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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女郎右腿一伸,一脚正踢中这名公差的肚子,那人大叫一声直摔跌了出去。旁边的人见到这青衣女郎竟然先动手,纷纷拔出刀来上前。那女郎冷冷的一笑,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只听得乒乒几声兵刃撞击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名公差啊,哎呦地叫了几声,几个人身上全中了剑,那名带头公差见到这青衣女郎武功身手这么厉害,不仅心里一惊。见到此时那女郎的手中长剑已经伸指向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拔出腰刀向前虚晃一下扭头就跑。
忽听他“哎哟”一声大叫,右腿大腿上已经中了那女郎一剑,一下跪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感到脖颈上一凉,长剑已伸到他脖子边,他吓得连忙慢慢转过头向对方磕头求饶道:“姑娘,姑奶奶,求求你放我一命吧。”
那青衣女郎啐了他一口:“呸,你们这些当差的,就会欺压百姓。今天叫我姑娘看见了非一剑刺你们身上几个透明窟窿不可。”那带头公差更是吓得直出冷汗,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来这里要钱了,求姑娘放了我饶我一命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女郎收回长剑,轻哼一声:“要是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为非作歹,姑娘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快滚!”几名公差听了,连滚带爬的出了酒楼门口。掌柜的和店小二看了都愣在那里,那女郎却谁也不理,又自己坐到桌边慢慢的喝着茶。
郝静恩亲眼见到刚才官府公差的为非作歹,欺善怕硬的样子,不由也微微摇了摇头,心中颇为不满,见这个青衣女子倒是行侠仗义,不禁向她多看了几眼。那女郎也正好同他目光相对,不禁一动,又转向别处
郝静恩起身来正准备要离开,这时,又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这三人和坐在那儿的青衣女子一照面,各自脸上都是一阵惊诧,随即便露出敌意,那女郎不去理会他们三人,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这三人却立在那里看着那个女郎,其中一个说道:“大哥,我说咱们刚才在门外看见的那匹马那么眼熟,没有想到原来果然是这个小丫头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啊。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听他说话的人长的脸面尖细,身材颇为瘦小,留着两撇燕尾胡须,目光却射出精气,显得十分精炼。那称他为大哥的人,却长的身材高大,留着长发,双臂肌肉盘根错节,显是擅长上路功夫。那身材瘦小,留着燕尾胡须的人说道:“不急,我们也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说完,冲其他两人一摆手,三人便走到门口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们刚才没有见到适才在酒店里的一番打斗,见到店里有些狼藉也不以为意,当下三人坐到那里,叫上酒菜来,边吃喝着边不时看向那个青女女子,那个长发汉子一直对着那女郎怒目而视,那女郎却独自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只是自己等人,竟是浑不将这三个人放在眼里。
郝静恩在一旁看出刚进来这三人显是同这女郎有什么瓜葛,不仅心中有兴趣,心想也不着急赶路,就坐在那里静观眼前景象。
过了一会,那长发汉子对那个矮个说道:“大哥,我看那小丫头坐在那里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不是在等救兵啊?”那矮个听了冷冷的一笑,说道:“不要紧,我们三人就盯住她就可以了,谅她也使不出什么花招。”那长发汉子听了,点了点头,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郎,似乎生怕她突然逃走似的。那青衣女郎却坐在那里,神情自若。
郝静恩坐在那里,静观眼前这三个人,见到坐在中间的那个留着燕尾胡须的矮个子目光精悍,心想他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坐在左边的是个瘦高的中年汉子,眉长鼻挺,眼光中有些傲慢,在手边放着一对双钩。坐在右边的便是那长发汉子,他目不离开青衣女郎,身材甚是矫健,桌上放着一柄单刀。
郝静恩初入江湖,自然不知道这三人的来历,但看这三个人显是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武功当非刚刚那些官府公差所能相比,不由反而暗自为那位女郎暗暗担心。店小二送上酒菜来,见到坐在门口的这三人同坐在那里的青衣女郎怒目相视,不敢说什么,连忙放上酒菜退到后面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长发汉子实在忍不住了,便立起来走到那青衣女郎所坐的地方前面,气势汹汹的问道:“喂,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闽江边我被你打伤,没想到今天冤有头,债有主,叫我们三个人又在这里遇见你了,今天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那姑娘听了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上次是你欺负良家妇女,我路见不平才出手,那是你咎由自取,今天姑娘我在这里等人,没闲空和你在这里啰嗦。”
那长发汉子听了她的话问道:“你在等谁?”
