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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踱啊踱——受不了了,他得和那人说清楚去!
又不是我切了你手指头!
怀着些恼火,恶向胆边生的卫儿凌到了房门外抬脚就踹,强大的脚劲轻而易举地踹开了木门,以至这人也根本来不及体会大白天的人家反拴了门代表什么。
“雷痕!我有话和你……”“说”字非常短促地出了个声,气势汹汹的步伐有些惊慌地缓下来,卫儿凌瞬间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被惊到。
一脸不耐掖着被角挡住自己□的雷痕有些气喘,刚洗过澡沾着湿气的几缕发丝荡在额前,随着呼吸轻悠地飘动,显得有些脆弱的性感,偏那双狠绝的眼眸,像只受伤的野兽倔强地谨防敌人的靠近,以至这个家伙现在在非正常人类卫儿凌眼里不可抑制地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像剧毒的曼陀罗,瑰丽,高贵,危险致命。
眯着的眼闪着犀利的精光,似才看清来人是谁,避开了视线的交汇。
“……你来做什么。”
好嫌恶的语气。
咽了咽口水,回想到破门而入的瞬间,能让他□发紧的那一瞥——沾着药的手指在穴口流连……热气突突地就往脑门上冒,卫儿凌忙下意识遮掩地摸了摸鼻子。
看那人拒绝谈话的模样,撇撇嘴,却不知为何再提不起什么火气,涎着脸三两脚跑到床前,冲那人殷勤地笑:
“上药呢?我……帮你?”
雷痕看也不看他,蓄了气低吼一声:
“滚!”
“……你叫我滚我就滚?我还偏要待在这!”卫儿凌无赖地往桌前一坐,给自己倒起茶来,耳力极好的男人就听得身后面强压了火气的深深一个吸气声。
给闻声赶来的小二塞了点银子打发走,卫儿凌转过来的脸笑得非常好脾气,仿佛刚刚一脚踹烂人家房门又耍无赖的根本不是他。
“还生气呢?”
雷痕下地着衣,动作有些迟缓,卫儿凌便主动上了前揽了伺候的活。
“我帮你啊!”
雷痕也不看他,理所当然大爷似地接受了某人的殷勤服务,表情却有些郁郁。
这家伙……真难得这么乖觉!
微佝着背的卫儿凌满脸讨好,雷痕不大不小的那么点怨怼自然熄了不少。
轻轻挡开那人要给自己整理衣襟的手,不咸不淡说道:
“好了,你别这么谄媚。”语气里有那么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卫儿凌站开一段距离嘻嘻笑着看他。
不期然近距离对上他此刻异常干净清亮的眼眸雷痕突然发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这个人相处的方式竟发生如此大变化……
这个人会在自觉理亏的前提下明显看出来心虚甚至别扭地主动来示好,他这个心眼比针小的雷家寨主居然一次两次容许这个男人冒犯自己而没有暗自发狠日后要去报复,即便是当初被这人睡了那时滔天的杀意也不知丢去了哪里,甚至会在这人讨好的表情面前怒意全无……
不可思议!
卫儿凌被雷痕盯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笑却越是灿烂。
“我收到信说今天晚上姓秦的要来见我,你要不要一起?”
“什么人?”
“嗯……”卫儿凌神色调皮地沉吟片刻,
“想做我未来妹夫的人。”那双笑着的眸子不知怎么有些狰狞。
想爬我妹子的床,没点本事想都别想!
“……你有分寸就行,我不参合。”
雷痕完全可以从这人的表情上猜到一些恶意的想法,平日没事闲扯这人除了乱七八糟的杂事说得最多的就属他妹子卫虹霞,自然也知道这人有多宠溺那个女人,也不奇怪每次提及她雷痕就很不舒服。
入夜,姓秦的还没等来,客栈里的两人先迎来了群不速之客。
卫儿凌还赖在雷痕房里玩儿呢,撵不走。因为下暴雨的关系即使还未及夜深外面也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声,电闪雷鸣的,本来边把玩着玉坠子边和擦剑的雷痕有一下没一下闲扯顺便问候一下让他久等的秦小子祖宗上下十八代……的卫儿凌瞥了眼窗子突然屏了笑意,打了个呵欠说不早了睡吧就吹了油灯去爬雷痕的床。
尚且无所察觉满腹莫名的雷痕在一个闪雷的银光下看见卫儿凌肃穆而被映衬得有些狰狞的脸时明白了什么,松了眉头收敛了不由自主想歪的心思配合铺好床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躲进一边的木柜和墙壁的夹缝里。
这个缝隙宽得足够容下一个成年人,但两个人都要进来的话就得侧着身子挤在一起,面对面又很奇怪,所以现在这俩人的姿势难免有些令人遐想。
外面的人似乎还在伺机而动,一时只听得外面轰隆隆哗啦啦的雷雨声和狭窄的空气里自己隐隐有些不规律的心跳。也不知有意无意,身后的卫儿凌绒毛般温软的呼吸时不时就喷在自己脖子上,麻麻痒痒,闹得他很不自在。
好尴尬。雷痕甚至开始怀疑这该死的东西是不是有预谋故意使坏,也不知安的什么居心!
