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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会是他?”要做“苍”狼,眼前的汉族小将实在是黑了些。
浑休二王说的都是匈奴话,也没把声音压得太低,眼前的汉族小将始终面无表情,反而是他身边的人缓缓地绽开笑容,虽然没发出什么声音,却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
“笑什么?”休屠王怒视看起来不过是随军参谋的年轻人,一眼之下就惊艳得说不出话来,“天神在上,这些汉族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秀美?”
浑邪王却是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随军参谋”——年轻得过分,皮肤白到近乎病态,一双光华流转的黑眸深不见底,虽然年轻,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江山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不迫。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范。浑邪王连忙拉了一把色迷迷地打量“随军参谋”的休屠王:“我看这个才是‘苍狼’。”
“他?”休屠王重新打量了一下纤弱清秀的“随军参谋”,——平心而论,霍去病在汉人中并不算矮,身材也很结实,只是偏细长的骨架很容易给人纤细的错觉,兼之匈奴人本就长得比汉人高大健硕,身边再有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到近乎畸形的赵充国作对比,霍去病一下子就比所有人都小了至少整整一圈,——觉得自己还是败在傻头傻脑的赵充国手下比较气得过一些。要是一再地败在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一样的年轻人手里,休屠王还不如拔剑自刎算了,死了都还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我看从汉军里随便抓一个,都比他像‘苍狼’。”
“汉人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随军参谋”终于开口,一口流利的匈奴话,缓慢平和的语调根本不像军人,“我就是霍去病。”
“霍将军懂匈奴话?”浑邪王偷偷拉了休屠王一把,赶紧上前抚胸行礼,“刚才实在是失礼了。在下便是浑邪王,那位是休屠王。此次来得匆忙,没带翻译,既然将军懂我们的语言,那就好办了。外面风大,请到帐篷里面详谈。”说到这儿,浑邪王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赵充国,发现他始终面无表情,显然根本听不懂匈奴话,暗暗庆幸自己的运气。
距离汉疆最近的两个匈奴藩王会不懂汉语?霍去病不点穿浑邪王的说辞,只是在进帐篷的时候提醒赵充国小心埋伏,但是不要轻易动手。
不出霍去病所料。一听到“埋伏”,赵充国立刻警觉起来,一手拉着跟他们一起过来的汉军士卒打扮的少年,一手扣着三枚金镖,全力戒备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再也没有心思从浑邪王和休屠王的表情去推测他们说话的内容。
进帐篷以后,霍去病大大方方地落座,等着看浑邪王和休屠王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料浑邪王只是让人捧出几大箱的金银珠宝摆在霍去病面前。
“这是送给皇帝陛下的礼物吗?”是霍去病想多了,浑休二王是真的被他打得在匈奴中活不下去,真的要投降大汉?“王爷弃暗投明,是我大汉的幸事。”
“不,这些都是送给霍将军的。”浑邪王看了看赵充国,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继续用匈奴话和霍去病交谈,态度极其恭敬,“大单于十分欣赏霍将军,认为霍将军出生在大汉,是因为大单于以前祭祀不用心,天神对他的惩罚。虽然霍将军是汉人,真正赏识将军的人却未必是汉族皇帝。大单于在每天早晨祭拜太阳、傍晚祭拜月亮的时候,都会向至高无上的日神与月神许诺,如果霍将军能为他效忠,他必定不会像汉族皇帝一样,让霍将军做男宠受辱,而会将霍将军尊为武神,封为诸侯王,视为兄弟。等到霍将军百年以后,大单于的后人将为将军立祠,让将军永受大匈奴后代的景仰。”
看到堆在眼前的金银珠宝,霍去病却只觉得好笑。他们居然以为霍去病会为了这些饿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的东西,就抛弃花花和中原那么多的好水池,去那种还要费劲找水的鬼地方?不过稍微一想,霍去病就明白过来了,这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在人类的社会能换很多吃的和穿的,所以对普通人类应该有很大的吸引力。他们原来是要收买他。大汉没有异姓诸侯王,功劳再高也只能封侯,封王的条件可是很优厚啊,更不用说还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霍去病不由得佩服刘彻的先见之明。
