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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的儒衫不用腰带,显得更为潇洒,有意无意地瞥了晁凌风一眼,背着手悠然向茶居缓步而行。
晁凌风踉在两书童的后面,笑笑摇摇头。
他看到小书生耳垂上的环孔,一眼便看出小书生是易钗而笄的小姑娘。
他觉得,这位假书生极为出色,如果换穿了女装,决不比先前所看到的两位美丽小姑娘逊色。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那位公冶纤纤。
女人就是好强,才貌过人的女人更是好强。
一指高升麻天华的穿云指,火候精纯威力逼人,公冶纤纤委实不必冒无谓的险、逞强硬接三指,第一指就几乎出彩。
假使一指高升的内力再深厚两分,那……
这位假书生也携有剑,必定也是骄傲自负的武林名门闺秀。那两位小书童年龄虽小,内功的根基还相当扎实呢!
一天之内,他看到了三位出色的美丽小姑娘。可是,三位小姑娘在他心目中留下的印象,似乎都不太美好。
他是一个正常的年轻力壮大男人,对异性动心该是正常的现象。他承认这三位美丽的小姑娘都很可爱,但却不是他心目中的可入对象。
男人心目中的对象有多种:妻子、情妇、朋友……在他来说,他的心境还没有这么复杂只有单纯的好恶。
好,看到就喜欢;坏,看到就讨厌,如此而已。至于其他因素,他还没进一步思索,没有别的念头。
他本能地觉得,这位假书生很可能比公冶纤纤更神气,更骄傲跋扈。
这就是他的第一印象,他主观的印象。
五间茶亭相隔都不太远,一条花径连贯其间,中间有花圃,仅能从花木的间隙中,可以隐约看到邻亭的景况。
五间茶亭都有茶客,店队在他的交代下,泡来一壶好茶,四碟小巧清淡的茶点。
隐约中,他看到不远处第四间茶亭内,坐了一位他不陌生的茶客,赶忙换了座位,侧面相向,暗中留了神。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又道是冤家路窄。
是行云丹士、西雨傅霖,仍是玄门方士打扮,名列天下四大邪魔的人,不会改装掩人耳目,那柄长尾拂尘,就是这位名震天下的邪魔活招牌。
西雨没留意这一面的动静,因此并没认出他的面貌。当然,他目前的穿章打扮已完全不同了。
西雨的注意力,被不远处站在花圃侧方,背向而立的一个青影所吸引,因此忽略了新来的茶客。
那人穿一袭蓝衫,梳道士髻,高大健壮,长衫下摆露出脚下所穿的抓地虎快靴;武林朋友通常喜欢穿抓地虎,可以稳定下盘。
他的发会已呈灰白,年纪不小了。所佩的剑古色斑斓,可能是一把古剑。
“我知道你是谁了,老朋友。”西雨终于发话了:“去你娘的!你鬼祟祟在干什么?知道贫道栽了,你等笑话看是不是?”
那人徐徐转过身来,大马脸上涌起阻森的怪笑。
“牛鼻子妖道,你居然还记得我。”那人阴笑着走近,进入茶亭。
“咱们一东一西,三年两载多少要碰一次头,你的背影瞒不了我。”西雨喝了一口茶:“你东风蒙长风一直就在苏杭一带做刽子手,怎么跑到湖广来了?”
“你在晋陕河西做杀手,也跑来湖广鬼混,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东风拖凳在对面落坐:“老道,你的事我清楚得很。老实说,我也感到奇怪,你能不惜工本请得到七煞书生和飞天蜈蚣,按理,你们三个人足以对付有三头六臂的神佛,足以在湖广掀起一场覆地翻天大风暴。可是,你们连一个仅可茗列二流高手的女飞卫也对付不了,委实令人失望。”
“你知道个屁!”西雨毫无修道人的气概:“谁也没料到泼妇那些从人,也都是武功可列二流的货色。偏偏该死的飞天蜈蚣,在紧要关头炫耀耍宝.而致失足几乎中风,所以让泼妇逃掉。”
“你呀!你像一头蠢猪。”
“什么?你……”西雨气得要跳起来。
“少安勿躁。”东风毫不激动,阴笑更浓:“你来武昌,是应某一位仁兄的邀请来壮局势的,却临时起意改变自己的私事,找上了女飞卫,事先既没探听江湖情势,也不镇定地侦查对方的根底,奇Qīsūu。сom书冒失妄动,失败自在意中。幸而那天你请来了飞天蜈蚣,不然,哼!恐怕连老命都会豁上呢!”
