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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的回忆,完全没有让麒麟憎恨他们的理由。
朱清邪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眉头。
可李银却微微抽了抽嘴角。
他还没说完。
事情总是在开始糟糕后,便开始无法抑制的迅速的糟糕下去,然后坠落到任何人都来不及挽救的地步。
麒麟非常喜欢朱墨祈。
这个刚刚晋升不久的神仙始终带着人类的劣根性,比起天生就是神仙的李银要更懂得如何在暗地里使坏。兴许就是这份天界所罕见的劣根性,深深地吸引了单纯的麒麟。再加上,整个天界最疼麒麟的也是朱墨祈,这份依赖就如同雏鸟与母鸟,密不可分。
因此当朱墨祈不知从哪里抄来困仙咒的时候,单纯的麒麟相当信任的把自己贡献给了朱墨祈,作为试验品。
朱墨祈则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破解方法,便如同儿戏一般,将力量还不如自己的麒麟给困在了画卷中。
这就是一切厄运的开始。
四处闯祸的结果,便是不小心撞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譬如某个神仙,男的,与某个神仙,女的,正在角落里,甜蜜的,打情骂俏。
朱墨祈当时完全没放在心上。男女之事在凡间本就寻常不过,然而对方却吓得花容失色。
所谓神仙,并不如我们所想那般不染世俗。否则,朱墨祈怎会仅仅因为小小的麻烦而被叫入天庭,接受众仙的审判?
而那时,他才刚刚将麒麟封入画中。
来不及挽救的李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被奸人陷害,贬回凡间。
无辜的朱墨祈直到被打入轮回道,都没能找到机会告诉李银,那幅画到底被他放在了哪里。
于是,一个重回人间,一个则被困在画中。
直到,如今。e
〃所以,他当然会恨你。〃叙述完他所知道的事情后,李银爱莫能助的叹道。
朱清邪愣了半天,才讷讷的开口问道:〃。。。。。。这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
李银勾起嘴角,一双轻佻的桃花眼里带着嘲笑的神色:〃少说也有五百年了。朱墨祈,为了找到你我也花了不少时间。〃
太过悠长的时间,让曾是神仙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地府人手不足,硬是等到了二十年前,才将你的魂魄投入京城朱家。所以,你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神仙转世。〃说着,他抓起朱清邪的左手,掐住他的命脉,皱眉道:〃当年我虽来不及救你,可你还算聪明,被送走前偷偷把藏了自己大半灵力的灵珠藏在了麒麟宫里。为了把这东西交还给你,我特意下凡找到你,教授你最基本的术法,就是为了让你能顺利地恢复原来的灵力。只是没想到你投胎后竟成了笨蛋,竟让自己体内流着一半的妖血!〃
床上的人这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若不是这妖血,我恐怕早死了。〃
李银瞪他。要知道,教授一个凡人……而且是他这种被剥夺了所有灵力的凡人……学习术法,本来就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成功了,还要面对心血白费这个事实,你说他能不恼怒么?
〃两年前出师的时候,我都未曾发觉你身上的妖血,这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清邪却瞪大眼睛。〃十年前就如此,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李银怒:〃我怎么会知道!〃刚说完,就愣住了。
好像,不小心捅漏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半天,最后,朱清邪为了保全前世好友的面子,决定把〃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而二流神仙则红着脸咳嗽了一声:〃我只是负责教你术法,又怎会知道这些!反倒是你,既然与众不同,为何不一早告诉我?〃
〃就算流着狐妖的血,难道我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类么?〃朱清邪盯着他,反问。
除了血液有一半是别人的,他哪一点与众不同了?
李银长叹一声,放开他的手。〃朱墨祈,这到底是谁的血?把他找出来,你才能恢复原来的灵力。〃
朱清邪却艰辛的撑起身子,拿过一旁的糯米糕,啃了两口,才淡淡道:〃我只是凡人,不需要什么灵力。〃
李银差点没跳起来。〃不需要?!老子辛辛苦苦的找到你,你却跟我说不要?!〃
解决掉手上的东西后,凡人才抬眼看他:〃我是朱清邪,不是朱墨祈。他的东西,与我何关?我冒死救你,只因为你曾是我的师傅,而一开始,我要救你也是别有所图。可我从没想过我会是个神仙。〃
那态度,淡然中带着坚持。
既然已经离开仙班,为何还要重新回到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地方?
