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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涵歪着脑袋想了想:“靠!洗澡还要美女陪着,不怕长针眼啊你!”骂骂咧咧出了门。
黄三爷泡在浴桶里,手臂搁在桶沿儿上,合着双眸想到甚麽也就笑了。
小斋替他轻轻擦着背:“爷今儿心性似乎很好。”
“怎麽说?”
“平日爷话没这麽多。”小斋想了想,“爷最怕腌臜,寻常人要近身,早皱着眉头捂了鼻子躲开……”
“别说得爷多不待见人。”黄三爷抚着颈子缓缓扭头,接了紫陌递来的杯子,“有这麽要命麽?”
“怎地没有?”小斋忍着笑,“倒是对这王公子,爷脾气好多了。”
黄三爷张开眼看着她道:“又浑说。”
“爷,这个王公子没留错吧?”小斋捂着嘴笑。
黄三爷想了想也就笑了:“倒是有趣。”
“可不是。”小斋吃吃的笑。
黄三爷看她一眼:“别又想些有的没的,一个百里亮已叫爷我难受,再来一个,爷怎生吃得消?”
“啊?”紫陌低呼一声,“爷恕奴才失礼。”伸出手来摸摸黄三爷额间,又拉了手腕号脉。
小斋立起身来:“明儿请个大夫吧。”
黄三爷一把收回手来,咬牙切齿道:“爷身体好着呢!”
“可当真?”小斋忍笑道,“久不见爷喝花酒,也不寻花魁,还当爷是身子不爽利……”
“滚。”黄三爷懒得理他们,闭上眼睛道,“越远越好。”
紫陌有些担心:“爷……奴才们就是嘴快……您……”
黄三爷爷说不清心里是个啥滋味:“叫滚还不滚?”
小斋拉了紫陌行个礼,憋笑道:“那爷泡着,一回子水凉了,劳烦爷唤一声儿,奴婢就来。”
黄三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听着两个人走远了,才睁开眼睛摇头。这都甚麽事儿啊?!想一回也就无奈笑了。懒得叫小斋他们来伺候,自个儿起身出了浴桶,拿着巾子擦拭。
外头王涵诈呼呼边跑边喊:“妙,太妙了,大佬,你也来看看——”啪的就把门开了。
黄三爷抬起头来,就见王涵冲在前头儿,一双眼睛瞪圆了盯着自个儿,嘴巴半张着没出声儿。后头儿刘氓的声儿也到了:“你慢点儿,慢点儿……”人到了门边儿也就住了口。
黄三爷倒也没甚麽,横竖都是男人,只是刘氓脸突地红了,转身就走了。王涵还张着嘴傻愣着,黄三爷也就乐了:“看甚麽?”
王涵回过神来:“看看也不行?”
“行,行啊。”黄三爷突地起了玩心,慢慢走过来瞅着他笑,“可你这麽目不转睛的,不是看上我了吧?”
王涵不由往后退,抵在甚麽物件上也来不及看:“瞎……瞎说甚麽?”
“瞎说?”黄三爷眯眯眼睛,“那你脸红甚麽?”
“喝了酒……里面热!”王涵硬着头皮答了。
“里面热?”黄三爷勾起嘴角来笑,眼睛盯着王涵裤子道,“哪里面热?”
王涵脸烧得更厉害:“看哪儿呢你!”
“看看嘛,也这麽小气。”黄三爷大笑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你还好意思说……”王涵自个儿想想那天晚上也觉得丢人。
“你好意思问,我怎不好意思说?”
黄三爷擦着头发,一股子香气飘过来,王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对不起对不起……”
“说吧,甚麽事儿慌慌张张的?”黄三爷收了玩心。
王涵定定神:“我说……大佬,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黄三爷扭头看看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回身将白衫披上。
王涵咳嗽一声:“我……我不跟你睡了。”
黄三爷大笑起来:“你跟我睡过啦?”
门口哐当一声,百里亮白了脸:“你们,你们睡过啦?”
第十七章
【浣溪沙】千里关山锦换裘,残羹冷炙杯中酒。纵万般恩爱难留。
眉尖凝愁下心头,池内芙蕖化缠藕。谁敢言他年依旧?
黄三爷拉拉衣襟,发梢尤自滴着水,自取了巾子擦拭,也懒得回话。
百里亮定定神:“好三爷,王公子那话……可是当真?”
王涵眨眨眼睛:“当真当真,我不跟他睡。”
百里亮脸又白了几分:“三爷,您……”
黄三爷立在镜前慢慢悠悠开了口:“睡都睡过了,也没甚麽不可以的。”
百里亮忍了又忍,重重一哼,推门走了。
王涵颇有些纳闷:“他怎麽又生气了?”
