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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徐铭承重新捡起九龙剑穗的故事慢慢讲着,看到景闲越发认真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景闲有些醉了,在北海,他很少沾酒。这清梨酿他本嫌寒重,不愿去喝,但听徐铭承讲着那些奇闻趣事,不知不觉就多饮了几杯。徐铭承其实也不善饮酒,只是饮下去的酒多被他从指间逼了出去。他见景闲趴在桌上,脸色通红,圆润的额头在臂上碾来碾去,伸出手去拍他。“景闲,景闲你醉了?”
景闲无力的抬起头,口中有淡淡的梨香,“有些晕……”
徐铭承一笑,“那就是醉了。起来,漱漱口。”他从旁倒了一杯茶水,慢慢扶景闲坐起,让他喝。景闲迷迷糊糊,也不知听见没有,顺着杯子喝了,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徐铭承无奈,只得把他拖上床,只把鞋子脱了,坐在床边。
“景闲,我有话和你说。”
“唔……”景闲稀里糊涂的应声,却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徐铭承把他搬回来,“景闲,你睡了吗?”
徐铭承等了半天,床上的人睡得死死的,没有回答。
“景闲……”徐铭承看着景闲的睡颜不复白日的冰冷。纯洁柔和,似有一种清贵的单纯。他略一犹豫,手伸向了右衽的衣带。
☆、第三章
如是我闻·第三章
徐铭承解开最后一根带子,什么都没有。他有些不甘,又仔细翻了翻里层,摸了摸袖袋。
一无所获。
难道他身上真的没有那种东西?
这倒怪了。
有些气馁的的叹了口气,他慢慢把衣带逐一系上。目光在景闲白皙的腰侧盯了半晌,那紧致的肌肤直让他眼花,胸前淡红的红樱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连忙收了自己差点就要摸上去的手,系好了带子。逃似的出了房门。
好几日徐铭承都没再去找景闲,景闲也乐得清净自在。徐铭承给他安排的这间小院藏书倒是不少,近来无事便找了几本有趣的去看。但日子一久,倒也乏味了,最近几日他想着还不如自己不告而别。他向来不喜欢待在一处太久。
只是,徐铭承……一想到这个人,他还是有些犹豫了。
至少要和他作别才是。
景闲向清源弟子打听,他们说徐堂主前几日下山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任务在身。景闲告了谢,打算留信给他,也算有个招呼。晚上要了笔墨,方要写信,徐铭承来了。
“听说你找我。”徐铭承一进来,面上带笑,好像有什么喜事一样。
景闲扫了他一眼,“是,在这里也打扰两月有余,不好再留。”
徐铭承笑容一僵,“周先生真是要走。”
“多谢徐堂主这些日子费心款待。清源山风景虽好,但我无意在这里停留太久,还望徐堂主见谅。”
徐铭承抿了抿唇,知道景闲和自己不同,强留一个人在一处呆上几个月,怕是怎样也烦了。他暗下决心,不如把自己心意说出来,也许还能挽留。
“周先生要走,我怎敢再留。只是有一事还想最后请教先生。”
“但说无妨。”
“我前阵子患了一病,受其所扰,终日烦忧,苦不得解。望先生相助。”
景闲了然“炎毒之事我无能为力,但我这几日琢磨了几副方子,虽不能制,但多少可缓解一二。”说罢转身去取。
徐铭承拉住他,“先生且慢,且听我说。”
“哦?”
“这病来的蹊跷,不知为何我总是心慌气短,有时更是浑身燥热,练功时也心有杂念,不能凝神。”
景闲皱眉,“手给我。”按住徐铭承手腕,过了一会儿。
“好像没什么异常。”
“怎么会?这病来势汹涌,我日日为其所困,还望先生仔细想想。”
景闲又摸了一次,边想边问,“这症状是终日都有?”
“不是。”徐铭承搓了搓衣角。
“什么时候才有?”
“想你的时候。”
景闲手上一抖,不可思议的看着徐铭承,“你——!”
