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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道:“交到战俘牢里不是便宜他了么!?正好灵韵那里缺几个试药的,不用白不用!”
玉衡卿颇有不赞同:“简直胡闹……即使再有何私人恩怨,对战俘动用私刑像什么话!?”
“你还为他说话…。。?”
“以私胜公,衰国之政!”
“只要是你的事,在我看来,就都比北凤来的重要!”
“皇甫岚萧!”玉衡卿站定,冷冷的看着他,“即使我是叛国之将,天下都认为我不忠……也不想再听到你说刚才那句话第二遍。”
皇甫语塞,垂首不语。
刚才的话,触到了玉衡卿埋藏在心底最解不开的心结,是他的逆鳞。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玉衡卿之所以不想听他这么说,是因为害怕,怕他有这么一天为了自己,放弃肩上担负的北凤责任,辜负百姓对他的信任,被天下人所唾骂,担负上不忠之罪则。
玉衡卿这几日老是闹着别扭,皇甫也知道多是自己的过错,有心和解,但总是力不从心,出力不讨好还老是惹夫人生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两人在沉默之中踱到解灵韵的小院,后头还跟了一路噤若寒蝉的贺遥曦和付唯雍,皇甫茂茂炸炸的推了门闯进院落的时候,解灵韵才躺下没两个时辰,被皇甫从被窝里挖起来,眼底一片淡淡的青黑,睡眼惺忪。
皇甫带着低气压,闷闷道:“洛青城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解灵韵打了个呵欠:“还能怎样?没有玉将军的首肯我会敢动他?”
皇甫道:“那现在何处?衡说想问些话。”
解灵韵也不废话,穿着亵|衣,随意踩了双布鞋,拖着脚把他们带至西厢,门也没锁,就那么一推,洛青城双手双脚卡着铁链,被扣在床头的横木上,闻声抬起头来,不善的盯着进来的众人。
还不待玉衡卿出声,洛青城就了然的笑笑:“你也不用问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随后他淡道:“冷御云许我全军总帅……而你,我最亲近的师父,却什么也不肯施舍于我。”
他呆在枭凌一日,便要被埋没一日,玉将军事事都只想着后来进驻的贺遥曦,遇到重要的任务却从不肯指派与他,玉衡卿只信任贺遥曦,只在乎贺遥曦!论军策自己比贺遥曦熟知,论练武自己比贺遥曦刻苦,论带兵自己比贺遥曦娴熟!贺遥曦贺遥曦贺遥曦!你他妈只看得到贺遥曦!
从小被父母抛弃,之后跻身入乱世洪流的核心,他一路拼命咬着牙,把脑袋系在裤腰上,满手鲜血的往上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地位和报复,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然而,给与了他重生机会的玉衡卿却反而成了阻碍他青云路的绊脚石!他在这里碰了壁,碰的头破血流,玉衡卿打压着他,挡下他所有升职的机会,欲图把他控制在手里,不让他逃离枭凌的压制。
而冷御云却能给他更多!只待守下这双城关,他便可加官进爵,可以得到与当年玉衡卿一样的地位!
洛青城直直的看进玉衡卿的眼睛:你敢说我没有才华!?只要我想,又有什么得不到的!?
玉衡卿静默了,眼里一闪而逝的只有惋惜。
贺遥曦跟在后面,唇角微动,垂下眼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玉将军替你阻挡那些职务并非为了打压你……而是为了防止你成为棋子而保护你……”
玉衡卿给他一个眼色,示意他住口,然而贺遥曦没有停下:“你知不知道……玉将军在签下和平契约前曾嘱托过我,国内政局已经不稳,和平契约签订后定兔死狗烹……若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就把枭凌交予你,让你全全负责。”
洛青城一怔。
贺遥曦道:“你可知道,将军日日把你挂在嘴边,总说你脾性暴躁、难观大局,让我们处处提点于你;你又可知道,玉将军平日里教导我,都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辅佐于你……”
枭凌可谓玉衡卿的全部心血,它在玉衡卿心里有多少分量,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浅浅理解的,愿亲手把枭凌托付的人,又怎能说他在玉衡卿心中不重要呢!?
