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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槲涠拍辏煸八坪醺找馐兜揭丫头亩用翘旄呋实墼兜娜兆庸锰幸?旎睿闪醪碌拇巫恿醐Z去巡视各王府,巡视名单上没有晋王,却把燕王放在第一个。在旁人看来,朱元璋只是一如既往的偏爱朱棡,不过在刘璟看来,朱元璋是分外忌惮朱棣,因此也对他格外上心,在别的王爷处都是先通知再巡视,唯有对朱棣是不请自来,务求抓住朱棣的把柄。
为了达到突击检查的目的,刘璟直接从蜀王朱椿的封地赶到北平,让朱棣来不及准备,看到的却比其他王爷故意粉饰太平做出来的更好。
北平地处大明国与北元的交界处,最容易受到北元残留势力骚扰,理当荒凉凄惨。加上为了维持王府的体面,必定对百姓刮地三尺,应该弄得民不聊生才对。朱棣却转劣势为优势,通过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减免贸易关税来吸引商人,把北平变成一个商贸大城,再通过酒楼客栈、赌坊妓院叫商人们乖乖地把赚来的钱吐出来,不用向百姓苛捐杂税,便有大量的钱财来加强边关军防。北平本就是前朝大都,朱元璋又提倡节俭,能保留下来的建筑都保留了下来,漫步城中,触目所及皆是华屋美厦,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和小孩嬉笑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汉人与元人不分彼此和平相处,处处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倒是比应天还像京城。
刘璟来到燕王府,被请进大堂,坐了没多久,就看到有人来了,只是看那晃晃悠悠的身形,不像是朱棣。
来人稍微走近一些,刘璟立刻认了出来:“燕王世子?”
“刘大人好记性。”朱高炽十分有礼貌地以晚辈之礼向刘璟问安。
刘璟连道“不敢”,倒不是觉得自己以臣子的身份受不起如此大礼,只是怕朱高炽肥胖的身材弯不下腰去,弄得大家尴尬。
朱棣离开应天去北平就藩的时候,刘璟见过朱高炽一次,就觉得他胖乎乎的很可爱。三年前朱标病逝,朱棣带着几个孩子来奔丧,朱高煦和朱高燧已经长到没法用“可爱”来形容,朱高炽却只是从小肉包长成了大肉包,让人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捏他的脸。刘璟赶紧让朱高炽落座,免得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捏上去。
“不知刘大人来访,有失远迎。”朱高炽已经坐得十分小心,椅子还是发出了几声危险的“吱嘎”声,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刘璟的心随之提到嗓子眼,生怕朱高炽接下来会一屁股摔到地上,朱高炽却是一派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云淡风轻:“父王带着高煦、高燧去校场了,母妃在大庆寿寺举办义诊,我已派人去请。刘大人请宽坐片刻,他们马上就回来。”
“不忙。”刘璟连连摆手,“下官未经通传便不请自来,是下官的不是,等等也无妨。想不到燕王殿下英勇神武,王妃殿下也如此多才多艺,还懂得岐黄之术。”
他娘亲懂的何止岐黄之术?朱高炽都怀疑天底下有什么是他全知全能的娘亲不懂的。“母妃常说家和万事兴,治理藩国也是一样,民心安则万事安。皇祖父乃是农民出身,父王也曾庶居于凤阳,都自己体会过做平民百姓的苦乐。藩国征收的钱粮布匹均出自农、工,农民、工匠却是最穷苦之人,常常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哪怕只是得些小毛小病,也会因为无钱医治而酿成大病。母妃说要安民心,便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于是每月逢五逢十,便带着家中的大夫去大庆寿寺义诊,无需诊费,还倒贴药钱。”
“那王妃可真是辛苦了。”刘璟早就听说燕王妃能跟着丈夫一起上战场,以为她是个花木兰一样的女中豪杰,想不到她还如此会笼络人心。当初朱元璋说马秀英“家有贤妻,如国有良相”,如今看来,燕王妃一点都不输给马皇后。
