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三明明有一张俊美的脸孔,偏偏弄出一副讨好的样子,就差上前强拉着张老爹问他讨了。潋君看着他这么滑稽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陈三也不在意,一门心思地追讨那壶酒,张老爹被他缠得没办法,一边帮他找一边嘀咕道,
“你个小子大白天的就知道喝喝喝,可得给我省着点。”
陈三连连说好。
等张老爹离开之后,陈三立马就撕开纸头喝了一大口,
“果然是好东西,来,你也尝尝。”
说着,他便递给潋君。潋君也不别扭地假客气,接过来就喝上一口,然后笑道,
“倒是还行,不过和我从前在燕都喝过的,还是差了些。”
陈三一听也来了兴致,忙追问说,
“都有些什么好东西,你快说来给我听听。”
未等潋君回答,他又抱怨道,
“我也晓得燕都好酒多,可每次跟着阁主,刚想去问问哪有卖好酒,就被一句话给拉了回来。”
潋君听到他说起柳梦已,脱口而出地问道,
“他说了什么?”
陈三冷下脸,摆出柳梦已平日的表情,用他的口吻说道,
“陈三,酒会误事。”
陈三模仿的极像,潋君看得大笑了起来,他说道,
“我还没听过柳梦已说过这句。”
潋君想起上次出行时,两个人一路上也不乏小酌几杯,还真没听过柳梦已说喝酒误事的话。
陈三皱着眉头,忿忿不平地说道,
“可不就对我说这句。也不光阁主,阁里其他人都不让我多喝,都说一醉了准得惹事。”
潋君疑惑道,
“怎么惹事了?”
陈三一笑,理所当然地答道,
“都醉了我怎么还记得。”
潋君忽然想起刚才张老爹的话,便问道,
“刚才张老爹说你是什么来着的。”
陈三想了想,才记起来,他答道,
“你是说影使?”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说道,
“不算是什么头衔,也就是带了个使字听上去神奇些罢了,能跟日月二使的名号沾上点边。说起来也就是阁主的护卫而已。”
潋君听到是和柳梦已有关,不免好奇地问道,
“那怎么在岛上没怎么见到过你?”
说到这个陈三才不好意思地笑道,
“阁主也知道我懒,所以也就出远门了才让我跟着。”
潋君和陈三两人不知不觉地早就把酒喝掉了大半壶,下船的时候张老爹拿起来一掂分量,就追着陈三穷囔囔。陈三自知理亏,也一个劲地赔笑赔不是。
上了岸之后,他们就改坐马车赶路。沿途经过的城镇都已有人打点好住宿,准备了马车。路途顺利,没过几天就到了灵州。
先前一路平静,只是偏偏在灵州郊外出了岔子。还未到山路,马车就被七八个壮汉包围,一看就知道是想来打劫的山贼。陈三透过帘子的缝隙往外头看去,从那几人的身形步伐来看,到真是有些武功的。
“车上的人,还不快下来。”
领头的粗汉吼道。
陈三对潋君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作声,然后,他一个人下了马车。
“这几位大哥,我们只是过路的,也不是灵州人,有什么坏了规矩的地方您尽管说。”
陈三点头哈腰,一个劲地求饶道。
粗汉说道,
“过这山是有规矩的,要想平平安安就看你懂不懂这规矩。”
陈三忙赔笑道,
“懂懂懂。”
说罢,陈三便掏出了个小锦包,把里头的银子全给了他。那粗汉原本看他们的马车就知道身家不俗,不料却只得了这么点钱财,哪会甘心。
“就这点银子,还不够我们弟兄吃上一顿好的。”
话虽这么说,粗汉还是把银子收了起来。
陈三忙求饶道,
“这位大哥啊,我们一路上盘缠都用得差不多了,真只剩这些,不信你搜。”
陈三张开手,一副任他搜身的样子,看得坐在马车里的潋君又好气又好笑。陈三身上本就只有一些碎银而已,其他盘缠全在潋君那儿。
那粗汉叫了旁边一人去搜陈三的身,的确是一无所获,但他就是不信,又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
“到车上去搜。”
陈三神色如常,丝毫不见慌张。潋君从马车上被拖了下来带到了陈三旁边,他冷眼一瞪,陈三无奈地直摇头。
陈三容貌俊美,但总不像潋君这样带了几分艳丽之色。其中一个山贼一看到潋君就直往他身上蹭,口出淫秽道,
“哟,看不出还有个相好的,长得还真不赖。”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捏潋君的下巴,却被潋君打开了手。陈三见状,目光凌厉,冷冷道,
