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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沉碧的视线转向他。
76、第七十二章
的确,秦三娘被轻易掳走,加之这次的袭击,怎么看都像是因为墨魂阁里有了内奸才出事的,出门的行踪,抑或是雨天,打雷,因为拙劣反而更让两大阁主没有防备的调虎离山……
恐怕,那个内奸对他们相当的熟悉,而且关系不凡,毕竟明沉碧怕雷声这种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众护法心领神会,同时也更加心惊肉跳,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根本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啊……
夜半立刻道:“属下马上去排查。”
白云愁点头,明沉碧没有阻拦,只是在心底有另一个猜测。
鲁夏刚去截完人,这边就被偷袭,这其中的猫腻,不由得人不去琢磨了……
沉思了一会儿,明大阁主再抬起头时,赫然发现四个护法都走光了,只剩下白云愁坐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的腰,那眼神好似要将他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又是哪里掀到这祖宗的逆鳞了?
“云愁?”明沉碧不太自在地摸摸鼻子,唤道。
白大美人缓缓抬头,慢动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地想到类似僵尸的生物,太好的想像力让明主大人被唬得打了一个寒颤。
老明主和老暗主都说只有他能制得住白云愁,但是在某人不懒也不傲变身活修罗的时候,他真的不想螳臂当车他没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奉献精神啊啊啊——!!
咳咳、跑题了,魂兮归来。
“沉碧啊……”白云愁开口,语气都是阴森森的。
明沉碧本能地往后挪了一点,干笑:“干嘛?”
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白云愁这、么、叫、他!!
白云愁忽地唇角一弯,眉头一挑,笑吟吟地注视着他,如瀑长发偶尔垂下碎碎阴影落在那惊艳绝伦的容颜上,勾画出锐利得可怕的气势,偏偏声音却是出乎意料令人毛骨悚然的柔和:“你给我说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脊梁骨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明沉碧咳嗽两声,道貌岸然:“墨魂阁树大招风,我在分阁经常到处跑,得罪的仇家自然不少,哪里能一个一个记下来啊?”
白云愁眯眼:“非花他们检查过了,那黑衣人和当晚将福源钱庄灭门的死士是一伙的,他们要对付的应该是墨魂阁吧?怎么就光袭击你晾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呢?你倒是说说,那幕后主使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每说一句话,白云愁就靠近一点,他伸出手,将青年困在自己和床栏之中。
明沉碧觉得自己头发丝都快立起来了,镇定,镇定……啊啊啊!令堂的,你试试被心上人用这么暧昧的动作圈住的时候给我镇定一个!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知道?”他的语速立刻变快,还险些咬到了舌头。
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明沉碧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可爱的反应,白云愁眉头一扬,很不厚道地将下巴支在对方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嗅到了那独特的兰花香,他悠悠开口,眼神却犀利了起来:“先是手后是腰,对方这么厚待你,莫非,你和那幕后主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嗯~?沉碧。”
温热的吐息在耳边缭绕如熏炉中冉冉飘起的青烟,最后两个字出口,眉目胜画的青年当下就软了半边腰,脸色变幻莫测。
77、第七十三章
这就是他不喜欢白云愁叫他名字的原因!!!
两个师傅和秦三娘唤他阿碧,墨魂阁众人起初叫他少主,后来是明主,江湖上的人道一声明阁主,明公子,好友如裘非离会叫明兄,仇人的话直接破口大骂他的全名,只有白云愁
会唤他财迷,偶尔唤他沉碧。
沉碧沉碧,不知是因为什么,每当白云愁什这么叫他的时候,不管最初的语气如何,到了尾音时总会多出一线奇异的温柔,让人惶恐让人不安也让人忍不住飞蛾投火。
这样的温柔,就像这个貌美倨傲得神鬼退避的男人一样,沾染着让他倾尽心力的毒。
不上瘾,只毒得他的真心不生不死。
感觉到青年一瞬间动摇的心境,白云愁有些不安,掰过他的脸看了看:“怎么了财迷?伤口疼?”
那样微微心疼的表情,就像他话语中的温柔和拥抱时的温暖一样,给他一种如同身在梦境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明沉碧几乎想要推开他,想让这张艳丽的眉目远离他,只有这样,无往而不利的玉算盘才没有弱点……
雨声渐渐大了,有闪电掠过,那人下意识地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积攒起来的力量最终还是消失了,攥紧的拳头一指指分开,传神的乌黑夜眸里此时泄漏出了显而易见的疲惫,睫毛垂下,眼睑合起,掩尽一瞳异样。
“云愁,我困了……”
“嗯?”被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折打了个措手不及,白云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怀里一沉,明沉碧已经倒在了他身上。
是失血晕了还是睡着了?
