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壮怔了一下,道:“皇甫兄,你要替我去卖毛皮?”
皇甫山道:“我是你伙计呀!”
石壮坦然一笑,道:“皇甫兄,你在夜里听到我同水仙说的话了。”
皇甫山道:“我不否认。”
石壮道:“你想帮我?”
皇甫山道:“我只想为你干活儿。”
石壮道:“白马镇上有个二阎王,他养了一群恶汉似虎狼。皇甫兄,人在江湖眼要亮,我劝你尽快走他乡,何必惹祸殃。”
皇甫山笑笑,道:“我只卖毛皮,我不惹祸殃,如果石兄弟信得过我皇甫山,你开个清单需要的东西我会替你买回来。”
石壮愣了半晌,他迟迟的未开口,直不楞地看着皇甫山,倒是灶房里水仙开口,道:“吃饭了。”
皇甫山未动,他低声对石壮道:“石兄弟,你不能永远带着孩子老婆往清风镇去吧?往清风镇中途要过苍鹰山,阿秀又那么小……”
石壮猛一震,咬咬牙,道:“皇甫兄,你说动我了。”
皇甫山哈哈笑起来……
那是一种爽朗的大笑,那笑声不是令他本人高兴才发出的笑,而是为了欣慰石壮!有时候一声畅笑就会令人感到欣慰,石壮此刻就感到安慰无比。
朝阳斜照,山道上一条瘦长人影,皇甫山挑着一担毛皮大步往前走,他还回头看看身后的山岭上——那儿站着石秀与他的小花狗,正痴痴的远望过来。
石壮没有来,他抽空在劈柴——冬天快到了,他必需劈许多木柴放置到房檐下。
水仙坐在门口石阶上,她轻声对石壮,道:“五张狼皮三张豹皮还有一张虎皮,狐皮七件,这些足够我们活到明年春天了……”
石壮不开口,他用力劈着柴。
水仙又道:“那张虎皮本来给阿秀铺的,昨日你没有拿去卖,今天你却……”
石壮放下斧头,拭着汗水,道:“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我放心,皇甫山绝不是骗子。”
水仙没再开口,因为她相信丈夫,她更爱丈夫,石壮如果相信皇甫山,她为什么不相信?
白马镇四周没有城墙垛子,实际上白马镇只是个小市集,当年这儿马贩子最多,这些年贩马的不来了,但小镇百多户人家却已在这儿扎了根。
山城小镇官家鞭长莫及,“二阎王”关大魁便自立为王,有人传说,关大魁是少林俗家弟子,加上他手下两员大将都是道上有名有姓人物,小镇上谁还惹得起?
“叫天鹰”丁不悔与“野兔子”马通天就是为关大魁办事,平日里这二人与关大魁形影不离,就好像哥三一条心,做起买卖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丁不悔与马通天就得看关大魁的眼色行事了。
关大魁除了有几个厉害的手下,他还与“快乐堡”搭上线,他与“快乐堡”总管“大刀片子”王化南有交情,姓王的是个狠角色,有人见他一口气杀了七个人,刀身上竟然不带一滴血。
关大魁有姓王的做靠山,便也觉得自己威风八面,至少他在白马镇上跺跺脚,白马镇百来户人家就会吓一跳,他若是站在那条弯曲得像条蛇的小街上吼一声,我的乖乖,家家户户就不敢把门儿开。
皇甫山挑着扁担挑子迂回的走在白马镇的小街上,他开口吆喝着:“毛皮,毛皮,虎豹狼狐样样俱全,做大褂的有狐皮,铺床垫的虎豹狼皮,买上一件过严冬,舒服啊。”
他很幸运,也很会卖,他的喊叫与模样就好像他根本是个卖皮件的单帮客,快到正午时候他已担着空担子走进小镇南面的“王记酒铺”。
“王记酒铺”兼卖饺子,唔,饺子凑酒,吃喝都有。
皇甫山把扁担挑子放在门边,笑容满面的对伙计道:“四两烧酒,饺子五十个。”
等到伙计往后面灶房走,皇甫山这才发现屋子里面有一桌人,其中有个豹头环眼大汉正在看着自己。
皇甫山并未在意,他伸手拢拢头发,他很想对那人笑笑,但见那人面皮抽动,便转过头来,这时店里的伙计正走过来,一手上端着冒热气的饺子,另一手提着一壶酒。
皇甫山帮着把饺子接下来,便听那伙计笑问:“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很陌生。”
皇甫山道:“白马镇我也头一回来。”
伙计道:“你老兄一定走了不少路。”
皇甫山干了一杯酒,道:“路不远,五十里。”
伙计道:“才五十里路,你那些毛皮……”
皇甫山笑笑,道:“帮朋友来卖的。”
那伙计立刻伸手捂住嘴巴,他还转头看向里面的那张大桌子上,却见一个壮汉大步跨到皇甫山身边。
伙计面色泛灰,扭头走进二门边,他好像还在打哆嗦。
皇甫山仍然吃着饺子,他已经吃了十几个,他还喝了几杯烧酒,他好像根本未发觉身边站了一个人。
他又要喝酒了,他举起酒杯,但却被人抓住手腕。
皇甫山抬头笑笑,道:“兄台,你这是……”
壮汉粗声道:“朋友,你卖了一担毛皮?”