“既然要求财就不要再图别的东西,银子我也给了,可别太不知分寸。”
那几个壮汉被他这话一激,纷纷亮出了大刀,陈三嘲讽一笑,拉着潋君退后了三步。
六七个壮汉齐齐向他们杀来,陈三把潋君往后一推,而自己则是上前一大步。他一掌劈向最近的那人,夺下他手里的大刀。
陈三身姿轻盈,步伐如风。他以刀为剑,杀气凶猛。脸上一改平日的痞笑,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阴冷。
潋君见状一惊,陈三的武功架势简直是和柳梦已一模一样。只是柳梦已身上的杀气是冷的,而他却是热的,犹如一团熊熊烈火,随时都有可能烧尽一切。
那几个壮汉武功底子的确不错,再加上身材强健,力气又大,六七个人围攻陈三一人,明显陈三是讨不到便宜的。
潋君刚想吹哨唤来青歌,却想起先前在路上陈三曾提醒说,灵州楚家与华月阁有过恩怨,而青歌一出显然就表示有华月阁的人在此地出没。如此一想,潋君只得作罢。
越是打得难分难解,陈三脸上的表情越是兴奋。华月阁的武功本就是招式凶狠,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干净利落,只为攻击要害。
突然,潋君看到有两人绕到陈三的背后,趁着他与其他人打得难分难舍,正欲攻击他身后的空隙。潋君立马掏出一把毒粉,朝着两人的脸部洒去。
只见那两人刚沾到粉末,就痛得直吼,捂着脸在地上满地打滚。陈三余光瞟见,微扬唇角,满意一笑。
另外五人眼见同伴受伤,心中越发气恼,杀式更凶。陈三一不留神被其中一人砍破了衣服,手臂上被割一道深深的刀伤。他不怒反笑,竟抬手到嘴边,伸舌去添那上头的血迹。
潋君看得心中一震,他不是没有见过武功好的人,却没看到过竟真有这样嗜血之徒。
陈三冷冷一笑,手中招式再不留情。不出片刻,只听到陆续几声哀叫,那五个壮汉竟依次倒地。潋君这才发现陈三竟到这时候才使出全力。他定神一看,地上躺着的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死状惨烈,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陈三把手上的刀随意地扔在一边,这才转身走向潋君。他身上的衣服早被那几人的鲜血染红,手臂上也有血流淌下来,但脸上的表情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他恢复了先前的神情,一脸无奈道,
“我都就说人要知足吧,早拿了银子就走,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潋君听他说得一副轻巧的样子,冷冷一笑道,
“会懂得知足长命这道理的人,也不会去做山贼。与其都要动手,你又何必演上这么一段。”
陈三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脸上满是为难地辩解道,
“我原本可是真心想散财挡灾啊,这不都是从前阁主的命令吗。是他叫我能不动手就绝不要动手。”
潋君心中冷笑,如此一个会为血腥而疯狂的人,怎能让他轻易动手。
潋君和陈三一到了王府,总管赶紧带他们到了齐岚的屋子。整个房里都弥漫着浓重的熏香味,陈三不由一笑,说道,
“是御用的迷留香,听说天底下只有皇家才有那么一个而已。”
潋君也曾在紫眸给他的书里看到说这熏香,它可以使重病在昏迷中熬过一段日子,病情不会加重。这东西按说只有皇帝那里才有,看来皇帝也并没准备对齐岚下重手。
潋君让陈三去把齐岚扶起来,先前他在船上服用离魂的解药时,也得由陈三以内力护住心脉。潋君从锦盒里拿出解药,然后坐到了床边。先前他刚进屋时还没仔细看清齐岚的样子,此时这么近的一瞧,还真把他吓一跳。说一句面如死灰都不未过。
潋君把药硬塞进齐岚的嘴里,但齐岚此时已没了意识,解药含在嘴中怎也不见他咽下去。
“让我来吧。”
陈三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把齐岚的身体往后一拖。他一手搂着他的背,另一手硬把齐岚的嘴掰开,用手指直把药往他喉咙口送。陈三动作粗鲁,连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