黄三爷从镜中见他一脸茫然,不由叹笑道:“人尝云,不知为福,竟是真的。”
王涵想了一回子还是不明白,索性不去计较:“诶,我说真的。”
“随你。”黄三爷挥挥手,“你急急忙忙跑了来,要我看甚麽?”
王涵哦了一声:“我把沙发给刘氓看了,他说他会做弹簧。”
“弹簧?”黄三爷回首看他一眼。
王涵手里捏着个什物递过来,黄三爷也就接了,捏在手里把玩一番:“不过是将软铁旋了,就是弹簧?”
王涵嘿嘿一笑,就着黄三爷之手上下一捏,那弹簧伸缩一顿,弹起老高。黄三爷忙得侧首,差点儿打在眼睛上:“好险!”
王涵笑笑:“这个加在我那沙发里,就是席梦思。”
“席梦思?”
“就是超级舒服的床垫。”王涵洋洋得意。
“哦。”黄三爷也就放了手,“你那沙发成了床垫,故而不用与我挤。”
“就是这个意思。”王涵一伸大拇指。
黄三爷想了想:“你那沙发现搁在杂间儿,不过刘公子睡着,只怕……”
“怕甚麽?反正我和他正好说说话。”
“又不是小女儿,还夜话绵绵。”
“我们是大男人,不能抵足而眠麽?”王涵背过身去伸出两个指头,“总算用了回四字成语。”
黄三爷没听清后头儿的,心里默念了前头儿一句,倒也说不出甚麽来:“既如此,随你喜欢。”
王涵欢呼一声,伸手抱了黄三爷一下叫道:“谢啦大佬——”一转身就跑了。
黄三爷哭笑不得:“这澡算是白洗了。”
“你说,咱爷算是被飞了麽?”小斋的声儿从外间儿飘进来。
“说不好,也就是一晚上。只往日都是爷先说,这个王公子……嗯,不简单。”紫陌悄悄答了。
黄三爷咳嗽一声:“还不滚出来?”
小斋忍着笑转出来:“爷叫人?”
“还不铺床?”黄三爷哼了一声。躺在榻上,小斋替他捏着脚脖子,独个儿看了回子书也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起身,黄三爷刚张眼,就见刘氓红着眼睛望着自个儿,倒是唬了一跳:“大清早的,装神弄鬼作甚麽?”扭头见着紫陌在一旁满脸戒备,遂放下半个心来,“他甚麽时辰来的?”
“今儿天没亮就候着了,奴才也不晓得该怎麽着,只好陪着。”紫陌捏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黄三爷一想,这个刘氓身份也特别些,紫陌拿不准怎麽回他,倒是难为这个奴才了。方温言劝慰几句,打发他叫小斋送水来。
刘氓等紫陌一走,上前拉了他手就道:“咱俩换换?”
“换?”黄三爷一头雾水,“换甚麽?”
刘氓声儿都哑了:“我昨儿怕是把这辈子的话就说完了……”
“哦。”黄三爷约莫猜着怎麽回事儿了,也就起身一笑,“也没甚麽打紧,久了就惯了。”
“只怕没等我习惯,就去见马克思了。”刘氓哼了一声。
“这马氏是何人?”黄三爷起身罢了,小斋进来送上温水洁面。
刘氓皱着眉头:“他不姓马,名儿是马克思。”
“是个女子?”黄三爷擦擦脸,又用白盐洗牙。
“男的男的。”刘氓摆摆手就又急了,“我可不是来和你讨论马克思的性别。”
“刘公子,这王涵要和你睡,也不是我的意思,怎好找我兴师问罪?”黄三爷坐在镜前,小斋行来替他梳发。
刘氓撮着两手连连叹气:“我要知道是个话痨才不理他。”
“是麽?”黄三爷也就笑了,“我只晓得平日他睡时大呼小叫,似有千军万马挥鞭渡江,却不知他说话絮叨。”
“唉,别提了。”刘氓坐在榻前皱着眉,“他穿过来日子浅,甚麽都觉着新鲜,就像十万个为甚麽,也不晓得烦。”
“十万个为甚麽?”黄三爷越想越乐,“倒和他古灵精怪的样儿。”
刘氓白了脸,不知怎麽回。小斋掩口低笑:“爷就别逗刘公子了。”
刘氓忙道:“就是就是,三爷就当江湖救急,刘某感激涕零。”
黄三爷回身一笑:“救急?那怎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