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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是南宁侯想杀我?”
“您不是说……”
“我只是猜猜而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能乱讲呢?”明大阁主突然笑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
……
和鲁夏谈完,明沉碧出门,差点就撞上一根人柱子。
“夜半?”明沉碧疑惑,跟着他的不应该是非花非雾吗?
蓝衣护法的脸色就像是几天没吃没睡似的,说话都带着轻飘飘的幽灵气质:“明主……”
明沉碧鸡皮疙瘩一跳,“怎么啦?”
夜半一脸的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谈起,半晌才幽幽道:“明主,我对不起您……”
“哦?”青年不甚在意,“你是偷我银子还是撕我账本了?”
夜半一呆:“没……”
“那你还能对不起我什么?”
夜半欲哭无泪:“我发动全金陵的媒婆帮您留意名门闺秀了!”
明沉碧脚下一滑。
跟着后面的鲁夏额头一抽,果断地回头就走。
年轻人的生活他还是不要参与太多的好……
明大阁主的表情很黑线很费解:“我什么时候交待过这件事?”
白云愁那朵烂桃花还搅得他不得安宁呢!
夜半身上的黑色气压更多。
他本来就是半个管家婆的性子,见两个阁主都二十二了还没成亲的打算,自然就着急了,不过白大美人的事都是明沉碧亲力亲为,他没胆子越权,便私下为自家温和亲切(……?)的明主大人张罗起来了,可谁知道来了一趟淮安京,他才知道明沉碧喜欢的是自家的暴力暗主!
牛高马大的俊朗男子伤心万分小动物状抽抽噎噎着:“明主我对不起您啊,您喜欢暗主那么多年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属下失职万死难辞其疚呜呜呜……”
明沉碧这回脚下没滑,只是理智君立扑了,扑得相当销魂,桃花眼都瞪成了铜铃眼:“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到迟钝帝二代都晓得了吗?
“非花和天明都告诉我了呜呜呜……”听得他内心愧疚感爆棚一夜迎风难眠!呜呜呜他没想到自家优秀无比的明主苦恋得那么样可怜作为最亲近的暗地里有管家婆护法之称的他居
然什么不知道呜呜呜……
不过夜半童鞋,乃伤心的理由为什么那么让人值得怀疑捏?
明沉碧一阵无语。
非花,天明,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
白云愁从天鸠堂分堂出来,看了看满身低气压哀怨地不时远远地偷偷地瞥着明沉碧的某护法,困惑:“财迷,夜半偷你银子了?”
明沉碧很淡定地信口开河:“没,大概春天到了吧。”
非花和天明看着开得灿烂的荷花,瀑布汗,白云愁一边眉毛弯成问号。
“资料什么时候能拿到?”青年转移话题。
迟钝帝一代毫无疑问地被新话题牵走了,“一天之内,我已经把范围尽可能缩小了。”
绝对赶得上葛曲觞定下的五天之期。
明沉碧点头,无意识地握了握脖子上的长命锁,手指下滑,忽地拿出一玄青一赤红两块兽形令牌,轻描淡写道:“云愁,这个你带好。”
白云愁侧头一看,脸色大变:“财迷你什么意思?!”
这样的令牌他身上也有一块白银色的,分别代表了经商堂、嗜暗堂和天鸠堂,只有在阁主和护法手里才有效,在明暗双主出现严重分歧的时候,三堂将无条件听从持有属于他们一堂令牌的阁主或护法。
明沉碧将经商堂和嗜暗堂的令牌给了白云愁,就意味着若有什么意外,整个墨魂阁的权力都将移交给白云愁。
“干嘛这么大反应?”明沉碧泰然自若,乌黑传神的眸子里坦荡荡的,倒显得白云愁大惊小怪了,“只是让你帮忙拿两天而已,这次和葛曲觞出去,我身上要带的暗器肯定不能少
,拿着这个不方便。”
白云愁微讶:“我以为你不让我跟着去?”
“你肯不跟?”
白大美人坚决摇头。
“所以我没打算拦。”明沉碧一耸肩,“有三个堂主和十七分阁管事在,出不了大问题的。”
白云愁默然,接下两块令牌,也不知信了没有。
非花和非雾在后面对眼色,意味不明。
午日的淮安京街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白云愁突然牵住了身侧人的手,以免他被人流冲走。
明沉碧微一恍神。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果可以一直不放手……
如果可以……
不放手……
明沉碧抬头看他,却见白云愁目视前方,身形一震,脱口而出:“偃笙!”
