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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却有人拍掌笑了起来,笑声熟悉而充满得意。
萧、怒、水!
方今好面前站着无敌掌萧怒水。
萧怒水笑里有刀:“萧怒水就是风长缨!”
方今好并不惊讶,淡淡道:“其实,我早就怀疑萧疯指和风长缨的关系,原来你们根本就是兄弟。”
萧怒水傲然道:“方今好,你虽然聪明绝顶武功盖世,却还是落在我们萧氏三奇手中,哈哈哈……”
方今好索性还剑入鞘,道:“既然我已无路可走,何不让我做个明白鬼?”
萧怒水一怔道:“你有什么不明白?”
方今好道:“江湖传言萧狂针和萧疯指誓不两立,看来是假的吧?”
萧怒水不答。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方今好顿口道:“风雷庄既是帝乡的一份子,风惜玉,不,应该是萧惜玉当然不会疯,风雷庄也正是借萧惜玉的假疯而取信武林中人,谁也想不到风长缨就是神秘莫测的萧怒水。萧狂针就是凭着这点,才故意伤了这位姑娘,并借武痴老人之口把我送到风雷庄。而自许甚高的刀中之豪萧惜玉并不服气,在路上刺杀我,秋未寒不服气,在将军桥阻杀我,哈哈哈,你们,你们根本就是一群小人!”
萧怒水不怒反笑:“说得好,说得好极了。我本想杀了你,可惜我又有一个臭脾气,想打败武林中人认为永远打不败的方今好,所以才叫惜玉引你出去,谁知,你果然是位不易战败的战神。”他忽笑得像一只千年的老狐狸,“但我还有一张王牌,不怕你不屈服!”他推出了黑衣女子。
方今好目光一亮,但觉胸腔豪气千云,他要保护她!
他沉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黑衣女子的伤似已痊愈了,只有泪眼朦胧我见犹怜,哽咽道:“方公子,你别管我,快走吧!”
方今好苦笑道:“我不会走的,如果要走,我就不会来了,何况现在要走也恐怕不能了!”
萧怒水道:“方公子真是识趣之人,可惜你是我的敌人!”
方今好道:“你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这生注定是敌人的。”
萧怒水目中闪过一丝寒意,这时,灯光的包围越来越逼近,空气几近窒息。
“方今好,你还不俯首就擒?”
冷汗浸湿了方今好的白衫,他悠然道:“我不能俯首,因为我是‘天下英雄谁敌手’!”他忽然打出了暗器:无悔!
萧怒水不敢接,他退,黑衣女子却已到了方今好的手中。
就在这一瞬间,风雷庄乱了起来——剑光和火光使风雷庄乱了起来。
方今好看到了萧怒水“无敌天下”的无敌掌影的同时,也看到了诗人秦七、酒鬼朱十。
“二哥,我们来了!”
方今好大喝一声,舍我其谁?拳出如雷。
千百盏的灯火,乱,乱,乱。
萧怒水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看不出一丝惊乱,十方无情手充满无限威力,威胁着方今好的全身要害。
铮!
不是铁鸣。
是萧怒水双掌拍出的声音。
无敌掌!
手刀!
刀王之刀!
方今好不想拔剑,他想一试自己的铁拳。
舍我其谁?
如雷如斧。
如雷鸣电闪大刀阔斧。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萧怒水和方今好两人都飘忽起来,恍若无物。他们的拳掌不再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一切都陷于“静”。
但劲风是存在的,灯光的包围圈被无形的劲风冲散了。
黑衣女子也退得远远的和秦七朱十站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停手了,他们不敢在方今好和萧怒水面前出手。
他、们、羞、于、出、手!
萧疯指叹道:“三弟的无敌天下之掌,确是绝世绝学,不愧‘无敌’二字,我恐怕是再学一世也达不到这种无牵无挂无形无迹的境界!”
萧狂针也出现了,他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不能,我为什么不能……”
秋未寒萧惜玉却似懂非懂若有所思。
朱十道:“铁拳如雷,舍我其谁?比之不寂寞和尚的大铁椎拳法虽有所不及,但这几年,二哥历尽沧桑,心境也平静了,拳法自然已渐归于平淡,淡泊。”
秦七道:“对,正是‘淡泊’二字,二哥以前的拳法热烈而霸气,现在这种‘气’正在逐渐消失。”
朱十痴痴地叹了口气:“萧怒水既称无敌掌,又称十方无情手,刀王,手中无刀,心中有刀,掌上的造诣恐怕还在鹰爪王宫三绝之上!”
