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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吧…我就信你们一次,如果是父…是那位大人交代的,你们尽量去做就是。”
“是,五殿下。”
……
“真的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我正愁最近闲得慌,这不,事情就找上门了。”洛无垠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扒拉着桌上的点心,半晌,又夹起一块,扔进嘴里,满足地点点头。
“真的是你家老爷子的想法?”
洛无垠鼓着嘴,摇摇头,“老爷子才不会做这么没有内涵的事情。”
钟磬寒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倒不是,不过目前还查不出什么,不过越是这样,游戏才越精彩啊!”
钟磬寒无奈,这人就是这样的脾气。
“他们后天就要走了,你不去看看?”转念一问。
“何必过去,人已经够多了,若是我过去,还不得翻天,而且天气又冷,何必自己去受冻,还是你这里暖和。”说着,又灌了口热茶,更何况,有些人还是不见得好,相见不如怀念,真是……
“你真的打算留在塞北?”
洛无垠点头,“至少这几年是不会离开了,这一场仗打下来,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这边民生凋敝,总要让它有点声色才是。”虽是若无其事的说完,钟磬寒还是看出了隐藏其下的执着和认真。
“你…”
“怎么了?”抬头,露出疑惑。
“不,没什么。”钟磬寒垂眼,有些话即使说了也没用,还是要靠他自己去领悟,现在的洛无垠为自己添上了重重的担子,要是没法一件件丢掉,他和…永远也不会有个结果,也许,让他在塞北待上几年也是件好事。
钟磬寒忽然转头。
洛无垠注意到他的动作,也看向门口。
一会儿的功夫,门口有声音响起。
“少爷,外面有位洛公子求见,说是无垠公子的兄长。”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莫名。
钟磬寒望了望一脸无谓的洛无垠,“请他进来吧!”
45
终点起点 。。。
殷宸很随意地坐在桌旁,看到状似亲密的两人,脸色晦暗不明。只是,随身伺候的人才知道,这几天殷宸的周围有多么恐怖,随着战事越来越顺利,殷宸的脸色反而越来越差,旁人自是满心疑惑,只有把一切归咎于帝王的莫测。
殷宸看了眼洛无垠,慢慢开口,声音有些艰涩,还带上了许久不见的陌生,仿佛从前的一切亲密都只是云烟,“你真的决定留在塞北?”
洛无垠也是一脸的平静,一切沉浸于心底,其实不需要再去多想什么了,“是。”
这一次,殷宸奇异地没有出声阻止或是反驳。
场面一时间冷涩得让人的心不禁发堵。
钟磬寒站起身,忽然开口,“你们聊。”说着,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沉默的两个人。
“木原之战是你插得手?”半晌,殷宸才幽幽开口。
洛无垠也不否认,“是。”他一手把玩着茶杯,目光轻轻落在氤氲的茶汽中,嘴角带着微笑。
殷宸忽然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平时不知道有多调皮,可是喝茶的时候从来就是规规矩矩的,无论是沏还是品总是优雅得让人忍不住凝神,每次他因为朝廷的事情烦心的时候,殷翎总会沏好茶悄悄地待在房间等他,然后两个人说说话,或者笑一笑闹一闹,那些事情也就不那么沉重了,甚至是两人假装对峙的那几年,这样的日子也从来没有断过,可是如今,自已已然站在这么高这么高的地方,却再也没有人在烦闷的时候与自己泡一杯茶,说一说话了。
如今,上好的瓷杯里漂浮的再不是‘新绿’,那样娇嫩的茶叶与这塞北确实不搭调,殷宸的眼落在那杯里,久久不愿抬起。
烟气后面的人有着清俊的眉眼,眼中笑意盈盈,只是笑容的背后似乎总藏着些什么,不愿让人看清,总觉得一旦剥开,就是无法负担的沉重,什么时候起,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还是,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
“那些麒麟军……”
洛无垠把茶杯慢慢推离自己,“是我让他们过去的,自从那一战之后,他们也需要时间重新站起来,战场是个磨练人的地方,他们的纪律好了很多。”
