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王此时不是该在楼下与老板娘花前月下么?为何会在这?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佳人赠酒的心意?”
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煞是泼辣爽快,即使年近三十有余,也还是颇有风韵。衣着颇为开放,对着过往住店的年轻公子频频暗送秋波,连自家丈夫都管不住。
这回,更是明目张胆的盯上了这对来自首富凤陵郡的年轻公子哥。日常处处照顾,便是一样的菜色也定会比他人好上许多。
且平日里,对着白衣公子尤其殷勤些。
为此,受惯了女子恋慕的狐狸甚是不解。当然此等问题,他凤陵王也定不会傻到和曲聆水说。
只是偶尔阴魂不散的凤陵王爷总会特别巧合的出现,故意打断风骚老板娘对雪衣公子的殷勤邀请,或是拦下老板娘来历可疑的赠品。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汗颜)
老板娘久经情场,自然精明得很。见那白衣的公子虽雍容有度也甚是有礼,却总不动声色间退避三舍,心下便已明白。
本是想看中那不经情场的青涩,不想却屡次碰壁之后的老板娘,不得不转移目标把殷勤劲儿往狐狸身上使。
综上,皮相好就是处处吃香不是?
“哈……”狐狸对某人的了如指掌彻底汗颜。干笑两声,凤流殇一掌拍开了坛上封泥。
瞬时一阵酒香四溢,香冽沁脾,怕是封了有些年头的老酒。
“听说是埋了三十年的女儿红呢。”
“三十六年。”白衣公子不置可否,淡淡一言:“恐怕,这是老板娘的父亲自女儿出生那日起便埋下了的嫁妆。”
言毕,曲聆水抬眼轻瞥了狐狸一眼。其间意义分外明显:你竟也过意的去?
刻意忽略那眼神蔑视,狐狸忙将小镇的粗制杯子装满递与白衣公子,干笑连连之余,不忘为自己辩解:“小聆差矣,本王正是为了大家考虑。试想若是不接,本王岂不是辜负了老板娘一翻好意?”
好一番歪理!
白衣公子白眼一翻,不置可否。
腕轻抬,举杯饮尽。曲聆水轻抚杯壁,叹:“好酒。”
闻言,狐狸一脸得逞:那可不?
否则,岂不冤枉了他堂堂凤陵王爷出卖色相?
白衣公子眉目流转,清冽尤胜酒香。
仅是看着,便已觉微醺。
凤陵王爷垂目,以唇触酒,忽低笑:真好……
什么?
他闻言诧异向他。
狐狸凤目流韵,笑意却不分明:“还好二十一年前,小聆来到这世间。还好十四年前,曲家灭门小聆你活了下来。真的,小聆还在……真好。”
“……”他一愣,抚杯的指微微收紧。
“本王一直很庆幸,三年之前,动用了萧彧这条暗线。”凤流殇忽倾身过来,遮蔽月华瞬间暗无天日:“若非那时这么做了,本王怕是要悔一辈子。”
“这世间如此寂寞……唯有小聆,可与本王比肩。”
“……”
“本王,只承认你。”
足以遮蔽月华的强大羽翼,以他凤陵郡王尊崇的身份,是否也足以庇佑心爱之人?是否也足以,得到世间一切?
凤陵王低魅的嗓音在酒香中萦绕。
醉的,又何止是他?
“还好,你在……”
作者有话要说:++++++++++++++++++++++++++++++
网速是如此杯具……
票数也是如此杯具……某只内牛满面中……
14
14、【卷二】 第十三章 。。。
“还好……有你在。”
近若咫尺的距离,狐狸蓦地停下。
那双凤眼斜斜掠起的弧度里,因盈了月华而光华流转。
被遮蔽的清冽的辉,滤去清冷,隐约在白衣公子的素白锦缎上氤氲出浅淡的暗色。
在暧昧的夜色中,滋生表皮下的蠢蠢欲动。
他不动不惊,淡笑:我在。
眉目间清冽,不带半分惶惑。
三年过去,两人交锋狐狸依然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凤陵王爷侧身退开去,面容一如月色不明。靠上身后的椅背,举樽轻饮:“是啊。”
酒过半巡的二人皆有些混然。
白衣公子虽颊如冷玉依旧,却不难看出有了几分醉意。
许久未如此月下对饮,狐狸难说不高兴。
“话说,本王还有一事不明。”
曲聆水仅是挑眉:聪明如凤王,还有何事不明?
