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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伦微一点头,偕同李燕月往前行去,半天了,不知道怎么了,她还是走不稳,一路还得李燕月搀扶着。
许是李燕月有御下之能会带人,龚天极办事相当快,两个人刚到前院,蹄声得得,车声轭额,已到了门前。
李燕月没等,扶着玉伦出了大门,碰见龚天松要往里走,一见两个人出来,龚天松忙停步躬身:“总座。”
李燕月逍:“见过格格。”
龚天松又施下礼去。
玉伦格格对他也很客气。
容的龚天松站起来。
李燕月道:“你们回营,交代索大人,我送格格上铁王府。”
答应声中龚天松恭谨施礼,带着人走了。
李燕月把玉伦格格扶下台阶,扶上马车,转身要往前走。
玉伦叫住了他,道“你上哪儿去?”
李燕月道:“我上车辕去。”
玉伦道:“上什么车辕,车里又不是坐不下。”
“格格这一路是往内城走。”
“往内城怎么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燕月没说话,转身要走。
玉伦忙叫:“你坐车辕半路有人从后大匕车,又把我劫走了怎么办?”
李燕月淡淡一笑道:“要是有人能从我身边十丈内把格格劫走,我马上一头碰死。”
没再容玉伦说话转身跃上车辕喝道:“走。”
车把式急忙扬鞭……
口 口 口
车行很快,有李燕月高坐车辕,也一路通行无阻,车抵铁王府,李燕月塞一块银子给车把式道:“你走原路回去,不会有人留难你的。”
跃下车辕,把玉伦扶下马车。
马车走了,玉伦四下望望,有望铁王府的大门,道:“我总算是再世为人了。”
铁王府的大门豁然大开,铁王带着四个蒙古贴身护卫跨了出来。
李燕月一怔,玉伦也一怔,李燕月这里给铁王见礼,四护卫给玉伦见礼。
玉伦那里叫道:“你怎么知道……”
铁王浓眉轩动,掩不住心里的高兴:“你以为我的人都是聋子,瞎子,有活进去说吧。”
李燕月道:“既是王爷出来了,我就不进去了,详情请问格格……”
铁王一把抓住了他:“你这么急干什么?”
李燕月道:“我已经命人请索尼了,赶回营去审问犯人啊!王爷跟格格稍微聊一会儿,也出面闹一闹吧!”
铁王一怔:“她告诉你我跟她说了?”
李燕月道:“您问格格吧。”
一欠身行去。
玉伦叫道“燕月……”
李燕月回过身来道:“格格,有什么话过两天再说吧!”
加快步履行去。
铁王跟玉伦没马上进去,一直望到李燕月不见。
玉伦娇靥上的神色令人难以言喻。
铁王看在眼里,心头为之震动。
玉伦香唇启动,要说话。
铁王忙道:“进去吧。”
拉着玉伦进了大门。
口 口 口
李燕月回到查缉营,索尼已经在厅里等着见他了。
进了去,索尼正在急速来回踱步,他的贴身护卫跟白凤起垂站在一边。
一见李燕月进来,索尼劈头就问:“听说找到玉伦了,救出来?”
“是的。”
“把她交给铁海东了?”
“是的。”
“为什么不先把她带回营,再由我把她送进宫?”
“您问必非争这一点,卑职把她送交铁海东,铁海东马上就会带着她大闹,遏必隆马上就要倒霉。”
“遏必隆?”
“您以为是谁?”
“有证据?”
李燕月喝道:“带人犯。”
白凤起到门口一声吆喝,转眼工夫,福筠,马庆云、说书的,说书的徒弟都拥进来了。
李燕月向着索尼道:“您请坐。”
索尼忙去坐下。
李燕月转脸喝道:“跪下。”
站在后头的查缉营弟兄立即把‘犯人’按跪下。
李燕月始点着道:“福王府总管福筠是个卧底的,本营大班领马庆云是个内奸,跟天桥说书的师徒里应外合,掳走了玉伦格格嫁祸查缉营,他们一个个都是遏必隆的人,您请审问吧!”
索尼脸色沉下来了月光一凝,望着福王府那位总管,说道:“福妈,劫掳玉伦格格,是谁的指使?”
