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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儿,庭宇,我真是太对不住你们了TAT
怀瑾(142)
一路上,不知是因为我的错觉,还是距离皇城越来越远的缘故,守卫似乎越来越松散,把守和搜寻的官兵也越来越少,甚至不用任何伪装,也不用特意绕开城门。
虽然一开始还有些疑虑,不过一连赶过了几个城镇都是如此,也就渐渐地放心了。
到浅州的路途不算遥远,我又有些心切,於是司徒庭宇就买了两匹马,两人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地赶了两天,总算是到了浅州。
开春不久便踏上了行路,可是之前一直是步行,也耽搁了不少时日,不过即使是临近三月,也依然是春寒料峭,微风中依旧带著点点的凉意。
我望著眼前并不陌生的街道,因为小武林的缘故,街上的人群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俊才美眷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连空气中似乎都萦绕著清淡的风雅。
可是我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曾经结伴而游的怀瑾和琰哥都不在身边,望著这样的满目琳琅,却依然觉得心中似乎有一部分是空落落的,虽然热闹,却也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或者只是不想融入罢了。
对往昔的回忆执著太深,所以不想去破坏,不想去忘却。
缓缓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竟然又沈浸在过往的记忆中,难免有些惆怅的失落感,不过好在这样的时刻不会太久了,因为已经到了浅州,无论怀瑾在不在这里,我们都快要见面了。
只是,越是接近,就越发觉得紧张,也越发地急迫,满满的思念似乎一刻都无法再等,好想……马上见到怀瑾……
在客栈安顿好之後,司徒庭宇就独自出去打探消息了,我虽然想要跟去,想要快点知道怀瑾的消息,可是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静静地等了。如果浅州真的如柳姑娘所说,那麽不会武功的我反倒会给庭宇添麻烦吧?
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的命门,我依然能够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只是完全没有一丝内力的气息,像是回归了最初的状态,空白而空虚。
虽说我对武功造诣什麽的并没有那麽深的执著,只是突然之间失掉了武功,心中还是会觉得有些落寞,现在的我,要像狂所说的那样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所剩无几,就更不用说去保护别人了。
这样的自己……会给怀瑾添麻烦吧?琼玉楼众人高深莫测的武功虽令人忌惮,却也是江湖众多门派想要铲除的对象,而完全没有武功的我,会成为怀瑾的软肋吧?如果自己陷入危险,也只会令怀瑾为难吧?
我一把攥住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的酸楚一直在心中抽搐著,为什麽?为什麽每次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动摇自己?为什麽总是会困惑,迷惘?明明深爱著对方,却还会为该不该留在他身边而犹豫苦恼……
其实之前的心结,到现在也还没有解开,自己的那些执著,或许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可是自己却始终放不下,做不到不管不顾,做不到不去在意,尤其是那……背负在自己身上的几百条性命,我真的可以放过自己的心吗?
可是瑾……你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对吧?
我们今生已经差一点就生死永隔,对我来说,再没有什麽会比你更重要,那些烦扰……我还该去在意吗?还要因为这些……再和你分离吗?
如果无法原谅自己,如果觉得沈重,那就完完整整地背负吧。
在皇宫里度过的这段日子,我已经渐渐明白,即使彼此深爱,彼此思念,可是那样遥遥无期的等待依然是种煎熬,回忆虽然美好,但却更像是一场美妙的虚梦,令人不愿醒来,也害怕醒来。
所以,我更希望能够日日守候在你身边,亲眼见到你温柔的笑,亲耳听到你关怀的细语,真实地触碰到你,才能让我真真正正地感觉到自己真的还活著,而不是在亡魂的残梦中流连。
瑾……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想起狂说过的话,心就变得好痛,明明最不愿令他受到伤害,可是让他失落伤心的人却总是自己。
瑾……对不起……
以後不会再说对不起了,因为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唤回了我的思绪,是庭宇吗?可是他应该不会这麽快就回来才对……
我带著疑惑走到门边,打开门,却意外地发现──
“师父?”
