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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颊一凉,几粒葡萄籽作梅花状暗器朝自己飞来,唐觅急速一闪,险险避开,却是满脸的惊疑,渐渐又转化为无奈,“主子…”
洛无垠眯起眼,声调不高不低端的是理直气壮:“我这是看你功力是否见长啊,保护你家主子,没点能耐怎么行。”
唐觅闭目,吸气吐气再吸,好吧,这人是哪一点要人保护值得同情了,真不知道刚才那点失神为着哪般,心底暗暗发誓这一路还是少开口为妙,又不觉为自己的想法苦笑,在自家王爷面前那话还真是少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明杨里那个一向以话少精炼出名的唐家少爷就变成三公六婆一类的人了,刚想着就觉身前人影一动,清淡的气息猛地凑近,下一刻被自己架住的右手上已兀自捻着什么冲自己嘿嘿一笑。
唐觅只觉自己脸色一紧,这世上最可恨的是什么?想发作发不得,想冷静偏又无从冷静。“王爷!”可面前这人还就是无法逾越。
“嘿嘿,葡萄粒还在你头发上挂着呢。”洛无垠挥挥手,顺带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说,你脸红个什么劲?”
唐觅一愣,脸上不由更加尴尬,任谁近距离接触这么一张脸都会受不住吧!
后者得逞的一笑,悠然坐回原位。
唐觅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人。。。自己不就是明知故问了一回么,用得着这么整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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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玄四年,陈朝帝君大摆生辰宴,四方来贺,九州同聚,可谓热闹非凡。是夜,华灯初上,偌大皇宫也是张灯结彩,一片欢欣之色。城外百姓自发来到街市,三呼万岁。陈朝帝君噙着微笑站在城墙上同百姓挥着手,流光烛照,城上城下,不同的位置,不同的世界,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呵呵,今儿个还真是热闹啊,看来这年月确实不错。”晃来晃去的人群中,容颜自华的男子仰头之际,不忘对着身边的人说出自己的评价。
身侧的玄衣青年苦皱着眉再次挪开险些被踩的双脚,失去耐性的脸上犹自反向一偏。从喉头挤出一句:”王爷,您到底还要折腾多久才肯进去?”
“哎呀呀,我们这不是秉承着与民同乐的宗旨嘛,好久没回来,唐觅你对这样感人的场面怎么可以无动于衷?”侧头质问的脸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嘟起的嘴任谁都觉得是他被欺负了,回瞪一眼前方三两打抱不平的视线,唐觅简直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自从跟了这个主子,他不知道要短寿多少年。
“主子!”唐觅实在忍不住,扬高了声调,引得周围一群人侧目。
洛无垠食指抬起一颤,捂住胸口:“造反了你了,居然敢这么对你主子?”话一落,立马换上另一种不着调的声音:“你自己看看,这么多人,怎么进得去!”
唐觅直觉一口气哽在心间,都说世上一物克一物,他怎么就没发现有什么能好好克克自家王爷呢,真想看看王爷吃瘪的样子,到时候一定招呼一众兄弟到城里最好的翔来楼喝酒庆祝。
唐觅无奈,这还不是王爷您想看热闹不肯走,否则想要进宫还不容易。
忽然感觉到身侧的气息一僵,唐觅敏锐地捕捉到主子一瞬间的变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瞬间平静下来。
洛无垠仍然仰着头,笑意较之先前却是深刻了许多,视线落在一处。
城楼之上……唐觅亦是望了眼城楼,上面站着的正是陈朝至尊至贵之人。
难道刚才……不可能啊,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就算一流的武者也不一定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找到,而那一位也并没有怎么习武,就算想找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主子的表情…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唐觅静下心念一转不再多想,这种本就不该自己去想的事情还是少涉足为妙,既然是做下属当然也该有做下属的自觉。
洛无垠瞥了眼径自垂首的男子,不由扬唇。
“走了。”
“恩?”唐觅一愣,随即点头。“啊,是。”半晌又像想起什么,“主子不再等了?”
