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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因为伤亡的的人太多,正安置在太守府的后院里……军医也……”看着皇甫还没听完自己说的话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月冀傻了一会儿,挠挠头赶紧追上……
太守府的后院里,军医们正在躺的七零八落的伤兵之间穿梭,药壶里冒出的白色烟雾带着草药味和浓重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飘飘渺渺的在整个院子上空盘旋,即使打了胜仗,院子里也没有洋溢起喜悦的气息,而是在一派呻。吟之中,显得格外悲痛……
一百五十多人,现在只余了八十多,还全都无一例外的挂上了彩,因为当时的箭雨密集,就算武功再高也免不了被划伤,就连伶为了保护明涵,也害的脸上被划了一道轻微的口子。
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兄弟惨死箭雨之下,而那些刺满了箭矢的尸体,却只能被草草的埋在异乡的土地上,连一块卑微的碑牌都无法竖起。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战争的残忍……没有人能够阻挡那些上位者欲。望的无聊和血腥。
所有的人都近乎沉默着,就连呻。吟也变得小心翼翼。
明涵被伶和光头保护的很好,只有轻微的擦伤,因为平时常被抓去帮军医晒药,此刻也就理所当然的被使唤来使唤去,伶也没有空闲着,他正拿着一卷白布条,帮光头裹着手臂上的伤口,施令的时候将明涵丢给了光头保护,害的秦亮的手臂不慎被一只箭矢刺穿,幸好没有伤及经脉,伤在了右臂上,伶就自然而然的帮他换起了药。
光头看着他经历一场恶战吼覆盖着些许灰尘的脸,竟不由得觉得他五官生的及其精致,忍不住就搭话道:“王令,想不到你还ting厉害的啊……发号施令的时候,我都被你的气势给镇住了!”
伶看他一眼,淡道:“凑巧罢了。”
光头有些无奈的mo。mo鼻子,心里微微感叹着这王令的话实在太少,一天都蹦不出几个字来。
就在这沉默的档口,后院的大门却“突”的一下被打开了,周怀风刚换下了药,抬头就见皇甫大步走了进来,赶紧迎上前去:“属下参见将军!”
四周的人被那洪亮的一声一惊,纷纷向皇甫拜见施礼。
皇甫皱着眉头在大批的伤病中扫视,内心微微感到几丝焦灼……
光头就突然感觉伶抓着他的手一僵,伶背对着大门,但光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一瞬间脸上错愕的表情……原来……这人也会有表情啊……
可还没等他细细探究,就见皇甫盯着自己的方向眼睛一亮,飞一般的大步走了过来,几乎快要用上了轻功的架势,秦亮当即吓得一哆嗦,又看将军一脸担忧的神色,心下倏地一惊一乍,这是在担心我!?!?不可能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却觉得伶抓住布条的手越扭越紧,只一会儿,皇甫就停在了他们面前,一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伶抓着自己的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皇甫近乎怪异的举动挪了过来,不知怎的,秦亮就手心刷拉拉的直冒汗……这到底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自作多情完呢,皇甫就忽然大手一伸,把伶拿着布头那只手一下抓住,紧紧握起就将人整个拖进了怀里……
“终于……抓住你了……”他道。
四周此起彼伏的响起一阵阵吸气之声……五火几个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离得最近的秦亮更是瞪大了眼睛……感情这王令,还和将军有上那么一腿……?
伶没料到他会那么突然就有动作,一时也忘了挣脱,被他整个抱在怀里,咬了咬下唇……该死……他怎么会突然就来了……
意识到四周都有人在看着,那个冷的冰山一样的人,却微微红了耳朵。
等到抱的够了,皇甫才用手掌抬起了他的下巴,一点点温柔的用手指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当触及到他脸颊上那条细细的伤口时,忍不住眼神一黯,心底却也松下一口气来。
“回来吧,我很担心,知道么?”