什么狗屁天下!?什么挥霍大权的高官厚禄!?乱了人心,乱了半壁江山,自以为运筹帷幄,把大权握在了手中,到最后醒来时,才会发现,手里抓住的只有一场空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醋意
接下来的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洛青城低垂着头坐在阴影里,沉默着。
而当玉衡卿提议将洛青城转回战俘营时,洛青城拒绝了。
“老子既然做了,就有种担当相应的后果,用不着你来可怜我!”
玉衡卿看了看那人阴狠的目光,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这个男人已经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赎罪了,容不得自己再多说一句。
解灵韵赶着去补觉,其他人便也没有多做打扰,下午皇甫便带着玉衡卿去城里转悠,看了看重建的情况,玉衡卿估摸着粮食补给的速度,打算明日就启程进|入南乾的腹地。
只要过了双城关,内里便是南乾一片广阔的平原,北凤军势必能如冲破了堤坝的洪水一般迅速涌入,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打到帝|都了,差不多,冷御云也该急了吧。
当晚,雒城白冥的探子果然带回雒城出兵的消息。
可出乎意料地是,北凤军的进|入似乎还成为了推动冷御云野心的又一助力,谁都没想到,经此一役,楼世珉竟被逼得狗急跳墙,在冷御云的怂恿下准备离开帝|都,御驾亲征……
由于楼世珉亲征的消息来得突然,南乾的军队调度有了很大的变化,本来决定第二天就出发,却不得不在双城滞留一段时间以制定应对的方案。
这一滞留,皇甫心底就不爽了,别人看不出来,可他琢磨着付维雍那小眼神,就知道他对自家夫人有非分之想,但自家娘子不但不疏远他,还整日任着那人牵牵手、搭搭肩,要不是自己不看紧点,还差点被拉去同榻而眠促膝长谈。
现在在这玉衡卿和自己冷战的档口,怎么使得!?
于是他就只好缠着玉衡卿腻歪,这几日两人一起检查军务,训练军队,几乎是玉衡卿走到哪里,皇甫就跟到哪里,特别是在付维雍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便要亲亲热热的摟上自家娘子的腰,就差要亲上一口。
玉衡卿对此哭笑不得,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不得不穿了好几天高领的衣服,就因为皇甫整日乱吃飞醋,每晚都不顾自己的反对要在自己勃颈侧面同一个位置狠狠地咗一下,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搞得这几天属下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令他难以立威自处。
于是在一个晚上把欲图不轨的皇甫踹下了chuang之后,他盯着一脸无辜故作纯真的皇甫,面无表情道:“明日帮忙去修理民居,还有劝降战俘,该安置的百姓都要安置妥当,你事情不是挺多的么?整日游手好闲成何体统?”
可是这不是都交给月幽月冀去办了么!?再说那叫游手好闲么!?
皇甫很想反驳,但在自家娘子威严的目光之下绰绰的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好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往chuang上躺。
玉衡卿还没等他坐chuang沿上就把铺盖往他脑袋上一扣,冷道:“那些个事情做不完,你就别来见我。”
皇甫一愣,完了完了,这几日搞太过了,夫人生气要和他分房睡!他只好抱着铺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chuang边眨巴眼,玉衡卿不理他,径自躺下……
于是,大半夜的,月幽才和其他暗卫换下了班,刚钻进了暖和的被窝,就见自家将军鬼鬼祟祟的抱了chuang铺盖翻着窗户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皇甫轻手轻脚的像个大老鼠,要不是月幽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还以为是个偷儿……意识到是主子之后,他暗自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怎的就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的扣子。
不一会儿皇甫就站到了他的chuang边,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快起来!我知道你醒着!”
月幽看他那幽怨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被夫人踢下chuang了,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绝对没好事,于是他自觉的哧溜跳起来,把主子的铺盖熟门熟路的往自己chuang上铺:“那啥……主子你睡这儿吧!我去守夜去。”他打算尽快溜之大吉。
谁知皇甫竟一把拽住了他:“等等!先别跑!帮我个忙!”
月幽小心脏一跳,背对着皇甫脸皱的和苦瓜一样:“主子您吩咐…。。”说完这句他都想咬自己的舌头。
皇甫坐在chuang上翘起二郎腿,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