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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阳?”王伯当冷笑,“夫人说的真龙天子,莫非是李渊?”
“白清儿”不做声。
“听说李渊在晋阳起兵,让其长子李建成携家眷去晋阳与他会和,若是王某没有猜错,夫人的丈夫就是李建成吧?”
不是丈夫,“她”就是李建成本人。尽管心里暗自好笑,“白清儿”还是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
难怪“她”一开始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身份,王伯当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天下纷乱,各为其主,夫人帮着自己的丈夫,也无可厚非。请放心,王某不会因为夫人是李渊的家眷而为难夫人,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诸位英雄……是不是和公公有什么误会?”“白清儿”楚楚可怜地垂下眼,“刚来的时候,我一提起公公的名字,单将军的脸色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他的哥哥单雄忠是被李渊射杀的。”
“白清儿”吓了一跳:“怎么会?爹……公公不是草菅人命的人。”
“后来我们听叔宝说起,才知道单大哥被杀,其实是一场误会。当时李渊去太原赴任,路上遭到宇文述追杀,单大哥听到厮杀声,前去相助。那时候单大哥和秀秀一样,因为头上长了一个疮,大夫说不能见风,就一直蒙着头纱。李渊当时被宇文述的手下吓得草木皆兵,看到单大哥蒙着脸,以为他也是宇文述派来的人,便将他射杀了。”
难怪单雄信一听“秀秀”头上长疮,会露出那么耐人寻味的表情。
“单二哥父母早亡,是单大哥将他抚养长大。虽然知道其中有误会,恩重如山的大哥无辜遭人杀害,单二哥总咽不下这口气,去找李渊理论。想不到李渊官威十足,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便将他赶了出来,告诉他有本事就去官府告他。单二哥本就是绿林劫匪,怎么去官府?他就是从那时起,便再也不相信天底下有‘公道’二字,带着七省绿林会的兄弟们成立瓦岗寨,结果他在这边造反,老家的妻儿老小便被朝廷下令诛杀,连怀有身孕的二嫂都没能幸免于难,只有冰冰因为贪玩,当时不在家,才侥幸逃过一劫。”王伯当深吸一口气,“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李渊又与单二哥有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投降李渊的。况且京都童谣只说真龙天子姓李,这个李姓真龙天子也可能是皇上,童谣里的‘勿浪语’不正是暗合皇上名讳中的‘密’字吗?”
看来和瓦岗寨只能为敌了。李建成沮丧地想。都是他一开始的童谣没编好,不但长了他人威风,还竖了这么一个劲敌。
同时王伯当也在打着小算盘。既然已经清楚“白清儿”的身份,要是让这样一个能人落到李渊手里,未免太可惜了。最好能把“她”留在瓦岗寨。
“不瞒夫人,王某其实很早就猜出了夫人的身份,也一直在帮着打听关于李建成的消息,但是没什么结果。”
“有劳丞相费心了。”李建成就坐在他面前,他当然打探不到消息。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相信李大公子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只是万一他有什么不测,白姑娘打算怎么办?”
李建成到底有没有不测,“白清儿”绝对比王伯当清楚。不过他先前口口声声的“李夫人”,现在称呼却成了“白姑娘”,是认定李建成已经死了吧?
“如果今世无缘再见,来世再续前缘便是。”“白清儿”搜肠刮肚地编故事,“我生下秀秀时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反倒是妹妹给夫君生了长子,只因我过门早,占着正妻的头衔,弄得大家都尴尬。好在秀秀已经长大成人,如果夫君真的有什么不测,等把妹妹们和孩子们送去和公公团圆,再给秀秀找个好婆家,我便可以无牵无挂地随夫君去了。”
“白清儿”在李家的身份很尴尬,过得并不好!王伯当听到了一丝希望:“白姑娘尚且年轻貌美,就此弃世,未免可惜。姑娘可曾考虑过改嫁?”
“改嫁?”“她”一个男扮女装的大男人怎么嫁?“丞相说笑了。即使夫君不在人世,妾身又是二嫁,又不能生育,谁会愿意娶?”
