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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回去了之后一定要建议刑部改改法令,若是犯人都是被这样对待的,那国家实在是太危险了。”
来人脸色一变,陡然阴沉下来,倏尔,又带上了笑。“五皇子倒是悠哉,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看来,这样的对待五殿下完全可以笑纳嘛,如此,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五皇子会挨不到我国了,其实五殿下根本不用担心那些东西的。”来人蹲□,一把抓住殷翎的下颚,缓缓笑了起来,眼神锐利阴翳还带着说不出的嘲讽,“五殿下不会有机会回去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黎国过日子吧。”
殷翎艰难地摇了摇头,“虽然七殿下盛情难却,可是翎毕竟是陈的人,七殿下这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殷翎的表情始终淡然,连笑也笑得平和。
“哼!”苍阙冷冷一笑,“本王向来觉得五殿下是个识时务的人,想不到也是寻常样子,真没意思,枉本王惦记殿下惦记了那么久。”说着,松了手,殷翎无力地倒回地上,却仍是笑。
“翎不知道原来七殿下还有这份心,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明明是笑语,却是藏不住的讽刺。
苍阙身子慢慢前倾,仍是俯视,“怪只怪三年前五殿下给本王的印象实在太深,五殿下的所作所为,本王一直铭记在心。”
殷翎扬眉。
“三年前本就是一场游戏,七殿下又何必那么认真?”
“游戏?可不是!”苍阙伸指沾了一点血迹,在之间摩挲。
“三年前殿下故意让南宫郡主推下水,不就是为了一个合理的战争借口,可是没有借口要开战还不是一样打起来,那种东西对黎国有意义吗?”
“是,或许你说的没错,只是,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输,特别还是输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五殿下当年可是给了本王深刻的教训呢!”语调奇妙的高扬。
殷翎心中叹了一声,当年那场国宴之时,他故意在二哥的人救起苍阙后,用了点小手段威胁他,让他改口是自己落水。一是为了让黎国找不到借口,二来…也是下意识地想让南宫玉华认为二哥不会是他的良人,如今想来,真不知该说是祸是缘了。
“离我国不远了,五殿下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
“准备?”
苍阙站起身,俯视微笑。“咱们可是准备了一场盛宴来招待五殿下呢。”
殷翎突然没由来的一怔,看来这次真是前途黯淡啊,心中叹道,脸上却不动声色。
“七殿下何必呢,想要什么不如直说,这样拐弯抹角,真不像黎国的风格呢!”
苍阙摇了摇头,“世人都知道,五殿下可是明武帝心中的一块宝,是陈朝上下最骄傲的皇子,当然不能等闲视之了,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殿下,给大家一个惊喜。”他加重语音,‘惊喜’二字尤甚。
殷翎的表情很平静,心却是一凛,苍阙可说是滴水不漏,三年前的那点手段到底是报到了自己身上,看来这场战役是远远没有结束了。
看到苍阙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突然开了口,“等等。”
苍阙停下脚步,微笑,“五殿下还有什么疑问?”
殷翎顿了一下,没有开口。
“五殿下是想知道现在的情况。”用的居然是肯定的语气。
殷翎不语,的确,离他失手成了黎国的俘虏已经有七天了,陈那边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就算是朝廷还不知晓,三哥那边也应该有所动作了,除非…除非是真的出了事情。
苍阙的脸上带上了兴味,“既然五殿下想知道,本王当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翎抬头望着他。
“五殿下,陈朝内乱,你的好三哥这次恐怕是九死一生了。”说罢,竟是哈哈大笑,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额,首先还是道歉吧,星期六有个重要的考试,所以断网了几天,今天才补了一章上来,实在是实在是心有愧疚。。。我会加油的!
32
红折笼烟 。。。
“殿下,殿下。。。。。。宸?”
殷宸猛地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女子,脸色似寒冰。“什么事?”
