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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君目光黯然,他喃喃道,
“还是没法跳舞了吗?”
齐岚未听清他的话,视线转到了桌子上,一菜一饭配着一杯清水,那碟菜是几种蔬菜放在一起炒出来的,一看就是干巴巴的样子,别说是肉,连肉沫都没有,想起刚才潋君和青央吵的话,齐岚也看不过去。
潋君晓得他心思,他脸上虽笑着,语气却有几分无奈,
“在这种地方就是这样子的,没本事赚钱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能吃上碗饭就不错了。”
齐岚朝着乘风使了个眼色,乘风会意地拿出些银子来,放在了桌上。
“过些天我会带着药来,到时候再告诉你怎么涂怎么吃,这些银子你买些好菜吃,吃得好也对伤势有帮助。”
潋君心头一震,诧异地问道,
“为什么,你要帮我那么多?”
齐岚微微一笑,他说道,
“不是说了吗,我是为了帮你才下凡的神仙啊。”
刚伺候完了个粗汉渔夫,潋君只想赶快回屋洗去一身的腥味,一拐进院子,他就看见一个紫衣人靠在门后,苍白的脸在黑夜中尤其醒目。
“谁?”
潋君警惕地问道。
那人抬起了头,潋君一眼就认出他是前些天那位紫衣公子,只是他此时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有着好几处的刀伤,鲜血直流,唇色也是苍白。
“你怎么在这里?”
潋君问道。
那人微微一笑,却是无力,他说道,“还不是来投奔你,怎样?你可会救我一命?”
上次这人穿着男装,玉冠束发,而此时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个女子。想来也是,潋君虽然自己就生得艳丽,但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至于美得雌雄难辩。
潋君脱口而出道,“原来你是女的。”
那人说道,“哼,要不是那陆遥只爱男子,我又何必女扮男装。”
说罢,他瞪了潋君一眼,说道,“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潋君笑吟吟道,“哟,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那人气息微弱,身体越发无力,潋君还是扶着她进了屋子。
潋君找出纱布药膏,替她止血包扎,那人得意道,
“我就晓得你这个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潋君说道,“我不过是看在你那两张银票的份上。”
嘴上虽然这么说,潋君心里却自嘲道,
怎么就总爱管闲事呢,难道上一次的苦头还没吃够?
一看到那人笑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潋君故意加重手里的力道,果然疼到她哎呀呀的直叫。
“喂,陆遥是被你杀的吧?”
潋君问道。
那人也避讳,直言道,“可不是吗,要不是为了他身上贴身藏着的千转寒丹,我何必想尽法子爬上他的床。这青惟门别的本事倒没有,追杀报仇那叫一个卖力啊。”
潋君瞧那女子生得美貌,说起话来却直率不避讳,反倒让他没有丝毫的反感。
包扎完了伤口,潋君瞧着那手臂上还渗着血,他喃喃道,“这伤得多久才能好。”
声音不响,但被那人听到了,她平淡道,“十天半个月总会好的。”
“你懂医术?”
潋君问道。
那人笑着答道,“那么多年早有经验了。”
潋君瞧着那女子,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当年他刚来到清河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怨过自己命不好,一生为娼妓,可如今看来,哪怕是身子再脏,总比活在刀光剑影下要好些,好歹自己再怎么不济也有口饱饭吃,乖乖地伺候客人也不至于丢了小命。
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
那人笑吟吟地看着潋君,絮絮叨叨地说道,“我从小跟着阁主办事,杀过的人多,见过的人更多,一眼就看出你这个人看起来自私冷漠,可还是有份好心肠。”
潋君哼了一声,问道,
“所以你一早就找上我?”
