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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伦话落,铁王一步跨到,跟李燕月站了个并肩,威态逼人,道:“我帮你伸把手吧!”
李燕月一急要说话。
带着一阵醉人香风跟凛人杀气,玉伦也到了另一边。
李燕月更急,忙道:“王爷、格格,不敢劳动,我一个人应付得了。”
铁王道:“我知道也不多我这把手。”
忽听祁奇冰冷道:“上。”
两名黑衣人挥动手中刀直扑过来。
李燕月暗一咬牙,大喝:“王爷何必掠人之美。”
喝声中,抓起一张椅子直迎两把单刀,同时右手暗用力,拆下两把单刀砍在了椅子上,李燕月右手的椅子腿随手挥了出去,正打在那两个使刀汉子的臂上,闷哼声出,松刀暴退。
李燕月回过椅子,连同两把单刀扔在一旁,右手还握着那只椅子腿。
于净利落,一招退敌不知道是谁叫了声“好’,可是听得出来,这一声好”,是男女声混合着的,男声不知道是谁,女声似乎是美郡主玉伦。
随听铁王道:“别让人说咱们掠他之美,退吧。”
李燕月忙道:“敢烦王爷跟郡主,代我护卫客人。”
铁王道:“有个差事就行,走吧。”
他一把拉着玉伦,硬把玉伦拉向后去。
其间不过一转眼间,只听祁奇二次冷喝:“上。”
又是两名黑衣人挥刀扑到。
可惜的是,他们跟前两个一样,胳膊上在挨一下椅子腿,丢了单刀,抱臂员退。
那条胳闭至少三两个月不能用,谁都明白,此时此地,这已经是最轻的伤了。
只听玉伦叫道:“李燕月,你为什么不用他们的刀?”
的确,眼前扔着四把呢?
玉伦这一声,带起了无数喊叫“用刀,用刀。”
都叫着用刀,也都希望李燕月用刀。
一旦李燕月舍椅子腿改用单刀,祁奇带的这些人受的伤,就绝不能再这么轻了。
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刀背砸人。
李燕月正感为难,只听祁奇三次沉喝:“都上。”
有这一声,祁奇自己,连同索超、马天风、崔玉衡都动了各自挥动兵刃齐扑,祁奇仍是那根旱烟袋。
李燕月心神猛震,再次暗咬钢牙.挥动手中椅子腿疾迎。
他手下没留情,这种情形下,不能用情。
在场不乏行家,只一留情,谁都看得出来。
在李燕月一本正经,毫不留任的情形下,平心而论,这些人实在不是对手,除祁奇能全身后退,那是李燕月在不留情的情形下留了情之外,索超等不是受伤就是丢了兵刃,索超挨的最重一椅子腿打在背上,都吐了一口血。
忽听……
“用刀,用刀杀了他们,一个别留。”
喊叫之声大作,几能掀去‘顺来楼’的屋顶。
的确,要杀这些‘来袭叛逆,在仔间人看,现在都是最佳时机,虽然在李燕月并不一定非这时候不可出,并不一定非用刀。
李燕月握着椅子并没动。
祁奇等冷望着李燕月也没动。
不管别人叫得震天价响,至少在李燕月跟祁奇等人之间,这一刻是寂静的,静得令人窒息。
李燕月正感为难,墓地……
‘吱……’一声尖锐哨声传进了“顺来楼”。
祁奇神情一松,如释重负,沉呢“走。”
臂伤不是脚伤,不影响走,几个人转身腾扑,掠向楼窗。
不知道谁又叫:“别放他们走。”
迟了,祁奇等何等快速,就这一句话工夫,人已穿窗而出。
当然,李燕月不能就此罢休,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叛逆撤走,一声“请王爷代我照顾客人。”
飞身追了出去。
祁奇等走的是屋顶,没走地上。
李燕月当然也跟着上了屋。
一掠上“顺来楼”的两宅之隔的屋顶.李燕月心神一震,立时停住。
四下屋顶站满了人,全是“洪门天地会”好手。
大爷马鸿元,带着两个贴身的中年壮汉,就冰冷的站在对面屋顶上。
再往下看,‘查缉营’的弟兄赶到了围上了,四周黑压压的一片。
李燕月忙一定神,喝道:“没有我的令谕,任何人不许上屋。”
抬眼再看马大爷,马大爷眼四下屋顶的“洪门’高手,一个个亟色冰冷肃穆,不言不动,像一尊尊泥塑本雕的人像。
李燕月暗吸一口气,“马……”
只听马大爷冷冷犯:“不要回头看,这地方,‘顺来楼’上看得见。”
李燕月一震住口,他没有回头,度量一下方位高低,立时明白马大爷说的没有错,事实上,他是没看见,“顺来楼”上一排窗户都挤满了,都正往这边看着,还不住指点只是离得远些,听不清话声。
马大爷既然固执己见,一意孤行,为什么还会做此提醒?
