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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情曼陀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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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下令,那边被放开的秦轩早已倔强的逼了过来,「我不要他替。」

  「秦公子,徐大人话已出口,他替你揽下这鞭刑,就是二十鞭。」墨寒提醒他,「你阻止不了他。」

  紫衣人闻言,秀丽的长眉微挑,毫不犹豫道:「我替他。」

  「那就是四十鞭。」墨寒提醒着,心下里却是暗暗的好笑,这秦公子一时冲动,就这样认下了这门亲事。

  那头的秦轩却仍旧一无所觉,只是骄傲的昂起了漂亮的下巴,徐赜无奈之下,再度开口:「我替他。」

  「八十鞭。」

  「我替他。」

  「一百六十鞭。」

  「我替他。」

  「三百二十鞭。」

  秦轩踌躇的看了一眼徐赜,见他一脸笑意,忍不住咬牙继续:「我替……」

  话未出口,徐赜早已伸手点了他的哑穴,这最后一个字便无法说出口来,秦轩不知为何,竟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墨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胡闹,只在最后关头问了声:「秦公子没意见了?」

  秦轩被点了哑穴,自是说不出话来。

  刑部尚书点了点头,正要下令,却见徐赜在这时竟然又伸手解开了秦轩的哑穴,不禁心下一惊。

  衙役一拥而上,抓了人就要下手,秦轩想要再度开口,却听到徐赜温和的底声道:「若你真这般恨我,大可继续的往上追加,我自奉陪到底。」

  秦轩一呆之后,忽然明白了过来,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徐赜自小修习硬功,先前被关在韩王府的地牢之时,行刑的狱卒几乎连铁杖都奈何他不得,更别提这寻常的普通鞭子。

  世间能伤到徐赜的,大约也只有他从不离身的惊雷鞭了。

  想起了这点后,秦轩下意识的摸了摸这娘亲留给他的遗物,这一摸才发现不对,系在腰间的惊雷鞭不知何时,竟已不知去向。

  再看那刑部衙役握在手中的长鞭,黑色的鞭身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银光,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惊雷鞭,定然是方才那群衙役抓住他时,顺手牵羊的从他身上取走的。

  身为监刑者,墨寒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徐赜的身上,直到给黑着脸的秦轩揪住了官袍,他才略微惊讶的回过神来,「秦公子尚有何事?」

  秦轩愤怒之余,却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行窃?」

  「此举乃是出于徐大人自己的意思。」墨尚书不负责任的撇得干干净净,「下官只是按律行事。」

  徐赜自己的意思?

  初识的场景忽然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的在心中闪过。

  ——姓徐的笨蛋,你以为故技重施的挨几下鞭子,就能这般敷衍了事的让我回心转意原谅你,你也把我秦轩忒小瞧了一点。

  紫衣人若无其事的向着前方的刑台上走了几步,「停了这鞭刑吧……」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这拒绝的下半句话尚未出口,随着惊雷鞭的落下,从徐赜背上飞溅而出的向珠却已落了他的身上。

  星星点点的血珠飞坠在明丽的紫衣上,宛如红梅初绽,艳丽得怵目惊心。

  秦轩楞楞的站着不动,围在周围的衙役们在墨寒不动声色的示意下,也没有将他拉开的意思。

  「这不过是一场戏。」他心中非常的清楚,这是徐赜和墨寒早就串通好了的布局,简陋得轻易就能识破。

  看墨寒的神情便知,他们也不怕他识破。

  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依旧没有办法从这出戏里,这个局中,毫不留恋的抽身而去。

  「凭什么我就该这样的让你敷衍?」秦轩不甘心的看着这一切,真想掉头就走,却偏偏脚底像是生了根一般,一步也挪动不了。

  「并非敷衍你。」墨尚书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他的身旁,不带情绪的陈述道:「如你所见,定罪云云都是假的,国法岂容你等这般儿戏。」

