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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墙头上,站着一个穿灰蓝劲装,蒙了青巾仅露双目的佩刀人,一双怪眼冷电四射,有一股震慑人心,令人心寒胆战的魔力流露在外。
冷剑心中一懔,被对方眼神中所透出的强大杀气所惊,缓缓拔剑出鞘。
不管面对的敌手是谁,他应敌时从不大意,即使对方是一个三流混混。他也从不掉以轻心。
蒙面人飘然而降、身轻似羽点尘不惊,人落地,慑人心魄的杀气已笼罩了附近的空间。
“阁下掩去本来面目。必定不愿以名号见示了。”冷剑沉着地升剑。剑在手他冷静得像个石人,这是经过千锤百炼所获致的成就,那静如山岳蓄劲待发的强大威势,决不是没经过大风浪的人所能企及的。
蒙面人连一个字也不愿说,手按上了刀把,眼神凌厉地紧吸着冷剑的眼神。
“景大侠。”墙头上的刺客怪笑;“哈哈哈!敢向宇内五大高手第一位至尊挑战的人,该亮名号时,他必定会亮的,你何必急于知道呢?上啦!”
啦字余音在耳.刀啸乍起,刀光似雷霆,凌厉无匹的刀气陡然及体。
好快,真可说捷逾电闪,眨眼间人刀俱至,蒙面人无畏地发起空前猛烈的进攻。
一道剑虹从刀光旁吐出,恰好从刀光的几微空隙中突入,比刀光更快,更灵活。
人影倏分,冷剑已出现在例方丈外,身形稳如山岳,剑斜向平伸,丝纹不动像是石人似的。
墙上的刺客咦了一声,大惊失色。
蒙面人的刀斜支着地面,身形一再晃动,最后总算站稳了,眼中冷电已敛,但握刀的手依然显得坚强有力,也借刀支地的力量支撑身躯的重心。
有肩井出现鲜血,流速甚快。
不易击中的部位,竟然在一照面各出一招中被刺中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蒙面人攻击的刀法,其实威力与技巧皆已到了第一流的境界。
“宇内五大高手的首位,果然名不虚传。”墙头上的刺客叫;“见好即收,你可以走了。”
“在下要口供。”冷剑沉声说,剑随即指向。蒙面人,剑势已完全控制了对方。
“阁下不要妄想……”
夜游神突然从院内飞跃而上,猛扑刺客的背影。
刺客来不及将话说完,已发现身后有警,身形向墙外倒栽而下。
这瞬间,冷剑转身一剑击出。
刺客栽落的中途,发出两道淡淡的电芒,手法极为阴毒,出人意表。
冷剑不愧称宇内第一剑客,竟然击中了射向他的一道电芒,电芒在他的剑尖前炸裂飞散,响声与暗器高速飞行的啸声相应和,火星直冒。
“嗯……”中剑的蒙面人闷声叫,身形一晃,刀失手坠地。
刺客在及地的刹那间,改为脚下头上,翻转的技巧险之又险,足一沾地,身形已疾射三丈外,向小巷另一端飞掠而逝。
夜游神起步稍晚,追之不及只好放弃。
冷剑抢进,一把扣住了蒙面人的右肘。
“完了!”他懊丧地叫,颓然放手。
蒙面人仰面便倒,发出一声可怕的濒死呻吟,蜷缩着挣扎片刻,手脚渐松。
一把刺客专用的四寸柳叶刀,贯入心坎剖裂了心房,认位之准,令人心颤胆跳。
‘这是刺客行业中灭口的惯技。”走近的夜游神摇摇头:“奇怪!除了天绝谷的人以外,到底有谁在计算我们?”
“也许真是天绝谷主派来的人。”冷剑说:“咱们这次到达武昌,唯一的对头是天绝谷……”
“不可能是郝天绝派来的人。”夜游神信心十足地说:“别忘了,飞天蜈蚣七煞书生那些人,就曾经拦劫尊夫人和袭击令嫒。天绝谷主很可能唆使飞天蜈蚣行凶,但决不可能派遣刺客用暗杀手段对付我们。”
“这……”
“把凶手带走,慢慢查。”
两人急急离开现场,以免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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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孙家大院的里余,有几家农舍,站在左近的树林前,便可以看清孙家大院的院门前景况。
晁凌风与飞燕杨娟,住宿在一家姓王的朴实老农处,劫后余生,精力末复,他们需要将养以恢复体力。
他们真够大胆,就在孙家大院的近旁歇息。
吃、喝、服药、睡大头觉,他们安安逸逸休息了一整天。
黄昏降临,晁凌风显得精神焕发,信步到了屋左近的树林前,背着手眺望里外的孙家大院。
孙家大院一片死寂,在晚霞余晖中毫无生气。
他锐利深邃的目光,在搜索院中可能看得到的每一角落,想找出一些可疑的征候。
一丝冷笑出现在他的嘴角,目光更阴森了。
飞燕出现在他身旁,深情地注视着他,留心他脸上神色的变化。
“你在想什么?”飞燕柔声问,声调柔柔地充满关切。
“我在想那些人。”他信口答。
“想冷香仙子?”