如果神仙不逍遥,他为何要抛下着热闹非凡的尘世?
见他态度坚决,李银恨不能勒死这家伙:〃就算你不要,可麒麟怎么办?当年你留下灵珠,为的就是能彻底解开麒麟的封印。如今麒麟虽然出来了,可你没发现么,他的力量根本就不稳定!你做的孽,难道不是由你来挽救?!〃
这句话是他还给他的。快被麒麟咬死的时候,他尚且有这样的勇气,可到了现在,为何死活都不肯收下这对凡人而言,无比珍贵的灵珠?
朱清邪一愣。他没想到还有这些麻烦。〃难道你不能帮我解决么?〃
〃放屁!当年你抄来的困仙咒连我都没听过,我怎么给你解决?再说,就算我能给你找来解咒的人,你就不怕因为困住麒麟而再被判千世轮回?!〃李银咬牙切齿。
条条罪证让朱清邪哑口无言。
自己做的孽,须得自己偿还。
这是他的信条。
可。。。。。。〃前世欠的债,就是转了世也要还么?〃他欲哭无泪。
李银冷哼:〃父债子偿,既然你没子,那就下辈子还。欠债,总是要还的。〃
把最后一口糕点吞进肚子里,朱清邪默默的趟回了床上。他决定,至少在他恢复生机之前,先别去考虑这么深奥的问题。
床上的人睡得香甜,可清醒的人却要时刻提防着敌人的杀到。
醉落坐在窗台上,一只脚搭在上面,一只脚悬在半空晃啊晃,嘴里叼着一根刚买的糖葫芦,眼睛则一直盯着外面的夜市。
并不是要故意如此招摇,而是,招摇本身就是他的习性。
况且,他正在等某个家伙。
夜渐深,夜市的人也渐渐稀少。已经是深秋时分,吹入房中的风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
醉落盯着对面的房顶,勾起嘴角,把糖葫芦扔到街上,纵身一跃就从窗口跳到了对面。
〃你果然没走。〃对方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怎么舍得走。〃舔舔手上还残留的糖汁,他嬉笑道,〃难得有机会与狼王交手,还没打得尽兴,我当然不想走。〃
〃其他人呢?〃
〃这里就我和你,如果我输了,你大可以去找他们,如果你输了,就不必了吧?〃即使面对如此一个大冰块,醉落仍能笑脸迎人。
九咎盯着他,视线落在他手臂上的纱布。那些都是他昨日留下来的痕迹。
醉落毫不掩饰,反倒坦诚道:〃这么多年都没直接与你交过手,没想到你的功力竟增长了如此多。〃
九咎垂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半天,他竟主动开口问道:〃你已经成了族长了么?〃
醉落一愣,又扯开笑容:〃没有,族长是我大哥,怎么,不是族长就没有资格与你交手么?〃
〃。。。。。。如你所愿。〃对方并没有太多废话,直接摆开架势,等着醉落。
〃九咎,我就喜欢你的干脆。〃醉落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右手再度变成利刃,朝九咎袭去!
与昨日的招招致命不同,这次,九咎的出手保留了许多。无论醉落如何挑衅,他都只防不攻,甚至还露出了不少破绽。过了几招,醉落终于忍不住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猛地收手,跳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因为方才动作太过激烈,缠着纱布的地方又渗出了丝丝血红。
九咎却收起了匕首,盯着他,金色的妖瞳闪烁着异样的神色。〃你伤势未愈,何苦。〃
醉落冷笑。〃你担心我?你可是妖王。〃
而他不过是失势的可怜虫。
一个众叛亲离,连好友都不曾回头望他一眼的可怜虫。
他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能力与族长的距离有多远。他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自己是否只是因为能力不足而被夺去了继承的权利。
而这一切的答案从未有人能告诉他。他便只能自己去寻找,去通过与这个从小较量到大的狼王的交手,得出自己的答案。
可对方破例却摆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看得他更加恼火不已。
九咎挑眉。
猛然发现自己不小心泄漏心事,醉落微红了脸,迁怒地瞪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对手。
对方却勾起了嘴角,那表情,比艳丽还要多了分霸气。〃那好,我们重来。〃说完,就闪身来到醉落面前,迅速的朝下腹袭去,醉落立刻用双手架住了他,以力借力地往后跳开,对方却没有让他喘息地又攻了过去!
两人足足缠斗了半柱香之久,比之昨日还要激烈,然而少了利器辅佐,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