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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一阴谋的牺牲者,因为徐将军骁勇善战,多次给鞑靼以重击,又一向主张巩固边防,以武力对付番夷的政策,自然被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徐不凡道:
“御史大人可知这幕后的奸贼是谁?”
“一定是银衣使者、铜衣使者后面的主子,却不知其为何许人。”
“多年来,老大人是否搜得许多证据?”
“没有,老贼计划周密,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可寻,假圣旨可以说是唯一的证物。”
“对了,请老大人快说假圣旨在哪里?”
余浩然朝屋内察看一下,见无外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辗转流落在王员外的手里。”
“老大人取回来没有?”
“那天晚上老臣便以重金购得,可恨魔头眼线太多,终于遭了他们的毒手。”,
“晚生正想请问,那凶手是谁?老大人看清楚没有?”
“我当时中刀倒地,就在将断气未断气的那一瞬间、看到屋梁上有一个人。”
“是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可惜没有看清他的面貌,便一闪而没。”
尤猛急急追问道:
“余御史,敢问那伪诏放在何处?”
余浩然望着徐不凡,道:
“不凡,还记得吧,那夜你去的时候,我正在修理货挑子,伪诏就藏在底部夹层内。”
阳世危机四伏,徐不凡归心似箭,现在真相已明,立即告辞而出。
尤猛动作更快,居然抢在前头,夺门而出。
这一反常举动,引起了王石娘、高天木的疑心,身形连闪,竟将他一前一后的夹住,进退不得。
尤猛没好气的说道: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王石娘的脸色阴沉沉的,道:
“你忝为地主,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反常吗?”
“本将军出来,是准备送你家主人的,这有什么不对?”
“这是狡辩,事实上打从望乡山起,我就一直在注意你,怀疑你。”
“怀疑什么?”
“怀疑你就是那匹灰色的狼。”
“我会是狼?简直岂有此理!”
“正确的说,应该说狼的元神托附在尤将军体内。”
“不可能,不可能,纯碎是无稽之谈。”
“可不可能马上便可以见分晓,看打!”
高天木蓄势已久,徐不凡还没有决定该如何面对这一事件,他的乾坤圈已砸向尤猛的头上,王石娘也不稍慢,风火剑出招如电,分心就刺。
二人具属绝顶高手,乾坤圈更是驱妖去魔的利器,只要有妖邪附身,莫不现出原形来,说时迟,那时快,尤猛一声:
“哎唷!”后脑砸了一个大疱,从他的身上,马上化出一匹灰色的狼。
“果然是一匹狼!”
徐不凡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灰狼四蹄腾空,已如泻电奔马一般飞出杜死城。
“追!”
“追!”
事情太紧急了,伪诏的秘密它已了然于胸,出不得半点差错,王石娘抽回风火剑,高天木收起乾坤圈,徐不凡丢下一粒灵药,连向尤猛、余浩然、枉死城主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便弹身飞出枉死城。
枉死城外早巳没了灰狼的影子,主仆三人眉来眼去,心意已通,立即遁出阴间,追向阳世。
血剑屠龙
第 七 章 铜衣使者
血剑屠龙
第 七 章 铜衣使者
追过千山万水,追进重峦叠障。
追过青天白日,追过沉沉黑夜。
最后,终于又回到了大同府。
却再也没有见到那匹灰色的狼。
王石娘、高天木法力无边,瞬间便现出人形,徐不凡的躯体远在深山绝谷中。
这时夜色已深,三人连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便提足跳进蓬莱居的那个小跨院。
刚刚闹过人命,当然不会有人居住,王石娘推门而入,点燃灯,游目四望,余浩然的尸体不见了,那两个货柜也不知去向。
找来一名店小二,高天木问道:
“余御史的遗体呢?”
店小二道:
“已由大同府装棺入殓,运回京城去了。”
“还有两个柜子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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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断了徐不凡的进路,大步一迈,已窜出一丈五六。
所幸,王石娘、高天木已摆脱铜衣使者的纠缠,适时堵住钟玉郎的退路。
两个铜衣使者也不含糊,凌空连翻两个筋斗,落在钟玉郎身边。双方旗鼓相当,摆出一副硬拼的架式。钟玉郎的出现令徐不凡疑云重重,道:
“钟玉郎,老御史是不是你杀的?”
