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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有些疑惑,不过能得到哥哥的祝福是值得开心的。
唯一令人诧异的是……师父出关了,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
我不禁想到,那代替他出场的那位二师兄该怎麽办?又忽然想到,师父闭关数十日,我的修炼也荒废了将近数十日,只希望他不会检查功课才好。
可是,师父出现後的第一句话是:“溟儿,练到第几重了?”
师父的眼窝深深的,看上去很深沈,许是练功太辛苦,显得有些疲惫,不过却是炯炯有神,他看向我,连带著众多弟子也跟著看过来,又是几十道视线。
我战战兢兢地答道:“第二重。”
“什麽?”师父怒吼,“练了这麽久还是第二重?来人啊,把他给我丢进登临阁。现在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两天,你不练到第四重就别出来。除了送饭的,谁都不准去见他,违令者逐出山庄。”
我惊得愣在原地,师父,这也太狠了吧?
师父瞪著我:“站著做什麽?还不快去?”
我悻悻地点点头,正准备抬脚,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左一右,被两个人架著,往登临阁的方向抬去。
“碰──”的一声,落在地上,紧接著是“嗙──”的一声,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腰,还真的用“丢”的,这帮没人性的,怎麽都跟师父一个样,说变脸就变脸,一点都不讲情面。
空空旷旷的登临阁,细长而明晰的八道光束,叹口气,认命地在正中央的地上盘腿坐好,运气。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光线渐渐变得微弱,似有似无,在空中淡淡晕开,整个空间都像是虚的一样,浮浮的,看不真切。
我抬头看看外面,什麽都看不到,不过,现在应该是傍晚了吧?
门“吱”一下开了,我扭头,琰哥提著饭盒走进来。还好,有人记得给我送饭。
闻著香喷喷的饭菜,我笑道:“琰哥,你真好。”
琰哥敲了我一下:“你少肉麻了,快点吃吧,吃完就好好练功。这回师父是真的下狠心了,你要是练不到第四重,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我瞠目:“师父是……认真的?”
琰哥点头,把碗和木箸递给我。
我不禁大叫起来:“可是不过两天时间,要我练到第四重,这怎麽可能?而且这里晚上根本没光呀,怎麽练?”
琰哥捂住我的嘴:“小声点。你练你的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我疑惑地看著琰哥:“什麽意思?”
琰哥拍拍我的脑袋,起身:“没什麽,你吃吧。我先走了。”
我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目送琰哥的背影出门,他出了门,就径直地走了。我斜著头望了望,他还是没有回头的迹象,正准备喊“琰哥,你忘了关门。”,就看见门外站著一个人影。
阁内太黑,又背著月光,我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可是……
“瑾……”
没有回答,那人走进来,反手带上门,慢慢走近。
明明看不清,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在对我笑,浅浅的,柔柔的。
我心中暖暖的,不由地笑道:“你怎麽来了?”
