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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闵印忍耐不住,仍然低着头说道:
“我想令祖已经把话都对姑娘说清楚了吧?”
“嗯,家祖都说明白了。”
“姑娘,为医奇疾,小可不得不向令祖说明心地,令祖虽已应诺,但事关姑娘终身,因此小可仍须再问问姑娘。”
漩姑娘娇吁一声道:
“你还要问我些什么?”说着仍是非常羞涩的把头别转向一旁。
闵印也缓缓又低下头去,道:
“姑娘是否真的愿意小可来施以更易经脉的功力,暂保安康?”
“据阿爷告诉我的症状来说,我怕没有选择的可能。”
“小可深知此举袭滚姑娘,只是设不如此,小可实在不便动手施救,尚望姑娘谅宥下情。”
漩姑娘竟然噗哧一笑,道:
“你所谓‘此举’‘亵读’等等,是指着什么说的嘛,叫人家听不明白。”
闵印一愣,道:“难道令祖没有和姑娘说过?”
“阿爷告诉了我很多话,只是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件事情?”
“更易经脉必须探按姑娘遍身要穴……”闵印说到这里停了话锋,无法接续下去。
漩姑娘却说道:
“这个我知道,既是非此不可,当然就谈不到什么亵读了,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
闵印一时的反而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摇了摇头。
漩姑娘却一眨风目,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替我更易经脉呢?”
闵印道:“今夜三更。”
漩姑娘似乎自语般说道:
“这么快,我真没有想到。”
闵印微笑着说道:
“其实再晚些日子也没关系,因为早点动手对未来医治方面好些,所以我想能早一点就早一点。”
漩姑娘突然问道:
“阿爷说你功力很高,好象要比阿爷高似的,我真不信,你竟会我阿爷都不会的功夫,谁教你的?”
“小可……”
“咱们还是你我的称呼着吧。什么小可喽,在下啦,免了多好,等再熟一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你说对不?”
“娘说的很对,我叫闵印,刚才姑娘说我的功力要比令祖高,这是弄错了,武技和文学并没有分别,有的长于持词而拙于文章,有的拙于诗词而长于文章,我只是在某种功力上比令祖多知道一点而已。”
漩姑娘一笑,道:“你很谦虚,我放心了。”
闪印奇怪地问道:“姑娘放心了什么?”
这种平淡的话语,竟使漩姑娘红飞颊上,低垂下头去,闵印越发话怪,不由的又追问了一匈。
漩姑娘声音压到低如蚊哼般,道:
“阿爷说,已把我的终身许配给你了,所以……所以……”两个所以,仍然羞得无法说下去。
闵印道:“关于这件事,我必须再向姑娘声明一遍,为了便于着手医治姑娘的恶疾,不得不——”
漩姑娘仍以极低的声音接口说道:
“这些事阿爷都告诉我了,你不用挂在心上。”
闵印俯首沉思了刹那,缀缀说道:
“家祖和家慈对我十分疼爱,我深信不致于发生象我顾虑的问题,但我必须现在向姑娘声明原因,是——”
“别再说了,有你这几句话已经够啦。”
“这样的话,姑娘就请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晚间我会再来看你。”说着再次和漩姑娘四目相对,彼此一笑而去。
傍晚,人寰双星始归来,五老为东,五友作陪,大家畅饮直列二更,凌风老人已将闵印所嘱准备购物品备妥,闵印首先离席道:
“前辈请尽兴畅饮,晚辈要去石塔了,每日清晨,恭请杨二恢驾临石塔一行,并情调位前辈注意闵东源和那位披发怪客,杨二侠已细如何应对。”
五友为首之人,不待闵印离开急忙说道:
“小哥儿可有什么事情留给我们兄弟五个来作?”