皇甫山笑容满面,道:“你晚了,我已经卖完了。”
壮汉也笑,只是他的笑会叫人起鸡皮疙瘩,他抓住皇甫山的手腕更紧,沉声道:“石壮那小子托你来卖的?”
皇甫山摇头,道:“我是他的伙计。”
大桌上,那位豹头环眼黑大个子已招手,道:“丁不悔,把这小子拎过来,让我问问他。”
壮汉举手揪起皇甫山,就好像他拎着一条死狗一样,揪在大桌边,他还沉声对皇甫山,道:“小子,关大爷面前你要小心了。”
皇甫山忙点头,道:“我不会说谎话。”
那黑大个子,不错,正是“二阎王”关大魁。
姓关的真轻松,先举杯喝了一口酒,道:“石壮不来,他叫你来,小子,你果然把毛皮卖完了。”
皇甫山道:“我吃了饭就准备办些东西回去了。”
姓关的一声大笑,道:“你什么也买不到。”
皇甫山道:“我花银子买东西。”
关大魁嘿嘿笑,道:“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东西。”他那对豹眼斜看向身边瘦子,只见瘦子起身便往外走。
皇甫山转头看着那人走上小街,他无奈地叹口气。
关大魁道:“小子,你一共卖了多少银子?”
皇甫山道:“一百两银子还不到。”
关大魁道:“算你卖了一百两,拿出五十两来。”
皇甫山怔了一下,道:“为什么?”
他的话刚出口,丁不悔劈手一嘴巴打上皇甫山的脸,便听得好清脆的一声“叭”。
皇甫山未有丝毫晃动,丁不悔却直甩手,面上边流露出痛苦之色。
关大魁沉吼,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小子,这是关大爷的地头上,你小子敢在我的地盘上赚银子,孝敬的银子少不了,拿出来。”
皇甫山道:“关大爷,我是伙计做不了主。”
另一怒汉站起身,抬起右足就踢过来,“嘭!”正踢在皇甫山的后腿弯,光景是要皇甫山双膝跪下来!
皇甫山并未跪下来,他甚至还未曾稍动一下。
怒汉动了,他捂着右足只喊痛,就好像他那一脚不是踢在人身上,而是踢在石头上。
关大魁豹目厉芒进射,唬的一声拍桌而起,吼道:“小子,你原来是会家子。”
皇甫山叹息,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关大魁冷笑,道:“你马上就懂了。”
关大魁闪掠在一边,他对身旁两个怒汉吩咐:“圈紧了,给我打。”
皇甫山立刻摇手,道:“关大爷,打不得呀。”
关大魁叱道:“你怕了?”
皇甫山道:“我怕打烂店里东西谁赔?”
关大魁冷哼如虎,道:“打!”
一壮,一瘦,壮的就是“叫天鹰”丁不悔,瘦的正是“野兔子”马通天。
丁不悔的脚早就不痛了,他与马通天打了个眼色,便立刻抓起一张凳子砸在一张空桌上,“叭”的一声凳子断裂,他已拿着一只破凳木腿打向皇甫山,野兔子在另一边,他双拳力挽,一记“黑虎掏心”也打过去。
皇甫山头一偏,但身不动,就在“叮咚”声中,他无奈地道:“你们打吧。”
丁不悔的椅子腿好一阵打,他很想打在皇甫山的头上,但好几次也未打中皇甫山的头,接着,他很想一拳捣砸在皇甫山的下阴处,可是他的拳却都击在皇甫山的大腿上。
皇甫山未出手,他却满面无奈的在摇头。
他还叹惜的道:“够了吧,再打下去就残废了。”
就在他的话声刚落,忽见马通天双臂下垂,面上开始流冷汗,他再也抬不起双臂,他痛得吸大气。
丁不悔双肩耸动,发出哎呀一声叫,他的双腿跌下地,那双臂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二阎王”关大魁发动了。
空气中发出裂帛似的声音,好一把寒光四射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