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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是有些疲乏,可睡是睡不著了的,这样的时光,像是一场梦,美得令人恍惚,而又不忍醒来。
与怀瑾的重逢,这已经比我原想的要好很多,好了太多太多了,所以心里才会倍受折磨,好痛,我真的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可是我的幸福甜蜜在未开始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期限。
心中有感动,可是也有淡淡的伤感,什麽都不能说,看著怀瑾流露出的喜悦,我更加不能说些什麽,不想破坏这份美感,却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要将最美的笑留给怀瑾,只是心里却好痛,痛得流泪滴血。会有淡淡的罪恶感,心里越发地无助,像是浩瀚的海洋中一叶漂浮的扁舟,找不到方向,望不见归处。
心中忽然隐隐作痛,呼吸变得有些喘息,我不由地一慌,连忙翻起身来,酸软的身体使不上什麽力气,又软软地跌回去。
我无奈而焦急地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慌忙地披上衣裳,四处寻找那个装著药丸的锦盒。昨日那般胡乱地撕扯,不知道它到底掉到哪里去了,不会被怀瑾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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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安晔亲的关心,身体已经好多了~
继续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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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101)
“你在找什麽?”
“啊!”突然发出的声音令我吓了一跳,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面纱,琼楼主?我警惕地望著他:“你什麽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找东西的时候。”琼楼主淡淡地说著,径直向我走来。
我不由地缩了缩,他想做什麽?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可是这里是怀瑾的房间,他不会这麽猖狂吧?
他忽然在我身旁停下,我心中不由一惊,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眼看他缓缓俯下身,莫名的恐惧袭来,那日长无师兄举著剑缓缓俯下身的情景突然闪现在脑海中……
“你在怕什麽?”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黑影笼罩在我头顶,然後又慢慢移开。
我微微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琼楼主的手中正握著那个锦盒,不安和慌张袭来,我急忙扑上去:“还给我。”
可是刚刚直起身,脑中就是一阵晕眩,眼前有一瞬的泛白,又跌回地上。
我不甘而又心虚地看著琼楼主,他举起锦盒,摇了摇,又望著我:“这是什麽?”
我愣了一下,然後拼命地摇头,眼睛却死死地盯著那个锦盒。
琼楼主顿了片刻,不耐烦地将锦盒打开,凑在鼻下闻了闻。
黑色的面纱遮住了他的脸,也挡住了他的表情,我什麽都看不到,却不知为何,浓浓的忧伤像是要淹没所有一般,浸透了整个屋子。他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然後像是要捏碎锦盒一样,狠狠地攥在手心。
我什麽都不明白,却觉得他的心好像很痛,痛得连在一旁看著的我都觉得心在抽痛。
半晌,他侧过头,望著我,沈沈的语气像是压抑了太多不知名的伤悲,令人的心也跟著沈重:“你中了‘梦浮生’……”
平缓的语调,甚至不是询问,只是淡淡地说出这个事实,却令我无比悲哀。
我静静地望著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不清楚为什麽明明不愿让怀瑾知道,却还是对著他承认了事实,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你怎麽会……知道的?”
