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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雷笑道:“自然是好了!”一顿,续道:“灯也点上了,天黑了吗?”
秦忧道:“天不黑,怎会点灯。真笨!”
陶悲道:“问得多余,快叫饭来吃。”
万古雷道:“怎么?各位未用晚膳?”
李杰笑道:“四位爷一直守着,没吃饭。”
张鼎说:“咱去叫他们抬酒菜来!”说着跑了出去,他心中快活已极。
万古雷问了四怪人进内院的情形,道:“娇娇来时就对我说,皇甫楠派了杀手来行刺我。我一直未放在心上,哪知今日差点送了命。两个凶手可不是泛泛之辈,武功极高,恐怕是江湖上大有名头的人物,只不知是谁。”
厨房早就准备好膳食,一叫就抬了来。
张鼎为大家斟满了酒,敬万古雷一杯。
酒过三巡,又谈起两个刺客。
李杰道:“刺客能伤了万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万大人从武功上看不出来吗?”
万古雷道:“两人施的是一种歹毒的掌力,极是厉害,又突然下手,我措手不及。”
李杰道:“他们要是有名的高手,怎么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来呢?真叫人齿冷!”
万古雷道:“我记住了凶手的一张脸,以后等我重返江湖时间再查找不迟!”
秦忧一愣,道:“大军已入京师,燕王坐定了龙椅,你还能加官进爵,享尽人生荣华富贵,可咱听你说要重返回江湖,是不是听错了?”
万古雷道:“你没听错,我只等报了仇,就辞官而去,找个地方隐居……”
严寒道:“你不在江湖上称霸?”
万古雷笑道:“我为何要称霸?”
陶悲道:“不称霸,你这身功夫白练了!”
万古雷道:“怎么白练了?遇有人间不平事,仗剑伸张正义,救民于水火。”
杨孤道:“那是管人家闲事,最遭人恨!”
万古雷道:“人总要分善恶是非吧。我辈练了武功,自该惩恶扬善!”
秦忧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人世间只分强弱,哪有什么善恶。你瞧咱们燕王,明明是造反,占不住理儿,可他强,皇帝小儿弱,结果他胜了是不是?朝中哪些忠臣和皇帝小儿虽占得住理,不也完蛋了?你说你管善恶是非,你能叫燕王不做皇帝、不要造反吗?”
万古雷被他问得目瞪口呆,答不出话来。杨孤得意地说:“哈,你输了,没话说。”四个怪人都十分得意,连连喝酒。
万古雷端起饭来吃。他挂着公冶娇,决心违反军纪,悄悄进城。
严寒道:“你怎么不喝酒?”
杨孤道:“他输了理,心头不痛快!”
万古雷道:“错了,我要进京师。”
四人同声道:“去做什么?”
万古雷道:“我答应一位朋友,要赶去京师救人,刻不容缓,只因受伤耽误了时候。”
秦忧道:“救谁?”
万古雷道:“上次来北平的公冶小姐……”
四人同声道:“啊,那两个假小子!”一顿,又异口同声道:“咱们也去!”
万古雷道:“这违反军规,四位不必去了,免遭责罚,我明天就赶回来!”
杨孤冷笑道:“咱们怕责罚?”
陶悲道:“真是笑话!”
秦忧道:“快吃饭,上路!”
万古雷心想,有四人去也好,万一被人阻截,多几个帮手好保护公冶伯父伯母。
万古雷吩咐李杰留在衙门,他走后去告知郭、曹等人,让他们留营待命。
五人吃饱了饭,已是深夜子时过丑时初,侍卫备好下马,五人急驰而去。
从镇江府到京师,只有一百二三十里,但因下过雨,路上不好走,赶到京师时,已是寅时正。但城门紧闭,不可能开门,没奈何,五人只得在离城不远处下马歇足。万古雷心急如焚,老定不下心来。他告诉自己,大军今日午才入城,燕王顾不上处置朝中大臣,即使自己明早入城,也来得及带走公冶一家。可这样想并不能使他平静,于是对四人道:“各位,我先入城去看看,在这里等不是办法!”
秦忧道:“对嘛,咱们走!”
拴好马匹,五人转到城墙一角,万古雷当先跃起五丈高,双手成爪,插在砖缝里,喘一口气,两脚脚尖顶住砖缝,猛提真气又蹿起三四丈,上了垛口。看看巡游的士卒并未过来,再低头看四个怪人。只见他们每人握一把短刀,跃起时短刀插进墙缝,然后借刀把身体往上伸,脚踩刀柄,手扣墙缝,再一跃上了城垛。
万古雷带头跃下了城墙,然后沿街飞奔,自西北方向往南走,直奔莲花桥,再从那儿往东再折向南可到长安大街。
路上有兵巡逻,但五人在房头上飞蹿,无人能发现他们。
半个时辰后,五人来到公冶府等附近。只见黑黢黢一片,并无什么动静。
万古雷长出口气道:“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出事,我们进云吧!”