徐铭承上前握住他的手,像是怕他逃了,连忙说,“景闲,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我怕你难受,本不敢和你说,但你今日这般执意要走……我怕我不说,以后也没机会了。”
景闲不是不能接受,在北海,族人多有同性相守。徐铭承平日待他,他也能看出端倪,但为何如此吃惊,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徐铭承后来说了什么,他半句也没听清,脑袋和浆糊一样乱七八糟,他有些懵了。
“景闲。”徐铭承看景闲愣愣的,有些担忧,“你在听我说吗?”
景闲恍惚的点了点头。“啊。”
“我和师父告了假,你若想去江南明日我就陪你去,可愿我和你一道”
景闲没有回答,他目光盯着桌角,沉默起来。
“景闲……”知道他可能需要时间,也不敢作声,两人就这么相对无声的坐了一会儿。
徐铭承怕他尴尬,犹豫了一下,起身开了门。“今夜太晚,我不打扰你了。你若想好,可差人唤我。”说完,将一只木盒放在桌上。
“这是我前几日寻来的,没来得及给你。”想了想,又说,“我想看它坠在你身侧。”
门吱嘎一声合拢,景闲似没听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杂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到桌上的盒子,呆了呆,缓缓打开,才看到里面是一只剑穗。
雪白的剑穗由淡蓝的蚕丝编拢,在头上打了个如意结,纤细的蓝丝在其中穿绕,平整的勾出双道轮廓。景闲把剑穗拎在手上对着灯盏,有微弱的柔光从穗子中缓缓流淌,泛出乳白的熹微的光。
流苏顺着桌角滑落,簌的一声,像滑落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章进展太快,是自己太急躁想早点进入正题了
请姑凉们见谅T T
☆、第四章
如是我闻·第四章
徐铭承来到景闲房间的时候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复。他敲了敲门,景闲在里面应。
“请进。”
徐铭承开了门,看到景闲在房中收拾行囊,一时愣住了。“你……这么着急走。”
“是啊。”景闲收拾好,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他来的时候就不曾带多少。
徐铭承觉得喉咙有些发涩,勉强笑了笑,想要接过景闲手上的包袱。虽然不想放弃,但被这样间接地拒绝,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挽留的话到嘴边绕了绕,换成了客气的话。
“那我送你。”
“嗯?你不收拾行李?”景闲一躲,没让他拿去。
徐铭承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么行李。”
“不是一起走?”
“一起走……?”徐铭承看着景闲,愣了一下,突然瞥见景闲身侧的剑柄,一只素白的剑穗迎风摆动着。瞬间明白过来,笑道,“是啊,刚才来得匆忙。你等我一下。”
两人一路打马扬州,有几处山路难行,便乘船而上。水路本来荡漾难捱,景闲倒是喜欢,更何况两夹山色优美,奇山怪石,飞流激湍,也倒有趣。
不出几日,两人便身处扬州,清明时节也是好节气。保扬湖旁卖青柳、纸灯的摊子差互相接,更有许多寒食铺子穿插其间。两人行了一路,也吃了一路,徐铭承顺便买了几样景闲爱吃的,打了纸包回去。景闲看了眼他手上又添的大包小包,“买这么多,吃的完?”
“明日去临安可是另一番口味了,多买点路上也可以吃。”
景闲点了点头,顺手从徐铭承手中一个纸盒里拿了块点心放在嘴里,“嗯,这个油糕还不错。”
徐铭承笑着把油糕的盒子塞到景闲手上,“多吃点吧,晚上还要看灯。”
正值清明,沿岸一带原有放灵灯的习惯,但斗转星移,清明也并不再那么肃穆,灵灯也渐渐改为河灯。天方暗一些的时候,孩子们就已经开始放灯入水了,徐铭承找了块地方把吃的七七八八摆了一摊子,景闲靠着他,一会儿听他讲些奇闻异事,一会儿琢磨着手中糕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