车水马龙。
白云愁情急之下猛地挣开和明沉碧交握的手,施展轻功飞身越上高处。
极目所处,人海茫茫,哪里还有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疑似是故人的影子?
“财迷,那个是不是很像偃……”白云愁茫然,急急回头,却看到明沉碧还站在原地。
明沉碧没有看他,只是怔怔地盯着那只被他挣开的手。
那手,正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给读者的话:
抱歉,因为胃病住院几天,呜呜,输液的药水弄得我好痛……有几天存稿,要是停了大家体谅一下
128、第一百二十一章
四个护法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立在原地。
偃笙,白云愁,偃笙,白云愁……
斯文端丽的男子注视着自己的手,甚至可以听见牙齿细微碰撞的声音。
男子微凉的体温还残留在手心,像是剧毒一样蚕食着他的皮肤。
即使我不想放手也无用,因为提前放开的人是你……
对吗?云愁。
明沉碧狠狠攥紧了手,忽地,笑了一声,嗓音里撕开了所有的属于玉算盘的从容不迫,低声的,短促的,嘲讽的,尖锐的冷笑。
六月骄阳之下,他的笑声令人发寒,世间喧嚣,却什么都入不了他的耳。
明沉碧抬头望了白云愁一眼,眼里光芒层层迭迭,幽幽暗暗,衬着如画精致的容颜,不知多么骇人。
毫无征兆的,一股无名的巨大的恐慌袭击而上,白云愁近乎失措地大声喊他:“沉碧!”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理智已经败在了恐慌之下。
这一声,仿佛打破了什么禁锢似的,明沉碧骤然旋身就走,逐雨无声之下,身形快如雨中孤鹰,他的背影,苍凉得可怕。
“沉碧!”白云愁大惊失色,想去追,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拦下。
身前,黑衣英挺的护法七星剑出鞘,满脸霜寒,比冰更冷。
……
“明主!”
“明主!”
“明主!”
非花、天明和夜半气喘吁吁的一头撞进了牵韵园,接二连三的呼唤总算止住了那个一身浅蓝的身影。
天明扑过去,那样子都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明主,暗主他不是故意的……”
那个什么偃笙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突然跑出来搅局了?
闻言,明沉碧回头,望着他们,脸上的神色竟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平静万分,平静得让三个护法都纷纷噤声,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与我何干?”他,一字,一顿,弯着眉眼,挑着嘴唇,笑了,色如春花,胜绝夏荷,他慢慢地,徐徐地重复:“与我,何干?”
他白云愁喜欢谁,他白云愁念着谁,他白云愁忘不了谁,他白云愁看到了那个是谁,与他何干?!
非花真的惊呆了:“明主你别笑,你别笑了好不好……”
明沉碧轻嗤一声,喉咙里却有没来由的猩涩。
求不得就是求不得,不笑又能怎样?
不是不觉得疼的,只是将疼压下去,将血咽下去,哪个笑不出来?
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
他又笑了笑,那一如既往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般的笑颜在此刻看起来比什么都诡怪,看得人毛骨悚然。
“明主你没事吧?”天明哭丧着脸越发着急了。
明沉碧没有看他,轻声喃喃,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他们说:“我能有什么事?”一顿,瞳孔有一瞬的失焦,“老天要我死心的,我怎么跟天斗呢……”
太天真了,真是的。连一个死人都赢不了。
输了就是输了,可是输得这么难看,他真是无地自容。
说着,他转身便欲走。
“明主你从来不信天的。”夜半突然道,很自然很无辜的陈述事实的语气。
明沉碧脚步一滞。
蓝衣的护法望着他,眼神认真得让人不忍打破那份期待:“偃笙死了。”
“那又如何?”
“死人不会和您争的。”夜半固执地如是道,关于偃笙的事情他还是多多少少清楚一点的。
非花和天明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明沉碧嘴角的弧度更像是自讽:“我为什么要争?”
等着再死心一次么?
夜半盯着他攥紧的手,那里有血缓缓流了出来,“你应该告诉暗主的……”
“没必要了,”柳枝摇曳,翠色的绿映在了那双乌黑的瞳仁里,青年奇清的风骨里带着倔强的骄傲,清朗的嗓音沙哑了下来:“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就算我爱着云愁,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啪——!”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