怀瑾摇摇头,取过我手中的木箸,夹了菜轻轻喂到我口里。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有些欣喜,我细细地咀嚼著。
心中暗暗偷笑,师父,你千算万算,肯定没有料到,怀瑾不是弄影山庄的人,所以这可不算是违规。
吃过饭,怀瑾将餐具收拾到一边,我坐在一边,等他过来。虽然不能让怀瑾一直在这里陪我,但是两个人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就不会太无聊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长夜漫漫,一个人在这里该做些什麽。
我微笑著看他,他也看著我,然後手臂一挥,定定地指著我身後。
我扭头,愣住,那不是我练功的那处吗?怀瑾指著那里干什麽?回过头看向怀瑾,他望著我,点点头。
“可是,我……”我正想告诉他晚上没光,练不了。可是看他一脸认真,我无奈地起身,走过去坐好,提气,运气,一股清流缓缓涌入,微凉,清爽,舒畅无比。
……
猛然反应过来,我回过头,怀瑾正盘腿坐在我身後,双手轻伏在我的背上,感觉到我的动静,他睁开眼看了看,微微一笑,又轻轻合上眼。
精纯清凉的内力缓缓地、徐徐地在我体内流淌,运转。原来琰哥说的办法是这麽一回事,我嘘气,坐正,静心修炼。
瑾,谢谢……
怀瑾(44)
武林大会,盛况空前,似乎是因为今年的伏笔埋得太多,大家都赶来凑凑热闹,所以洛淮城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两天之内,把《天辞诀》心法从第二重练到第四重,看似是不可能的,甚至在此之前,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偏偏,我做到了。当然,这要归功於怀瑾的鼎力相助。
我越来越觉得,怀瑾就像是一池深潭,让人摸不著边,也看不见底。
这两天,我不知道到底耗费了怀瑾多少内力,只是从表面上,完完全全看不出他有一丝虚弱或是疲惫的痕迹。
《天辞诀》的心法就像是无底洞一般,内力提升得极快,极强,但同时也需要汲取无尽的力量化为己用。一个人的内力究竟要强大到什麽样的地步,才能够在传给别人那麽多内力之後,自己还完好无损?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如果太清楚,我怕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武林大会的擂台设在了洛淮近郊的一处皇家御园,十分匪夷所思的地点,却也不会太令人奇怪。毕竟,颛瑀国策崇尚武学,朝廷江湖之间的界限也并非那麽泾渭分明,虽然不是江湖中人都能入朝为官,但朝中大臣,尤其是武将,多少都在江湖中有些名气。
只是在此之前,武林大会虽有朝廷中的人参加,却从来没有哪一次会是如此大张旗鼓的。
华丽的庄园,美轮美奂,连带著那些江湖人士的腾腾杀气都锐减了许多。
精致的擂台,雕花刻纹,无不令人称绝。那台子原本是个戏台,豔红明黄宝蓝相交的绒花毡毯,华贵雍容。本来还挂了纱帘缦布的,只是怕这儿太过精细,令人施展不开拳脚,才命人先取了下来。
御园很宽阔,这儿原本就是皇族游玩休憩之地,所以也备有厢房,只是数量不多,全都安排给了一些有威望的名门大派。相较於客栈而言,这里的环境无疑是优越太多,最主要的,还是清静,不受人打扰,又是皇家的地盘,一般人不敢造次,多多少少可以少些防备。
武林大会占了皇家的地方,所以也免不了就要被朝廷插上一脚。往年的大会都是由盟主弄影山庄主持,今年则是弄影山庄和代表朝廷出席的太子共同主持。
太子一身傲然之气,潇洒轩昂,才一出场就折煞了众人,此起彼伏的赞叹不绝。可是不多久,就有人发现,原来这位太子竟是洛淮名楼水云涧的楚老板,於是又是一阵惊呼连连。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众人脸上神色各异的惊诧,很是好笑,这其中尤以玉门庄的金氏兄弟为最。
之前在水云涧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有多麽想巴结上这位太子,可是现在竟发现原来这太子,自己不仅见过,而且还经常在他开的茶楼里喝茶,却从来不曾攀交过,这样的心情不言而喻。他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平平的脸上五彩缤纷,只是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
旻天的出现打破了江湖上的谣言,同样也没有什麽代替他出席的神秘弟子,其实要说神秘,也是有的,只不过不是传闻中高深莫测的那位,而是我这个尉迟家的七公子。
在座的大侠豪客多数我都认识,可是知道我是旻天弟子的人却不多,本来我是不想太过招眼的,奈何师父上台致辞还非要我和琰哥一左一右地在身後护著。琰哥是旻天的大弟子,这是人尽皆知的,可当他们看见我,表现出的惊诧之情完全不亚於发现太子就是楚老板的时候。
似乎大家都对於旻天的两个弟子都出自於尉迟府这件事十分地感兴趣,甚至不乏猜测,那位神秘的传说中的弟子是否也是尉迟府的人。
在这样尴尬的时刻,和楚长歌一同站在台上本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在还要听著台下的纷纷议论,真是无奈啊无奈。
只是,比起我或是楚长歌而言,引起了最大骚动的还是琼玉楼的众人。东魑堂的黄衣、西魅堂的绿衣、南魍堂的红衣、北魉堂的蓝衣,人不算太多,气势却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