岂止是好了很多,“令行禁止,说一不二。麒麟军会成为我陈朝不可或缺的战力。”殷宸的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叹息,失去了殷烨,黑骑军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现在的陈朝需要一只能够在百姓心中站稳脚跟的军队,战争过后,很长一段时间会人心惶惶,往往这种时候总是最容易出乱子。
洛无垠摇头,“他们还不够,至少现在还不够。”那些人还不是真正的军人。恍惚间想起曾经在战场上经历的,缓缓开口,“军队只需要忠诚和战斗,不需要其他的,诚心定志,无欲无念,杀戮只是为了保护,而不仅仅是杀戮。”也许几年之后的他们可以,但是现在确实不够。
殷宸忽然有些明白,殷翎留在塞北也许并不只是因为。。。他真的已经不是陈朝皇宫里那个无法无天的五皇子了。
殷宸默然,“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再勉强,你想待在塞北就待吧,只是,我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久。”
洛无垠微笑着没有回答。
殷宸的心情其实很复杂,殷翎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他震惊,迷惑却…不觉得讨厌,那一巴掌也只是本能的反应,但是,想起小五对他…他只觉得心思纠缠得说不清楚。也许,他们确实需要时间,毕竟,身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
这一场谈话意外的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殷宸才从房间里出来,温和平静,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少年,步伐仍然是优雅从容,只是总觉得有了那么些不同。
二天后,陈朝的大军开始班师回朝。
原玄元年陈军大胜,新王承天庇佑,国之上下皆喜。原玄一年正月,帝大赦天下,下诏赐封五皇子翎为一字并肩王,赐号‘颖’,追封皇三子烨为德明智贤荣亲王,朝中百官,凡有功者皆有赏赐。帝居朝内,多行良措,提倡节俭,以德化民,废除苛律,是以经济得以发展,民生有所恢复,至原玄四年朝局渐而稳定,政局清明,人心归向,遂促陈中兴之局渐起。
原玄四年 中都 明杨
宫殿在清晨到来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沉默,风撞上一面墙又扑到另一面墙,直到终于追赶上时间将它推搡而去,树叶蹭蹭青砖再飞向远方,角铃鸣唱惊醒宫人的繁忙,晨阳一点点绽放,专挑人每一个松懈之时错过它的光芒,白玉桥头跃起数尾红鲤,缀满晶莹的珠光,满足的扑进水中,命运的脉搏在你眼中如此真实,淙淙有声。天空在最高处檐角的身旁,丝丝缕缕的白云快速的向前流动,精灵可爱。但却也让人明白,不是你以为懂得它们,它们就会留下来。
“帝君,该上朝了。”内侍监恭敬地提醒龙榻上的人。
“司礼监操办的如何了?”殷宸坐起身,淡淡将眼神瞟了过去。
“一切已按照帝君的要求做了安排,帖子也已发了出去,各世家亲王都已陆续在向明杨赶来,只有颖王那边还没有消息。”
“何以如此?”
“颖王殿下近几年一直都是游踪不定,”内侍监说到这里停了下,方才继续:“陛下曾吩咐要将信亲手送到颖王手上,派去的信使尚未找出颖王殿下的行踪。”
殷宸冷冷盯着跪在地下的人,悠然出口:“真还从来不知塞北竟是如此之大。”
内侍监一听已是吓得满头大汗,只知道不停地磕头:“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请帝君责罚,请帝君责罚!”
“行了,”殷宸皱了皱眉,沉吟片刻,放对着阶下人道:“朕再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传话给他们让他们加大人手务必将这句话转告给颖王。”
内侍监如蒙大赦,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陛下尽请明示。”
此时坐于御座上的人才抬了抬唇角,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从嘴边溢出:“帝君生辰之礼毕后,笼烟公主大嫁。”
“是,奴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