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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得罪饶了他也无妨,但只怕我愿意饶了他,王爷知道后也不会留他的吧。”陌宇连眉都没有抬的说道,他冷嗤了一声。
文愔的身体因为陌宇提到王爷这两个字猛的一震,她侧头,求救的看着沅尘。
沅尘会意,笑着说道:“也不知文姨娘的小厮是怎么得罪王妃了,若只是些琐碎小事,王妃也别太过计较,饶了这奴才,凭白伤了自己身子就不值得了。”
这话表面上是在帮着文愔劝陌宇别太过严厉,实则是将陌宇狠狠地酸了一把。为了琐碎小事大动干戈,不惜以王爷的身份来相要挟,如此的王妃岂不太过无理取闹?陌宇挑了挑眉,看向依旧笑意融融的沅尘,勾唇:“不知道用毒加害王妃算不算是琐碎小事呢?侧夫人。”
用毒加害王妃!
沅尘悚然惊动,她坐直身子,看向文愔,此刻的文愔早已面如死灰,眼神中尽是恐慌之色,这样的情景让沅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不由得皱紧。
而听到这句话,清宁的心则是猛的一揪,她扭头看向陌宇,此刻的陌宇形容颇有些憔悴,眼下有一片小小的乌青,想是这几天没有睡好,不由得脱口问道:“那王妃你没出什么事情吧?”
这话一出清宁便后悔了,他既能如此安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定已无事,自己这样问就显地过于奇怪,若被有心的人记下来,到时候岂不害了他。
但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下毒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感觉到此话中所含的意味,清宁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陌宇摇了摇头,笑了笑:“多谢清姨娘关心,我没事。”说完这句话,陌宇再次把目光移到了文愔的身上,他并没有发现此刻清宁的眼眸中蕴含着一抹很是不寻常的情愫。
“文姨娘,你的这个小厮已经全部招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陌宇冷道。
“招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王妃你在说些什么啊?”文愔的面部因为害怕而僵硬起来,原本勉力扬起的笑此刻也无法收拢,看起来,颇是可笑。
“所以你是不认了?”陌宇微挑清眉,笑道。
“没有做,又怎么认!”文愔扬起头,直视陌宇,道。但颤抖的厉害的身体却没有她说话那般坚定。
“没做,是吗?”陌宇轻轻一笑,然后侧头看向地上也在颤抖的小厮印违,“看来你的主子是准备把所有的罪过都算你头上了。”
印违大骇,赶忙爬着过去,抓住了文愔的脚,大声道:“夫人,你可不能这样子做啊,我只是照你的吩咐把掺有毒药的红烛交给陆总管,然后借他的手转给王妃,好让王妃因此毒衰竭致死,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啊,你可不以这样翻脸不认人啊!”看来这个印违是真的急了,文愔只是说自己并没有做过加害陌宇的事情,而并非将此事全部推给他,陌宇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岂料他竟傻得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这样子的变故让原本坐在檀木椅上的文愔差点摔了下来,她面容铁青,一脚便将脚边的印违踹倒在地:“你这个死东西,我好心帮你向王妃求情,你竟反咬一口!”
陌宇抿了一口茶,像看戏一般好笑地看着他们。
“王妃,你千万别听这个死东西胡说,奴婢是被冤枉的啊!”文愔起身,跪在了陌宇面前,眼泪涟涟,甚是可怜。
“冤枉的啊……”陌宇俯身,看向她。文愔满脸是泪,像似了受惊的小兽,着实叫人怜惜。陌宇的嘴角扬起,一抹鄙夷随之漾开。
就在这个时候,丁宁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走了进来,手一扬,将搜罗过来的东西尽皆仍在了地上。
丁宁上前欠身道:“少爷,这些红烛是我们在文姨娘院里找到的。”
丁宁的这话让文愔猛地呆住,腮边的肌肉蓦地僵住了。
瞥了地上的红烛一眼,陌宇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郁起来,冷意随着漫开:“现在你还能说是本妃冤枉了你?”
“这、这只是普通的红烛,没什么特别的,王妃,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文愔仰起头来,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只是普通的红烛啊。“陌宇冷哼了一声,“那好。丁宁,你送文姨娘回去,让她用这红烛照亮,不准灭,也别让她出来!”
