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闵东源已沉声喝令文、巴一人近前,道:“你们自己认为这次事情办的如何?”
文孟远俯首未曾答话,巴震武却道:“错了!”
闵东源一笑说道:“只是知错仍然不够,必须明白错在那里。”
巴振武低声答道:“我们没有想到张勋竟会下手,这是错误之处。”
闵东源瞥望了张勋一眼,道:“恐怕错不只此吧?”
巴震武声音又低了一些,道:“愿主人教示?”
闵东源冷笑一声,道:“张老英族由你们护送至此,你们可曾搜索过他的衣囊各处?”
文孟远这时答道:“适才张勋竟能探手自衣袖之中取出檀香木盒,着实令人惊骇,我们曾经非常仔细的搜过三遍,那时衣袖之中空无一物。”
闵东源剑眉一挑,目射寒光,霍地转向张勋说道:“张老英雄,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张勋心黑而奸猾,故意沉思半晌之后,方始期艾的说道:“这个——张勋彼时昏死——不敢乱说,贵使也许曾经换过,也——也许有所疏忽。”
闵东源嘿嘿冷笑两声,缓缓自袖中取出檀香水盒,置于案上,双眉紧锁,目注盒上那粒明珠不懈,刹时,突然扬声向巴震武道:“你们两位可曾离开过张老英雄?”
巴震武想了一下,道:“只是在城外“张家店”吃饭的时候离开过一会儿。”
闵东源不知有何用意,突然笑嘻嘻地转向张勋道:“我认为就在他们用饭的空挡,被人做了手脚,特这檀香木盒重复放置图下袖中,阁下意为如何?”
张勋闻言心动而凛骇,闵东源突然之间改变了称呼,必有原故,因此张勋神色特别显得诚恳,小心谨慎的答道:“有此可能,只惜老朽失去知觉,否则……”
闵东源不待张勋说完,接口又道:“阁下可知是被什么功力散去一身真气和技艺,并昏死终日吗?”
张勋摇头作答,闵东源一字字冷酷的说道:“太吴搜魂指力!”
张勋这次竟然惊呼出声,满面惶骇的说道:“难道那个蓬头散发的怪人,就是双绝城主闵子渊?”
闵东源冷冷地反问一句,道:“难道不是?”
张勋颤傈着身躯,指着眼前案上的檀香水盒道:“这……这里面是那颗‘状元金印’?”
闵东源依然冷冷地说道:“难道不是?”
张勋霍地起座,恍有所悟的指着闵东源道:“你……”
他只说出个“你”字之后,就惧怕的停下了话锋。
闵东源淡然一笑,道:“我怎么样,你接着说下去呀。”
张勋瞥望了厅内的众人一眼,俯首低声说道:“昔日究与风扬接得秘函,说闵子渊已然携其妻子和状元金印弃堡潜逃,那封秘柬是……”
闵东源不待张勋说完,已接口道:“是我令人暗中递给你们的,怎么样?”
张勋闻言竟然全身一抖,他此时已如自己已落身虎口,难望活命,不由的暗中苦思逃生之策。
闵东源目睹张勋藏觳觫态,似极得意,竟而哈哈的狂笑起来,继之对张勋问道:“阁下可知道在双绝城堡钢门之上留字的也是我?”
张勋摇摇头,心中越发害怕,闵东源却接着又道:“还有,杀死十名武林高手,陈尸玉廊白棺之中的也是我!”
张勋只有畏惧的连连点头,不敢置辞,闵东源冷笑一声,道:“阁下久在江湖行走,可曾听说过‘武林帝宫’这个地方?”
张勋闻言竟似虚脱般地颓然坐下,声调颤抖而低哑的说道:“听说过。”
闵东源再次冷笑一声,道:“阁下见闻广泛,可喜可贺,不过阁下可曾到过‘武林帝宫’?”
张勋蓦地悟出端倪,道:“大概此地就是武林帝宫了。”
闵东源拇指一挑,道:“阁下的智慧怎能不令人敬服,不过阁下可还能够再次推测一下,我是何人?”
张勋摇头不答,但他心中却已想起了逃生的方略,闵东源突然背转身去,接着又回身说道:“阁下仔细看看我是那个?”
张勋闻言抬头,竟然张口结舌目瞪神呆的愣在那儿,半晌之后,他才费尽气力的说道:“堡主,闵堡主,我……我……”
原来闵东源的面目已变,如今站在张勋身旁的已经不是这闵家别庄的主人闵东源了而是失踪十五年的双绝城堡主武林状元闵子渊!
