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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也没想到。
绝染才走,莫尘突然就爬了起来,习惯掩饰情绪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绝染出去找吃的东西,好留着路上用,可没想到,莫尘只是瞪着他,直到他把谎说完,才悠悠说道:“带我去找他,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讨厌他,可还是允许他抱他上山。这一路,傲叱一点多余的都没想,一心把他送到绝染面前,既然败露了,如果不阻止,对莫尘来说又是一个伤害,他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
“莫尘,听话,这次听我的,实话告诉你,你的病很重,除了他没人能救,你还要去见白狼,不能就这么死了。一路上那么多危险你都熬过来了,怎么可以被病打倒。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说过要保护你去狼族就一定会做到,别让我食言好不好?”苦口婆心的劝说,可身后的人始终不愿放开手,冰凉的鼻尖贴在他腰上,固执的摇摇头。
“绝,你怕死吗?我猜你不怕。和不认识的人做这种事必死还难受,所以我猜你不怕。绝,我也不怕,如果真的治不好,那你陪我死好不好?我不管,反正我死你也活不了,你要是一定要答应那个条件的话,我就结束掉这条一文不值命,只有这样我才能当不知道,然后等你死了,我们当鬼见面时再和你道歉。”像小孩子一样倔强的话,也是莫尘的心里话,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占有欲,有人强些吗,有人淡些。不知莫尘属于那一类,他只是非常非常不想让绝染被花朦碰。
不想让他丢掉自己的尊严,宁死不屈的绝染,永远是那么骄傲的绝染,绝不允许因为他把骄傲丢弃,所以他替他选择,要自尊不要性命。
今天的第二次,他被打断,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甚至连姿势都差不了多少。
花朦从不关心求医者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故事,他关心的只有那些奇怪的病症,甚至说他都不记得他救过的人的长相,而这次,他对他们三个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若他执意要为自己牺牲,那就先杀了自己。
花朦看的出,那人类比豹子还在乎他的雄性尊严,他什么都看的出,也什么都不懂。
只是一次露水姻缘罢了,他用得着这么在乎吗?用命与其划上等线?
好吧,就算他真的不想看到豹子被人压在身下,那那个龙王呢?看的出人类很讨厌他,既然不在乎而那人又自愿奉献,何乐而不为呢?
花朦不懂人类奇怪的心思。
如果他是人类,一定会人豹子牺牲,因为命是自己的。
如果他是豹子,一定不会为了人类丢掉该有的骨气,这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他是龙王,被讨厌就没必要继续留下,他又不在乎,自己又何必舍弃尊严呢?
可惜他是花朦,不是他们,他只会看病不会读心,故此不知他们心中的想法。
在他发呆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出决定,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看到坚决的背影后,花朦却改变了主意。
“把他抱到屋子里去,我看看。”
驯兽传 第四十一章 治疗
“快死了。”简单的检查后,花朦下了这个结论。
对于绝染和傲叱来说,受过几次打击,心里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当花朦宣判时他们倒是没太多表情,也没那么激动。
因为相信花朦一定能救。
花朦探出两指,点在少年眉字间,浅浅的白光散去后,莫尘重新睡了过去。拍拍手,示意他们可以把莫尘抱到床上去了。
睡这个字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既然两人都不懂医理,也只有按着花朦的要求去做。绝染抱起躺在屋子正中那看似手术台上的莫尘,小心的放到床上,而后便赶紧到花朦那边询问情况。
“身子太虚,现在没法治疗,他根本就承受不了。我先给他调理几天,等差不多了再正式开始。”等绝染走到能听到他说话的位置,花朦便径自开口,之所以等他来再说,是因为他懒得解释两遍。
简单的介绍后,花朦就再没说别的,对于两块对医一窍不通的石头来说,说了也是浪费时间,懒懒的伸伸腰,泪眼朦胧的男人吩咐他们到其他房间住,人类需要休息,长途跋涉的他们也要。