周围的人一片雅雀无声,赶快低着头干着自己的事,连伤口疼的都忘了哀嚎,却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嗷。。。。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争取加油更!QAQ
☆、第十六章 释怀
皇甫手臂只微一用力,就可以感觉到半圈在怀里的人僵直着身子,他见伶遇上自己既没有打自己一拳就逃跑,也没有镇静的假装不认识,而是微微红着耳根,侧偏着脸一言不发,就觉得悬着这么半年多的心都落瓷实了,着实长舒了一口气。
伶瞟了瞟四周那些望天的伤兵残将,只蹙起眉,轻声窘迫道:“这里不方便……”
皇甫盯着他的脸直看,虽然沾了很多泥土,花的和猫似的,却怎么也看不够,四周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过来,大多又是朝夕相处的弟兄,伶更是窘迫的不得了,皇甫却狡黠一笑,执起了伶的手,对着院里的士兵朗声道:“诸位兄弟,皇甫自知本次战役有险,却不得不托付精锐的部队去身犯险境,不料密道坍塌,援军来迟,这才使得七旅伤亡惨重……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幸得夫人临场施令,才避免了更多的伤亡……本次战役能够得胜,七旅最为关键,所以将给七旅的将士们每人都记上大功,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了逝去兄弟们在天的英灵!早日旗开得胜!”
皇甫这番话却讲的巧妙,把会动摇军心的奸细的消息全都瞒下,又在检讨的同时鼓舞士气,使得本来低迷的氛围迅速被炒得热血高涨起来,这次七旅虽伤亡较重,但到底来说也是战役获胜的大功臣,反而因祸得福的受到了皇甫的赏识。
士兵们不由触动,跪拜谢恩,亦有人愤慨陈词,发誓要追随皇甫打到南乾帝。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之前的恐惧和迷惘似乎被大家义愤的情绪所感染,竟使得一次战役的伤痛化悲愤为力量,战争就像一次血的洗礼,使得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天真,也许在另一种意义上,会转化为浴火后的升华。
一片沸腾之中,不知是谁就夹在里面高喊了一声:“夫人临危不惧,领着大伙奋勇杀敌!有夫人和将军同在!咱们必能一气攻入皇城去!”
知道了皇甫好男风,有个男夫人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伶当时指挥的情形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五火的兄弟亦和他朝夕相处多月,在消化了皇甫带给他们信息的震惊后,完全不显排斥和猜忌,对他的呼声反而高涨起来。
伶紧紧皱着眉头,暗自咒骂着“胡闹”,面上僵作一片,对于士兵们的调笑却是堵得一句话还不上口。
皇甫一个劲儿得瑟的朝他挤眉弄眼:“夫人,你也就别想着跑了,既然大伙都承认了咱们的关系,以后他们见着你,都不得尊称一声‘夫人’?”
伶忍不住瞪了他,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顺其自然,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冷道:“换个地方说话。”
皇甫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家这口子就是脸皮薄,要不是脸上糊着一层灰渣滓,说不定现在面颊上正臊得通红呢!
找了间主卧,皇甫令月冀打来热水,亲自执起毛巾,为伶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他怜惜的用指尖在他的脸上流连,忍不住亲了一下那个细微的划痕:“没有早些找到你……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伶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静静的看着皇甫的脸,几月未见,他似乎被晒黑了些,即使依旧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风。流态度,眉眼之间也夹杂了些淡淡的疲倦,心里虽然懊恼暴露了行踪,却也下意识的抬了抬手,为他松开紧皱的眉头。
一种淡淡的温馨在两人间无声的蔓延,仿佛多年之前,他们就如此的契合一般。
“我知道你急着去南乾调查真相”皇甫道,“但算我求你一句,找到你已是万幸,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么?”手上的动作未停,那精致五官细腻的曲线在温水晕染中逐渐托显出来,不若初见时那么冷若冰霜,明明表情是没有变的,却仿佛变得柔和了许多,皇甫心底柔。软一片,“待我到达了南乾,亲自去把冷御云揪出来,再好好把当年你们家的事调查清楚……即使你武功再高,也不可凭借一己之力对抗一国之军,不管怎么说,呆在我的军队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么?”
听着他一番话,伶忍不住蹙起了眉,手指轻微的蜷起了衣裳:“你全都知道了?季扬告诉你的?”
“不是季扬说的。”皇甫忍不住在他洗干净的脸上抚着,不着痕迹的吃了点豆腐,“其实在看到你听见福伯时的反应,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因为那时玉衡卿死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