“你是说……”
“你知道女飞卫有多少人前来武昌?”
“这……她只是到九宫山望云山庄……”
“告诉你,她的丈夫冷剑早已暗中到达武昌。”
“鬼话!胡说八道……”
“所以我说你是条蠢猪。”东风不住摇头:“不但冷剑来了,白道狗熊中宇内五大高手全来了。”
“你……真的?”西雨吃惊了:“为何?”
“宇内五大高手中的夜游神陆光,查出二十年前天下群雄毁去的灭绝谷,漏网的四大使者曾经在武昌现踪,所以传下侠义柬,暗中召集群雄赶来侦查线索。当年群雄虽然毁去灭绝谷,歼除了大部份谷中高手,'奇…书…网'可不但灭绝谷主血手天绝郝天绝失了踪。连天绝谷四大使者也神秘地脱身。这些人如果重出江湖,冷剑那些白道狗熊,早晚会被送下地狱的,所以他们一得到消息,便紧张兮兮全力以赴。女飞卫是去请电剑严涛的,为了防范意外,她那几个轿夫,全是高手名宿假扮的。要不是飞天候蚣出现。他们对蜈蚣毒镖深怀戒心,你和七煞书生能支持多久?哼!”
“咦!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西雨大感惊奇。
“四大邪魔,我东风名列首位,你以为我浪得虚名?哼!我告诉你,武昌所发生的风风雨雨,休想瞒得了我东风。我不像你,我有些得力的手下替我办事。老道,往昔独来独往称雄道霸的时日,已经一去不回头,要活得安稳,就必须拥众自保了。”
“哦!你收了一些党羽?”
“不错.你有兴趣吗?”
“去你娘的!”西雨脸一沉:“你要我西雨跟你走,做你的党羽?少做你的清秋大梦。”
“老道,以你的声望名头,我东风还不至于要你屈从,虽然论真才实学,你比我差得太远。”
“什么?你敢小看我西雨?”西雨真的冒火了,拍桌而起怒容满面。
“你永远改不了毛躁的性格,永远不能担当大任。”东风阴森森地说:“也永远不识时势,永远骄傲自负听不得老实话。我不会要你做党羽,只要求你合作。”
“哼!休想。”
“你会合作的,走着瞧。你要明白,合作是互惠的。以目下的情势来说,你如果不和我合作,我就没有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死中求生的义务。”
“你在说什么鬼话?”
“老实话。”东风冷冷地说。
“你是说……”
“你看。”东风往假书生的茶亭一指:“你已经落在冷剑荆门山庄的人监视下,附近还不知有多少白道高手待机而动。”
西雨这次真的吃惊了,悚然举目四顾。
“你说那三个小小的人,是荆门山庄的高手?”西雨心中一宽,傲态又来了:“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开玩笑?老朋友,你算了吧!”
“那是冷剑景青云的女儿,归州白衣庵三圣尼的得意门人。如果你认为对付得了佛门降魔圣功菩提大真力,何不试试?去吧!可不要等她来找你,那多没面子。”
西雨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白衣庵三圣尼的门人?”西雨似乎打一冷战:“怎么可能?白衣庵三圣尼已经三十年闭关不出,不以武林人自居,也不过问江湖是非……”
“你能禁止她们授徒吗?她们不想把绝学带入坟墓。”
“这……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东风与冷剑无怨无仇,荆门山庄的白道高人,凭什么敢打破我的头?”
“我西雨也不见得怕三个老尼的菩提大真力。”西雨丢下一锭碎银当茶钱,溜走的意图极为明显:“飞天蜈蚣和七煞书生就在这附近,我去找他们。”
“呵呵!别忘了合作互惠四个字。”东风接收了茶,取杯用茶洗涤:“我还得坐坐.想通了不妨找我,只要大叫一声,我一定听得到的,哈哈哈……”
东风和西雨两人说了半天话,声调足以让全茶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茶亭中的假书生当然听了个字字人耳,而且一面向这一面注视。留意两人的举动。
西雨示怯溜走,但为了保持自尊,不便撒腿飞遁,警戒着大踏步出亭。
糟的是要想出店,必须先经过假书生所坐的第三座茶亭,除非他跨越花圃践踏花卉而走。
假书生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沿小花径绕来的西雨,神情轻松悠闲。
“找到了他们,请把他们带来。”假书生悦耳的语音十分动听,但在西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