“辛苦倒是说不上。”朱高炽似乎想笑笑,可惜脸颊上的肉太多,压得嘴角都翘不起来,只能保持一副淡漠的表情,“父王也怕母妃会操劳过度,颁下诏令,如果有地主富豪开义诊堂,便可得到员外官衔,但如果义诊堂开不下去,员外官衔便收回,所以北平有很多药房、义诊堂也是不收诊费、倒贴药钱,而且全年无休,会到母妃那里去看病的大多是些妇人——毕竟大夫大多是男人,有些妇道人家的病在他们面前难以启齿,母妃和扁鹊姐姐都是女人,妇人的病对她们说,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哦……原来如此。”刘璟在心里冷笑。“王妃给百姓义诊”果然是做给别人看的。就算王妃肯抛头露面,有几个男人敢去冒犯?至于妇人的病,看得好就看,看不好大不了就是得另外再娶一个老婆,或者家里少了个赔钱的妞儿,根本无关紧要。她这样乱搞一气,哪里是义诊?分明是草菅人命,只是多了个攒名声的噱头罢了。
“刘大人可别小看妇人。”朱高炽看到刘璟面露轻蔑之色,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恼羞成怒,反而带着几分看白痴一样的同情,“孩子从十月怀胎到长大成人,都要母亲照顾。妇人身体强健,才能产下健康不易夭折的孩子,还能照顾好家里的老人小孩。家里老人有人服侍,孩子无病无灾,男人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工作。况且大明律不准庶民纳妾,妇人气血充盈,才能多产子嗣,以后有更多的人务工务农,于国于民都大有裨益。”
暂且不论燕王妃的医术有多高明,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如此高瞻远瞩,实在是让刘璟都汗颜,这样的女人不做皇后,简直是大明国的损失。刘璟自然而然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转念一想,才发觉不对,连忙干咳几声掩饰过去:“燕王殿下带着两位郡王去校场,世子殿下倒没有一起去?”
“弟弟们好动,我爱静。”
是爱静,静得太过头了。刚才朱高炽坐下的时候,刘璟就听到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要是朱高炽动一动,椅子就算不散架,也还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可是从他坐下到现在,椅子一下都没响过,也就是说这燕王世子简直比大姑娘还娴静,也难怪十七岁了还胖得像个婴儿。
“世子殿下勤奋好学,固然是好事,只是北平地处边疆,常有胡虏骚扰,日后的燕王若是不能骑马打仗,恐怕……”
“刘大人不必担心。二弟和父王一样英勇无敌,定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大不了我这个世子头衔给他就是。”
“我才不要做世子!”一个莽撞的声音突然CHA进来,“藩地每天那么多事,你和爹、娘三个人都要忙一上午才处理得完,烦都烦死了……”
刘璟循声望去,看到说话的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身偏大些的盔甲穿得威风凛凛,眉眼间俨然就是小时候的朱棣。
“高煦,有客人在,不得无礼!”跟进来的朱棣喝住那个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
“我哪里说错了?”朱高煦不服气,“还好我不是长子,不用理那些麻烦事。哥,你不会打仗我来,不过就算以后爹娘不在了,封地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别指望我帮你。”
“越说越不像话!”朱棣在朱高煦后脑轻轻拍了一下,“刘大人,小孩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朱高煦抱着后脑,一脸委屈,但是看到朱高炽向他微笑,立刻也回了他一张大大的笑脸。
“王爷过谦了。”刘璟赶紧站起身向朱棣问安,“王爷教子有方,世子与郡王兄友弟恭,互相谦让,实在堪称诸王表率。”
“刘大人过誉。”
朱棣和刘璟客套了一番,便带他巡视北平城。刘璟在来燕王府以前便已经四处走过了,这一次有朱棣陪同,只是敷衍了事。既然刘璟敷衍,朱棣当然更乐得和稀泥,例行公事地走完了过场,便送他回驿馆,打算明天送走了他便万事大吉,不想这一送送到了二更天才回到王府,孩子们早已睡下了,只有叶咏乐还点着灯等他,很体贴地只问了他有没有吃过晚饭,便给他准备洗澡水。
家里有个贤妻真好。朱棣舒舒服服地坐进热水之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仰躺在浴桶边上倒着看给他整理衣服的叶咏乐:“爱妃,不来检查一下吗?”
“检查什么?”
“我这么晚回来,会不会是出去喝花酒了,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记……”
“想要我给你搓背就直说。”叶咏乐叠好朱棣脱下来的衣服放好,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