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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印淡然说道:“目下我不必要知道这些。”
“小伙子,你可知道闵东源一心想要杀你?”
“您干吗突然改了称呼,小子变成了小伙子啦,我说杨老英雄,闵东源想杀我的事情和披发怪人是谁似乎没有关系,您何必混为一谈?”
“小伙子,怎样称呼你看我高兴,你说闵东源一心想要杀你的事,和那披发怪人没有关联,这是你……”天乐星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话锋,侧耳静听院外,似乎发觉了什么!闵印悄声说道:
“在您扣拴室门的时候,人家已经到了窗下,当您刚才说到怎样称呼我随您高兴这句话的时候,人家就走了,临走故意脚下带出声响,才被您发觉,我敢打赌,这位前来窥听动静的朋友,是那披发怪人!”
天乐星道:“怎见得是他?”
闵印一笑,道:
“听你们所说,关心我的人只有两个,一是闵东源,再就是那披发怪人,闵东源曾与五老动手,虽然巧被披发怪人历救,但我预料他不是五老五行阵下的敌手,适才这人自始至终未曾被您感觉,轻身功力自是胜过您一些,闵东源功力只不过和您或五老相同,绝无如此高超,故此我敢断言。这人是那披发怪客。”
天乐星眉头一皱,道:
“即便是他,小伙子,你可知道他来意为何?是作之敌抑或是友?”
闵印正色道:“决非故者!”
天乐星不服道:“这又怎见得?”
闵印一笑,道:“此人最早和你动过手,你不敌!不久又和五老及令兄动过手,他们也不敌!若是此人存伤我仇我之心,尽可光明正大的出手,如今此人只是一探而去,所以我说决非敌者。”
天乐星仍不心服,但却无言可驳闵印,不由大声说道:
“总之此人可疑,此人非常可疑?”
室外突然传来天满星的声音道:
“老二你和谁说话,什么人非常可疑?”
天乐星一吐舌头,慌不迭的打开室门,天满星正好已经走到门口,天乐星立刻说道:
“我睡不着,想起那个披发怪人来了,此人的来意可疑,行踪可疑,处处令人可疑!”
天满星沉声叱斥道:
“深更半夜不好好的睡觉,自言自语象患了‘失心疾’似的,左一个来意可疑,右一个行踪可疑,也不自去照照镜子,你这个神色扣态度比谁都可疑!”
闵印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天乐星却不答话,摇摇头合衣挨靠着闵印睡下,天满星长吁一声也合衣而卧,闵印暗中一笑,坦然而卧,沉沉睡去。
醒来,闵印觉得似乎已在别人抱扶之下飞骑赶路,可惜除掉能够睁眼直向前视而外,已然无法挪动手脚或身躯任何部位,他暗中冷哼一声,并不焦急,首先提聚一口真气,串行各个经脉穴道,立即知道在自己暗点穴道睡眠之后,又被“绝龙三音”手法封闭了两处大穴,他一时无法判断这是人寰双星那个下的手、但他决发在下一站住宿的时候,要和双星开个很大的玩笑。
马驰飞快,闵印已然断定所乘是双星所有的两匹龙驹之一,前面只有一骑奔驰带路,是那凌风老人,闵印猜想自己身后的骑者,必是双星之一,闵印当发觉穴道被封之后,已然施展“九环三化”神功冲破被封的经脉,如今闵印口服五老独门神丹,功力何止倍于以前,马弛不过许里路,他已恢复了自由,但他依然装傻,并且暗以绝顶内功缓缓加重龙驹的负荷,因之在半个时辰之后,龙驹四蹄展驰已缓,惭渐被后面五骑追上,又隔顿饭光景,五骑已越前数丈,闵印自然也发觉自己是和天满星杨伯共乘一骑,不由暗中窥笑。
适时天满星杨伯突然呼出一声暗号,五老和天乐星立即闻声勒马停蹄,天满星低声说道:
“今天这匹马真是怪道,跑了没有五六十里路程竟然累了,八成遭了宵小的暗算!”
五老尚未开口,天乐星已首先说道;
“要是遭了暗算,这人绝对不是宵小,至少是个半仙!”
天满星怒声叱道:“老二你胡说些什么?”
天乐星道:
“你改变行程和方法,是晨间临时决定购事情,暗算咱们这匹马的朋友要不是个半仙,他怎会知晓内情?”
天满星无言可答,凌风老人这时说道:
“要不要我和杨伯兄互换马匹试试如何?”
