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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子而言,怎可能放着一个想利用他一个想杀他的活这么久?又怎可能因为「命令」就乖乖回到这里?更别提封
舟瀛又是怎么会放心传他一身所学。
三个人间的纠葛牵制,他不想让雷羿知道得太明白,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生死其实掌控在封舟瀛方寸之间,也许本性使然
,他大概永远也不可能任自己摊在阳光人下让人完全看得清楚。
一吻将尽,曲逸旸倏地一轮指点解开人禁闭已久的穴道,而后丝毫不当这是什么大事地继续手嘴并用边脱人衣服边烙下
吻痕。
「……你这家伙,就不怕被我一脚踢下床?」喃喃自语着,雷羿完全无法理解曲逸旸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内息复涌全身
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除非再点上穴道或打伤他,否则只要他不配合,就算想硬着来也不可能。
「这次我不想再用药,没点功底支撑的话我怕你受不了。」不待人启唇反驳,曲逸旸已是一个翻身再次天地倒转把人压
在身下。
「雷,这就是我,只知道『要就拿』,其它的我不懂也不打算懂,所以就算你不要也没办法,我不可能放手我要的。」
「……」才为前一段羞红了脸,马上又被下一段给堵得发青,那蛮横至极的宣言令他嘴角抽搐却也心跳加速,雷羿实在
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对,一时犯傻的结果就是等再回神时,人已被剥壳般给剥了个精光,寸缕不留。
嗯……现在踢的话……啊……好像……来不及了……
赤裸裸地肌肤相贴,下身还被另具烫灼贴抵着磨蹭,是男人就很难还能绷着张正经八百的脸义正词严,尤其当耳鬓厮磨
的又是早已占据大半颗心的,雷羿只能像条倒霉的离水鱼,红唇微张粗喘着气,任人如烈焰般焚融自己。
「雷……」沾着油膏的长指沿着丘壑一分分探入干紧的窄穴,染着情欲低哑的邪魅嗓音有如罂粟般惑人,「把腿张开…
…」
脸红得几可淌血,雷羿却是顺从地张开了腿,好让男人恣意进出的指在身体里爱抚得更深,却也不忘张开嘴含住晃在面
前的红樱,学人对他做的那般舌舔齿咬。
「……你在玩火……」语声低沉,不无警告的意味。
「是又如何?」挑衅似地在敏感红樱上大力啜了口,马上身后便被还以一记深插,雷羿忍不住弓身低吟了声,原本攀着
人肩头的两手却滑向身前握住了男人的坚挺。
「……还玩?」
「玩,嗯……哪有只许……州官放火,啊!」一声惊呼,蓦然飙出星许泪花的黑瞳忿忿瞪了眼人。
居然不打声招呼就又加了只指头?还一插到底!当他是泥偶胡乱戳着玩也不会痛啊!?
「谁叫你让我忍不住的?」意有所指地瞄了瞄犹没放弃在自个儿下头做怪的两只手,曲逸旸丝毫没检讨的意思,被如此
直接的撩拨,没立马提枪上阵已经是很对得起人了。
「那就进来啊,磨什么磨?」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不上不下地享乐之余还得提心吊胆,索性一刀给个痛快,反正之
前功力未复都没事了,现在还能差到哪去。
「……你确定?」
「啰嗦!不要就给我下去!」
他都已经不计颜面地叫人上了,这家伙居然还婆婆妈妈地问他确不确定?简直欠揍!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抽出长指改抵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坚挺,墨浓幽泽再次浮上几许暖色,倾身下压寸寸顶进,曲逸
旸不忘同时吻上那张抿得死紧的鸭子硬嘴,人海茫茫,却不会有人再比他了解身下人的坚强与脆弱。
越发尖锐的痛楚逼得雷羿不得不越发用力地狠咬起唇,血味渐漫却是感不到一点疼,一开始雷羿还以为是下面痛过了头
所以上面这点疼也就小巫见大巫不算什么,然而当好一会儿后穴的疼意渐钝其它知觉重复清晰时,感觉却像是双唇间堵
了什么,诧异之下伸舌顶了顶,这才猛觉不对地张开眼。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冲撞着胸口,雷羿忍不住探舌抚慰着口里的血咸湿软,明明该要笑人活该的,再怎么说
若不是这家伙害他疼得厉害,他也就不会咬得那般狠,可心底的一隅却为此烫得几分发酸。
这家伙……即使口里总说着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不识情爱不懂温柔,只知暴取豪夺,但实际上却不比懂的人少做什
么,甚至……做得更多……
『你是我的。』
因为这样吗?所以不是亲人情人,而是融入骨血的「自己」……张臂圈拥住人的颈背拉近距离,雷羿主动抬起腿弯交叠
在男人结实的腰臀上,让自己和压覆的矫健身躯紧紧密合毫无间隙。
这家伙,根本就和他没两样嘛,偏爱装得一副拒人千里的冷酷,还真是个不坦白的别扭家伙。
「雷?」以目相询,却换来阵更为热切的唇舌交缠,获得鼓励的曲逸旸会心地开始律动起腰身,不似初次交欢的欲求急
切,每一记和缓有力的深挺都仿佛交换着彼此最为真实的心意。
这回他要的是两人和鸣的节奏,不再一人孤寂独舞。
第十三章风起涟漪
鸡啼鸟鸣,雷羿醒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得不承认春宵确实苦短,但如果不是某人胡搅蛮缠了大半夜还不放他睡,他也
绝不至于像现在醒是醒了却睁不开眼。
「累就再睡会儿吧,没人敢打扰的。」
既然有人保证,雷羿当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眼没睁就继续梦周公去,等到睡得淋漓痛快心满意足舍得张眼时,日头已
是正中偏西。
「哈嗯……」打了个呵欠,雷羿举臂伸了伸懒腰,果然还是恢复功底的好,虽然同样腰酸腿软难免,离下不了床却还差
得老远,甚至要他跟人打场架也没问题。
「早。」
闻声回头,只见向来惯做早起鸟儿的男人竟也还同他一般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你也睡到这时候?」
「不行吗?我也很累呀。」仿佛印证这句话般,曲逸旸跟着也张嘴打了个的呵欠,然而不同于雷羿是精神饱满地准备起
床,慵懒至极的模样分明写着想继续赖床。
累?没好气地斜睨了眼人,要不是刚睡饱心情正好,雷羿绝对会出手掐着人脖子摇——昨晚害他声嘶力竭的时候怎么就
不见人喊累!?
「还不起来?」伸脚踢了踢人,雷羿可不想从人身上爬过,天知道这么做还下不下得了床,刚起床的男人某种意义上可
危险得很。
「不,我还要睡。」
「啊?」完全出乎意料外的诡谲回答,雷羿呆了足足半刻后才猛地坐起直瞅着人面上瞧:「还睡?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家
伙还学狗熊冬眠?」
「没听过春眠不觉晓?」
「……」脸黑了半,雷羿嘴角微抽地努了努下巴遥指窗外,「麻烦大爷看一下日头好吧?『午』都快过了还『晓』?还
有,谷雨已过也要立夏了!」
「无妨,夏日炎炎正好……」
「曲逸旸!」眠字未出口雷羿便连名带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