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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谁?”
“我说的字字是实。”
“开启不了,你得死。”
“你将我碎尸万段,我仍是不知。”
“你以为在下不忍心杀你吗?”
“你难道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除了宫主之外,任何人也不知绛宫的机关,你看外面有没有人进来声援?刚才地板下沉,所有的姐妹有谁预知?”
林华无法可知,只好冷笑道:“在下去找妖道,你领路。有你在前面边走,妖道便投鼠忌器不敢搬弄机关了。”
他心中暗暗叫苦,放了少女说:“你走吧,我不杀作。”
少女坐倒在壁根下,苦笑道:“杀了我不关紧要,反正己来了六十天,活不了多久。”
“你怎么不走?”
“走?往何处走?”
“离开绛宫?”
“我根本不知怎样离开,不知何处有门户,进来时眼睛是蒙上的,而且是晚上,六十天未可许走动的地方,就是中院与后院。”
他心中一动。问道:“后院在何处?”
“从东厢绕正室的回廊向西一折便是后院。”
他踏上扶栏,展开轻功在栏上飞掠,到了东厢,正室的风灯倏熄,东厢内却亮起了灯光。
他心中一动,忖道:“必定有人在暗中监视,绛宫必定另外有人负责守护。我必须转从兰宫或者进入下面的绛宫下层秘室。”
他拆下一段栏干,用飞刀劈成十余根小木片,“拍”一声响,木片碎击了厢中亮着的风灯。
廊上不能走,他仍然利用栏干飞掠,先后经过三座房舍,去灭了两盖指示位置的灯,以后便不再有灯火出现,任由他在暗中摸索了。
与来时不同,来时机关大部分是封闭的,这时全部机关告已开启,他必须运用智慧排除万能艰难而进了。
他小心翼翼地逐步摸索,俯下身躯探道而行,有时利用壁虎功缘壁而过,有时用游龙术承尘前移,使出浑身解数。用上了飞檐走壁绝学,碰上有顾忌地方,则双手分提飞刀,插壁攀往而走。
久久,“彭”一声大震,他踢开一座木门,涌身跳入,用手中拆来的一根碗粗的木柱,向一根大柱下全力砸去,'拍”一声响。
房柱摇摇,他涌身上跳,跳入前面的院子,星光入目。
“轰隆隆……”整座房舍倒坍了,烟尘滚滚。
院子栽了一些花木,约有五丈见方,中间有一座小假山。
他拔剑出鞘,冷然待敌。
四面的房舍中,冲出八九名黑影,从衣着和身材看来,全是男老道。
星光隐隐,但看不真切,他用黑巾蒙面,整个人显高大、神秘、阴森,可怖。
两名老道先冲近,其中之一大喝道:“什么人?通万。”
他概不回答,踏近一步,再踏近一步。
“嘿!”两老者怒吼,两剑左右齐出。
“铮铮!”火舌飞溅,剑鸣震耳,他硬碰把两剑震开,手下绝情,捷逾电光石火。
“嘿!”他也发声叱道。
“啊……”惨嚎声响,人影乍分。
“砰砰!”两老道飞丈外,爬不起来了,剑脱手而飞,另七名老道,骇然止步。
“什么人?”一名老道怪叫,但叫声在发抖。
他向这位老道移进两步,剑尖徐升。老道吃惊地退了步,剑尖在发抖,但仍壮着胆喝道:“你是什么人?”
他不加理睬,滑进两步。
身后有两名老道冲近,剑攻背心要害,一闪即至,身移下挫、出招一气呵成,但见人剑一合,“铮”一声暴响,两名偷袭的老道刹不住脚,向前急冲,冲入半山中。
前面的同伴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见自己人冲来,本能地向左让开。
“砰砰”两大震,两老道冲倒在廊下,未发出叫唤声,仅蜷着身呻吟。
林华长剑高举向左移动。
只剩下五名了,五老道大骇。挡在他前面的老道恐怖地后退,如见鬼。
他嘿嘿的一阵阴笑,笑得老道们头皮发作,浑身绽起鸡皮疙瘩,悚然聚集。他高大的蒙面身影与阴森怪叫的笑声,在这黑暗的院落中,显得极猖狂,倍增恐怖。
“准备上,乱剑毙了他。”老道又发话了。
他发话了,不是与老道打交道,而是自言自语:“你们这些妖道,孽造得太深了,刚才那位少女说,碧落宫那一庄没有姐妹送命?你们不死,天道何存,我不得不大开杀戒了,苍天谅我。嘿!”