那人坦然道,“可不是吗,说来也是缘分,你信不信,指不定是老天爷有他的安排。”
听起来不过是句说笑的话,但直到多年以后潋君再想起,也不得不承认所谓命运,就是一早安排好的事。
潋君闻言,不以为然地一笑,他问道,“你不是想就这么躲在我这儿吧?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那人扬唇一笑,一双眼眸上扬,叫人觉得明媚灿烂,她说道,
“你也算是救了我,我也不会害你,前些天我就向我家阁主求救,到今日他也应该到了,你送我到城外的荒庙,说好在那儿接应。”
潋君皱了皱眉头,他说道,
“既然都要来了,又何必定在那么远的地方。”
那人答道,“我们阁主不喜欢这么喧闹的地方。”
潋君虽然身材削瘦,但要搀扶一个女子还是轻而易举的,可他毕竟走路不方便,等他们到了城外,恐怕天都得亮了。
那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拿了锭银子便让潋君叫一辆马车。
潋君找了个护院,谎称有个客人酒醉了,让他去雇两车,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顺利地坐上马车。
一路快马行驶到城外,潋君就扶着那人下车,打发了马车离开后,才缓步往庙宇去。
刚走到庙堂门口,就见后头追来一批人马,大约七八个人,个个一身劲装,手持长剑。
一看到那女子,他们就呵斥道,
“你个妖女,杀了我们大师兄,夺我们圣丹,还不拿命来。”
那女子勉强地站直了身子,把受伤的手放在背后,她扬唇一笑,万千的妩媚风情,看得那几个男子竟一时恍了神。
“你这妖女,果然有妖法。”
刚回过神来,领头那人就咒骂道。
女子嫣然一笑,说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若非你们师兄一心要把我弄上床,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得手?”
领头的壮汉听她如此出言不逊,气恼道,
“废话少说,今日不杀了你,我们难报师兄在天之灵。”
那女子后退几步,抬手抵在唇边一吹口哨,只见一只老鹰飞来,停在了她手臂上,她似是温柔地抚摩着那老鹰的毛发,对着它说道,
“青歌,让他们瞧瞧你的本事,一个不留。”
那老鹰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竟真的飞向那群人。
眼见七八个人围着个老鹰撕杀打斗着,她才得到歇息的时候,先前勉强着支撑着身体,此时已觉得疲惫,她脚下一软,好在潋君扶住了她。
潋君搀扶着她靠在庙门口歇息,目光紧锁着前头打斗着的人群。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老鹰的样子,可一身毛发却是青色,它时而飞高时而用翅膀爪子还有利嘴攻击人群,被他伤到的人竟哇哇直叫。
许是看出潋君的惊讶,那人也不隐瞒,她说道,“青歌是阁主养大的,它一身都是毒,虽然未必能致命,但被它抓伤可比普通的刀剑更要命。”
潋君说道,“你们家主对你倒不错,又是亲自来接应你,还把自己的宠物给你用。”
那女子理所当然道,“可不是吗,我们阁主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瓜子再锋利,也始终是个动物,休息不到片刻,青歌就落了下风,除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外,另外五个捏准了它的弱点,轮流地刺下它,使得它不敢贸然飞下。
眼见另外两个挣扎着爬起来,飞身向他们冲来,那女子见状,勉强地站起身,从衣袖中掏出纸包,刚把里头的粉末涂抹在指尖,就见一道人影飞过,那两人身上忽然喷出血来,狰狞着倒下。
“阁主。”
那女子唤道。
一身青衣长发,在黑夜中看不清容貌,青歌飞来,顺从地停在他肩上,那人身形修长,举步缥缈,衣摆飞决,如鬼魅一般。
“紫眸,后退。”
声音低沉,没有丝毫起伏。
紫眸会意一笑,后退一步,掏出个小瓶,把里头的液体洒在地上。
那人回过头来,望了紫眸一眼,瞧见她衣服上的血痕和苍白的脸色,他略一皱眉,问道,
“是他们伤了你?”
紫眸答道,“属下无能。”
那人再转过头时,其余五人正一齐袭来,只见那人宽大的衣袖一挥,万千金色飞虫飞出,直往他们身上而出。
黑夜中,那飞虫如萤火虫一般泛着光芒,其中三人被数不尽的虫子覆盖在脸上,他们下意识地抬起手摸向脸,虫子却顺势飞进他们衣袖。
被虫碰触的地方如烧焦般灼热,竟喷出血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其余两人挥舞着剑一边砍杀着飞虫,一边朝着潋君他们攻来。
眼见就要走到他们面前,只听到他们一声尖叫,脚下不知何时已被毒蛇缠绕,狠狠地咬了一口仍不罢休,顺着他们的腿向上攀爬着。
只见他们唇色瞬间呈紫黑,黑色的液体从他们嘴边留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