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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疑惑或是逾越。
南乾皇宫玉衡卿自是熟悉的很,看着南宫晔带着一串尾巴在各个行宫之间轻车熟路的穿越,沿途的侍卫太监们都行礼避让,他心里这才安定了些,盘算着出宫以后的打算。
可没想到,在途径御花园之时,却遇上了皇帝的仪仗。
天色已晚,灯火昏暗,南宫晔只远远看见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步撵往远处过来,前面两排宫女绿色宫装,绦丝云鬓,手持提灯面对面迎了过来,南宫晔心底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向玉衡卿使了个眼色,让他矮了身子隐在后面。
玉衡卿知道那是皇帝的阵仗,皱着眉缓了声息。
南宫晔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后面的婢女们都福下了身。
楼千篱已穿上了明黄色的织锦长袍,外面裹着厚实的短褂,兔毛领子的披风,把一张微微显得稚嫩的脸缩在温暖的毛裘里:“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么?”
听到了熟悉的声线,玉衡卿心底一跳,但他迅速的克制住了内心的错愕,抬起眼来悄悄打量……
果真是绿袖!
没想到那冷宫太子楼千篱……竟然就是他?可是堂堂的南乾太子,怎会沦落到成为敌国大将的男宠?
“皇上,我这正要出宫呢。”南宫晔对道。
他的话里并没有带着多少敬畏,但楼千篱并未对他的语气有丝毫不满:“现在?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南宫晔不慌不忙的对道:“刚才接到消息,说是有大批的流民逃难到了雒城城外,我现在打算去查探一下情况。”
这可不是他信口胡说,确实真有其事,因得战乱和灾荒,早就有各地的难民往不同的地方迁徙,而来投奔雒城的不过是其中一个分支。
楼千篱不悦道:“这样的小事要你亲自去查探么!?”
“这次来的人数颇多,我得亲自去引导他们避难……万一对你的计划有影响,那可就不好了。”后一句,南宫晔隐在了楼千篱耳边轻声道。
这一句虽轻,还是被后面的的玉衡卿模糊捕捉到了关键词,他蹙起眉头…。。计划?难道是针对着皇甫的对策?
楼千篱思考了一下,才叹了口气:“那你快去快回,最迟后日皇甫的军队就要到了,我还有些许的细节要和你商议……但我想应当不用太担心,毕竟还有义军捏在手里……”
玉衡卿迅速从他不多的话里捕捉信息…。。义军……他这才联想到,夕殒河战役的的时候遇到的胡骆冰,他带领的义军就是打了清君侧的口号,内除冷御云,外攘北凤军……
这么说,胡骆冰其实是楼千篱安排的!挑起百姓,以清君侧的名义来对抗冷御云和皇甫的大军,为他夺回大权而留下的后手。
楼千篱挥了挥手示意仪仗队前进,南宫晔目送着他离开,直到那一串队伍的最后一个人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南宫晔才松了口气……
暗度陈仓这种事还真不是人干的!
还好这一路上没有再多的幺蛾子,一行人平安的出了宫,街道上静悄悄的,不时有南乾巡逻的军队走过,整座雒城都透着严肃戒备的气息……
南宫晔把玉衡卿送到了一个巷道口,见四周无人,掏出了个布包塞给他:“你穿这身白衣服在街道上晃太显眼了,待会找个地方把里面这件布衣换上,我也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离开太久楼千篱会生疑的,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了,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可别被巡逻军队给捉住了!”
玉衡卿点了点头:“多谢。”
“不必谢我,”南宫晔道,“这是还皇甫岚萧的人情……对了,要是你见到解灵韵,告诉他,他和我打的赌已经输了,让他乖乖的履行诺言。”
玉衡卿挑眉:“这你自己和他说去吧,告辞。”察觉到南宫晔语气里带着温婉的喜悦,玉衡卿抱拳转身离开,这两人孽缘一段,纠葛不清,他不想跻身进去瞎搅合。
“小气。”南宫晔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玉衡卿转到一个偏僻的街角,迅速扒下身上这身清透的纱衣,厌恶的丢到一边……这一辈子谁也不能强迫他穿女装了!!
打开包袱,脸又黑了一半……
他咬牙切齿的喃喃:“南宫晔!!!”