那一声嘿!像是晴天霹雳,接着剑阻飞腾,身剑合一锲入人丛中,风雷大作。
四个人的身躯向四方飞掷,人影倏止,风止雷息。
“砰砰趴噗!”肉体着地声震耳。
一个人影扭头撒腿便跑,口中大叫:“救我!救命!师叔叔……命……'
狂叫中,奔入一栋房舍,林华像鬼魅般跟入,亦步亦趋走近,“砰”一声响,逃走的老道跌坐在地。
他贴壁止步,无声无息像个幽灵。
老道狼狈地举步走,不久,便到了一座内房前,拍门叫:“师叔死光了?”
“不……不是,是……人死光了。”老道扶道门框,摇摇欲堕,语无沦次地叫。
“人死光了?我不是人?谁死光了?”
“幽香馆的……的师弟们死了……死光了……”
“什么?快进来……”
室内有两个老道,穿堂侧方也站着两名老道,正在放平一块地道地板门。
林华闪身跟入怪笑道:“哈哈!这是兰台官的地底通道门所在地了。”
“你……”老道骇然叫。
放下地道的两老道大惊,赶快重新揭起木板门。可是慢了一步,飞刀化虹而至,不等他们有入地道逃走的机会,中刀砰然摔倒。
室中的两老道连人影也未看清,刀贯咽喉呜呼哀哉。
林华抓住了逃入室中报凶讯的老道,一掌劈翻擒住沉声问:“哪一位是你的师叔?说!”
“饶……饶命……”
“说!不说剜出你的眼睛来。”
“他……他不在。”
“在何处?”
“不在此地……此地,大……大概从……从地道到……到绛宫去了。”
“带路”
“我……”
“我宰了你,你带不带?”他怒叱,“涮”一声撕下了老道的右耳轮。
“哎……哎唷,我……我带……'
“走!”
进入地道,地道中每一处转角皆有灯光,走了百十步,刚跨入一道门,他感到脚下传来隐隐的震动声,便知不妙,赶快伸手抓带路的老道,想退出门外。
可是已来不及了,坑道顶突然下没,只好放弃抓人的举动,倒跃而出。
“啊……”老道发出了可怕的惨叫,双手上伸。托住了从上面迅速沉落的钉板压住,惨叫声嘎然而止。
林华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幌亮折子打量坑道情形。上下左右全用木板建造,他心中一动,说:“这种地底居室严格地说来,并非真正的地底秘室。应该是深入地楼房层而已,地面上的房舍该是二楼。我只消找到兰宫下层的中枢,更可知地下的秘室,觅路前往安全得多啦。”
弄清方向,熟悉九宫的格局,揭开了房舍型式的谜团,已控制了主动,困难—一迎刃而解。
不久,他重新回到中宫,先前秘室景象依然不变,那盏风灯仍是附近唯一的光景。
他略略踩探的一周,直趋小假山,费了不少工夫,他终于找到了假山左侧的一原千层石榴花树,智珠在握,他心中大定。
榴树高驻五尺,他仔细地以剑掘出,发现榴树并不是栽在地上的,而是在一只盆内。再埋在土中,所以榴树不可能长得高大茂盛。
移开了药锱,半尺以下果然有上了重漆的木板,原来这座院落在药锱,全是盆栽的,附近以两尺半厚的浮上填充,下面是浸了桐油的原水底层,谁知道下面别有洞天?工程之浩大,可想而知。
他找了一柄大斧,一柄摈铁齐眉,撬出两层海碗大的原木,现出第三层木板,弄开一条板缝,下面透出了一丝灯光。
他兴奋地而极小心地弄开了两块板,看清下面没有人,原来是一个布满辑赔、滑车,绞台,扳手,插塞……种种稀奇古怪的物体的秘室,有两盏风灯,一室明亮,房门虚掩,居然没有人把守。
“是地底机关的控制室有人命令?”他惑然地想?
他刚想跃下,突听到有脚步声传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火速挂下用手掩盖好木板。跃下闪身藏在一具绞盘后的暗影中。刚藏好身形,房门推开,进来了三名老道,其中一个是年约半百,满脸横肉的家伙。
中年凶恶老道是十分愤怒,拍着木壁向两名老道怒吼:“快把栅门弄开,不然杀你的头,丢你们两人下蛇坑喂蛇。你两个混蛋!紧要关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