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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讲理。结果令兄并不支持我的理,反而听那个什么妙手空空柏大侠的理,所以一帮一堂才有今天的结局。这位冉芳华姑娘带了一群人声势汹汹,一口咬定我是你们青龙帮的人,我的理她根本不听,最后我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姑且承认,结果是刀剑相见,撒了一地的人。好了,废话说多了无趣之至,请你离开,好吗?”
“好,我走。”公冶姑娘知趣地退走。
“这才对。”他笑笑:“我发觉与手中有刀剑,或者自认为武功了不起。天老爷第一他第二的人讲理,如果说不是个傻瓜就是白痴。当然,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白痴,至少我自己不甘承认。所以,今后若有哪一个天杀的混蛋要来计算我,我决不会饶他,你们唯一的理是强者有理。”
在不远处还没远走,在留神旁观的飞燕杨娟,笑不出来了,芳心暗懔。因为她也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对晁凌风的性格,加深一分了解。这对她是有好处的。
一个心怀警惕的人,会有理性地约束自己,甚至会改变自己。
片刻,两方的人已退至百步外。
晁凌风拾起一把刀,反握在手,走近第一名大汉。
这位仁兄被制了软穴,手脚无法动弹,睁着一双惊怖的怪眼,瞪着他不住发抖。
“敲断一手一腿。”他向大汉阴森森地说:“今后就算你仍然在太极堂鬼混,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了。少了一手一脚,说不定反而救了你。你不至于送命,可以多活好些年,你们应该感谢我。”
“晁爷,一切都是我的错。”冉芳华哭泣着哀叫:“要惩罚你就砍我的手脚吧!这些人是我带来的,我负全责,与他们无关……”
“我不会听你的了。”他不耐地大声说,举起了刀,刀背向下,要向大汉的膝骨招呼了。
东面的树林里传出一声佛号,人影电射而来。
“刀下留人!”有人沉喝,声如洪钟。
他的刀停止下落,锋刃转正,虎目炯炯,目迎飞掠而来的人。见来的只有两个人,随即把刀向脚下一丢。
一僧一俗,气概不凡。
僧人年约花甲,挟了随身的埋尸方便铲,一身破百衲憎便袍,真有几分有道高僧的气概。
轻功提纵术高明极了,身形笔直地破空疾射而来,身法轻灵得像没有体重的人。
另一位年约半百,须发漆黑,眼中神光似电,不怒而威,腰间佩了笔囊,里面有一枝威震武林的魁星笔。
轻功似乎并不比僧人差,踏草飞掠无声无息。
“南无阿弥陀佛!贫憎稽首。”老僧持铲单掌打问讯念佛了:“请问施主。这里有这许多人受伤,可否将原委见告?冤家宜解不宜结。请施主慈悲。”
“阁下,是你伤了他们的?”中年人的话可就不怎么客气了;“在下要听理由。”
晁凌风修养不够,火往上冲。
他刚才已经表示不与有刀剑在手的人讲理,这两个僧俗一个有方便铲,一个有杀人的魁星笔,又露了一手高明的轻功,当然是自以为是强者的人,居然一口就要理由,难怪他冒火。
“你凭什么要听理由?”他沉声问:“你以为你是老几?我听不惯你这种口气。”
中年人粗眉一轩。也冒火了。
“在下姓冯。”中年人口气转厉:“冯略,江湖匪号称天地一笔,家住潜山万松谷。天下事天下人管.路见不平自然出头管事,凭的就是一个理字。”
晁凌风根本没听说过天地一笔其人,更不知道是冷剑景青云带来的朋友,自然也不知道天地一笔是侠义道声誉甚隆,排名仅略次于宇内五大高手的名宿。
“好哇!想不到你这种人.居然有兴趣说理字。”昆凌风嘲弄地说:“难得难得。”
“阁下,不要口中带刺。”天地一笔沉声说。
“刺伤了你吗?”
“哼!阁下……”
“你给我听清了。”他厉声说:“你如果真的想讲理,就不要先摆出声势汹汹的老虎面孔,我不吃你那一套。你真要讲理吗?”
“不错。”
“好,你听清了……”他将冉芳华一群人埋伏劫持的经过概略地说了,最后说:“现在.我听你评理,你说该怎么办,我洗耳恭听。”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也没说出冉芳华的姓名,说话时你你我我,口语通俗毫不掉文,简洁易懂,丝毫不带上流人士的文雅谈吐。
提到镇八方成坛主,天地一笔和老僧便知道这些人是太极堂的弟兄,自然没想到他是晁凌风。
因为晁凌风与大极堂有恩,怎会想到太极堂会与晁凌风反脸?