闻其声未见其人,铜衣使者面有惊色,钟玉郎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
“如果不是你杀的,你不可能知道老金就是余浩然。”
“你错了,老金死后,大同府已查明他的身份,早已是家喻户晓,童叟皆知的事,这有啥稀奇,”
“哼,你推得倒干净,最好不要让我找到证据。”
“找到证据又怎么样?”
“宁可放掉十个,绝不错杀一人,这是我徐不凡做人做事的原则,一旦证据确凿,即使上天入地,我也会要你的命!”
“徐不凡,你他妈的少吹法螺,前两次被你拣了点小便宜,就自命不凡,真打起来,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
王石娘怀疑钟玉郎就是那匹灰色的狼,但在他的头顶之上却始终看不出妖气,道:
“钟玉郎,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人?是狼?”
钟玉郎表情全无的道:
“狼?你怎么会想到本公子会是狼,狼性最淫,像你这么漂亮的妞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小心狼来了。”
“少贫嘴,不是那匹妖狼,何以得悉伪诏藏在老御史的货柜底部夹层内?”
“王石娘,别打哑谜,把话说清楚,钟某越听越糊涂了。”
“你少装蒜,跟我们进入阴曹地府,抢走王伦,潜入尤猛体内,因而得知伪诏秘密,你的嫌疑最大,若提不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来,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钻牛角尖,事情简单得很,本公子偷听到你们与店小二、捕快的谈话,自然会联想到伪诏的下落,如此而已。”
高天木听得不耐,沉声喝道:
“别罗哩八嗦,是人是狼,一试便可分晓,接招!”
暗暗叫足了十成十的功力,乾坤圈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两名铜衣使者双剑齐举,当!剑圈相撞,火星四溅,谁也没有讨了好。
王石娘心有不甘,欲待联手出击,徐不凡抢先说道:
“钟玉郎,姑不论你是否杀害老柏台,或者是否那匹灰色的狼,先交出伪诏,咱们一切好商量。”
钟玉郎嘿嘿冷笑道:
“笑话,已经到手的东西,岂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你要伪诏干什么?难道是想毁灭证物?”
“别想歪了,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看看就可以了,没有据为已有的必要。”
“圣旨价值连城,伪造的更是千金难求,钟某要留着做纪念!”
抽空打开一看,脸色陡然大变,高天木、王石娘齐喝一声:
“不交出来你今天就死定了!”
风火剑与乾坤圈交织成一片寒芒,劈头盖面的攻上去。
钟玉郎又岂是省油的灯,怒吼声中,三人连成一体,全力反扑,只见掌风呼啸:剑光闪烁,连徐不凡的元神也投入战圈,眼看一场空前未有的生死之博,已是无可避免。
谁料,钟玉郎用的是以进为退之计,双方强猛的暗力甫一接触,三个人猛一个倒纵,借力弹起,破窗飞出窗外。
徐不凡主仆一分一秒也不肯耽搁,衔尾疾追。
钟玉郎与两名铜衣使者速度惊人,弹身拔起二、三丈,凌空飞渡,企图越城而出,徐不凡主仆如法炮制,升空拦截,双方又在半空中斗在一起。
金铁交鸣,火花进裂,人如飞马天鹰,蔚为奇观,猛可间,双方两股暗劲撞在一起,象刀切的一样,人影倏合乍分,双方皆震得向后倒飞出去。
撞之势太猛,伪诏脱手飞出,飘飘而下。
徐不凡主仆一见大喜,猛打“千斤坠”,在离地面三尺处,被王石娘探手捞住。打开来一看,那里是什么伪诏,一方黄色的绫缎之上,还题着一首打油诗,曰;
万里追踪一伪诏
阴阳两界路迢迢
龙争虎斗把命拚
诏书早就不见了
词意尖酸刻薄,极尽调侃戏弄之能事。
显然,伪诏不是被钟玉郎盗去。
可是,会是谁呢?
莫非那头灰色的狼真的另有其人?
此外,又有谁会知悉这个天大的秘密?
事情扑朔迷离,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徐不凡气得直冒烟,却无计可施。
展目望去,钟玉郎早已越城而逃,经过这一阵拼搏,已惊动守备府的兵马,四下里黑压压的冲上来一大群人。
王石娘咬牙说道:
“姓钟的好阴险,先是以进为退,接着又故意惊动守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