳赳、威风凛凛,同时也牙尖嘴利起来。
可是当阿珍也加入“黑白两兄弟”一起来取笑游白云之时,游白云就会忸怩腼腆,不敢反驳了。
张一横和李一直,挤眉弄眼,心照不宣。
阿珍原名方巧争,又名“生电珍”。无论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掩饰不了她娇人的身材。她穿较松宽的衣服时,令人想像她的胴体在衣衫的空间里正在作优美的舒展。她穿紧身服饰时,令人的遐想达到了纸包不住火的地步。
她倒不在意人怎么去想她。
她大开大阖,大拳大脚,清清纯纯,自自然然,说说笑笑,开开心心,眯着眼笑时,就像一只狐狸;不笑的时候,就像一个孩童。
她少女得让人大开眼界,并体味到太美丽的确是场灾祸,而且容易让人嫉妒,而她自己却毫不知情,全不自觉。
她的年纪还不到二十岁,跳蹦蹦的,功夫极佳,不喜欢用脑,因为她觉得用脑会容易使人苍老。
她做人的宗旨是:能“电”人就“电”人,“电”一下,显未魅力,增加了解,益人利己,绝对不坏。
小胖子游白云对她神魂颠倒到了六神倒颠的地步。
还有阿忠、阿奸,都是小伙子,阿忠貌似忠厚,精通电器,擅开夹万,但最会推诿责任。阿好长相吃亏,是飞车能手,亦善乔装打扮,却是个最肯“狈镬”肯负责任的人。两人都是年轻小伙子。
这几人在别墅的大厅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只有一人,神色冷酷。他换掉长袍,戴上太阳镜,穿黑色西装,黑色大楼,低首只在自纸上画人物肖像。
方巧争一伸手把他膝上的白纸抢了过来。
这人想发作,见是生电珍,便强忍住。
生电珍看那肖像:只见有头发有脸廓但未画五官,她偏了偏头,噘了噘嘴,看不懂。于是问:“阿浩,你画什么?”
“画你。”阿忠说。
“画公仔,”李一直说。
“……不对,是画乌龟。”张一横说。
屋里的人,恶作剧的牙嘴八舌,胡扯胡猜。
这时只听一阵摩托车声。
“方姐回来了。”阿奸嚷。
大家都表现得十分雀跃。
阿忠、阿奸兄弟开门去看。
只见门口摩托车的引掣仍在发动着,车上却无人。
生电珍等大奇。
只有阿浩无动于衷,忽停下画毛,唤:“方姐。”
方心如已在大厅里出现。
众人回过身来,啧啧称奇。
“方姐,你真是神出鬼没,”生电珍说。
“当然啦,如果‘女侠恭喜发财’方姐像你这样粗心大意,又怎会这么出名?”阿忠调侃他,
生电珍佯怒。
“人生在世,其实不必一辈子名满天下。”方心如有点感叹的说:“只要一时名动江湖也就够了。”
她一面说一面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桌上,解开一看,果见那座翠玉舟,精致瑰丽,众为之赞叹不绝。
方心如似很有点不高兴。
“你们实在大过分了。”她向阿忠、阿奸说:“你们切断电源的时间配合不够准确,居然还给阎麻皮他们开亮了电灯,要是我们给认出来了怎么办?”
阿忠、阿奸都垂下了头。
小胖子游白云登时得意洋洋。
“你平时信什么教?”方姐忽问他。
游白云一愕:“睡觉。”
方姐又问:“你信什么神?”
“我整天都拜关帝公的。”游白云傻乎乎的笑着回答。
“那你最好回去拜谢关帝了。”方姐说。
“为什么?”
