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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石大侠恩师宇内六宿及神叟之父穆青云为同一时代的高手。
当年驼奴以神驼飞花绝技,结交青衫神叟之时,神叟与石大侠夫妇己知诈情,故而与彼结之为友,实乃神叟必欲感化大仇的义举仁德,不料最后仍然身中大仇暗算,迫而假死!
穆子渊得知老父慈母健在人世,自是喜甚,但对帝君至今仍然惧怕老父仇人与驼权一节,依然至表怀疑。
帝君再次悄谈原由,原来神叟大仇,与神叟渊源关系至深,神叟宁愿死于彼手,亦不能相敌相抗,内情帝君声明不能说出,至今恐惧此人的原由,因此人怀有一件佛门至宝,名为“地华宝铲”,设若此人疑及神叟尚在世上,必将不顾一切以罕绝的功力施展宝铲开凿铁城,那时非但前功尽弃,石大侠夫妇为护知己至友神叟夫妻的安全,必然杀死此人,如此,神叟定将自刎而报死者,是故帝君知上驼奴大当,焦虑万分。
穆子渊至此方始恍然大悟,昔日争夺“广成金印”之举,及如今五老五友仍然志在复仇的言行,均是帝君与石大侠夫妇有意安排,对帝君情德,越发认为难以答报。
帝君料知穆子渊对石大侠行踪必将问及,不待穆子渊开口,已告知他说石大侠夫妇技绝尘寰学究天人,尤其是夫人管氏冰心,是“不老双仙”“石尼”和“玄玄真祖’,的义女与传徒。为青衫神叟仇家所最最凛惧之人,神功已至不坏境地,易筋化形,令人难窥庐山,为护神叟,必在左近,只要穆子渊慧心注意,自能相逢。
穆子渊心仪这对前辈神仙爱侣,问及帝君与石大侠功力优劣,帝君慨然说是,石大侠夫妇若青冥云峰,帝君自己不过是山腰中人。
话既说明,穆子渊自不怠慢,立即动程,帝君却悄语说出他暂不露面,其中道理自是诚恐被神叟仇家看破虚实,穆子渊深明利害,应诺先行,帝君与其分别之时,诚恳劝其恢复昔日面目,穆子渊敬诺而去。
神驼飞花楼武林帝君所料,在身受“翻天神功”掌力一击之下,震伤伪山死阵一决生死,而潜返岳麓山下。
岳麓山面傍江流,山下有一小村,村名“柴林集”,村民约有三五百户,多系“柴”“林’两姓,柴林集为登临岳麓山必经之路,山畔有一建造坚固而广大住宅。主人是位外乡来此的宿儒,已有数年、温文尔雅待人和睦可亲,每日清晨伴同老妻,漫步山径,晚则缓踱江畔,村人多喜与这宿儒夫妇相谈,遇有文事或争端,亦多拜恳此老主持公道,老人必使双方气平言和而去,久之村民无不敬重此老夫妇,此老夫妇除有一壮年家人供其奔走外,再无亲丁,生活恬淡,后经村中父老拜恳,使授村中子弟文事经书,至今不绝。
老人夫妇好客,除所居亲自建造的“竹楼”不准任何一人登临外,其他外客或村民,若有须其帮助和寄居之事,无不欣然承诺。
漩姑娘和五友前次探窥铁城,就曾在老人家中寄宿一日,此次漩姑娘独自跨马迫寻穆印,到达柴林集后,依然是先到老性处借宿寄马,并且探听老人见否面生之客进入山区。
漩姑娘到时,已是傍晚,老人夫妇亲自接待姑娘,等姑娘用过饭食谈到寻觅之人,老人寿眉一皱,摇头说道:
“近数日来,除姑娘之外,别无外乡客人来到。”
漩姑娘深信不疑,因为山路无法跨乘马匹,必须寄于柴林集中,穆印若到,老人不曾不知,况且姑娘已知帝君及穆印之父,双双追赶神驼飞花楼青云,这多面生之人若进山区,村民及老人断无不见之理,但是姑娘目的未达,怎肯罢休,送与老人相商,准备多住几天,老人含笑慨诺,并请老伴儿亲自掌灯,指点姑娘宿处。
姑娘所住的一间幽静房屋,紧靠竹楼,这对老夫妇就住在竹楼之上,老夫人将姑娘送入宿处之后,并不告辞,却吩咐家中唯一的少年壮汉,送上茶水,与姑娘品落闲谈,老夫人问及姑娘很多话,对家族、住处、名姓等尤详,姑娘虽然心思细密,却不善谎言,尤其是感怀老夫妇待客的赤诚,有问必然实答,最后老夫人突然问及姑娘来时所谈寻觅少年是谁,姑娘红涨双颊,却仍然答覆清楚,并说出她和穆印的关系,不过却没有提起穆印怎会离开五老山村之事,那老夫人却也乖巧,对此事也不多询,只安慰姑娘不必焦急,尽管放心住着,然后含笑而去。
姑娘候老夫人别去,因一路疾驰,疲倦过甚,立即熄灯睡下刹那入梦,因之根本不知暗中有人在注意她的动静。
竹楼口,老人夫妇对坐摇椅之上,沉默无言。
第 八 章 追魂三音
刹时,壮汉悄悄登楼,禀陈姑娘已入梦乡之后而退,那老夫人这才吟嗤一声,说道:“怎么样,苦守此间已近十载,现在你总该知道是料错事了吧?”