“以后再想她。”他自嘲地说:“那鬼女人香喷喷的胴体的确令人回味回想.但目下我宁可不想她。我想的是她口中所说的长上,我要把这天杀的混蛋揪出来,他不能把我放上绞桩灌椒水而不受惩罚,虽则他大方得把一个裸女送上我的床,但我并不能因此而饶恕他。”
飞燕羞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
第十一章
“瞧你说得多粗野?”飞燕回避他的目光;“你在姑娘们面前,是这么放肆的?”
“从前不是,现在是。”
“为什么?”
“因为经此巨变,我要彻头彻尾成为一个无聊的江湖人。”
“你……”
“这一来,我的心理上就没有负担。”他淡淡一笑,笑得阴森:“我发现你们江湖人所行所事,其一是不把别人当人看,也不把自己当人看。其二是随时随地可以杀人,也随时可能被人所杀。其三是讲仁义道德讲理性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从现在起,将会有许多狗养的畜生要倒霉了,我就要把江湖闹个天翻地覆的.刮起血雨腥风。”
“你这种转变很可怕……”
“你将会看到更可怕的,所以你在心理上必须有准备,除非你离开我远一点。”
“你……你是什么意思?”飞燕悚然问。
“因为你将发现,接近我必定会为自己带来许多是非意外和不测。”
“这……”
“你将会发现自己成为他们迁怒的对象,将会不断发生这次被波及、被掳劫、被凌辱的故事。这也是你们江湖人劣根性之一:欺善怕恶,迁怒弱者。好了,不要多说了,你是一位好姑娘,好自为之。”
“凌风……”飞燕急叫。
可是。晃凌风已经走了,身形冉冉而去,眨眼间消失杏树林深处。
夜来了,孙家大院毫无动静,十余栋房舍黑沉沉,没有灯光,不见人影。
二更过去了,三更天依然毫无改变。
五更初,五个夜行人越墙而入,消失在黑暗的内院房舍深处,毫无声息发出,像五个鬼魂。
不久,小厅堂中终于出现灯火。
共有七个人聚会。
其中两人显然是匿居在内的,孙家大院内并非无人留驻,而是留驻的人不外出走动而已。
“真的毫无动静,这一天一夜中,的确不曾有人前来窥探踩线。”留驻的一位大汉坚决地说:“即使是最没见识的人,也不会再来踩探放弃了的秘窟。”
“晁凌风不是最没见识的人,飞燕也不是初出道混混。”那位佩了开山斧的中年人冷冷地说:“昨晚到处行凶,指名追查他俩的一群神秘人物,更是可怕的武功超绝老江湖,其中很可能有人前来寻找线索,你们留在此地的人千万不要大意。”
“闲话少说。”为首的青衣人不耐地挥手:“长上派人传下话来,晁凌风与飞燕杨娟,很可能与昨晚大开杀戒那群神秘人物有关,咱们必须留意他俩的一举一动。你们留驻此地的人,发现任何动静,皆需以急足向上察报,如无制服他们的把握,不可逞强贸然出手,以免反而落在他们手中,知道吗?”
“晁小辈又没有三头六臂,上次不是被神针玉女轻易地擒获了?”一名大汉气虎虎地说:“咱们这许多人,明枪暗箭齐施,难道就对付不了他?长上似乎有点反常,起初并不在意晁小辈,现在却将他列为劲敌,是不是太抬举这初出道的小辈了?哼!”
“孙兄,你不要不服气。”为首的青衣人好言相劝:“各方面的人都在找他,近期内将有不少武功超尘拔俗的高手名宿,应召前来对付他,咱们这些小有名气的人,还是暂且避开他才是上策。长上传下话来,要通知咱们的人尽快撤离已经暴露的秘窟,孙家大院正是其中之一,所以你们必须尽快设法撤走。”
“天一亮咱们就撤。”留驻的大汉悻悻地说。
“那就好。时光不早,咱们要到他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