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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武林英雄豪杰众多,即使那碧血宫再大武功再如何出神入化亦要在人数方面吃亏,不过,以多胜少,那又如何?谁知道碧血宫在何处?”汉子道。
灰衣男子这才了然,道,“那不是任由那碧血宫胡来了吗?”
“不然又能如何?”汉子无奈道。
少年早已吃饱,并且向小二购置了路上的干粮和水。
原来如此……僧人似那灰衣男子般,终于了然于心。此模样在他们眼里是美人?僧人有些疑惑的望向杯中清澈的茶水,不由得失笑。
一副人肉皮囊,何谓之美?何谓之丑?不过数十年便会老去,碧血宫宫主是怎想的?闹得如此轰动,不然?真如那灰衣人所言,有别的阴谋?
虽然让人疑心,不过……听闻方才那汉子道,数十日后,便会放人,如此甚好。
想着,僧人不觉有些欢喜,惹得那眉色之下的眸子更是琉光似的勾魂似夺魄地流转开去。
当然,这一切都被纱帽遮掩住,无人瞧见。
看来少年先入为主确是高见,可惜本人却没有所觉。
第 7 章
“这是?”僧人很疑惑的发出声来。
越走越是人迹甚少,最后在兖州一处荒古林木里的雅舍停下,不过,并没有到终点。只是换了方式而已,少年带他走上陡峭险峻的崎岖石径,一路上层峦叠翠,叶茂林森,奇峰崛起,烟林清旷,咫尺千里。这奇异之景真是美不胜收,让人不禁发出赞叹之声。最后登上了绝壁悬崖,此山之高,直逼云霄,僧人望着脚下云烟缭绕,明白现在站在山巅之上,不明的是……碧血宫在何处?
少年从怀里拿出一条黑带递给他,暗示他戴上。
僧人面色微白,问,“这是要跳下去?”
啊,这个和尚终于知道怕了。一路登山,倒见他面色淡然,是不是的发出赞叹,倒真当是来游山玩水的,看得他心头一把火无处发泄,少年心里暗爽,讽笑道,“这处是天之崖,地之角。大师,难道是害怕了?”
僧人一双清眸望下张望,只见下面深不见底,白雾环绕着根本看不清楚悬崖下面是什么,幽幽一叹,眼窝处氤氲着墨般的阴影,接过黑带,蒙住双眸,便要往下跳,不料被少年眼尖手快的扯回来,因为情急,力道太大而致僧人与少年撞满怀。
少年被压在下面,僧人在上,与他面对面,此姿势若教人看见了,只会红脸责骂他们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些不知羞耻之事。
怀中人,满身莲香,少年红脸骂道,“大师急着送死也不能害了本大爷呀。”
僧人自知莽撞,便快快起身,愧疚道,“施主莫见怪,贫僧是以为要跳下这悬崖。”
少年冷哼一声,又道,“当然要跳。不过是我跳。”
僧人疑惑,黑带蒙眼什么也看不见,直直的对上了少年。
“你一介和尚,又不懂武,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不死才怪。”少年看着那白玉似的容颜,心一颤,稍作解释,随后缓缓张开手一把抱住僧人,纵身跃下了悬崖。
风声猎猎在耳边作响,而紧抓着自己的手,宽大而修长,并不似是少年的手。虽是疑惑,却也不多问。
怀中香气随着大风呼啸,更是浓郁,这种软香在怀,却不能动的折磨让少年很郁卒。只好把郁卒发泄在提神运气中,否之,两人都会因为一时的气息大乱而从半空摔死在崖底。
风声似乎没有刚才的烈了,又听闻瀑布舒缓地流动,落下时声如雷鸣,水汽如雨般洒落身上。
看来是平安到达崖下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亦相安无事,看来这少年的武功十分了得。僧人淡然的暗想。
少年停在一块奇石上,放下僧人,并扯开了蒙住他的黑带。立显于眼前的是从险峻绝壁上浩浩荡荡奔涌跌宕而下的瀑布,瀑布撞在坚石上,水花四溅,水雾迷朦,远望似缟绢垂天,近观如飞珠溅玉,透过阳光的折射,五彩缤纷,那哗哗的水声,振荡整个崖底,气势显得十分雄壮。其震撼的美景让僧人的心一下子软了几分。
在僧人无言的沉醉在美景之中时,瀑布瞬时似帐幕般自两边缓缓分开,中间露出了一道石门,少年不为所动的道,“大师,请。”
僧人吃惊的走了进去,潮湿的生长苔藓凹凸不平的石璧上镶嵌雕刻精美的玉石器,上面显然承载着照耀暗道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心中无语叹息,这碧血宫怕是不简单……
僧人知道这必然会是内有玄机,却不料这玄机令他瞠目结舌。
暗道的尽头竟是一座立于水面上雄伟壮观的宫殿,清澈的水面上是洁白如玉的莲花。袅袅白雾萦绕着美轮美奂雕栏玉砌的宫殿,飞檐上雕刻精雕细琢的展翅欲飞的凤凰……
这便是江湖上传言得风风雨雨的碧血宫?