琼楼主定定地看著手中的锦盒,喃喃自语一般:“这个药的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无可抑制的哀伤,慢慢地弥散在空中,屋外的细雨,似低声的哭泣,整个空气都充满了潮湿的泪,令人莫名的压抑,而又悲伤。
许久,琼楼主将锦盒递到我手里,轻巧的木盒却似有千斤的重量一般,压得人几乎抬不起手,他缓缓地背过身,淡淡的惆怅:“给你这个药的人,想必为了你也是费尽心力了吧。”
我微微低下了头,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我知道,自己已经欠的太多……
温柔的大掌忽然覆在我的头上,低沈的嗓音中多了几分怜惜:“好好珍惜吧,最後的这段日子。”
温暖的安抚,莫名地令人安心,我抬起头,望著眼前的黑纱,有什麽话像是要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想要说的是什麽了。
琼楼主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楼主的。”
高大的黑影慢慢起身,眼前只剩那斗篷隐约勾勒的身形,我猛地叫住他:“等等,你是……?”是谁呢?隐隐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琼决。”脚步微微停顿,淡淡地吐出一个名字,然後渐渐在视线中消失。
琼决吗?还是没有印象,或许真的不认识吧,只是莫名地觉得亲切。
屋外的雨细细地下著,屋檐上滴答滴答的水声,清脆而空灵,心渐渐地静了下来。
我轻轻靠在床脚,深深的虚脱感席卷了全身,缓缓打开锦盒,取出一粒药丸,微苦的淡香慢慢在口中化开……
怀瑾(102)
怀瑾外出的时间比我想象得还要久,身体在吃了药之後算是缓过来了一些,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想动弹。
因为下雨的关系,地上泛著潮气,微凉的,就像是怀瑾的手的温度,令人流连。
印象中,洛淮似乎很少下雨,洛淮的夏季似乎特别的长,炎热的天气到了晚上却会凉爽很多,街道一直都是那麽热闹,连夜幕中的星辰都显得特别地闪耀。
原来……洛淮的雨天是这样的啊。
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洗去了平日的浮躁,清新的空气,蔚蓝的天空,净白的云,如丝的细雨,格外的宁静。
缓缓叹了一口气,什麽时候开始……我竟然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看著雨景了?
本就虚弱的身子,经过昨晚的缠绵,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
渐渐快到正午的时候,我正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出去。
看样子,这里应该算是琼玉楼的地盘,昨天是跟著怀瑾径直到了房间,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也没遇见别人,所以,似乎除了刚刚来过的琼楼主以外,并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那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会不会被当做是敌人或者毛贼什麽的?如果真的被围攻的话,现在的我,还真的可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要是怀瑾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我,不知道会是什麽表情?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似乎好久没有这麽轻松了。
“在笑什麽?”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怀瑾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我,微微皱了下眉,“怎麽坐在地上?还不快起来,那麽重的潮气,你也不怕受了寒?”
我笑著摇摇头,扶著怀瑾递过来的手,慢慢站起身,理了理衣裳,然後迷恋地望著怀瑾。那俊美的容颜,眉目间的温柔,眼中流露的爱怜,真的是怎麽都看不腻,真想把这一切,每一个细节统统都印在脑海里,用我余下不多的时光,细细地品味。
怀瑾好笑地看著我:“怎麽?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我摇摇头,眼神还是认真地看著。
怀瑾拍拍我,轻笑一声:“好了,以後有的是机会看。走吧,先去吃饭,饿坏了吧?”
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怀瑾刚好转过了身,并没有发现,我偷偷叹了口气,连忙跟上去:“瑾,我们吃什麽啊?”
每每,怀瑾提到“以後”,我的心都不由地抽痛,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大声告诉他,我没有“以後”了。
可是一看到怀瑾的笑,却又什麽都不忍说出来了,不想破坏那份美好,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他,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离愁别苦的滋味,我一个人知道便好。
我们的午饭是在帷月孤驿里草草解决的,怀瑾带著歉意地安慰我:“溟儿,对不起,明天再带你出去好吗?”
我点点头,笑著望向怀瑾。
其实对我来说,什麽都好,出不出去也没什麽关系,重要的是,能和怀瑾在一起,用我最後的时光,好好记住他的一切。
似乎,从之前无意被我发现的那次刺杀以来,琼玉楼就一直麻烦不断,而怀瑾也费了许多精力。这次来,我能见到他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增加了他的负担,毕竟,他现在的身份,稍不留神,就会十分危险。
我虽然心疼,可是也无法为他解忧。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我做不来,就算我的身体还很健康,我也不愿那麽做。
我知道,怀瑾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的谈话并不回避我,但有的内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