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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已经披衣起身,冲外面担心道:“二虎?外面果真有人吗?”
他男人压床板压了一多半就突然跳起来冲出去,喊着捉人,然后骂了一声又没了动静,怎叫人不担心。
然,二虎立刻回道:“没啥,是个过路的大黄狗,已经被我打了。”
阿牛放下心,又道:“那啥,你打狗我咋没听见狗叫啥的。”
二虎道:“叫了,就是不敢大声,不信我再打个狠的你听听。”
屋子外老子就威逼儿子学狗叫,虎饼有点不乐意,二虎就低声骂道:“兔崽子,我是在帮你好不好!要是你阿牛爹起了疑心出来你连狗都不如了!快叫!赶紧的!学像点!”
虎饼就只得仰头冲着月亮嗷嗷叫了几声,二虎就一边踹他屁股一边提示:“像那么回事点!狗被打的时候咋叫你就咋叫!”
阿牛在里面道:“行了行了,哪里来的杂种二椅子串串,叫的赖浩儿的,放了得了,听着麻应人!”
虎饼又哀号了几声,才被赶出院子。
第二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虎饼发现桌子上几样点心并新粥十分可口,呼噜噜淅沥哗啦吃个不停。
阿牛打他埋在饭盆里的脑袋,骂道:“瞧你那个吃相!若知道你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家的儿子怕要被笑掉大牙!没喝过粥还是没吃过饼咋的!”又对着客人五松道,“这孩子你看着他人高马大的好像张开了,其实碰到可口的吃的还跟小时候一样泼食,今天是你做的早饭太好吃了,他又这副馋相,你见笑了。”
五松笑咩咩的,忙道:“爱吃就好,让孩子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虎饼抬头道:“饭是厨子伯伯做的啊,难怪这么好吃,真是回忆中的味道啊。”
五松道:“多好的孩子啊,我家那两个就挑食,这不爱吃那不爱吃的,我就总用他们虎饼哥哥的事教育他们鼓励他们,要是个个孩子都像虎饼这样多好啊。虎饼,我突然有了主意!”他眼睛亮起来。
“啥啊?”主人一家三口都有点好奇。
五松道:“虎饼你给我们家那俩挑食的孩子写封信呗,说说你为啥这么泼食,吃的多有啥好处啥的,不是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吗!”听得出他是真的很欣赏虎饼。
虎饼一边塞饼一边谦虚道:“我、我其实也不是太能吃……我脚的吃的多有个好处就是朋友多,能吃的人给人赶脚健气,人一乐呵,大家都爱和你交朋友……嘴大吃四方嘛!呵呵!”
二虎听不下去,骂道:“比起吃我看你更会吹牛掰!——五松你别撺掇他给你家孩子写信,他现在还没个功业了就整天扬吧的不知道自己是个谁了——虎饼你学学大将军家的皮猴好不好。”
阿牛这个人比较护短,自己孩子自己打得骂得就见不得被别的孩子比下去,道:“皮猴咋了?我看咱家虎饼也不差啥。文的方面,他好歹也算是新生代京城八大才子啥的;武的方面,他从小也跟你学了几年刀法,砍人啥的也不见得砍不过。”
二虎道:“别夸他了,他那点功夫跟我尚且过不上十招,大将军家的皮猴少爷就不同了。我这次虽然未正式和他过过招,然,上次在京兆尹情急之下略交过手,感觉内力深厚,武艺精湛,想来多年游走在武当少林之间,师父二人又都是两大门派里顶尖有实权的高人,定是得了不少真传,濑大将军有福啊!白梅道长有福啊……”
“内个——”五松插嘴道,“我、我这次也想去濑将军府上去看看。”
一家三口看着他,不解的。
五松小声道:“我、我之前和他们家的白大少也是主仆一场,而且我康师兄帮我打听好了,当年我在朔阳的时候帮带过一个孩子,叫圆蛋的,也在那府上,我想去看看孩子,都好几年没见着了。”他说的有点底气不足的,可能也感觉自己比较像个乡下来的,一进京就找那最高门阀,有点攀附权贵的意思哩。
阿牛道:“那白梅道长是个世外高人,多年来深居简出,我们也不得见个一面半面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圆蛋,不会是他们家淑芬小杰那个小女婿吧?那孩子也娇贵的很,据说就爱跟长的好看的人玩,稍微看着粗糙简单一点的都入不了那孩子的眼呢……”