闵印不加思索答道:
“五位此后千万莫再妄传他人罕绝功力,须知每人之体质不同,妄传足以害之,别无所瞩。”
双星闻言面色一变,认定五友必将恼火,讵料五友却非常恭敬地答声说是,双星不禁暗觉怪异。
闵印话说出口,已甚懊悔,五友恭顺的形态越发佼印不安,于是闵印又道:
“五位请多注意闵东源昭,此人的心性太过狠毒,对手之时千万小心,若遇披发怪客,万勿动手,请对怪客说闵印在石塔之中相候,有事要与相商。”话罢,不待五友答言,闵印已急步而去。
凌风老人目睹闵印走后,转对大家正色说道:
“村中虽多高手,但是皆非闵东源之敌,自今日起,我们必须轮流巡防不测之变,尤须注意火攻,我们一共十二个人,恰好分作两队,我们兄弟和五友兄弟互相配合,杨大弟昆仲携手而行,上半夜由三弟四弟和五友中的三、四、五三位一队,下半夜双星兄弟与我及二弟等人为一队,晚辈们日间我已有分派,若遇闵东源时,请其一谈最好,设其不问青白暴下毒手,万勿放其逃离村中。如今相距三更不远,今夜是我们的事了,其余兄弟立即休息,说不定明天自日也会发生事故,总之必须严密而小心注意一切,现在分派已定,兄弟弟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摇头表示已无疑问,继之各按分派而去,凌风老人留双星防守屋楼,他和风雷老入及五友大、二两位,分作两对,一前一后不停的循环全村,村中各要道地区,已有晚辈族人以强弓硬弩戒备,凌风老人仍不放心,悄嘱子侄等人再选精壮,专司救火医伤之后,方始安心。
闵印登上石塔,转身扣死了铣拴,二层上面悄静异常,闵印暗中不由的眉头一皱,这种时候,漩姑娘竟然安然入梦,着实令人不安。
闵印轻轻登上石阶,点着灯火,瞥目床上的漩姑娘,鼻息均畅面色泛红果已沉睡。闵印摇摇头微然一笑,悄悄将炭火点生着,支锅放满清水,将所备药物放于锅中,自己静坐椅上,等待水沸。
闵印幼遭惨变,养成坚毅的性格,日受慈母训海,心地磊落光明,施术而救漩姑娘不死,是仁人之所本,因此现在他别无妄念,一心在等梆献三更的时候唤醒姑娘,所以根本没有发觉姑娘已有变化。
移时沸滚,再倾再换,当第三次锅中药水沸开之后,倾入沐盘适正将满,而水温恰到好处,闵印计算三更将到,必须唤醒姑娘,这才缀步踱向姑娘床旁。
突然,闵印骤地停下步来,心中一动,药香刺鼻,任凭姑娘睡的多沉晕,也应醒觉过来,怎地毫无动静?
想到此处,闵印急步近前,注目漩姑娘不懈,这才发觉漩姑娘脸色更加红润,立即轻出臂腕,摸摸在姑娘脉门之上,不觉惊睫出声,霍地转身注目塔中,第二层内无可疑,当他刚刚足蹈石阶的刹那,突然身后有人说道:
“你在找我?”
闵印霍地转身,漩姑娘床旁站着一位身穿银衣的夜行客,正是闵印心中惦怀而希望的披发怪客。
闵印乍见披发怪客突然出现,竟然不知姑何答话才好,披发怪客却一笑说道:
“你没想到我会来这样快吧?”
闵印静下心神,缀缀走下石阶,道:
“我只是推测到你一定会来,却没有照到会是今天。”
披发怪客哈哈一笑,道:
“今天?哈哈哈哈哈,告诉你吧,我比你还来得早呢,早了一天。”
“哦!你住在什么地方?”
这石塔之中呀,你认为这里不是最好的地方吗?”
“地方确是好,出人意料,五老和五友他们,再也想不到石塔上层会隐有人在。”
“闵印,你不是找我吗,什么事?”
闵印微笑说道:
“为了迫出姑娘体内的巨毒,我认为只有能够办到,所以希望——”
披发怪客不待闵印话罢,说道:
“不错,只是你怎敢断定,我一定能够答应你这个要求呢?”
“人者仁也,我深信你不会拒绝,并且现在……”
“闵印,不要多说了,你的话我明白,姑娘已经服下‘苦乳’
闵印惊凛的接口说道:
“什么?你会有‘苦乳’圣药?哎哟坏了,现在姑娘不能服食苦乳,他曾经练过五友所传的护身神煞……”
披发怪客接口缓缓说道:
“护身神煞已破,巨毒也披迫出,对姑娘一身功力毫无伤损,床上一切衣物,皆须焚毁,千万莫忘,现在我觉得累了,闵印,你与姑娘名份已定,剩下的事情该你自己动手啦,给姑娘以你准备好的活血药物冰浴,进而报拿使姑娘早日复元等等,别人无法帮忙,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件事情,我在塔中休息和代救姑娘的经过,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明天你可传授姑娘‘九环肤坐’神功,至时再上塔顶见我,我有事对你说明,如何?”
闵印立即应诺,披发怪客颔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