他们之间的关系花朦还是不懂。
怕自己碰豹子,那人类才坚持了一天,始终不肯睡去吗?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归自己控制了,‘睡觉’也不是他的自主意识,而是身体到一定时间开始自动休眠,可他的精神居然盖过肉体的需要,硬是撑到这个时候。
先不说损耗有多大,花朦疑惑的是什么样的信念才能让他支持到现在。
还有那两个男人,都属于几乎不会感受到疲累的高等妖兽,却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妖力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消耗,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伤害,还不眠不休的赶路。当身体到达极限后,不稳的妖力就会在体内乱撞,吞噬肉体,这是所有妖兽都知道的道理,一旦到那时,连他花朦都无力回天了。
他们在做的,无非是挑战自己的生命。
他们之间的感觉很微妙,是用生命来守护对方。
远古时妖兽可以立契,生命契,爱情契诸如此类的契约,随着时间推移,也许觉得那些契对自己没有用处,在以后的进化中,妖兽便自动将那能力遗忘,以至于现在整个妖兽大陆,都没人再会立契。
无论是同寿命的生命契,还是相伴永远的爱情契,或是绝对忠诚的主仆契,这些神圣的束缚怎可以随着时间的变化被妖兽抛弃?花朦试着寻找过,他问过年长者,更是到估计翻过先人留下的东西,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获。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那古老的神秘的契,还是被妖兽舍弃了。
有点想远了。
手差劲后脑的发中,胡乱的扒了扒,若丝绸般顺滑的发立即从松松困着的发带中挣脱,夸张的摆动几下后,四散开来。
现在的花朦,褪去慵懒,显得十分妖媚,红发白衫,倚栏直立,新月朦胧的银光下,有瞬间夺人心魄的能力……
像一朵高傲的火百合,热烈,却又带着几分寂寥。
长久以来,与他为伴的,只有那轮月。
可它,又离自己那么远。
凤眼中,是弯弯的月牙,花朦一直看着那像从墨黑的夜中挣扎付出的月,他想问,你是为我才费尽力气出来的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有谁会愿意为他竭尽全力做什么,只是有需要时才会想到他。
有点羡慕物理那几个人呢,没有契的束缚,也没有任何羁绊的东西,却能惺惺相惜,是对方为最高。
什么时候也有人愿意为他这么做呢?他也想加入那样一种满是温情又温暖的团体中。
他像被人呵护,也想去呵护别人……
站够了,该去睡了,虽然丝毫不见困意,可夜晚不就是用来睡觉的?
但是他的白天似乎一直在睡,半梦半醒的,花朦不知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穿过桃林,男人走向石塌。他已经很久没睡在竹屋里了,不知何时那里成了病人专用,这样也好,比荒废了强。
爬上去,身体下意识转向外侧,他喜欢石塌,是因为它的位置,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桃林的入口。回想起来,那豹子的身型,还真的……
就算每天都在睡与醒间穿插,花朦还是很快睡了过去,对他来说,梦里的虚幻要好一些吧……
……
花朦没点头莫尘就不会醒来,在这期间他将治疗时需要的药材全数备好,并对两个忧心忡忡的男人大致讲述了一遍整个治疗过程,以及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
“我说的,你们清楚了?”花朦还是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白衫下空无一物的身体不但毫不避讳地展示着,上面那条不是摆动的腿,还将那唯一隐蔽的地方也暴露出来。
也许那景色很养眼,会让人看的血脉膨胀,可在那两个男人眼里,不过就是两条削了皮的木头再晃,对那个几乎整个身体都瘫在椅子里的人不以为意,脑里想的是花朦刚提出的要求。
莫尘的身体里有血咒,还有他们三人的力量在抢夺地盘,以及龙王强大却不稳的咒术。花朦将这三样列出来的时候,夸张的吹了声口哨,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人类,身上还藏着这么多让人咋舌的秘密。
并征集原因他们从巫医那总听说了,不喜欢废话的花朦直奔主题:救的方式。
这是因欲而起,就用欲愈。
他是人类,脆弱的身体构造根本不可能将那些力量排除,需要外界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