江湖人恩怨分明,太极堂也算是重视道义的堂会.怎么可能恩将仇报与晁凌风翻脸成仇?
真要讲理,太极堂这些人可就麻烦大了。
人的第一印象最为重要,晁凌风给予天地一笔的第一印象,可说坏透了。
世间真正的圣贤太少,有如凤毛麟角。
天地一笔不是圣人,自然有点意气用事,有七情六欲,先入为主的观念主宰了情绪。
事实上,这位侠义道名宿。武功固然威震武林,但为人却不怎么样孚人望,而且对自己一直不能跻身天下五大高手之列,耿耿于心。
他的绰号叫天地一笔,可说近乎狂妄。
在江湖朋友的眼中,他是个心狠手辣不能容物的人,而且工于心计,性情火爆喜怒无常,最好敬鬼神而远之的高手名宿。
这种人,怎容得下晁凌风这种猖狂的人?
晁凌风的表现态度,也的确太恶劣了些。
“就算你有理。”天地一笔沉声说,心中不是滋味,当然口气不友好:“你打倒他们也就算了。”
“咦!你阁下是这样评理的?”昆凌风却不放松他。
“你不满意吗?”天地一笔怒火上冲。
“我当然不满意。”
“你有道理?”
“你问我,我说了,这该算是一面之词。阁下,你并没有问问他们的理由。就凭一面之词,你就断定我有理,“而且是算我有理,能算吗?你是这样评理的?狗屁!”
“你……”天地一笔愤怒地踏进一步。
“冯施主,请少安毋躁。”老僧赶忙伸手虚拦:“这位施主年纪轻,说话……”
“老和尚。”晁凌风大声抗议:“我年纪轻,并不表示我不明理。有志不在年高,无知空长百岁;这位姓冯的自己不懂理,居然不承认错误。你看他.像个评理的人吗?他居然想冲上来毛手毛脚,简直岂有此理。老和尚,幸好你拦住了他。”
“和尚,你让开!”天地一笔怒叫。
“你想怎样?”晁凌风冷笑:“想拔你的天地一笔?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撒野,小心你自己灰头土脸.你最好趁风落篷走远些。”
这一番话,任何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侠义道高手名宿?
天地一笔怒火焚心,身形一晃,便已近身了,劈面就是一记排山掌,小鬼拍门愤怒地吐出,内力骤发,浑雄的劲道,足以裂石开碑,击实了,不五脏崩裂才是怪事,这一掌显然有意置晁凌风于死地。
“冯施主不可……”老和尚急叫。
高手发招,怎能来得及喝阻?
晁凌风早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杀机。心中早已愤怒得暗自咬牙切齿,早已神功默运,准备给对方一次毫不留情的痛击。
左掌一伸,啪一声接住了来掌,可怕的排山掌劲,仅令他的掌心略感撼动而已。
快,有如电光一闪,噗一声闷响,他的右掌背拂在天地一笔的右胁下,潜劲进爆,如击败革。
“愕……”天地一笔飞退两丈,重重地稳下身形着地,再退了三步才用千斤坠稳下身躯。
“咦!”老和尚大吃一惊,方便铲一伸,挡在中间,防止晁凌风追袭。
“老和尚。你也想动手?”晁凌风虎目怒睁,俯身拾起单刀:“上!我等你。”
天地一笔脸色铁青,拔出魁星笔从老和尚身右一掠而过,咬牙切齿激动得失去理智。
晁凌风冷哼一声,挥刀急迎。
“不可……”老和尚急叫,一跃而上,想阻止双方行雷霆一击,速度比天地一笔更快,居然超前三尺,方便铲向中间急拦。
晁凌风真力已注入刀身,不假思索地一刀砍向横在中间的尺长铲头。
“铮!”火星飞溅,奇异的气流发出强劲的流动呼啸,沉重的方便铲向下疾沉,噗一声铲头触地。
刀光上拂,急似流光逸电。
老和尚大骇.仰面拖铲急退丈外,刀尖几乎从喉下拂过,去死间不容发,这一刀反击神乎其神,快逾电闪,老和尚几乎丢掉老命。
“你!”刀尖指向骇然止步后退的天地一笔。
天地一笔打一令战,张口结舌。
老和尚脸色苍白,低头瞥了方便铲一眼。
铲头的一侧,出现一处两寸深的缺口。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