女子恍惚了一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里的伤感一闪而逝,“恩。。。该用膳了。”
“搁那儿就行,你退下吧。”说完,殷宸不经意抬手支额,最近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女子脸上多出一丝窘迫,语气中难得带了份轻笑:“殿下是要红折退到哪里去呢?”
殷宸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在回都城的马车上,这样的失神委实有些过了头,清了清嗓,却并不言语,转而拿起手中未看完的信笺。
这样冷清的沉默在喧嚣的行进声中分外突兀,殷红折拢了拢袖口屈了屈身,算是见礼,而后低敛了眉目走出车外,车只稍微停了停,便又重新前行。
“以后不要那样称呼了。”殷宸言语淡淡的,转而把视线落回手中的信笺上。
殷红折愣了一下,慢慢点头,脸上表情莫测,只有一旁拽着的手帕渐渐绞紧。殷宸不要的自然是那个‘宸’的称呼,这个男人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肯施舍给她?径自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间歇之际从马车上下来,回到后面那辆车上。
紧随其后的马车比殷宸的那辆稍微宽敞些,装饰的却更为精美。素锦的车帐内坐着一主一仆。
“郡主,殿下还是对您爱理不理吗?你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为何二殿下还如此冷淡,当初这门亲事可是他自己做主答应的。”
“阿音,少说两句。”殷红折喝止住面上仍显忿忿的贴身侍婢,俯身靠在车壁,权作养神。
可是手心里揉成一团的硬度提醒了她,缓缓睁开眼,她低头将纸张掖平,她当然知道与殷宸的亲事,不过是父王与他的一场交易,作为这交易中举足轻重的筹码,该做什么该要什么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自见了殷宸那一刻起,她才慢慢明白,无论是父王交代给她的任务,还是她自己,这个人对于她的意义注定不会平凡。
殷宸大概也不会想到,以他自己精明的个性也会在失神的时候遗漏,她真的,很想看看,从来不动颜色的二殿下,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而至如此。
那短短的信笺上有药水浸过的痕迹,许是药力减退,正渐渐恢复空白,隐约可见“黎国此次出动了当朝第一将军赤猎,我军正同黎军周旋于赤尾坡,三日前大战一场,伤亡二千四百人,剿灭黎国将士共五千,惟麒麟军深陷……”
字迹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殷红折皱了皱眉,拈起纸的一角凑近烛台,瞬间便将其化为灰烬。
“小姐?”阿音莫名的看着,心底被自家小姐的那股子沉静唬了一跳,不由摇了摇她的手臂,那种双目怔怔望着前方的姿态很长时间以来都没在小姐脸上出现过。
殷红折被她一摇,冷不防晃了一下,回了过神。
“小姐若是不满,大可推掉这门亲事,王爷也曾许诺过的。”阿音惴惴不安。
殷红折报以一笑,反问道:“我们这是进了哪里?”隐约有人声鼎沸的喧闹,莫不是?
阿音立即探头出去,倏尔缩回了脑袋,掩饰不住兴奋:“小姐,咱们终于可以歇歇脚了。”但因想着方才小姐的一番举动,脸上的兴奋瞬间打了个折扣,变得甚为古怪。
殷红折却不以为意,阿音性情虽爽直,爱道快语,终究是个聪慧的,由是不禁莞尔:“好了,鬼丫头,咱们快些装点下是正经。莫失了自家的体面。”
不管前路如何,她注定会是殷宸的妻,甚至,她抬头仰望着古老辉煌的城门,会是整个陈朝的皇后,殷红折慢慢笑了起来。
一路有马蹄声飞扬而至。
坐在车里的殷宸心神一动,伸手慢慢掀开布帘。
一骑快马停在车前,马上竟是两人,一身黑衣的青年前方坐着红衣的少女,样子虽似亲昵,只是,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那青年显然是禁锢的姿态。
青年首先翻身而下,跪在车前。
“主子。”
殷宸望了眼青年,又瞥了眼马上的少女,心下了然。
马上的红衣少女翻身而下,与殷宸细目相对,也是十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