如此隐晦遮蔽,谁能料想到碧血宫的所在竟是在天之涯崖底下,万丈瀑布内呢?
如此神机妙术实在让人不得不折服。
少年站在一叶舟上,叫道,“大师,莫要再佩服了。快些上来吧。”
僧人看到划舟之人是一名肤色白皙,身段玲珑,姿容如花的美少年。只是美少年脸容上那眼竟是灰白一片,连眼珠子都没有,吓人而恐怖。如此壁人,却是瞎子,实是可惜。虽是瞎子他也仿似看得见一样,对着僧人微微点头。
一叶舟缓缓向宫殿使去,不稍片刻便到来了。
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白玉台阶上站着一人。
那人一头黑发用玉冠高高绾起,前额留有几许发丝,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眸子深灰,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整个人发出一种酷寒无情的气质,身着镶金边紫衣,腰间别有玲珑玉石。
少年走上前,露出一丝笑容道,“离情,我回来。”
被唤作离情得男子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随即瞥向僧人,面露惊艳之色,瞬刻又恢复面无表情。
少年靠近离情得侧边,暗暗道,“离情也觉得这和尚十分好看吧……嘻嘻。”
离情神色微僵,冷冷道,“小心我撕了你的脸皮,还不快进来,就差你了。”
唔,离情依旧这么害羞啊……少年笑容加深,对着那道寒冷的背影道,“只要是离情喜欢,撕了亦不枉。”说罢竟真的伸出手指来撕去自己脸皮。
僧人面容清淡看着,内心里早已是心惊胆战。
并没有见到血淋淋的画面,才明白,少年手中执着得不过是易容假术的假脸皮而已。
再观望少年的脸,竟是满脸狰狞恐怖的疤痕。
少年回头,道,“大师,这便是我的真面目,可怕吗?”
僧人与他目光对视,坦然道,“贫僧不惧,皮囊而已,施主何必介怀?”
少年黢黑的眼闪过酷寒,冷笑道,“但是,他们却将我唤作鬼怪。”说罢便转去身,“快些跟上来,宫主怕是等得不耐了。”
僧人合起双掌,一声无奈叹息。
看不破的人,苦的也只是自己。
踏入碧血宫,僧人发现,宫殿外面是金碧辉煌,宫殿内却是阴寒灰暗。漆黑巨大的四条柱础,都有玉石灯器,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不亮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却能使僧人看清,殿上站着一排丰姿绰约神采飘逸,又有一副花容月貌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被点了穴道,如木头般站着,若不是脸上那恐惧之色,僧人当真以为是一具具逼真的雕像而已。
台阶上是六尺宽的紫檀锦褥软榻,隐隐约约见有一人斜依在哪儿。却是看的不甚真切。
少年跪在地上,口吻恭敬的道,“宫主,这些是最后一批了。”
塌上的人淡淡的望向这边来,不作声。
看的良久,那人缓缓地起身走下了台阶,走到这些男男女女,一个个的伸出白皙指尖探向额心,本来面露惧怕之色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浮现红晕。僧人讶异,莫不是此人施了什么妖术?
那人红衣似火,不知怎的让僧人想起了,似火红莲,又发现他赤着脚,仿若步步生莲般绰约多姿。
那人越是探索到最后,越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