“因为你在仓库时说话,声音怕到发抖,”方姐没好气的说,“你没给当场认出来,不是关帝保佑你,就是实在没有天理了。”
游白云大为尴尬。
生电珍笑嘻嘻地,幸灾乐祸地睨着他。
“还有你,”方姐这回针对生电珍,”居然要匪徒出来投降都会把话说错!”生电珍伸伸舌头,耸耸肩。
方姐转身,上楼,“我先把东西藏好,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一起去庆祝。”
大家都欢呼叫好。
方姐才上了楼,生电珍就拍拍心口,说:“吓死我。”
方姐走到楼梆中段,忽然停了下来,遥俯向阿浩疾言厉色的说:“你一动手就杀人,这样不是替我们办事,而是替我们结仇。你再要这样辣手无情,小心他日别人也对你辣手无情,一个真正的高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轻易伤人的,更何况是杀人!”
阿浩脸上闪现了青筋。他似不服,但竭力忍了下来。
他把自己在白纸上所画的人像大力涂掉。
他是那么的用力,以致把铅笔也折断了。
三、美丽得令人原谅一切
方心如回到了楼上房间,锁了房门,然后脱掉身上的男装,棉袄。
她穿着这些粗陋的衣服时,她的容姿,在风尘中带了三分艳色,在倦意里又生了七分楚楚,这都衬出了那一缕英朗之气和粗犷之色。
等到她身无寸缕的时候,整个人都奇迹一般的柔和了起来。那种柔和,就像在渐黯的窗边点亮一盏灯一般,不但美丽浪漫,甚至还有点伤感。
方心如似乎也有点伤感。
岁月是不饶人的。
她在化妆镜前坐了下来,在端详自己和容姿。
她已不算年轻,可是肤色匀美如皂,肩膊和弧度就似是鹅蛋壳,修长的玉臂就像是月夜中静淌的长河,然而她的乳房仍是坚挺如处子,就像凝脂堆成的山坡,可以令人的视线来不及作一声失足的惊呼。
她微微笑着,薄叶般的唇呈现美好的形状。
她轻抚自己的乳房。
她把黑发全拔向后脑。
然后化妆。
当她涂上淡紫色的唇膏时,忽然“哎”了一声。
她在叹息。
她是寂寞的。
然后她穿上了衬裙。
她已完全恢复了女性的娇柔,跟刚才英气豪风的她,判若两人。
之后她推开盒子,旋开夹万,把丹凤朝阳翠玉舟放进了夹万。
夹万里还有一大堆奇珍异宝。
她没有马上关起夹万、而是走到那座大衣橱去,大概是要找一件衣服穿上。
她打开衣橱。
衣服里有一个人。
男人。
方心如退了一步。
男人神色镇定,微笑而有礼貌。
“你好。”
方心如甚为震动,“是你!”
那男子穿整齐西装,蜷在衣柜里已许多时候了、他却似点尘不染,连衣服也不皱。
他态度从容,神情温和,眼里透露着一种深情,但语音却十分冷峻。
“你几时进来的!?”
“你进来之前。”
“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看到了——”男子的眼里浮现了一种无限陶醉的神色,“包括该看的和不该看到的。”
方心如恼了:“你——”
“你放心,我一向都是非礼必视、而且还目必邪视的,”那男子笑着注目向方心如丝质衬衣里的胴体,“更糟糕的是,看到这么美好的事物,我一面看一面心有邪念。”
方心如豁出去了,把胸脯一挺,笑骂:“神探张夸,你想怎样?”
张夸用枪嘴顶一顶帽角,笑道:“我什么都想,可惜——”
他无奈地道:“我什么也不能做。”
方心如瞪着他,眼里却无多大的恶意。
“对不起,我想看你夹万里的证据,便不能不等你把衣服换好,”张夸解释道,“当然,那是我的眼睛有福气。”
“你都看到了?”
“我看到一切我要看的东西了。”
“你不伯我对付你?”
“你没看到枪在我手里?”
“你不知道我楼下有一群手足么?我一叫,他们就会一拥而
“你不知我在外在已有二十一个兄弟在等着我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