白云愁被唬了一大跳,查看半天确认是睡过去了才定下心来,不过折腾半天没逼问出什么,白大暗主很郁闷。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人侧放下来,搂着他免得对方挣裂伤口,白云愁打了个呵欠,吹熄了蜡烛,一块躺下,两个人头靠头地睡了。
明沉碧的房间外,四大护法的脸色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我赌一箩框黄瓜,”非花的脸色有点扭曲,“明主和暗主一定有奸。情!”
天明语气很冷静,眼神很闪亮:“我跟注。”
“红果果的暧昧啊!”
“刚才那样叫tiao情吧!”
“其实暗主是扮猪吃老虎的吧!”
“其实是当局者迷吧!”
“就算不是,明主被推倒也是迟早的事吧……”
“那个,为什么不是暗主被推倒?”
“明主不敢……”
非花和天明一顿,恨铁不成钢地扼腕,非雾极度无语,夜半极度迷茫。
“说起来,明主弄成这样,”天明看向非花,难得有些惆怅,“是因为那件事吧?”
非花支着下巴,看向非雾,一目哀怨:“是那件事吧?”
非雾耸肩,看向夜半,依旧冷面:“大概是那件事了吧。”
夜半更加茫然:“到底是哪件事啊?”
非花:“……”
天明:“……”
非雾:“……”
三对一,其实群殴是墨魂阁的优良传统~
……
夜深,雨越下越大,整个淮安京都被一片烟雨茫茫笼罩起来,永安街上,金碧辉煌的南宁侯府。
主卧房里,熏香环绕,烛火摇摇,垂坠下来飘飘荡荡的红纱遮挡着房子正中央的大床,散发出奢靡的气息,被浪翻动,女子坐起身来,红缎顺着雪白的身子滑落,傲人的曲线足以勾。引得人心神荡漾。
“我的心肝啊,这么早就走了吗?”男子一把勾着她的楚腰,软玉温香在怀,语气放荡无比,手脚也老实起来。
红纱朦胧里她抚摸着指上的戒指,女子的声音却是有点冷:“不敢对黑狐动手就罢了,连天时地利的杀人机会都浪费掉了,候爷,您手下的死士,还真是不怎么可靠啊……”
女子的话语可不客气,但是被唤作候爷的男人却没有生气,上下其手,活脱脱一个色迷了心窍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别生气嘛,裘桢离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硬碰硬还不是自讨苦吃么……今天的确天时地利,可惜人不和啊,那个白云愁总是在他身边转悠,失手也是无可
厚非的嘛……”
仿佛触及到某个禁忌,女子的语气沾染上一抹冰冷的恨意:“明、沉、碧……”
每说一个字,就带着想一股煎熬人心的狠戾,像是要生生刮下对方的一层皮。
南宁侯摸上她的大腿,用力一拉,“别想烦心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做些欢乐的事吧……”
“候爷……”
“做人要沉得住气,不然就输了,你平日那么聪明,怎么就在墨魂阁上的事失了分寸呢?让他们先斗着吧,别忘了,你可是得利的渔翁。”
“候爷教训的是,呵,奴家受教了……”
笑声伴随喘息漫开,长烛摇曳,红纱翻涌,雨声依旧。
……
六月初四傍晚,淮安京中暴雨连连,城中诡异出现毒物大军横行长街,最后在永安街附近消失。
六月初五,淮安京外,搜查福源钱庄凶手的官兵和一队乔装打扮的伪商人发生冲突,打死一人,其余余孽逃走。
六月初六,少林以出家人慈悲为怀之名,特地派来的使者抵达淮安京,抛弃黑白之分,表明想助墨魂阁一臂之力,墨魂阁明主亲自接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婉言谢绝了少林的助拳。
同一天,江湖黑道重要势力舞笼门、铁楼、上野教等使者登门拜访,是试探还是趁机巴结之心在此就不一一细道了,最后还是纷纷败在玉算盘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上,还不得不赔着
笑脸离开。
直到六月初八,偷袭明沉碧的死士像是石沉大海,从此没了踪迹,倒是企图用各种方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