福筠忙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把格格到查缉营来的消息告诉给大桥说书的。”
索尼怒声道:“谁让你送这个消息的你也不知道?”
福筠道:“是、是查缉营的马大班领。”
索尼道:“你又为什么听马庆云的?”
福茂道:“我本就该听他的。”
“是谁让你听他的?”
李燕月突然道:“大人何不问他,是谁把他安插去福王府的?”
索尼一点头道:“对,你说?”
富筠忙道:“我是跟富王爷多年的,绝没有谁把我按插在富王府。”
李燕月道:“既是想王府的老人,为什么帮别人害玉伦格格?”
富筠低下头,道:“是他们说,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跟着富王爷将来不吃香,要识事务,他们又经常给我好处,所以,所以……”
李燕月道:“他们是什么人?”
“就是马大班领。”
李燕月转望索尼:“大人,照这么说,福筠似乎只是个听人差遣,通风报信的小角色。”
索尼老官场了,还能不懂李燕月的意思?当即转望马庆云喝:“马庆云,你是受难的指使呢?”
马庆云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我是听命于‘天桥’这个说书的。”
“难道让你到查缉营来卧底的,也是他们?”
“没人派我来卧底,我是在统带被整下去之后才认识他们的,我为统带不平,他们让我替他们效命,我就干了,只要能替统带报这个仇,不管是谁,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第十七章
索尼道:“难道富衡待你那么周厚?”
“当然,我这个大班领就是统带给的。”
索尼两眼一眯:“富衡是苏克的人,恐怕你是替苏克报仇吧。”
马庆云脸色一变。
“你一个人势单力薄,想藉别人之力为苏克报仇,所以你才甘心为他们效命,对不对?”
马庆云低下了头,没说话。
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李燕月道:“大人,他招认过,他是遏必隆的人。”
索尼一拍座椅扶手;‘拖出去,砍了。’
轰然一声答应,两个查缉营的弟兄拖起了马庆云李燕月一个眼色递过去,两个弟兄把人拖了出去。
然后听见马庆云一声惨叫。
李燕月道:“人头不必交验了。”
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索尼一拍座椅扶手,望着说书的沉喝道:“说,你是受谁指使?”
说书的不含糊,居然没说话。
索尼还待再问。
李燕平一指说书的徒弟道:“你说吧。”
说书的徒弟一惊:“我…一’
“刚才那声惨叫。马庆云的惨叫,你听到了吧?”
说书的徒弟一哆咦,说书的适时一声冷哼,说书的徒弟马上低下了头。
显然,做师父的拦了徒弟。
李燕月一扬眉道:“好,你不让他说,你说。”
说书的冷冷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未必。”
李燕月道:“我会让你有好说的。”
而来走到说书的面前,伸出一指道:“想当初马庆云受不了这个,我不相信你受得了。”
说书的必是个行家脸色大变,道:“我听令于那个姓胡的女人。”
“那个姓胡的女人又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她是遏必隆的情妇。”
李燕月一笑望着索尼,“好个遏必隆,他倒先下手为强了,那姓胡的女人呢?”
“只有她跑了,不过您放心,她不会回到遏必隆身边去。”
“怎么见得?”
“你以为那种女人那么重情义,明知遏必隆要垮,她还会去着他倒霉?”
索尼还待再说。
“够了,大人。”
李燕月道:“这几有三个人证,再加上一个玉伦格格,遏必隆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福筠没有用。”
“有点用,不过当然不如马庆云。”
“马庆云已经砍了。”
“没有这么一个大好人证,卑职怎么会让您杀了他,在外头等着呢。”
索尼一怔。
李燕月道;“大人,事不宜迟,早动早好。’索尼猛然站起;“押着人犯,跟我走。’
口口 口
索尼带着人犯走了。
当然,李燕月没有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等候好消息。
当夜,消息传来,铁王震怒,御前大闹,当着皇上跟几位大人要打遏必隆。
鳌拜、索尼也都认为遏必隆罪无可恕,里外夹击之下,遏必隆垮了。
更高兴的是李燕月。
他怎么高兴,别人不知道也看不出来,因为他把自己关在他住的那个小院子里,严禁任问人打扰。
他点着灯,一个人对何静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