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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小姐三思。”
“好,我就不用绝学杀他。”
声落,剑上幻发的奇异光芒隐去,海涛沸腾声也立即消失。
南云的脸色苍白如纸,悄然向草深处退走。
一声娇叱,飞燕挥剑扑上了。
葛天龙也正好冲上,剑爪齐施,攻势极为猛烈,气势浑雄锐不可当。
飞燕的剑尽量避免与爪接触,展开灵巧的快攻。闪动如虚似幻,紧钉住葛天龙的右侧发招,剑招轻灵吞吐如电光闪烁.神奥而辛辣,后起的一代新秀名不虚传。失去一半机先,依然攻多守少,一剑连一剑愈来愈迅疾,闪动盘旋快逾电火流光。
葛天龙竟然无法贴身,无法使用左爪扣锁姑娘的剑,碰上了爪无用武之地的劲敌,三二十招之后,狂傲的气势急剧沉落,神气不起来了。
但姑娘如想在百十招内获得优势,也非易事。
躺在树下叫痛连天的无双秀士,叫声逐渐微弱了,再拖片刻,必将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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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久走江湖,见多识广,四大魔君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老魔一看姑娘驭剑的绝学,虽然不曾看到姑娘发招,便认出绝学的来龙去脉,吓得毛骨悚然,暗叫不妙,心中了慌,悄然溜走。
好不容易溜出百步外,前面不远就是林缘,林对面是茂竹,只要往竹林内一钻,就可利用竹林窜走脱险了。
他一长身,要全力向林外飞纵。
“你走得了?”前面险森的语音入耳。
他大吃一惊,火速闪身在一株大树后。
前面四五丈外的几株大树后,踱出三个戴鬼面具的青袍人,在三方现身,堵住了三面的去向。
“你……你们是……”他毛发森立,感到自己的嗓音完全走了样,不是他自己的声音,好陌生。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景象。”中间那人说。
“我……我什么都……都没看到……”
“真的?那你为何溜走?”
“我发誓.我没……没看到什……什么,也……也没看见什……什么人,这……这里不……不曾发……发生任……任何事……”
“你要我相信吗?”
“老前辈要……要如何才……才相信?”
“另有一个办法。”
“这……”。
“你死。死人是不会说出任何事的。”
“看来,我南云已别无抉择。”他一挺胸膛。
“有的,你可以拼,英雄些。”
“好吧!拼。”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定下神、一声刀吟,拔刀出鞘。
“唔!不错,你还像条汉子。”
“我南云本来就是个任性而为的亡命。”
“这样吧!我要和你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人生一世,如驹过隙,人哪能不死?死,必须死得英雄些,要我跪在地上向你讨饶,或者任你宰割,办不到。”
“哼!你……”
“老前辈,你从来没饶过人,我也不想求你饶命,你不要奢望……”
“谈对你有好处。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给你平等商谈的机会,谈不拢你可以平安地离开,当然你必须对今天的事守秘。”
“我知道老前辈一言九鼎,我愿意恭聆教益。”他收刀行礼。
“好,我们走。”
“遵命。”
他跟在三人后面,钻入右面的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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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龙终于放聪明了,不再放手枪攻,开始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剑采守势.爪也加强防卫,果然感到压力渐减。
最后,他开始利用大树游走。
“小女人。”他有机会发话了:“再支持片刻,你就真力不继了,也就是我宰你的时候了。”
飞燕突然停止逼攻,俏立在两丈外微笑。
“你在痴人说梦。”飞燕娇笑,证明经过狂攻百十招之后,毫无精力衰退的现象发生:“不过,你不像个男子汉,也丢尽了葛家的脸面,用游斗来逞口舌之能。阁下,你知道我飞燕的绝魂银梭的威力吧?”
“哼!雕虫小技……”
“真的呀?好,我准备给你三枚银梭让你碰运气,如果你逃避的身法比我的银梭快,你的命就可以保住了。不然,你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哼!更恶毒百倍的暗器,在下也见识过了。小女人,你全力施展吧!还等什么?”