“当年八皇子弑君,难不成他早已知自己并非崇明亲子?对于过去那段历史,本王亦曾风闻一些……既然宇文饰非是前朝国父苏陌锦之子,小聆为何要帮他?”
闻言,白衣素锦的公子仅是淡淡反问,语气像极了三年前的某人:“记得,有人曾说……这天下,本是有能者居之。凤王,可是忘了?”
“哈……”凤陵王爷哂笑:“本王不曾忘。那时,亦是小聆说的,单凭本王这一句便可诛灭九族。”
他淡淡反驳:“八皇子继位,自是比善太子好上许多。这三年政绩,凤王也该是看在眼里的罢?”
凤流殇不禁一笑:“可若依本王说,若是有朝本王君临天下,定是不比他差上半分。”
他摇头:“那凤王三年之前便该趁火打劫,倾覆朝歌。又为何帮曲某?何不用兵自立独享这天下?”
“二者可以相提并论?”狐狸蹙眉,心下判断这是陷阱试探亦或是酒兴玩笑。
他挑眉反问:“为何不可。”
“……”凤流殇被问得一语凝噎,苦笑:“小聆你真是……不懂?”
他眉目不改。
狐狸道:“世人皆说公子聆水善解人意,却不料是如此糊涂……”
“不是凤王说,人世之事不过悲欢离合戏一场?”他笑意模糊:“既是如戏,便也难得糊涂。”
凤陵王爷却道:“你要天下,你要责任,却只独独不肯对自己认真。本王不明,为何在小聆心中……这天下,为何本王坐不得?”
他问:“凤王,这天下……于你是什么?”
“……”像是未料他有此一问,凤流殇语结。
“在曲某眼中,凤王你多了一分王者的霸气,却少了一分狼子野心。这天下于你凤王,在你凤王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不在乎这天下的王者,你敢保证……决不负天下?”
三年之后的公子聆水愈加淡寞,未曾如三年之前一般反唇相讥,只说:“不错,以凤王的之才,恐要胜过八皇子。不过,这天下如今这时局。凤王只怕……名不正。”
当今帝王仅是被先帝怀疑并非自己的亲子,便毫不犹豫的剥夺的继承大统的权利。连宇文饰非都差点栽在这里头,可见这帝国千百年来所遗留在子民心间的根深蒂固。
而前凤王筝一生未娶之事实,世人皆知。
你凤流殇,又将以何正天下?
然而,狐狸只淡淡一笑:“若本王有意,谁也拦不住。”
曲聆水摇头:“难道只凭你凤流殇一个意愿,便要将天下百姓置于水深火热?”
“不过……”他垂首敛衣:“凤王倒是自负未改。”
凤流殇闻言,侧眼看那白衣公子以指勾发。白衣款款锦绣琳琅,眼底朱砂多情似蛊。他忽笑:“小聆却是风情尤甚当年。”
面对狐狸赤…裸…裸的调戏,白衣公子面不改色:“凤王过谦了。若非凤王风姿万千,曲某又何能在这偏野小镇喝到如此美酒。”
想不到堂堂凤陵王,竟以色换酒。这坛老酒怕是连主人家都舍不得,就这么供给狐狸了。想想,他都替主人家觉得冤枉。
狐狸委屈反驳:“那也还不是为了小聆?”
莫要扯到曲某身上……他正欲开口反驳。
却见凤流殇垂目一笑:只要有小聆一日,这天下……本王不坐也罢。
他闻言,眉目间幽柔肆溢。心下喟叹:若逢乱世,又岂容的你?
月华如歌,洗练去三千繁华。
只余清辉在那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拖曳出足以蛊惑世人的弧度。
他未来得及反应,忽见狐狸以指抚唇: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