师父微微点了下头,我侧开身让他进来,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诧异,虽说不久之後就是小武林,师父会出现在浅州并不奇怪,可是为什麽……师父会找到我?我和庭宇到浅州也不过刚一个时辰而已,师父怎麽会知道我在这儿呢?
许久不见,师父的面容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比起当日告别之时又添了不少,眼角也多了些岁月的印痕,只是眼中依旧透著如炬的神采,还有常年不变的严厉,令我想起了当初师父教我《天辞诀》时的神色。只是,那抹玄色的侧影,却又像是当日在临烟阁下的密室中,凝望著圆池中那一粒夜明珠时的寂寥,顿时令人感慨良多。
师父向屋内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著我,眉间的皱痕渐渐加深。
不知怎地,心中顿时紧了一下,师父虽然平时也是严肃的神情,可是此刻这样的沈重却令人心中有些不安。
半晌,师父微微抬起了手,淳厚的嗓音中透著几分深沈:“把手给我。”
我迟疑了片刻,慢慢伸出手,不解地看向师父。
师父瞥了我一眼,顺势握住我的左腕,食指和中指扣在脉搏上,静静地好像在查探些什麽。
忽然想起自己武功尽失,而且师父应该并不知道自己险些失掉性命的事,一时间有些紧张,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手心也隐隐渗出些细汗。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师父抚著长须叹了一口气,然後放开了我的手腕,轻声地呢喃了一句:“果然如此……”
我疑惑地看向师父,果然?什麽果然?还是说师父知道我中毒的事?
我的疑惑还未问出口,师父就望著我问道:“你来浅州做什麽?”
我愣了一下,师父平日除了武学之外很少会在意其他事情,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倒令人有些意外,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师父皱了皱眉,严肃地看著我,我才蓦然反应过来:“来……找怀瑾……”
师父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望著我的眼沈了几分,然後缓缓地说道:“溟儿,听师父的话,离开浅州,回去吧。”
回去?我有些不解,正准备说些什麽,师父却突然按著我肩,似乎知道我要问什麽似的继续说道:“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心中越发地奇怪,回去……回哪里去?尉迟城?还是……皇宫?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师父怎麽会让我回皇宫呢?他应该不知道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才对呀。但是转念一想,或许……师父他知道呢?因为我中毒和武功尽失的事,师父似乎也知晓,而且师父在知道我在这里……
可是……为什麽?
肩上的力道越发地沈重,我缓缓地抬头看向师父,蓦然一震,那双眼,那双眼中的深沈和悲哀,莫名地令我想起了最後一次见到琼决时的情景,冰川雪原,透过楚长歌的肩膀,我隐约看见的最後一眼,雪白与墨黑的悲凉,令人隐隐心痛,苦闷。
“师父?”我试探著唤了一声,感觉眼前的师父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可是……究竟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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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怀瑾快出现了……
怀瑾(143)
“溟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二师兄的事吗?为师今天就全部告诉你吧。”
师父走到屋内的木桌旁,背对著我坐下,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话语中的怅然就像那玄色的长衫一样,显得有些苍凉。
关於二师兄的事,即使是在弄影山庄之中也是个极为神秘的存在,最初的那段日子,我的确十分好奇,可是山庄中的弟子似乎也只是听说而已,至少,他与琰哥不同,虽是师父的弟子,却从未出现在山庄过。见过他的人应该是有的,可是那些人都不会说起,比如师父,比如影徒。
所以渐渐的,我也就淡忘了此事,一个只存在於传说之中的神秘人物,对於我而言,其实更像是儿时听的那些故事一样,没有什麽真实感。
可是……师父为何会在此时提起他呢?总举得师父这次出现似乎并不寻常,话语和神色中的严厉和凝重,虽说不上是反常,只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