平日慈祥和蔼的老人,这时突自摇椅上站起,满面狞容说道:
“老贱婆闭上你那张臭嘴,少惹我发火!”
那老夫人动也不动,只是在摇椅之上发出桀桀的冷笑,用轻蔑的目光,瞥望着老人。老人怒眉扬飞,沉声喝道:“老贱婆,有什么好笑!”
老夫人笑声划然而止,冷森而诮讽地说道:“你这种杀人的煞威,少在老娘面前施展,小妮子适才无心透露。闵老大已到五老山村,驼子空具无上身手,竟仍不敌,闵印已然认祖归宗,与闵老大追赶驼子去了,小妮子认定会到此处,才飞骑前来,结果小妮子走了个空,由此判断,你认为穆存仪夫妇并未身死,是石承棋和闵老大放布疑阵,将穆氏夫妇藏于此间铁城之事,是痴人说梦的天大笑话……”
老夫人话没说完,老人猛拍桌案发出一阵巨响,厉喝道:“住口!你懂个屁!”
老夫人才待反唇相讥,蓦地双眉一皱身形倏地,好快的身法。人已飘到竹楼窗旁,随即外面疾箭般射进一条人影,人尚未到已低声说道:
“九娘莫施煞手,是我驼子!”
话到人也穿窗而进,竟是目前率领西域一派的掌门,才自五老村中逃出的神驼飞花楼青云!
被神驼飞花楼青云称为“九娘”的老夫人,身形一闪已回到摇椅之上,转对楼青云叱斥道:
“驼子,你连信号也不打,是不是自以为能当老娘的‘五鬼阴风’之一抓?”
神驼飞花楼青云只说了一声“不敢”,不再答睬老夫人,却对老人躬身说道:
“老奴叩见主人,五老山村之行……”
老人竟是神驼飞花楼青云的主人,不问可知,老人就是武林帝君所说,青衫神叟穆存仪的生平大仇了,漩姑娘竟然自投罗网,令人代其担心害怕。
老人不待神驼飞花楼青云话罢,已冷冷地说道:
“五老村中闵老大突然现身,致你功败垂成等情,老夫已知,你事败之后,按说昨日已应到达,怎地迟了一天?”
神驼飞花楼青云不知漩姑娘无心曳机,闻言心头一凛,立即答道:
“老奴在相距白马寺不远地方,为闵老大追及,被迫一搏,竟受极重内伤……”
老人再次冷凛的接口说道:
“你固然并非闵老大的敌手,但在千招之内他想伤你却难,老夫不信闵老大功力又进了一步!”
神驼飞花楼青云长吁了一声,道:
“老奴一招即被震伤,不过并非败在闵老大手中,那是一个无法看清面目像貌的披发怪客!”
老人夫妇闻言大掠,霍地同时问道:
“这人以什么功力将你震伤?”
神驼飞花楼青云一字一字震人心弦的说道:
“是广成真解中的‘翻天印’功!”
老人先是面色一变,继之仰颈哈哈狂笑起来,笑声响若焦雷,震得整个竹楼摇荡不止,似将坍崩,可见此老功力之高,修为之深,压绝人寰,独步武林!
久久笑声始止,老人突然转对老夫人道:
“老贱婆,你听到了没有,你认为这披发怪客他是那个?”
老夫人也没好气的反问说道:
“老不死的混蛋,你认为披发之人是谁?”
老人这次竟不着恼,阴笑数声,道:
“广成真解,天下武林中人,得之者仅有老夫和存仪老儿,翻天印功更是老儿绝技,老夫早已料到老儿诈死,哈哈哈……”狂笑声中,老人怒眉倏挑,霍地转对神驼飞花楼青云道:
“驼奴,五老小儿的孙女,穆印之未来妻子,自投此间,老夫本不想对其不利,或持为人质,不料妮子胆大包天,竟敢私窥老夫机密,现在楼下廊檐之上隐伏,你去替我擒来!”
驼奴闻令即行,来去如电,转瞬归来,将漩姑娘扔于竹楼地上!
姑娘本已沉睡,却被人猛拍桌案的巨震声响所惊醒,山村夜静,姑娘听出了几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