天乐星接口道:
“毛病不是出在马上。”说到这里,他转对天满星道:大哥,咱们哥儿俩换一下吧。
天满星一扶闵印,飘身下马,天乐屋改乘龙驹,轻带丝缰对闵印说道;
“小伙子,你再施展‘定禅神功’,我这匹宝马可要完啦,老实点,老头儿有话告诉你。”说着扣马奔驰起来。
闵印次了神功,道:
“这是谁的主意,点了我两处大穴?”
“小伙子,昨夜你只顾安枕大睡,可忘了运行经脉、晨间凌风老人亲自为你服药,是我抢先一步下手点了你两处穴道,才掩饰过去,行前五老门下突然选来消息,前途有人埋伏相待,家兄临时变更主意,因之无暇代你解开被封穴道,你不谢我,反而气势凶汹,真不够朋友。”
闵印一笑,道:“你没有其他的用意?”
天满星悄声说道:
“对付你可真不容易,不瞒你说,我有心一试你本身的功力,看你能否自动解开被封的穴道。”
闵印道:“满意了吧?”
天乐星眨眨眼道:
“我奇怪你为什么甘愿随着三湘五老到五老村去,除非你有重大的原故。”
闵印并不答复天乐星这句问话,却低声说道:
“快要追上令兄他们了,有话晚上再说吧。”
天乐星郑重的警告闵印道:
“别看我治不了你,也非常喜欢你,可是你若要存心不良,我发誓拼死也要对付你!”
闵印却也警告天乐星道:
“把你预备对付我的力气省下昭,前面地势险峻,两旁已有武林朋友隐身,小心暗算是正经。”
说着,他们这匹龙驹已经追上了天满星和风雷、行云、闪电霹雳四老,天乐屋在马匹首尾相连的刹那,沉声对四老说道:
“两旁草丛之中隐有人踪,咱们来个出奇致胜反包围吧!”
风雷老人闻言立即呼出暗号,前面的凌风老人立即勒缰停蹄,却不回顾,目注前方似有所待。
天满星催马疾驰而到,和凌风老人并鞍立马于道旁。
天乐星马驰正中停步,霹震老人和闪电老人在天乐屋身后三文性足,行云、风雷二老,却拨转马头对身后扬声喝道:
“三湘五老有请埋伏道旁的朋友们,出面一会!”话声中二老飘身离鞍,已守在道上。
在旁约隔七丈地方的草丛之中,有人答道:
“五老好快的消息,家主立刻就到,敬请稍候片刻。”
话声乍歇,突地一支响箭射向空际,挟着一声凄厉的啸鸣,摇曳投向前途,久久始停。
刹那之后,前途远处飞般驰来五骑快马,在相隔凌风老人三丈地方停了下来,凌民老人目睹来者,不由的冷哼一声,道:
“闵东源,昨夕侥幸逃脱,今又自投而至,老夫不会再放你逃去!”
原来这五骑马上的乘客,竟然是那闵东源和青城七煞之中的四人,闵东源冷笑一声,阴阴的说道:
“留下闵印,我放你们这七个老头儿活命,否则闵某一声令下,你们就要全作屈死的冤鬼了!”
天满星昨夜几乎身受灭绝神吟反震之伤,追本求源是为了闵东源此人,如今不禁怒发,策马向前一言不发猛地扬臂打出灭绝神吟中的“追魂”三音,闵东源不防天满星突然发难,闻声知警,慌不迭地飞身纵退三丈,可是青城七煞中的四人,却皆披击中,全身猛地一抖,颓坠马下,那五匹骏马,继之纷纷倒卧地上,悲嘶阵阵死去,青城七煞却尚能挣扎着勉强站起。
天满星本待继之再发一掌,但是当他看到七煞口鼻泛血挣扎颤抖的样子,不由的动了侧隐之心,垂下已经高举的右臂,沉声叱道:
“老夫本当再发一掌,干脆打发尔等上路,姑念……”
他话尚未曾说完,闵东源突地震声长啸,随声自四面八方露出来了二十几个武林高手,每人手中都拿了一根长有二尺粗若儿臂的黑亮钢筒,那青城七煞中的四煞,此时也已退向闵东源的身旁,四人手中也都多了一根钢筒,闵东源这时神色狠毒而凶恶的手指五老双星叱道:
“本爵原想放过你们这几个老而不死的匹夫、只索闵印一人,不料人无杀虎之心,虎有伤人之意,杨伯老贼竟敢以追魂三音伤我座下七煞四位兄始,这是你们这些老匹夫们自寻死路,休怨本爵心狠!”
闵东源说到这里话锋一顿,闵印却趁此时悄对夭乐星道:
“老朋友,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