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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是则炎。
下午他耳语的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炸响,就像恶魔之声一样一直在耳边盘旋。
“而且这人,还那么爱他。”
爱他……爱……
全身忍不住一抖,手紧紧的攥住胸前的衣服,眼也不由紧闭。
那么爱他……
是啊,我那么爱他。
可那又怎样?我不还是在这小店后房的床上独自一个人静静等待心痛慢慢过去么?况且,爱他的人多了,这天下谁人不爱他?只有他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甚至你意想不到的。只要他想,只要他愿。
我不过只是爱他而他又不想不愿中的一个罢了。
静静蜷了一会儿,也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今天后来真是太失态了,不知道漫歌有没有看出来。
不由苦笑,怕是看出来了吧?他一向聪慧。
不过……等完全镇定下来我才想到,则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当时我向那人说时只有我与他,而且说完没过几天我便被逐了出来,他从何处得知?
我知道,那人是绝对不会对他人说的。只怕……他一直都当我对他的感情是耻辱吧?
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我们的关系不同。
想到这里不由又要苦笑,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只要一遇到有关他的事总是忍不住为他开脱,想他苦心劳力,想他身不由己。
可是……他却和则歆那么的好,甚至让他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给他叫“爹爹”。
身上同样都流着他的血,为什么有的被他捧在手心揣在怀里,而有的却换不来他一眼的注视?
再苦的生活我都不怕,可从未被他看到过,却像时刻掩在胸中的一根刺,只要一想起,便会被刺的难受心痛。
我以为这两年我会坚强很多,却原来还是这么没出息,还是会嫉妒,还是会不甘。
不过这又能怎样呢?我和他,虽然只隔一城,却是比千山万水还要遥远。现在的自己,怕是连见他一面都是痴心妄想罢!
正想着,忽然听到窗台上传来啪啪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信鸽飞回来了。
看见信鸽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激动一下,这毕竟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啊,何况还是我以“死”换来的。
下了床将鸽子捉住,小心从信筒里取出信笺,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查南淩太守贪污一案。”
我顿时僵住。
4
4、第四回 机会 。。。
稗官(父子)
第四回机会
怔仲间,门忽然一响,却是舒漫歌进了来。
他径直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中抽出了信笺。
“什么意思?”看完后他皱眉道。
我这才如惊醒般看着他,然后定定神,道:“让我查南淩太守贪污一案。”
他冲我挑了下眉:“我是问你他怎么会让你查?”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是已经派了则炎来么?而且我怎么查?从哪里开始查?
“那你怎么办?”舒漫歌问。
怎么办?能怎么办?
低头看着信笺半晌,我终于轻轻道:“那就查吧。”
我刚一说完舒漫歌便一声嗤笑:“你不是只是个稗官么?收集收集街谈巷说就行了,怎么?还把你当钦差捕快使?”
我只低着头看那信笺,没有说话。
我没说话,舒漫歌也没有再问。抬眼看去,发现他也在看着那信笺,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视线又回到信笺上,心却越跳越快。
两年了,这是他在这两年中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虽然我是他的稗官,但从来只有我向他汇报信息,他却从未给我留过只言片语。说实话,看到信笺时我真的有些激动,我甚至想,这次事情会不会是个……机会?重新让他看到我的机会?
我虽然不得已离开,但我始终是爱他啊,想他,想见他,更想他能看到自己。但这两年来我却从未想主动争取过什么,甚至有一度还非常希望自己能忘了他。
我真的不敢轻易争取,因为那代价实在太过沉痛。只一次,便让我肝胆俱裂,便让我从此离开他身边。
所以对这次这个……机会,我激动着,却也胆怯着。胆怯着,但还是激动。
我弄不懂他,究竟想要些什么……
良久,舒漫歌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我,道:“说吧,你究竟是谁?”
我慢慢抬起头也看着他,我知道他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用质问的口气问了出来。或许他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或许他是真的拿我当朋友。
我永远愿意相信是后者。
暗暗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要是真的拿他当朋友,今天就必须说出来。
看来我的腿还是慢了。没有及时离开南淩城,就必须要面对将秘密说出的时刻。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的吧。
“当朝五皇子,赵则宁。”
果然,听完我的话舒漫歌只是挑了下眉,并没有多少意外的表情。
“两年前染疾病去世的那个?”
我点点头。
“那这四皇子怎么没认出你?”
“易容。”
他凑到我脸前看了看,蹙了下眉道:“不可能,若是易容我定会一眼就看出。”
“不是寻常的易容,而是直接将颧骨削平下颚削尖,修改了很多地方,整张脸都变化了。”
他又仔细看了会儿我的脸,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成了个稗官?皇宫的生活不舒服么?”
我垂眼静默了片刻,道:“我不喜欢呆在皇宫,于是请求父皇放我出来。”这不算假话,我真的不喜欢那里,也的确是请求他封我为稗官的,只不过我没有把原因说出来罢了。
他又点点头:“皇宫是挺不好的,以前师父带我去里面玩过一次,漂亮是挺漂亮,只是太大,里面的人太过戾气。”说着对我笑了一下,“你父皇对你还挺不错的。”
我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继续笑,然后慢慢将头凑了过来,轻轻道:“则宁,为什么骗我?”
我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他还是笑着,不过眼神却开始变化,看起来很有点……悲伤。
“不喜欢呆在皇宫里?那你喜欢呆在外面么?你觉得宫外这花花世界好么?”说着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则宁,我们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没见你快乐过。你今年才十七岁,而我却一直觉得你像七十岁。”他的手慢慢滑到我的眼睛上,“这里,你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悲凉。”
我看着他,看着他清丽的面容细长的眉目,忽然觉得和平时那个懒散的家伙不是一个人了。原来他也不总是自由散漫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这都是因为他比我年长几岁么?
生活是不是永远能都这么艰辛,或者仅仅是在少年时?
就在我怅惘间,他忽然站直了身,拍拍我的肩头道:“想做什么说一声。”说完便出得门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我才忽然想到我和他白天时候还为则炎的事冷过脸。这个人啊!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和舒漫歌整天昼伏夜出,一直在收集张守福卖官鬻爵贪污的证据。幸好漫歌武功高超,带着我出入太守府如进自家后院。而我也运用职业的敏感四处探听坊间的说法证据。现在整个店几乎都由小松自己打理,每次见到他都会听见他唠叨人手不够。
“这个怎么办?”舒漫歌点着桌子上的一叠纸抬头问我。
我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在漫歌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大量证明张守福贪污的证据,但没想到除了那些证据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则炎他……在北部山区秘密训练私家军队。张守福搜刮过来的财富大部分都被则炎用到了那里。
不是死士,不是暗卫,而是军队。我们偷偷去看过,是真的用于打仗的那种军队。大约有两三万人,但武器装备都是市面上最好的,甚至每个人都有软甲。
我知道这不是那个人命令他做的。自从九年前他派兵镇压潮平山起义后国家便很少有战事。不管他对我如何,在治理国家对待百姓上,他一直都是个好皇帝。
“必须告诉他。”我看着舒漫歌道。
私下操练军队是会连坐的死罪,没有人会这么干。但则炎是皇子,这所有的一切却都变为了正常,因为在皇家竞争中,有一支只听命于自己的军队胜算会大的多。
到目前为止,那人一共有过八个孩子。大皇子是一个妃子所生,但生性懦弱从不参与政事只爱书画;二皇子三皇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