  「可徐大人对你的情,却是真的。」墨寒锐利的目光望了过来,「秦公子,你当真不明白吗?」

  秦轩默然无语,看着衙役们搀起了受完鞭刑后,执意的凝望着他,不肯回去疗伤的男人。

  徐赜的眼神依旧温和,但这温和的眼神,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胁迫。

  他秦轩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胁迫。

  衣袂在秋风中轻轻的扬起,紫色的身影负气的转身就走,余下无可奈何对望的两个布局人。

  「徐大人,看起来,你的路还很长。」墨寒同情的拍了拍徐赜没有受伤的肩头,「记得养好伤后,把圣上罚我的三个月薪金还我。」

  尾声

  时序入冬,北风呼啸而来的同时,天气便也一日冷过了一日。

  秦轩一早醒来后,正赶上了京城的第一场大雪。

  也许是清晨的缘故,府里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簌簌的雪声和着凛冽的风声,在整片寂静中单调的重复着。

  秦轩听着听着,却突如其来的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已经整整两个月,都没有见到徐赜过来了,诚然惊雷鞭威力巨大,所造成的伤也比普通的鞭子要严重得多。

  然而以徐赜的武功造诣,伤口过了这段时日,也该多多少少的有了一点起色。

  那个男人又是这般不肯轻易放弃的顽固性子,伤势一好,怎可能不闻不问的将他丢在这里,不来找他?

  难道过了那么久的时日,他的伤势依旧没有起色?

  还是因为惊雷鞭的威力实在太过厉害,徐赜挨了那么多下,终究还是抵受不住,就此一命归西?

  想到此处,秦轩站在暖和的室内,莫名的,心口却忽然有些发冷。

  「不会的,姓徐的皮厚肉粗,这点点小伤……」可他又随即想起之后墨寒叫人送回来的惊雷鞭,鞭身湿漉漉的,像从水里刚刚捞上来一般。

  伸手握住之时,掌下尽是暗沉沉的鲜血。

  犹记得初识之时,因着追打庄华宏,引来徐赜的路见不平,一鞭子就让他们结下了仇怨。

  那时他曾信誓旦旦:今朝之仇,他日必当十倍奉还。

  如今何止十倍,只待他一句话,徐赜简直是百倍千倍的奉还。

  只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一天又一天的数着日子,等着姓徐的伤愈后继续跑来烦他,他好名正言顺的赶他出去。

  徐赜却一直都没有再来,他这么大的本事,总不至于真的几下鞭子就挂了吧!

  但那到底是惊雷鞭,又挨了三百多下,万一真的挂了怎么办?

  明知道这是绝无可能之事,可这讨厌的念头一出现,居然就这样盘亘在了心头,在没有办法挥去。

  秦轩心烦意乱的打开了屋门,正想着在雪中好好的冷静一下,早起的仆役们却在听到了敲门声后打开了府邸的大门。

  府外,柴霜雪一身的素白,正让人扶着从漆成全黑的马车上慢慢的下来。

  她怀中的儿子同样的身着孝服,母子俩冰冷冷的视线穿过他,径自的回去了自己的居所,一句话都未曾多说。

  「这、这是……」见那赶马的徐府家丁亦是披麻带孝,连同在府外的禁军都是一身丧服,个个神色肃穆,秦轩的声音忍不住发起抖来,「这是怎么回事?」

  「今朝是朝廷下令祭奠北境之乱中犠牲将士的日子,徐大人在北境数年,立有大功……」

  负责监视府邸的禁军话尚未说完,秦轩忽然不顾一切的奔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样混乱的局势,那场几乎将整个北境都卷进去的叛乱,都没有让徐赜丧命。

  不过是区区几下鞭子,怎么可能就这样出事?

  此时早已入冬,大雪飞扬,眼前白茫茫一片,寒意彻骨,秦轩从温暖的室内出来,仅穿着单薄的外衫,跌跌撞撞的在雪中奔跑着。

  「我不相信,姓徐的会为了这样可笑的理由丧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努力的在滑倒后爬起来,拚命的跑着。

  吏部尚书府并不遥远,然而这样全力的奔跑,却仿佛花尽了秦轩一生所有的时间。

  尚书府外挂着两盏惨白的灯笼,往来的宾客素衣皀服,络绎不绝的穿过大堂,走入其中向主人致祭。

  成片惨淡的黑白中,那袭紫衣格外的突兀而显眼,然而一身雪水的人对此却仿佛一无所觉,只是茫然的注视着灵堂,里头的两个老人正在向来人一一答礼。

  那应该,就是徐赜的父母了吧!

  可是徐赜,徐赜你现在又在何处?

  一股寒意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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