五人从侧面邻家房头跳进院子,万古雷带头直奔娇娇居住的巾帼居,片刻进了院子,万古雷请四人站下,悄悄走到屋前轻声叫道:“娇娇、娇娇,是我,愚兄赶来了……”
屋里候地亮起了灯,万古雷心跳如擂鼓,又见到娇娇了,终于可以团聚啦!
门“呀”一声开了,是房门。遂见灯火来到客室门,万古雷兴奋地迎了过去,嘴里轻声道:“娇娇,你等急了吧……”
门“哗”一声拉开,灯光映照下,万古雷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目瞪口呆!
“嘿嘿,原来是万都司,来此找人吗?”
说话的是燕王侍卫队的指挥同知方钟岳,他是方天岳的堂兄。
万古雷惊道:“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方钟岳冷笑道:“下官奉命捉拿奸臣公冶子明,万都司你驻守镇江府,怎会夜半三更来奸臣家,莫非万都司与奸臣有什么瓜葛吗?”
万古雷大喝道:“放肆!你奉谁的命来此骚扰……”
方钟岳身后的指挥佥事陆兆跃冷声道:“万都司,下官等奉命在此捉拿公冶子明余党,想不到等来等去却等来个万都司,敢问都司,深夜来此叫唤奸臣之女,这其中……”
万古雷气得几欲出手,但他忍了下来:“住口!我问你二人,公冶大人一家现在何处?”
方钟岳道:“下官还想问都司大人呢,奸臣于夜间逃走,还伤了侍卫队的弟兄,奸臣有这个胆量,原来与都司大人有关!”
万古雷放下心来,娇娇一家原来是逃走了,只怪自己来迟……可是这事颇为蹊跷,方天岳怎会让侍卫队来抓人,这其中定有古怪。
他厉声道:“你等身为侍卫队官员,不随侍在殿下左右,却跑到朝中大臣府第乱抓人,我问你,来此是奉了燕王殿下的命令吗?”
方钟岳心虚,道:“我等奉了方大人之命来此,是不是殿下的渝旨我等不知”
万古雷大怒,喝道:“既无殿下渝旨,你们怎敢来此?殿下对朝中大臣并非赶尽杀绝,你们好大的胆,擅作主张,折辱朝臣……”
陆兆跃忙道:“万大人,并非我等敢胆大妄为,下午侍卫队兵围这里时,我二人并没有来,直到子时,在此留守看管的卫士来报,公冶侍郎一家逃走,方大人才派我二人来此……”
看来,方陆二人说的是实话,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立即转身往外走。
方陆二人在身后嘀咕,他只当没听见,心里惦记着公冶娇,他们跑到哪里去呢,今后又到何处去找他们?四个怪人跟在后面,也不问他到处何去。他边走边寻思,燕王要怎样对待朝臣,公冶勋是不是离开了皇宫与家人在一起?锦衣卫的皇甫楠靠的是李景隆,李景隆开了金川门迎候燕王,又成了有功之臣,皇甫楠会不会保住乌纱,照样当他的锦衣卫指挥使?
种种思绪纷至沓来,他脑中乱成一片,也不知该往哪里走?
忽然,他站住了,真是糊涂,该去六顺巷找宫师叔呀,他老人家也许知道娇娇的去处。
于是他折向通济门,前往承恩寺广场。
路上遇到值夜的士卒,见他是个大官,忙不迭向他行礼,哪敢对他盘问。
走到六顺巷时,天已微明,他从房顶上跃了进去,双脚刚落地,就听汤老五低声喝道:“什么人,敢私闯民宅!”
“是我,古雷,对不起,汤师叔,惊扰了各位的好梦!”
顿时就听几间屋里都有响动,宫知非道:“好小子,你不去找丫头,跑这里做甚?”说着开了房门出来,片刻间,刘二本、罗大雄、汤老五从厢房出出,一个个十分高兴。
万古雷替四个怪人引荐,刘二本、汤老五认识他们,宫知非和罗大雄有些惊异地打量他们。寒喧毕,进客室里坐下。
万古雷把从镇江府赶来的种种情形说了个大概,未了道:“各位师叔,娇娇去哪儿?”
宫知非小眼一瞪:“坏了,小丫头走了,她又未告诉我老爷子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万古雷心一沉:“糟,上哪儿去找人!”
汤老五道:“她来这里也说是要等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