青衣女郎看了他一眼:“我等谁,用得着你管?”那长发汉子听了到一愣,无话可说。他看了对方一会,说道:“在下名叫彭二虎,江湖上号称闽东一虎后面的是我大哥沙连天和二哥奉朝景,今日叫我们在这里撞见你,你说该怎么办吧,划下条道来吧。”
青衣女郎听了,又冷眼看了看他,哼的一声冷笑。
彭二虎叫道:“上次你打伤了我,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完,今天你要是没有个交代就休想离开这里。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何门何派的?我们三人在福建这一带可也不是轻易好惹的。”
青衣女郎听了不怒反笑:“姑娘我的名字就凭你们也想知道?姑奶奶我无门无派,怎么的,这样你们就敢上来动手了啊?想动手就动手,少在这里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的。”彭二虎一听大怒,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女郎的对手,手拿单刀,大吼一声,只向青衣女郎扑了过来,青衣女郎伸手拿住长剑,侧身一闪,只听光的一声,她刚才前面的桌子已经被劈成两半,彭二虎见到一击不中,手握单刀又砍过来,气势威猛,青衣女郎手扬剑出,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犹如灵蛇矫舞,在单刀中穿来插去。
郝静恩坐在旁边见了,不由心中一动,怎么越看这女郎所施的剑法越熟,不由在一旁凝目注视她用的剑法。但是那青衣女郎不慌不忙,长剑施的灵动无比,几个回合下来,彭二虎手中单刀左支右绌,已是只有招架没有还手的机会。
忽听那女郎一声娇喝:“姑娘今天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姑娘的厉害。”长剑一挥,反扫右边,彭二虎闪躲不及,右腿上中了一剑,他大惊,脚法有些凌乱,青衣女郎已手下再不容情,要将对手毙在自己剑底。
在旁边的沙连天和奉朝景一看势头不妙,沙连天一使眼色,奉朝景已经会意,起身跃起,伸出双钩直攻向青衣女郎,青衣女郎正全力进攻彭二虎,没有料到后面的双钩已经卷了过来,她回身长剑一横,挡住了双钩。对手双钩分开,分从一上一下攻了过来,青衣女郎见招拆招,一柄长剑施的犹如秋水涟奇,连绵不尽。
郝静恩看到这里,再无怀疑,见她分明施的就是师父所创的秋风剑法中的招式,心感大奇,怎么这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女子竟然会使师传的秋风剑法,不仅更加凝目注视。奉朝景虽然长的瘦高,双钩施出来却颇有法度,攻守有度(奇*书*网。整*理*提*供),功力实在是不弱,青衣女郎同他两人堪堪对拆了十多招,彭二虎这时在旁边休息了一下,又手举单刀攻上,形成两个人对战一名青衣女子的局面。
店小二正要端酒菜再上来,见到前堂那青衣女子又同人打了起来,斗得甚是激烈,不由得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些人又要打到什么时候。
三人斗到二十多回合,突然那青衣女郎的剑法一变,剑光顿时耀人眼目,长剑变幻不断,已中彭二虎的肩头,郝静恩见她这招正是秋风剑法中的“蜻蜓点水”一招,心想她施的有些早了,如是自己此时使出这一招,那长发汉子已经不再是肩头中剑,而是正中他胸口,哪里还有命在。
绕是如此,彭二虎心中一惊,再不敢上前交手,接着青衣女郎又长剑一转,挡住身后的双钩,顺着双钩攻来之势,疾削对手的手腕,这招正是秋风剑法中的“青龙探爪”一式,奉朝景见状,连忙缩手,可是已经来不及,右手腕被青衣女郎的手中长剑刺中,右手握着的铁钩已掉了下来。在这一瞬间,青衣女郎连施出秋风剑法中的招式,连败两敌,对方三人不仅有些大惊失色。
矮瘦汉子沙连天突然喝道:“好厉害的剑法,我来试试。”说着一个翻身从座位上飞跃而出,手掌一伸已经抓向对手,青衣女郎见到对手竟然空手斗自己兵刃,当下长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