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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准备的那些倒和在宣城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绚丽的颜色照亮了如迷雾般的天际,似真似幻,除了宛若仙境之外,还带平添了几分人间的气息。
好似这蓬莱岛也不是那么清冷寂寞了。
紫眸缠着潋君玩得不亦乐乎,柳梦已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目光也柔和了不少,别说是潋君,连紫眸也略有惊异。
潋君总忍不住朝柳梦已看去,他肤色本就苍白,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倒有了几分颜色。嘴角轻扬的弧度很淡很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潋君不由地竟失了神,直到柳梦已转头看向他时,他才反应过来。
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紫眸准备的那一堆东西才耗完。三个人分别散去,柳梦已走到一半才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往紫眸那里去。
柳梦已追上紫眸的时候她恰巧刚走进了院子。
“阁主,什么事?”
紫眸笑颜如花,仿佛那冬日里盛开的牡丹,娇艳又不乏优雅。
柳梦已拿出随身带着的锦盒递给了她。紫眸起初还有些诧异,等她打开来看到里头的东西后,脸色一变,些许吃惊些许触动。
“兰祀就是为了这个才被寒情城抓住的?”
紫眸脸上的笑已有些勉强。
柳梦已应了声“是”,然后,他又问道,
“千面罗刹虫虽是毒之圣品,但与练冰寒无惘功并无关联。”
紫眸嫣然一笑,从容道,
“既然是毒之圣品当然是有备无患,我原本也只是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柳梦已离开了紫眸的院子后,路过潋君屋子时恰巧看见灯没灭,他忽然想起今日还未给潋君喝过自己的血。
柳梦已前脚刚一踏进,就看到潋君忽然摊到在了地上。柳梦已大步上前扶住了他,一看到他脸上直冒冷汗就晓得是毒气在体内蹿动的原因。看着潋君脸色苍白,表情也很是痛苦,柳梦已的手也忍不住搂得更紧了些。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刀,在手臂上割破了道口子,靠近潋君的嘴边。
凉凉的液体顺着双唇流进嘴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潋君体内的疼痛的确是慢慢地舒缓了下来。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握着柳梦已的手臂,苍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前几次的刀疤。潋君一想到柳梦已几乎每日都这样在自己的手上割破一刀,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那些还未褪去的痕迹就像是刻在自己的心里一样。
潋君一时心神恍惚,握着柳梦已的手顺势起身吻在了他的唇上。柳梦已一惊,明知道该躲,却偏偏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阁主不会有欲望吗?呵,不过是如此而已。”
潋君的话既是说给柳梦已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两个人挨得很近,鼻尖时而撞在一起。唇舌缠绵的滋味,让彼此都迷失了自己,任由着心神沉醉在甜美的迷梦之中。柳梦已本就是凭着感觉做事的人,潋君的肌肤带着一股热烫,触碰到时那温度似乎也传到了自己的身体,体内是一种特别的温暖。他不禁地伸出手搂在了潋君的腰间,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让潋君刚感觉到时身体不由地一颤。柳梦已似乎是察觉到了,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却被潋君抓住了手腕。潋君握着柳梦已的掌心又重新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在身体的欲望面前,理智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了。恍惚中,柳梦已和潋君赤裸着身体交缠到了床塌上。潋君半阖着眼,仰起脸,沉醉在唇齿的缠绵之中。比起上一次来,柳梦已此时已可以真正的回应潋君的吻,而非是一味地承接着。
当柳梦已的手触摸到自己敏感的红粒时,潋君忽然感到迷茫了。为何柳梦已愿意和自己走到这一步,真是如他所说只是纯粹的欲望而已,还有另有些什么?
