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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扶着额,桑落声音入耳时,一种分外熟稔的感觉自脑海而起。没错,他从前见过一个和这女子相似的人,他从前认识桑落。
眼前忽然闪过一树梨花。
梨花如雪,纷纷落下,一场花雨倾城。
一个墨蓝长衣的立在梨花树下。
“你是谁?”
小楼只觉得头疼得很,自脑海传来的景象时断时续。
那个人回头了,浅淡的笑缓缓蔓延,却如刻骨的悲伤。
是他!
怎么会是夜渊!
桑落扶着小楼,惊疑不定地盯着他。小楼死死攥住他的袖子,额上冷汗淋漓:“那个笑容,那树梨花。。。。。。。桑落,我看见了梨花!”
桑落手脚一阵冰凉,他手中的酒掉在地上,然后他忽然喊道:“小楼,你看清楚,这里是郊外,没有什么梨花!”
小楼猛然回过神来,他轻声问:“我刚才看到的,是我的记忆吗”
他这句话说出,桑落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完了。
每一回小楼外出,君倚都会遣人跟着。
这句话,一定被眼线听见了。
“小楼,跟我回去,我们去找夜渊。”桑落死死攥住小楼的手就要走,小楼不明所以,却也习惯相信桑落。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疑问,为什么,刚才他会想起夜渊?
那株梨花树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结局了【我知道我错了现在忏悔中
与其拖剧情,还不如快点完结。
风雨欲来
这厢桑落拉着小楼,满心焦急要去找夜渊。
天界,却是平静得诡异。
夙烨知晓楼语悠而今代兄行事,几多不易,出于体谅便也暂居了弄晴宫,替他处理一些琐碎。
而令人欣慰的是,这紫薇帝君虽说是临危受命,且之前放浪形骸,几多风流,但而今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处事利落沉稳,事无遗漏,又果断刚硬,下了命令便不容置疑。
虽说现在还未有楼枕寒的死讯传来,但是楼枕寒在位时残忍嗜杀,得罪了太多人。
所以现在众仙都请奏要楼语悠登位。
楼语悠一直以兄长尚在人世为由推脱,不肯登位,但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如此一番,楼枕寒已人心尽失。
夜半,夙烨闻弄晴宫中有动静,便起身,执着灯烛去看。
却见弄晴宫中四下黑暗,只有一处微微露出夜明珠摇曳的光。
夙烨循光而去,手上的灯烛摇曳,有寒风而过。他走向那泄光之处,原来是一条门缝。夙烨对着门缝去看屋中情形,他的银发垂落在肩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冷面庞上却忽显惊愕之色,手上的烛火也被寒风一下吹熄了。
一缕白烟缭绕,宛如幽魂。
门缝后是楼语悠。
他那张俊秀的面上满是笑意,那双桃花眼中燃烧着诡异的火焰,那是野心。
在他面前,是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华丽的银色长衣。长衣以银缎为底,用金银线交错秀出九条天龙,明珠被错在衣上,长长的衣摆用傍晚时的云霞点缀。衣尾足有十里长,尽显威严尊崇。
这是天帝的冕服。
天帝不似人间帝王尊崇明黄或玄色,而认为仙家清净银色才是高洁。
这般华贵万千,夺目耀眼的衣冠,纵为天帝,除却祭天也是不会穿的。
夙烨此生只见过一次这样的衣服,那就是楼枕寒的登基大典。
他的嘴唇青白,心中渐渐有一个让人生寒的想法。
而楼语悠也向前走了一步,他的手指流连在那天帝冕服上,缓缓地,勾出个笑。
狰狞如魔。
暗影重重,隐隐绰绰间,夙烨轻声离去。
他觉得,自己也许,看错了。
一定是看错了!
。。。。。。
而桑落和小楼在去找夜渊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夜渊。
“怎么了?你们俩走得这么急。”夜渊一脸惊诧,桑落一把扯住他:“夜渊,小楼他好像想起了一些记忆!”
夜渊脸色一变,急忙和他二人回到自己院中,从里面锁了门方才问道:“被他们听到了吗?”小楼茫然,全然不知他们为何如临大敌,记忆快要恢复难道不是好事吗?”