“是,少爷。”丁宁领命道,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文愔,“文姨娘,请吧。”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王妃饶命啊!”此刻的文愔早已经吓得冷汗直流,她的脸苍白如纸,猛地向陌宇磕头谢罪。
这样,答案就昭然若揭了,沅尘和清宁面面相觑,这样的变故让她两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忽的耳边回想起上次文愔所说的话——“王妃?哼,他也得能一直坐下去才行。”清宁的眸眯了眯,原来上次她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啊,还好王妃机警,没有出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清宁不由地再次看了一眼陌宇,此刻的陌宇喝着茶,正淡漠地看着地上的文愔。清宁的嘴角不由地扬了扬。
还好,他没事……
这件事以文愔的哭闹声结束。因为轩辕封不在,虽然陌宇是王妃,主管着内宅,但事关重大还是得等轩辕封回来决定才行,所以陌宇暂时将文愔软禁在自己的屋内,派了几个小厮看着,不准她出门。印违和陆元也被关进了大牢。
江南的冬天比京都的冷得多了。京都虽比江南早下雪,但是因为是干冷,所以只要多穿点衣服便就不觉得冷了,但是江南便不同了,虽入冬以来没有下过雪,但是那种冷是冷到骨髓的湿冷,轩辕封就算多穿了多少件衣服也无法驱散这冷意,心想得尽早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好早点回家窝君逸的怀里取暖。
所以在到江南的第二日,轩辕封就将各大官员集中在了一起,开始研讨盐政之事。
北胤在盐政方面实行民制、官收、官卖、商运、商销的就场专卖制,并专用引法。即官府印引,编立号簿;每引一号,前后两券,前为存根,后为凭证;装盐以袋,每袋即为一引,限定斤重;商人缴纳包括税款在内的盐价领引,然后凭引至产地支盐运销。至此,北胤在盐政方面倒也处理的不错。
但是几百年的沿承下来,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年来官盐价贵,私盐愈多,加之军人违禁贩运,权贵托名买引,加价转售,致使官盐积滞不销;加之课额愈重,办课愈难。
针对此情况,在皇上默许的情况下,众多官员竟扩大官卖食盐区域,强配民食,不分贫富,一律散引收课,农民粜终岁之粮,不足偿一引之价,引起人民普遍不满,危机四伏。
这些情况都是这些天来轩辕封从众官员口中得知来的。不由得皱眉,他不曾想到,此刻的盐政竟已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
盐政方面的处理和国家的命脉息息相关,若处理不当,则会影响到国之根本,怪不得当君逸知道自己出来是管盐政之事会如此担忧。
“那各位大人可否有良策?”环顾了四周坐着的各官员,轩辕封问道。
“启禀王爷,此时盐政最主要原因是官商勾结,从中得利,若要解决盐政弊端,得先解决此大根本问题。”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说道。
“说是这么说,但若要解决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坐在那年长的身旁的一个略微年轻的皱着眉,道。
“众人皆有私心,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此事真的很难解决。”另一个点头道。
“没有人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一个人的想法,但是我们倒可以从法令规范上去限制。”轩辕封思忖了一会,道。
“那王爷有什么高见?”那个年长的挑眉,看向轩辕封,问道。
“我们可以实行‘开中法‘。”轩辕封道。
“愿闻其详。”那年长的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
“我们可以将全国盐政归属户部;在产盐的区域设官,让其掌管一区盐政;盐场设场署,掌督产收盐;还有一个区所属盐场甚多,便可以在场署之下,增设分司,由他们协助场署管理,从而对分辖的盐场实行就近管理。再需上请皇上,让他按年特遣大臣,综理一区盐政大事。”轩辕封一边想着一边说道,然后着重的补充一点道,“而这个大臣得每年换一次,每次应为不同官阶,这有利于避免官商勾结。”
“这倒可行。”另外几个官员点头称是。
“而所煮之盐,交场官收纳入仓,以备商支,然后场官付给工本米粮或工本钞。商人凭引支盐,例有定场,不得越场支盐;所赴销区,亦有定岸,不得越界侵销;其余验引放盐、查引截角、销毕缴引等手续,便还是按照历代做法来吧。”轩辕封道,然后看向众人,“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王爷所言甚是。”那老者点头道。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得尽快处理才行。”坐在年长者旁边的少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