“凌风……”姑娘突然欣然娇叫。
葛天龙反应十分惊人,猛地大旋身。
身后,鬼魅似的站着晁凌风,相距不足两丈,天知道是如何接近的?背手而立像是来了许久啦!无声无息真像是幻化出来的鬼魂。
“你躲在树后叫别人发暗器,你这算什么?”晁凌风背着手微笑:“你的脸皮还真厚。”
葛天龙楞了一刹那,突然爪剑合一猛扑而上。
一个赤手空拳的人,看到葛天龙这种凶猛凌厉的声势,除了逃走之外,别无他途。
“卑鄙!”姑娘尖声咒骂,飞跃而进。
葛天龙志在必得,扑上时已暗中准备,料定晁凌风只有闪避或者后退两种身法自保,所以双手随时准备外张,控制闪避的空间,也准备对方后退时追击。
岂知眼一花,剑尖前的昆凌风突然消失了,既没向左右闪避,也没向后退。
想收招已经来不及了,突变已生。
晁凌风躺在地下,双脚已向上挑。
“哎……”葛天龙惊叫。
惊叫声中双脚上缩,剑爪向下一振,身形续向前冲出两丈,纵落时左脚一软,几乎摔倒,立即一跳一跳地飞逃。
只差一点点,左脚几乎报废。
“凌风,你不要紧……”姑娘急急扶住晁凌风,脸都吓白了。
晁凌风是自己跳起来的,当然不要紧。
“这家伙好奸险,没有丝毫武林人光明磊落的风度。”晁凌风摇头苦笑:“好像一些名家宗师,专门调教出一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子弟,放出江湖为非作歹耀武扬威,难怪武林多事江湖大乱。小娟,你赶来……”
“赶来看你在弄什么玄虚。”飞燕收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那个小丫头呢?”
“我要她走了,她帮我捉住了西雨。”晁凌风向西雨走去:“可惜,被飞天蜈蚣逃掉了。”
“我碰上了那老魔,他逃的功夫还真不错。凌风,你不是有那老魔的解毒吗?”
“是呀!”
“快,帮我救一个人。”
无双秀士已经痛昏了,气息奄奄快完蛋啦!
“原来是他呀?”晁凌风盯着飞燕笑笑:“这位护花使者天不怕地不怕,他应该对付得了飞天蜈蚣……”
“你少废话啦!什么护花使者?你……”飞燕脸一红,大发娇嗔:“赤口白舌乱说……”
“好好,算我没说。”晃凌风不想缠夹不清:“救人要紧,幸好我没收了老魔一瓶解毒丹。”
在等候无双秀士苏醒期间,晁凌风像拖死狗般,把西雨拖至远处单独问口供。
“飞天蜈蚣逃掉了,我唯你是问。”他把西雨的头按在一丛有尖利硬刺的荆棘上方:“谁把景夫人的行踪告诉你的?你总不会是已经修至地行仙境界,能够末卜先知吧?不实招,我要把你弄成血肉模糊的死尸。”
“我……我招……”西雨崩溃了。
只要往荆棘上一按,西雨的脸就毁定了,不血肉模糊才是怪事,而且双目也可能被刺瞎。
“我在听。”
“是一个自称马斌的年轻人。”
“马斌?你当然认识他吧?”
“我发誓,我不认识他,包头齐眉盖,脸上用了易容药,我……”
“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狗屁话。既然不认识,你怎会相信他?又怎肯花重金找七煞书生助拳?哼!你……”
“不要按!不要……”西雨狂叫:“是一指高升麻天华告诉我.姓马的消息靠得住,所以我才相信他的。也许,一指高升认识这个人,知道这人的底细。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饶我……”
“也许你说的是真话……”
“我发誓,我说的千真万确……”
“你他娘的已经说了好几次发誓了,混蛋!”晁凌风将西雨摔出八尺外:“在东湖茶肆,东风向你提出什么合作的条件?”
“他要我听他的,他说他已经投靠有力人士做靠山。”西雨呻吟着说:“但我一……一直就在躲避他。”
“你为何与飞天蜈蚣走在一起?”
“他很机警,他说我和他的处境同样的恶劣,必须先躲躲风头。他的用意是养伤,我是避祸,所以……”
“冷香仙子和神针玉女,为何要杀你们灭口?你与她们有何种过节牵缠?”
“我与她们无仇无怨,她们一定是找飞天蜈蚣的。”西雨推得一干二净。
“哼!看来,我必须改变问口供的方法,才能得到真实的口供了。”
“我……我知道的事一定从实……”
“你这种成了精的老奸猾,正常的手段,是对付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