刘彻对臣子的政策是重赏重罚,大汉军需开支浩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刘彻赏赐功臣的时候太慷慨,而且从来不知道收敛。霍去病一直都很怕刘彻这样一边想尽各种或妥当或不妥当的方法来提高收入,一边大手大脚地花钱,会导致百姓造反,无奈他身为武官,没有立场去劝谏,只能悄悄地把刘彻赏赐给他的财物要么用来抚恤阵亡将士家眷,要么用于建造边关城邑,暗中帮刘彻节约开支。现在他知道刘彻为什么从来不吝啬赏赐了——爱财之心人皆有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从前世追刘彻到今生的霍去病,会不计得失地为他效忠,要是换了别人看到这些珍宝,难免不会动心。区区一个赵信叛变,就能让整个汉军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要是叛变的是卫青、霍去病等深受信赖的重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刘彻要用丰厚的赏赐和各种荣誉吊高他们的眼界,让他的敌人即使想收买这些心腹,也付不起收买他们的价钱。
“大单于的好意本将心领了,不过……”霍去病用颇为不屑的眼神看了看浑邪王摆在他面前的金银,“匈奴的国库挺紧张吧?”要收买人,也只拿得出这么点东西。
不是对汉族皇帝忠心不二,只是觉得伊稚斜给的价码太低?浑邪王的眼角抽了抽,没想到收买霍去病会这么简单:“确实,送给霍将军的礼物要是只有这点东西,是太寒碜了。小王还带了一样东西来。”说完拍了拍手,立刻有个老人带着几个妖娆的异族舞女来。舞女们衣着都极其暴露,胳膊、腰腹全都露在外面,脸上虽然蒙着面纱,但都是半透明的,朦朦胧胧间可以看到肌肤胜雪,高鼻深目,一双双蓝色、紫色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除了异国风情的诱惑,更多了几分神秘感。
看到舞女们出现,赵充国被她们暴露的衣着吓得稍微失神了一会儿,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总会不由自主地去看她们半露在外的酥胸和纤细的腰肢,又不好意思,弄得十分尴尬。
从赵充国的表现来看,浑邪王觉得这个价应该加得还不错:“这些都是大单于命人从楼兰买来的舞娘,别说是在大汉,即使在大匈奴都不多见。在大匈奴,水和女人都是最宝贵的资源,大单于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些美人,却舍不得自己享用,而是送给霍将军。这足以证明大单于的诚意了吗?”
舞女们看到年轻的骠骑将军,挤来挤去地窃窃私语,不时给年轻的将军送个秋波。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从语气和动作不难猜出她们是在对英俊的骠骑将军评头论足,弄得霍去病都不自在起来。
浑邪王看到霍去病平津无波的面容其了点变化,以为他是动心了:“将军请放心,和她们在一起的那个老人懂汉语,这些女人不论是做侍妾还是做一般的侍婢都不错。”然后便吩咐老人,“叫她们跳一段给将军看看。”
老人学匈奴人抚胸为礼,然后把浑邪王的话翻译给舞娘们听。舞娘们抱出西域的铜琶铁筝、羌笛鼙鼓,弹出一片靡靡之音,为首的舞娘刚摆出起手式,就被霍去病抬手阻止:“你们的大单于是打算把她们送给我,还是打算把我送给她们?”长安的花痴们已经害得年轻的骠骑将军每次出门,都得不顾安全问题在大街上策马飞奔而过,生怕跑得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眼神扒得片甲不留,伊稚斜居然再给他送了一批楼兰的花痴来。
“将军,不喜欢?”为首的舞娘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双仿佛琥珀做的眼睛里好像随时能落下泪来,磕磕巴巴的汉语说得不流利,但是很认真,“我,努力学,汉语。”
“我对女人没兴趣。”可惜霍去病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毫不留情地当头给了她一盆冷水。
“将军……喜欢男人?”浑邪王有些傻了,“这个……大单于也说了,只要是将军喜欢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弄来。”
“然后我们的皇上就会把你们的大单于追杀到天涯海角。”
浑邪王和休屠王听说过霍去病是刘彻的嬖幸的事,以为这对他而言是耻辱,不料霍去病自己坦率地供认不讳,似乎根本不觉得给皇帝侍寝是一件需要隐瞒的事,反而让浑休二王傻了。
“这个……”浑邪王搜肠刮肚地找借口,