潋君不敢问,也不想问。许久未发泄的欲望一经点燃,情欲的热度烧得他已无心去思考。当柳梦已的手掌轻柔的抚过他脸庞时,潋君握住了他的手腕,在那淡淡的痕迹上印上个吻。
很轻,很柔,只不过是在肌肤上点啄了一下,却让柳梦已的身体如被电击般一颤。柳梦已茫然地看着他,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潋君的脸。即使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艳丽的容貌在柳梦已看来也不过是张皮囊,真正让他在意,让他移不开眼的是潋君这个人。手臂上被他吻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的热度,那热度来自与柳梦已自己。明明他的体温向来是偏寒的,但为何只要与这个人彼此肌肤紧贴着,身体就会不由地发烫起来。柳梦已更不明白为何当他看着他,触碰着他,甚至只是想到他时,胸口就会闷闷的,仿佛体内血气随时都会上涌一样。那夜他因为毒气上涌而吐出的血,至今仍能清楚地记得其浓重的血腥味。柳梦已忽然想起之前紫眸吐在自己衣服上的血,鲜红的液体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当时紫眸为的人是兰祀,那他自己呢?是否是因为潋君?隐约间,柳梦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再想下去。
“柳梦已,你又愣在那里干什么。”
身体的躁热让潋君再也无法忍耐。他分开自己的大腿架在了柳梦已的肩膀上,抚摩着下身的后穴。
细碎的吻在潋君的身上轻点而过,柳梦已太过温柔的动作已无法让他满足。身体被那双冰凉的手掌紧紧地搂着,当柳梦已的唇触及到潋君下身的毛发处时,潋君已忍不住低低地呻吟。
潋君的身体本就十分敏感,两个人肌肤贴合的地方早已是滚烫。在柳梦已的触碰下,潋君更是仿佛浑身上下都是敏感处。他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勾着柳梦已的脖子。
“下面……这里……”
潋君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把两条大腿分得更开,摸着自己小穴处的肌肤。柳梦已会意的俯下身,双手分别握着他两条大腿,吻着后穴处敏感的皮肤。然后,他伸出舌头翻添着,慢慢地越添越深。
强烈的情欲席卷着整个人的身体,当柳梦已的舌头刚伸入时,潋君被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从急促的喘息到低低的呻吟,下身的刺激与快感让潋君迷失了心绪,连他的视线都是朦朦胧胧的,却又仿佛只有眼前的柳梦已才是真实的。
潋君抽去柳梦已发冠上的玉钗,漆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半遮着他的脸。柳梦已肤色苍白,发色却极黑,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潋君,深如潭水的眼眸中只映照了对方的样子。
潋君抚摩着他的脸旁,浅浅地笑了。
这就是柳梦已,唯一一个真正让他想要与之交合缠绵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情动的人。
潋君慢慢地靠近到他面前,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没有先前几次的激烈,只是这样温柔地点啄却让柳梦已一时情难自制。潋君的笑是那样的清丽淡雅, 仿佛是在说着世间万物只求与你相伴。
柳梦已凝视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眸,似乎是读懂了些什么。眼见着内心深处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险些就要控制不住,柳梦已只觉得体内毒气乱涌。他强咽下喉咙里的一口鲜血,以内力强制着毒素的反噬。毒气虽暂时被压了下去,他脸上却是死一样的惨白。
潋君一惊,慌忙道,
“是因为刚才的血……”
柳梦已抿着唇,摇了摇头。
潋君却不相信,心中虽然是疼惜万分,嘴上仍狠狠地责怪说道,
“叫你不要总这么浪费血,我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潋君强硬地拉着柳梦已躺下,而自己则是骑在了他身上。
彼此的欲望早就濒临爆发的边缘,潋君握着柳梦已挺直的欲望,对准自己的后穴坐了下去。一阵剧烈的疼痛充斥着身体,潋君却仍是握着那东西一点一点深入自己的身体。在欲望面前,身体的痛苦仿佛已经并不重要了。
柳梦已看着潋君的额头上冒着冷汗,表情也像是难受。他心头一阵揪疼,伸出手抚上潋君的身体。腥甜的液体涌上他的喉咙,在快要从嘴角流出时,柳梦已赶忙不动声色地拭去。
潋君后庭处又热又紧的内壁虽然让柳梦已感受到火热的快感,但一看到潋君似是难受的样子,他忍不住想要抽出坚硬的分身。不料,却被潋君瞪了一眼。
“柳梦已……你这笨……”
柳梦已双手紧搂着潋君那柔韧的腰,潋君抖动着身体,让充斥在体内的东西更加深入,直到触及那敏感的地方。在被贯穿的痛苦之下,极至的快感甚至是透过了身体渗入了心中。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柳梦已刚坐起身子,却听到外头有动静,他明锐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但又不见有人。潋君以为他是走神了,狠狠地别了他一眼。
柳梦已前倾身体,原本抚着潋君腰间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