秦七道:“宫三绝号称大江南北手上功夫第一,萧怒水若还在他之上,那二哥……”
朱十猛喝一口烈酒,接下道:“无妨,二哥这几年沉醉酒国已有所悟,舍我其谁拳法已得似醉非醉之意,败的绝不是他!”
黑衣女子紧张地注视着场中剧斗,眉聚如峰,似有满腹心事。
——方今好退了三步,他以退为攻。
——萧怒水的“刀”也忽然现了出来,欺进了方今好的禁区。
他们缠在一起,胶在一起,然后便一动不动了。风雷庄静极,只听见呼吸和心跳!
没有谁动一下,谁也不敢动!
同时。
容情伤也遇上了平生最强的敌人,他在狂奔的时候,背后忽然追上了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没有蒙面,也没有易容,微胖,但他的轻功却连素以轻功自负的容情伤也自叹不如!
容情伤只看了他一眼,便觉得这人绝非池中之物,而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龙!
他的人看起来平平凡凡,衣衫也朴素无华,一袭青袍洗得甚是洁净,但他让人忘不了。
青袍人不痴不缓地问道:“你就是容情伤吗?”
容情伤忧伤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沉声道:“你认识我?”
青袍人微笑道:“我不认识你,但天底下绝没有第二个容大公子。”
容情伤挺了挺胸,傲然道:“你有什么事吗?”
青袍人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风雷庄送死!”
容情伤微怒,他的手已握上了刀柄,“你最好别拦住我的路,我会杀了你的!”他虽然知道这青袍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但他忍不住想杀了对方,他心中已存杀机。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我想救你,你却要杀我,这多么不公平。这样吧,我们先过上几招如何?”他说打就打,赤手空拳想伸手抢夺容情伤的玄铁重刀。
容情伤猝不及防,玄铁重刀竟被对方无名指和小指拂中,但觉一种劲气逼撞得手臂一麻,几乎把握不住,他大惊,而挥刀——
明月九刀!
青袍人道:“惊而出刀,刀法必乱。”继而又说,“幸好刀法是绝世的刀法,倘能弥补这种缺点。”他悠然自若宛若闲庭信步赏月寻诗,绝不出手。
容情伤闻言又是一惊,他想起了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大智大勇的人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静,而你恰恰缺乏这种镇静!”
他顿时宁静如水,明月九刀威力立现。
青袍人眉头一皱道:“不对,不对,你的明月九刀是谁教的?”
容情伤想不到他真的知道明月九刀,心下真是又惊又佩,这人到底是谁?
这时,他已使到第六招:伤心。
青袍一边从容地躲闪,一边轻叹道:“这伤心刀是人伤心刀也伤心,而你人虽伤心,刀却非伤心,你的刀只是无情之物。”
容情伤不明白他说些什么,青袍人又道:“练刀的人要做到刀人合一,刀败即人亡。而你刀是刀,人是人。拘泥于刀法,永远也不能得大乘!”
容情伤即惊奇,又觉大有道理,他想起与方今好煮酒论剑的时候,方今好曾说过:“无,是武的最高境界。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一切随其自然。”而青袍人却说:”不必拘泥于刀法。“
他若有所悟,青袍人的话不正是昭示了“大道自然,随心所欲”这种道理吗?这也正与方今好所说的不谋而合。
他手中的刀再也挥不出去,停刀问道:“你到底是谁?”
青袍人笑了笑道:“现在,你不必知道。”他顿口又叹道:“但愿我们不要刀戎相见!”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走得不痴不缓,消失在月色之中。
容情伤张口欲呼,却又止住,只是怔怔地站在大路中央,他像做了一场梦!
寂然不动的萧怒水。
寂然不动的方今好。
忽然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劲浪分开。方今好感到一阵气血翻涌,他退了气步,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惊鸿一瞥间,他看到了一个悠然而随和的中年人。这人一袭宽大的青袍,薄鞋,白袜,长发。(这时,方今好忽想起朴素之刀悠远,但他与水悠远绝对不同!)
方今好觉得这人是一条龙,翱翔于万里长空的青龙!
萧怒水只退了三步,脚下的青砖块粉碎,口角渗出了血丝,他喘息道:“你,你是谁?”
青袍人微微一笑道:“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要你们停手!”
萧怒水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苦笑道:“阁下既然插手这件事,萧某恐怕不停手也不行了。”
青袍人点头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