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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藏身,但朝廷行文天下,要捉拿古雷,锦衣卫高手也追踪到了北平,幸蒙燕王收纳,并委以重任,逃过锦衣卫的追捕。大丈夫恩怨分明,杀父之仇古雷必报。燕王知遇之恩必酬。况此时离开北平府,又到何处去安生?至于未来天下大事,非古雷所能预测,只有听天由命了!”
公冶勋见郭曹罗耿等人都点头,知道他们不会离开燕王府,只好叹息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各位请记下在下之言,万勿随燕王谋反,犯下不忠的叛逆大罪!”
曹罡道:“俺现在就是死罪,有何不同?”
苏杰忍不住插言道:“各位,公冶大人一片好心,没想到忠言逆耳,各位居然听不进去。在下以为,以燕王手中几支劲旅,尚不足与朝廷抗衡,各位如果执迷不悟,不过自取灭亡罢了‘。奉劝各位好好想上一想,莫辜负了公子的心意!”
公冶娇十分着急,她倏地站起来:“雷哥,你出来我有话说!”
当人的面把万古雷叫出去,这得有很大的勇气才成。万声雷一愣之下,连忙走了出去。公冶娇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怎么了,为何不离开燕王府,跟我回去?”
古雷在黑暗中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道:“娇娇,我恨不得与你天天相聚,但你也明白,我是回不去的。未来天下必然大乱,我和你都无法避开。但不管未来局势如何,我对你的情意终不会改变。一旦时机成熟之日,我一定会来找你,只要你不变心娇娇—头扑进他的怀中,哭着道:“我会等你,等你一辈子,此生此世,永不负你……”,古雷紧紧抱住她,两滴热泪滴在她的脸上,他们紧紧依偎着,两颗心消融在一起……
这正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道衍法师和金忠所料,十一月燕王麾下所辖精兵一万五千士卒以防蒙元南侵为名调赴开平,使燕王府只剩下两百来个侍卫。朝廷又命谢贵任北平都指挥使,掌北平军务,又派可靠之人任北平布政使,掌民政,并对燕王行监察之责。燕王在北平府的军政大权名存实亡。
第二年,即建文元年,元日初,有人告湘王谋反,帘遣大臣前往荆州查询,湘王内心恐惧,难以为自己洗刷,遂在宫中放火自焚。
消息传来,燕王府上下莫不惊慌。
万古雷自那夜见了公冶勋兄妹后,第二天傍晚便奉命带人转移。这是朱能请示了法师后决定的。听说要到燕王府的后院去,万古雷十分惊诧。朱能说,你到那里就知道了。
燕王府第原旧元隆福宫,房屋宽大,院落幽深。万古雷在朱能引导下,来到后面一重废弃的大院,再往前走,竟是新盖的房屋,四周围墙又高又厚,像是城墙。
朱能道:“万老弟,天豹卫的人就佳在新屋里,你我的宿处在。那一边。”
查俊、关良等五个百户自去安置弟兄们,万古雷和曹罡等人则跟着朱能到大院尽头,那儿有一幢楼房,不下十间屋予,当晚草草安顿了。
第二天,天微明,万古雷就被一种声音吵醒,仔细听来,似有似无,仿佛来自地下。
他从楼上下来,站在地上听,果然是从地下传出来的。接着忽又听见一阵鹅鸭嘎嘎叫,便回到楼上循声望去,却是那废弃了的旧宫院内,居然有一群鹅鸭昂首阔步,熙熙攘攘。他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住在对间的朱能开门出来,见万古雷呆望着宫室一边,便笑道:“万贤弟感到惊讶是吗?待郭曹等各位起来,咱带各位去看看,方知道衍法师用心之良苦!”
郭剑平、罗斌、耿牛、曹罡都起身,闻言便要朱能引路,大家去看稀奇。
朱能笑着指地下道:“下面是地下室,有数百名工匠在打造兵器。”
万古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朱能引大家到又高又厚的围墙边,便见到沿墙根埋下了大小瓮缸,以作销声之用。
朱能道:“放养大批鹅鸭,以它们的吵声来掩盖士卒的操练声,各位可放心操练矣!”