二虎就拉他衣角,不让他说不好听的,笑道:“这有何难,吃完饭,我让皮猴带你去将军府,给你引见下。若能见着自然好,见不着就当故地重游了,毕竟你当年也曾经在那里工作过。”
说话间就这么定下了。
吃过饭,二虎打发虎饼带五松去濑府,顺叮嘱他道:“会来点事,此次去濑府要去跟皮猴多亲近一二,最好中午请他吃顿饭啥的,没钱去咱家账房领。”
虎饼得他爹的耳提面命自然省的,道:“放心吧爹,这点事我还不懂?银票我早就揣好了,你不说我也这么打算的。”
二虎道:“另外最好约上马平畴马大元帅家的几个孩子,这样几方面都觉得你给面子。”
虎饼道:“哎呀爹,帖子我一早就让小厮送到元帅府了,越了在濑将军府门口左边那个大石狮子旁集合一起去找皮猴的,得了,您就别操这个闲心了,我会办事。”
二虎点头道:“你小子就这点还好。去吧,你办事,我放心。”
26、第 26 章 。。。
五松就回去收拾了个包袱,里面包着点华山土特产和他自己做的好吃的啥的,就爬上马车跟着往玄武大街二号濑将军府家去。
下了马车就见到一溜长街俱清净,也没什么闲杂人等,黑漆大门也不甚高大,看着绝想不到里面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样子。
五松抱着包袱,没甚底气地跟着虎饼,虎饼见马平畴家的几个少爷还没到,少不得要等等,便想着先将五松送进去,于是就领着熟门熟路过了门房,央仆人去给白梅道长通报。
仆人一听是要见白旭梅,便郑重道:“我们家白道长是高人隐士,平时是不见客的。敢问客是何人?”
五松道:“请大哥跟白大少说,问他还记得当年白玉炕畔的傻胖吗?”
仆人一听,里面有事,不敢怠慢,忙将人安顿好,自去请示。
然,那仆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高素质仆人,心里十分明白,却没有向白眉道人修炼的紫葳殿而去,却向濑玖所在的某书房去通报。
濑玖听了仆人的通报,心中一秉,凝眉细想了一会,方想起当年在地牢里确实有这么一个白胖偷嘴的小厮,后来还跟自己去了西北一阵子,再后来大军班师的时候,人多事杂,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不想如今还巴巴地找来,不知是要打个秋风还是要投奔。
不管咋样,也算不得啥,故对仆人吩咐道:“没要紧的,去向白道长如实禀告即可,他若见便见,不见也就罢了。”
于是,在濑玖过滤之后五松拜访的消息还是到了白旭梅的耳中。
他刚自打坐中复苏过来,听得这个消息,仙风道骨地说了句:“既是故人来访请进来相续吧。”
于是,五松等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抱着包袱跟着去见阔别已久的白大少了,而此时的虎饼已经撇下他和老马家的几个孩子去会皮猴了。
走了很长时间,只见四周郁郁葱葱地广人稀,间或有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园林中自有一番原生态的野生感,不禁左右探头探脑地张望,心想原来大官家里是这样的啊。
盖因当年他虽然在这府里呆了小一年,然,多半时间是在地牢里,若问他地牢的灶台有多大,他多半还答得出;等后来他出来做了几天又是被禁闭在那小院子里,出了小院子就给买断了工龄大打包送去大西北……一路坎坷,他也没个机会青天白日好好地看看大将军府,故而此时边走边看,眼花缭乱的。
不知走了及多路,重重复重重,方才见到一个飞檐拱璧精巧的殿堂,正中上悬“紫葳殿”三字,殿堂下四周种满了虬枝苍劲的老树。五松所不知道的是现在还不到季节,若是腊月里来,此处便是暗香浮动的梅海……
高素质的仆人躬身道:“贵客请,道长已等候多时。”
果不其然,像是预见到五松会在这一刻来到殿外一般,那镂空花雕的门扉翩然开了,赫然出现一位道长。
好道长!只见他白衣迎风飘飘环佩叮当清越高远,行动似是踏风而去,又似从九天莅临人间,见了此人才知道——
有一种身姿叫做仙风道骨
有一种态度叫做道貌岸然
好一个活神仙似也人物!
五松忍不住腿脚发软浑身发抖,就要跪拜啥的,好在旁边高素质的仆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