桑落郑重其事点头:“一定听到了,从今日起,我们要做好防范。但是,为什么小楼这么容易就会想起从前?”
夜渊沉思半刻,忽然暗想:莫非是那药有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小楼虽说是忘记前尘了,却也不是成了傻子,自然发现自己失忆之事内有隐秘。
桑落脸色诡异难言,夜渊沉默不语。
半晌,方有人淡淡开口:“小楼,你先去院子里,我们说些事好吗?”是桑落,桑落拉过小楼的手,手心温暖干燥,让人觉得可靠:“小楼,你只要相信我们,就好了。”
小楼看了他片刻,忽然就欢欢喜喜走了。
桑落本以为要废些口舌,见小楼如此爽快便出去了,不禁茫然地看着夜渊。
夜渊只得苦笑连连。
桑落是局内人自然不知道,但是夜渊方才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这桑落提起楼枕寒时一副咬牙切齿心事难解的刻薄相,但对着小楼却是温柔亲切。
方才他劝小楼出去时,眼眸低垂,长长的眼睫在眼底投下阴影,唇角微勾,淡淡的桃花红从眼角一丝丝蔓延除去,言语间不经意一抬眼,眼底柔情如水,波光潋滟。
那是将心也溶进去的温柔。
小楼又怎能不应呢?
“药有问题。”看着门被关上,夜渊忽然道。
桑落撑着下巴,冷笑道:“君倚为什么要让小楼想起来?那对他反而危险。”
“也许不是君倚所为呢?”
桑落闻言一窒:“莫非魔族中有天界的人?”
夜渊垂眸轻轻摇头:“不会是天界的人,他们如果想保住枕寒性命,应该不会如此贸然行事。”桑落低头沉思,心中猛的一寒:“莫非是魔族中人有意为之,好借此让君倚下手害了他性命?”夜渊听到后长叹一声:“若是如此,那么八成就是君倚亲自做的了。”
而屋外,小楼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笑着看天边的斜阳,眼神却是冷的。
事到如今如果还看不出来自己失忆有所玄机,小楼便当真可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但是他不想问。
就如桑落所说,他相信他。
睁开眼的那一刻,在空落落的小院里,他推开院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桑落,也一眼看尽他眼中所有的痛苦与爱恋。
他放不掉,也不舍得放下。
桑落的目光带着温度,像是他在这人世唯一的羁绊,让他喜悦又欢欣。
屋门被打开了,小楼急忙回头,桑落就站在那里,对他笑。
小楼身后是万丈蓝天,是云高,是柳绿,是花影重重满世春华。
“小楼,我们走吧。”桑落拉着小楼的手,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小楼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未来将会是怎样,但是至少此刻,他们牵着手走在风里,两边是恬淡春景,心中流转着温情。
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就在桑落将小楼送进屋,准备离去时,小楼忽然拽住了他的手。
桑落回头看他,笑着道:“什么事?”
小楼与他不光相对,那双凤眸笑得眼波流转间明媚温情,让桑落心中一颤。
只听小楼一字一顿道:“桑落,我喜欢你。”
桑落心间一痛,他松开了手:“我知道。我会护着你的。”
小楼有些怔怔地看着他,掩不住的失望。
桑落转身走了,他不想回头,也不想看见那人悲伤的眼神,更不敢告诉他自己方才心中卑劣的想法: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楼枕寒呢?
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欢愉
本以为君倚会有什么动作,但接连两日,都是风平浪静。
桑落和夜渊不敢大意,总觉得这样的平静带着诡异。
君倚从不是心软的人,如此定是要寻找合适的时机再下手。
然而这一切暗流汹涌,对小楼来说似乎都没什么意义。
他什么也不记得,就算在那殚精竭虑似乎也帮不了多少忙。
“小楼,这几日你就呆在院子里,不要出去知道吗?”夜渊觉得总觉得今日心中不宁。小楼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自然轻快地答应了。
此刻正是春日明媚,已近暮春,落花满天。
阳光如金线,丝丝缕缕渗透在叶的间隙间。
桑落抬头,看见小楼眼中的疑惑,不禁脱口而出一句话:“不要问。”
“桑落,我不会问你们在忧心什么的。我相信你啊。”小楼笑着跑开了,他立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