焦躁、焦躁。
外面的一群死人!怎么还不动手!
莫不真是姓卫的故意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不对的地方?
和人贴粘着的背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汗湿了,更糟的是他越来越在意……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雷痕觉得卫儿凌的喘息在渐渐变得厚重,背上的压力也若有似无地增加了不少,突然一个喷在他耳朵上的鼻息竟带着压抑的鼻音。
“喂……你娘的别乱动!”察觉到不对的雷痕额上冒汗,一肘子拐过去却给那人轻而易举压制了扭在身后。
“别吵……”
“给老子适可而止……”
“……我就蹭一蹭你急什么。”
“……我数到三,把你那肮脏的玩意儿、从老子身上挪开狗兔崽子!”
“……我偏不。”
不知无耻为何物的男人挑衅地提腰顶了一下,薄薄的布料下硌人的炙热和某人的屁股蛋儿贴得越发紧密。
“……混账——”
耳边男人低低的笑,撩人挠心。
“雷,”他暧昧地把勾人的嘴唇贴近男人结实的脖颈,吹着气撒着娇说话,手也不老实地在人家身上乱摸,
“都怪你自己不好,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想使坏!”声音欢快捉狭。
雷痕憋着口气直接沉声爆了句粗口:
“——操、你、大、爷!”
“你的身子骨生得真好,这腰,这胯,这屁股……”卫儿凌在雷痕耳边喃喃细语。
“住嘴!狗东西——”
卫色狼说着狼爪子摸着,狼嘴也不肯歇停这亲亲那舔舔不亦乐乎,雷痕气得咬牙切齿,另一只手使劲了挣也没挣开那只被擒的手更没从狼嘴里脱开身,反而又被折在了身后,当真是反抗不得。
“去死……”
“嘘!”
什么声音也没有,屋里的气氛却抖的一变,几道微弱的寒光恍恍惚惚,雷痕身后就是一空。
制服这群人卫大当家根本没费多少时间,雷痕穿过战场点了油灯,卫儿凌刚好擒住最后一个想吞药自尽的家伙,卸了他的下巴,不过盏茶功夫。
“呦,这位仁兄长得还不错。”卫儿凌抓住黑衣人的头发粗暴地迫其仰起脸,笑得不怀好意。
雷痕朝其瞪视一眼,无视之。
“怎么处置?”
“嗯……”卫儿凌仔细打量黑衣人空洞洞的双眼,和半合的嘴里不见了的舌头,一撒手,
“不管了,留着交给姓秦的。”
“……可信么那个人?”
卫儿凌看一眼雷痕,沉吟:
“这个嘛……”便笑着没有再说下去。
雷痕不爽地别开眼——又是这种别有深意的眼神!
摆明了就是不希望他有过多涉入的意思,是出于不信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管,他也向来不深问。
只不过……
雷痕暗投过去的视线恰巧对上某人有些炙热的眸子,胸口一股悄然聚集的怒气一泄,愤愤地挪开眼。
“不早了,人是留下还是带走都随你,滚回你自己的房去!”
卫儿凌摸着下巴哼哼了两声,转手一记手刀把黑衣人敲晕在地,解了人家腰带把人捆了,
“不好,我觉得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安全一点。”
心下一重,暗出口气,雷痕还是说了句:
“随你。”
出口撵人的话反而加重反效果,这个男人扭曲恼人的性格雷痕见识够了!还不如置之不理!
雷痕抱着鞭子躺床上迷糊,却始终保持三分警戒,所幸那人还算识时务没有趁机作乱,中途拖着地上的黑衣人出去过一次,大概是那什么姓秦的碰头来了,听脚步声约有五六人,在外面叽叽咕咕了一阵不知说的什么,雷痕翻了个身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