“阿嚏!”南宫晔吸了吸鼻子,笑的和狐狸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空城
这里真的是雒城?
玉衡卿死皱着眉头拉扯了下过长的裙裾,悄无声息的在一栋栋建筑物后面穿梭,就算是过了宵禁,这城内也未免太安静了一点,沉沉死气,了无人息。
而且就对于皇甫快要攻城这件事来说也太过松懈了一些,沿途过来,都没有看到多少士兵在巡逻的……这是怎么回事?
身上的服装穿的他很别扭,虽然摆脱了那身透得不像样的白,但又换上了条朴素的罗裙……可恶,就算街上没人,他也不可能裸。着身子在街上晃吧!?该死的南宫晔!纯粹是想看他的笑话!
他视线转到了眼前一座矮墙的小院,点地攀上附近一棵树往里面查看,是个普通的农家院子,三间小屋围了一个方院,还有腊肉和干辣椒串成一串挂在屋檐下晾着,他眼睛一亮,看到了院里搭着的简易木架子上有几件农夫的衣服。
院子里静悄悄的,奇怪的是虽然晾了衣服,可三间屋里听起来都好像没人……那就先借衣服来穿穿好了。
玉衡卿像只猫一般轻巧的落地,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衣服,可这手刚刚碰上衣角呢,就听“吱呀”的一声,大门从外头缓缓打开了。
这一下来的突然,玉衡卿暗自懊恼内力的减弱使他耳力下降,居然没注意到院子外面的事,他的手一僵,转头看向门口,还好那里站的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姑娘。
那女子站在外头,看见了玉衡卿后明显惊得往后缩了一步,她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看到了玉衡卿身上女人衣服的轮廓,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压低着声音疑惑道:“姑娘,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
玉衡卿很想解释,可一说话就暴露了他是男人,万一被别人当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实在是太丢人了!
女子看他不答话,迅速掩了门,又走近了些,追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还在这城里?没有撤离?”
先撇开进来不谈,撤离?什么意思?
他微微皱下眉。
女子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又走近了些,才模糊看到他脸上带了些不解的表情,一边在心里赞叹这个姑娘生的俏丽,一面又好奇道:“难道你们家没接到命令么?今晚宵禁以前所有人家都要撤离出城外…。。我是偷偷回来拿东西的,你怎么还在城里?和家人失散了?”
玉衡卿这下也看清了那女子,十六七岁上下,长相很一般,属于那种丢到人海里就找不回来的类型,一身蓝底粗布的衣裳,编着个大辫子,看样子是这个农家的女孩。
不过她提到的撤离的政令,是要空城不成?看来楼千篱果然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
“你怎么不说话?咦…。。难道是哑巴?还是说……神志不太好?”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玉衡卿闻言张了张嘴,然后一脸懊恼的沉声不言。
女子以为是她猜中了,心底一阵惋惜,于是她推着玉衡卿的肩膀让他坐在磨盘边,小声的道:“我进屋里去拿我的东西!你在这儿等我!看这种架势,过几天北凤的军队要打进来了,你留在这儿可不行,待会儿我带你出去!你先暂时跟着我,到时候危机过了,再带你去找你家人可好?”
跟着她出去?那样也好,省得他另外再找出去的办法……于是他决定将就着混出城,轻轻点了点头。
女子轻手轻脚的做贼一样进了房子,翻箱倒柜一阵,才拿了个小布包揣在怀里,出来掩上了房门,做了个手势示意玉衡卿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玉衡卿走在她旁边,转过了几条偏僻的巷子,凝神一听,还真的发现每家每户都已经人去楼空,现在的雒城,已经完全是空城一座。
他估摸着这女子是下午撤离出城后,又忽然想起有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家里才折返来拿的,可是城门口戒备那么森严,她怎么进来的?
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后,他发现自己的下限又创新低……
女子率先爬出了狗洞,然后搭手拉了玉衡卿一把,纵使玉衡卿满心的不愿,也只有咬咬牙钻出去,他是不是该庆幸这个洞足够宽,没把他卡在半中腰?
还好出来了以后便是城外了,爬满了青苔的城墙外侧是一片及腰高的杂草,漆黑的天幕上缀满了莹莹的星光,冬季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