对道衍法师的智慧,众人无不佩服。
从这天起,万古雷率大家天天操演。
自燕山左右卫都被调赴开平后,留在燕王身边的卫率不过二百人,万古雷等人才真正感受到肩上责任之重,切切实实懂得了“燕王基业在你们手上”的那句话。因之万古雷加紧六百士卒的武功训练,又指点查俊等五个百户练功,罗斌则跟着耿牛学刀法,郭剑平、曹罡也天天苦练。除了武功,便是操演阵式。这天,出乎意外,季兰和田翠仙、田翠花、黎香蕊、钟玉桃、丁小菊来看望他们。
过年时,除了季兰,大家欢聚过数次。
虽然同处宫室,见面的机会不多。
季兰依然英风飒爽,俏丽妩媚。
她望着万古雷,迅速打量了一番,微笑道:“万兄,好久不见啦,还以为你溜了呢,道衍法师瞒得人家好苦!”
万古雷道:“即来之则安之,在下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一顿又道:“令尊呢?该不会随燕山左卫去了开平吧?”
季兰道:“哪能呢?家父是带棒差操,不管军务。孙大哥、方大哥都留在燕王殿下身边随驾,只是燕王殿下要上京师朝规,两位大哥、家父和王刘二位叔叔都要随行,真把人愁死了,要是皇上下令拘押他们……”
说到这里,季兰秀目含泪,再说不下去。
万古雷惊道:“有这等事?”
钟玉桃道:“是的,是徐王妃告诉我们的,殿下为使皇上释疑,亲自上朝翅见,以示已无反叛之心……但大家都说,此举只怕危险,皇上削藩不会更改,这不是往虎口里送吗?是以宫里的人都惶惶不安。季姑娘说,大哥你与道衍法师亲近,请你敦促道衍法师劝住殿下,莫往京师去,其后果不堪设想。”
季兰抹去泪水,道:“万大哥,拜托了!”
万古雷一愣,道:“我有许多天未见到法师了,只要见到,一定尽力而为。只怕我的话不管用……”
季兰道:“惟尽心力而已,殿下若执意要去,那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但此行只怕是法师和金忠的主意,殿下自己不会往虎口里送。”
丁小菊道:“这和尚也真是的,什么主意不好出,偏要让殿下去冒险!”
万古雷听丁小菊语气不敬,便道:“小菊,不可乱说,若是道衍法师的主意,那就必有道理,法师的智慧,非我等能及。话才出口,就知道不妙,但已不及收口。
只见季兰粉面一沉,瞪着万古雷,冷冷道:“万大哥,此事非同小可,殿下去京师有个三长两短……”一顿续道:“这后果不说你也知道。可为什么偏要殿下去冒这么大的风险,用意何在?消除皇上对殿下的猜疑吗?消除了有何用?削藩已定局,猜不猜疑都要削藩。
更何况殿下面见皇上又如何?根本消除不了皇上对殿下的猜忌。因此去京师百害无一利。万大哥,凡事要为大局着想,切不可以私情蔽目看不见大局。我知道法师对万兄十分器重,万兄虽然到追不得已才投效了燕王,但法师却提拔万兄成了指挥使,后来者居上,官比孙大哥、方大哥还要大。尽管如此,也不能事事都听法师的,无论是谁,只能效忠燕王,切不可因法师提携了你,眼中就只有了法师,没有了殿下,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所以请万兄出于公心,劝法师谨慎从事,莫太过于自信,毁了殿下,毁了大家!”
一席话,把万古雷教训得目瞪口呆。
—对季兰,他曾有过一丝情意。但后来彼此志趣不同,那一丝情意如发不了芽的种子,悄悄消失了。来北平府后,他在季国盛的诱导下归顺燕王,因为季国盛说得清楚,不效忠燕王就无法替他解厄。之后,季兰对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
没料到几个月不见,她对他又产生了这么多的误解,叫他十分迷惑,又十分伤心。
在她心目中,自己是个只见利忘义的小人,如果这样看待他,他用得着为自己洗刷吗?
他心灰意冷地说:“受教了,多谢赐教。”
钟玉桃等诸女自然向着万古雷,也知道季兰这番话来自孙锐锋、方天岳,一个个十分气愤,但季兰是她们的头领,不便出言指责,她们一个看着一个,只好去劝慰万古雷。
“万大哥,这主意不是你出的,问问法师看,尽尽心力而已……”这个说。
“万大哥,法师也不一定听你的,但为了燕王殿下的安全,大哥也只有尽力而为!”那个道,“要是殿下非去不可,那也不怪你的!”
季兰也觉得自己的话份量太重,这的确不是万古雷的责任。
她因孙锐锋要随去京师护驾,为了郎、为殿下的安危乱了方寸,不知不觉便拿万古雷作了出气包,未免有些过分。
她不无歉意道:“万兄,我出于公心,话太概说重了些,请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