“一定会有。像是……”
王伯当话说到一半,房门突然打开,单雄信冲了进来:“王伯当你这衣冠禽……”看到屋里的情形以后,却说不下去了。
单冰冰看出二哥对“清儿妹妹”一往情深,也有意撮合他们,无奈这哥哥的脸皮比纸还薄,让一心想要个二嫂的单冰冰头大如斗。说起来实在是老天帮忙,单冰冰无意中看到王伯当和“白清儿”一起看星星,还听到他们说的话,就跑回去对单雄信说王伯当半夜把“白清儿”带进自己房中,还要玩一些“她与丈夫玩的游戏”。
王伯当劝单雄信不要迷恋“白清儿”的美貌,自己却和“她”私会,单雄信这下坐不住了,冲到王伯当房门外,果然听到王伯当在劝“白清儿”改嫁,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刻跃然眼前,忍不住冲进屋,却看到两人都衣冠楚楚,座位中间还隔着个沙盘,才发觉被妹妹耍了。
“这个……”王伯当和“白清儿”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单雄信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下去。
“单将军是有要紧事和王丞相谈吧?”“白清儿”善解人意地站起身,“那么妾身先告辞了。”
“不送。”王伯当想站起身,无奈软筋散的药力还没有散去,刚站起来,便又重新跌坐回去。
“白清儿”走了,单雄信尴尬地看向王伯当。
“单二哥该不会是以为我和白姑娘有私情吧?”王伯当干脆点穿他的心思。
“这个……”单雄信的黑脸开始转红,笑得十分尴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白姑娘的丈夫是凶多吉少了,要是她真的成了寡妇,也是佳偶。”
王伯当看上“白清儿”了?单雄信的脸沉下来。不过暂且不说“白清儿”的丈夫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算他真的死了,“白清儿”也不是单雄信的妻子,“她”要和谁在一起,根本没有单雄信置喙的余地。只是不知为什么,王伯当的话总让单雄信有一种被好友出卖的感觉。
发觉房间里开始弥漫出醋味,王伯当忍不住好笑:“单二哥,嫂子去世都那么久了,没考虑过续弦吗?”
“你……你是要给我做媒?”单雄信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在瓦岗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怕是要改成‘单雄信之心路人皆知’了。”王伯当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帮你探探白姑娘的口风,谁知道你会在这时候冲进来。”
“这个……”单雄信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你不是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王伯当看着沙盘,回味刚才的战局,“白姑娘不仅武功好,而且会占星,懂排兵布阵,如果这样一个人能加入我们瓦岗,实在是如虎添翼。”
“可她丈夫……”
“她丈夫是李渊的儿子。难道你希望那样一个能人落在李渊手里,和我们作对吗?”
单雄信的脸沉下来。
王伯当继续用平静的口气煽动单雄信:“据我所知,李渊的那个儿子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有白姑娘这样的贤内助还不知足,光是小妾就纳了两个,如今恐怕也不是为了给白姑娘断后与她分开,而是怕她们一行的女人孩子会妨碍他逃命,所以不要他们了。只可怜白姑娘还以为她的丈夫对她一往情深……希望老天开眼,让她的那个丈夫死了算了,好让白姑娘遇到一个真正珍惜她的人。”
为了让单雄信下定决心去追求“白清儿”,王伯当故意把李建成说得十分不堪。单雄信对王伯当的话全都信以为真,就算老天不开眼,他也要把“白清儿”抢过来。不过……“伯当,既然你也觉得白姑娘那么好,就没想过自己娶她?”
“我的妻子是西魏。”
“不是西魏的皇帝?”
王伯当一愣:“单将军,你说这种话,可是对皇上大不敬!”一番严厉至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是色厉内荏,明明白白地透着心虚。
“行了,龙阳之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单雄信还说个没完了,“可怜我们的王丞相,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娶妻,原来是因为……”
天边已经泛出晨曦,王伯当动了动手指,发现可以运气了。
一大清早,众人就看见单雄信狼狈不堪地从王伯当的房间里逃出来。
“伯当,我开玩笑的。”
一只茶杯飞出来,在单雄信的脑袋旁边砸得粉碎。
“伯当,你真的生气了?”
一把旗子如暗器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