张勋目睹奇变,手足无措,难怪他话都无法联句说出,耳边却已听列闵东源阴森的话声,道:“主动毁我双绝城堡,当死!起意盗取城堡故物,当死!存心离间我与手下人的情感,当死!暗中图谋逃脱的办法,当死!”说到这里,闵东源突地厉声叱道:“张勋,你可还有话说?”
张勋至此已知绝无生机,不由一改畏惧觳觫之态,抗声说道:“堡主若还容得张勋说话,张勋当有抗辩。”
闵东源冷冷地说道:“我们倒很想听听你的狡辩,说吧!”
张助声调激动的说道:“我与风扬因为接获秘函,于是起意毁堡,若说罪须‘当死’,请问谁是罪魁祸首?我本系黑道中人,劫财盗宝,乃道中不二信条,要是其罪当死,就不必等到今天了,蝼蚁尚且贪生,我自不愿死,图谋脱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似乎算不得罪过,说我存心离间文、巴两位,我无法驳辩,堡主若要杀我,杀我就是,不必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的身上。”他这番话说完之后,自知必难活命,故而并不害怕。
闵东源闻言不置可否,却扬声问两旁的手下人道:“你们说,张勋应当如何处置?”
文孟远躬身答道:“此人刁滑阴险过甚,已知不少机密大事,留之必将后患无穷!”
这时旁坐之人,亦有三位相机发言,同意文孟远所说的处置办法,最后闵东源却转向紧紧靠他左旁的一位中年俊秀书生说道:“候司马怎不发话?”
中年书生竟然官居“司马”,可见极得宠信,他佼目闪辉,缓缓说道:“此人固然不能留他活命,但须虑及‘金印’空盒失而复得之事,深望主人三思。”
闵东源微然一笑,道:“侯司马可是恐惧当年那场事情?”
候司马躬身答道:“闵子渊已迷本性,功力尽失,如今竟能自动恢复正常,不得不令人惊凛内中的变故。”
张勋一旁听到此言,越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闵东源并非闽子渊,但却又和闵子渊的相貌绝似,内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如今自己已知道了这个秘密,闵东源怎会再留自己活命。
不过天下事往往怪异,人性无常,此时张勋反而没把自己生死挂在心上,脑海中却在电旋般思索着几件难以理解的问题,第一,自然是闵东源和闽子渊有何渊源与仇恨?第二,由闵东源与侯司马对话中听来,当年闵子渊突然失踪,必是身受闵东源暗算所致,但是彼时闵东源为何不去劫取“状元金印”呢?第三,侯司马所说闵子渊失性多年,今竟恢复如初的事,也令人不解。第四,闵子渊的娇妻爱子何在?
是生,是死,这种种问题……他苦思之下,突然触动灵机,一心静听闵东源和手下人的对答,不再去想一切难题。
这时正好闵东源在沉思侯司马问题之后,开始说道:“此事果然令人难安而焦急,只是空白骇疑无补于事,倒是檀香水盒他故意放置张勋袖中带来此地,必有原故。”
候司马语调严肃的答道:“主人当知我还另有恐惧!”
闵东源皱眉说道:“我懂,不过我无法相信连‘帝君’都不能解开的绝奥之学,闵子渊他能理解!”
候司马接话很快,他道:“但是闵子渊除掉已经解悟了‘金印’上面的文字之外,又有什么办法能化解撑主人的‘纯阳截穴’神功,而恢复灵智还波自由呢?”
闵东源脸上陡地笼罩了杀气,狠毒的说道:“还有一个可能!”
侯司马似知闵东源所指为何,神色不由的也随之一变,道:“这怕不可能吧?”
闵东源淡然一笑,脸色恢复了正常,道:“此事今夜你到我书房来商谈好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对着张勋阴森的一笑,继道:“阁下误我大事,本是死数,姑且念在阁下事先不知的份上,给阁下一个可能不死的机会,将功赎罪如何?”
张勋适才偶触灵机,此时闻言不由平静的答道:“这得着尊驾所得是什么机会而定了。”
闵东源冷嗤一声,道:“莫非阁下还有选择的余地?嘿嘿!”说到此处,他话锋微顿,手指案上的檀香水盒,声调转厉,道:“立即打开数个檀香木盒,饶你不死!”
张勋闻言内心激动至极,却强自按捺而故作镇静,缓缓伸出手去抓起檀香木盆,慢慢地抬起头来,瞥望了闵东源一眼,闵东源此时并未恢复原先的模样,故而望之仍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