男子轻轻转身,抖落一身的风华。
“既然已经有人为我们备下盛宴,虚席以待,我们当然不能有负主人盛情。”
48
只是如今 。。。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哈哈。。。最近在玩《永恒之塔》更新很慢,哈哈~~实在是。。。自我怨念颇深。。。请各位见谅~~不过,额还是会好好写文的,就是速度估计没法保证了。
帝君生辰,整个皇宫都处在一片祥和热闹之中,皇亲贵戚,臣子家眷,言笑晏晏,丝竹管乐之声缭绕于耳边,舞曲也是一首接着一首,殷宸泰然处于其间,得体的微笑,偶尔的回应,不显得冷疏却含着距离。当然,这样的距离是臣下可以接受的范围,若是帝君没有了这么一点东西,反而不似帝君了。君臣之间,尊卑之间,玩弄的也就是这点微妙的距离,殷宸早已驾轻就熟,不过是习惯使然。
他静静坐在席位上饮酒,酒不烈,淡淡的香气。其实很久以前就会饮了,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擅饮,只不过,微垂着眼晃了晃酒杯,只不过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总是容不得人真醉的,似乎还有什么不容诉诸于口的,慢慢把酒倾入嘴里,既然连心里都不愿想起,那就干脆忘掉。
“颖亲王到——”
酒杯自右手砰然滑落,却在落地之前被左手接起,紧紧的拽住。
帝王平淡着一张脸,看向慢慢清晰起来的身影。
悠然步入的男子不知不觉把散落在庭院各处的目光聚集到一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弟来迟,请帝君赎罪。”
帝王高坐龙庭,静了半晌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起吧。”
男子轻轻抬了抬嘴角,依言站起身,“今日是帝君生辰,臣弟在这里恭祝帝君,碧梧翠竹,福寿双全。”说着又是一礼,行至间宛若扶风,尽是潇洒姿态,引得一干人等啧啧称叹,心里又不由各自有了计较。
末了,又望了眼坐在皇帝下手的女子,礼貌的一笑,“臣弟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殷红折从方才一瞬间的怔愣间回过神来,连忙出声,“五弟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颖王殿下原是这样的人,难怪…难怪…
洛无垠点头,笑容不改。
帝王沉沉看着这一幕,忽然挥手一指,点了最靠近帝座的位置,这时,才听见周围冒出的几声明显的抽气声,而老练些的自然也是心中大讶,只是未曾流于面上,那个座位空置了几年,想不到居然是留给颖王的。这些年,皇后也不过是坐在帝君的下方,这位颖王殿下居然已经快和帝君并席而坐了,不过,虽是近,却仍然有着距离。
殷红折眼中一动,轻声吩咐身旁的宫女为她斟上半杯酒,小口引了,脸上晕出淡淡的粉红,对周遭奇异的目光不予理会。
老一辈儿的大臣宫人们都是知道这位颖王殿下的,他与当今帝君的关系也着实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若说两人不睦,可自小又是相当亲近的,虽然年纪渐长似乎有了隔膜,可当初也是帝君亲自去塞北找到颖王的,那个时侯朝中的局势还不稳定,帝君这一走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后来册封了颖王为一字并肩王,除了本身极好的封地又让他统管塞北一带,甚至不用定时面圣,这样的权位在历朝历代都是极为少见的,更谬论给的还是自己的异母兄弟。当初谁都知道太上皇属意的是谁,如今落到这样的局面,两人该是多有嫌隙的,可看到帝君对颖王的盛宠又不太像,确实值得一众人等好好斟酌了。
洛无垠倒是相当自在,像是根本不曾注意到周围人的各色目光,泰然的走到那个位置坐下,马上有宫人上前备好席上的东西。
“五弟一路赶来,这一席也算是为你接风了。”帝王说着,举起手边的玉杯,宽大的龙纹袖轻轻垂落,划出优美的弧度。
洛无垠的眉尾一抬,随即拿起手边的酒杯隔空一举,连笑的弧度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谢帝君。”抬袖,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