李燕月心中意念刚动,只听马大爷又道:“尽管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看法,可是我不是个分不清事情的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祁奇等人始终不提一句涉及他身份的言词。
李燕月禁不住心里一阵激动,低低道:“马叙……”
大爷马鸿元扬声道;“李燕月,今天我既然已经来了,便绝不会善罢干休……’李燕月道:“马叔……”
马大爷沉声道:“往口,我分得清事情是一回事,我的立场又是一回事。你最好不要混为一谈。”
李燕月道:“马叔……”
马大爷厉声道:“我叫你住口,我不愿再跟你多作废话,我马上就要下令全力的进袭顺来楼的,你要是想阻拦只有一个办法杀了我。”
李燕月心神狂震刚要再说。
马大爷似乎真不愿再让他多作废成沉喝道:“大家准备。”
李燕月忙大喝道:“慢着!”
马大爷道:“李燕月,你要是想拦,先跟我做一场拼斗……”
李燕月叫道:“马大爷……”
马大爷道:“你要是能胜过我一招干式,我马上带人就走,你要是能杀了我,我手下这些弟兄,也就马上土崩瓦解,要不然你就给我撒手别管。”
这……
李燕月听得心惊胆战,大感为难,他怎么能跟马大爷本人动手?
论私马大爷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尤其又有姑娘马丽珠这层关系在。
论公,马大爷他是义师中“洪门天地会’的双龙头。
李燕月正感为难。
只听马大爷叫道:“李燕月,你怎么说?”
转眼望祁奇,祁奇站在左边屋面,脸上一点表情没有根本无从看出他的感受,和心里的想法。
就在此时,李燕月忽然心念转动,心想,马大爷说只能胜过他一招半式,他马上带着人就走的,也就是说并不一定非死不可,自己能胜他一招半式,这场纷争,这个僵局不也就解决了吗?他本不愿跟马大爷动手,可是情势逼人,却由不得他。
有此一念,暗一咬牙,猛然点头:“好,马大爷,我就跟你拼斗一场。”
祁奇脸色一变,两眼寒芒电闪。
可惜李燕月没看见。
马大爷先是一怔,继而点头家笑:“好,好,这样还不失是个英雄好汉,李燕月,你能胜我一招半式,我马上带人就走,可是你要是输了呢?”
李燕月再度咬牙:“我要是败在马大爷手里,我撒手不管就是。”
他可没想到,甚至没有去想,马大爷尽管领袖一方,是‘洪门天地会’的双龙头,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为什么会非逼他动手不可,又为什么会愿意以输赢胜负来决定去留与管不管。
难道马大爷是想藉此撤走,以保全颜面?
是这样么,这恐怕只有马大爷自己才明白了。
只听马大爷道:“李燕月,这话是你说的。”
“不错。”
“说话算话?”
“李燕月向来说一句是一句。”
“好,”马大爷一点头挥了手:“你们往后退,不管什么情形,绝不许插手。”
四下屋面的“洪门大地会”好手,立即往后撤退两步。
实际上,立身屋面已经没地方退了,再退就要越过屋脊到那一边的屋面了底下环围着‘查缉营’的好手,只要稍微有点江湖历练跟经验的人,都不会那么做,只因高高的屋脊至少可以挡住一半身躯,不至于把整个身躯暴露在人家手眼之下。
但是仍有祁奇脚下一动没动,仍站在原处。
话锋做顿,马大爷转望李燕月又道:“李燕月,也交待你的人一声。”
李燕月当即扬声道:“没有我的令谕,任何人不许上屋来插手,否则营规从事。”
没听到有人答应,但这已经够了,只李燕月有了这句话,“查缉营’不论哪一个,绝不敢登卜屋面来。
这里李燕月交待完毕,那里马大爷往后一伸手,身后一名壮汉递过一把带路长剑,马大爷拔出长剑又把剑鞘交往身后。
长剑出鞘,映着近处的灯光,寒芒闪动,森冷镇人。
只听马大爷道;“李燕月,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